降穀零看看沙發上坐著的琴酒和特吉拉,又看了看廚房裏的一二代沁紮諾,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那個小子,你別亂晃,擋著我看電視了。”魏喬安擺了擺手,示意他躲遠點。


    “哦。”降穀零幹巴巴的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魏喬安眼睛一轉,盯上了身邊正在放空的琴酒,意有所指道:“這男人不會做飯,將來結婚了可就有苦吃了。”


    琴酒迴神,高冷的瞥了他一眼,視其如空氣。


    恰巧克洛伊端著一盤菜走出來,聽到這句話後立刻道:“算了吧,我寧可吃苦,也不想中毒。”


    “中毒?為什麽中毒?”降穀零也端著一盤菜走出來,聞言很是疑惑。


    克洛伊抿唇,雙眸含笑的看了眼琴酒,最後還是給他留了點麵子:“沒什麽,開個玩笑。”


    降穀零也沒多想,放下盤子後繼續幫忙。


    今天是農曆八月十五,華夏的中秋節,也是團圓節。


    在場的四個人都是克洛伊的親人,她確實是團圓了,但看著他們湊到一桌,是怎麽看怎麽別扭。


    作為他們認識的樞紐,克洛伊也不會活躍氣氛,隻一心埋頭幹飯。


    抬頭夾菜的功夫,碗裏忽然出現了三隻剝好的蝦,克洛伊愣了一下,對上三道殷切的視線,後背瞬間冒了冷汗,她該先夾哪個?


    這時一雙筷子忽然伸了過來,把她碗裏的三隻蝦都夾走了。


    “嗚,好吃。”魏喬安滿足的眯起眼,然後還不忘囑咐道:“你們要閑著,就給我剝,我愛吃蝦。”


    然而沒人理他,那三個剝蝦的人都擦了擦手,正常的吃起了飯。


    一頓安靜的團圓晚餐結束,降穀零率先離開,迴了隔壁休息。


    魏喬安也沒待多久就要返迴美國處理事情。


    房間裏一下子就隻剩下一對想要去約會的小情侶,和坐在他們中間的老父親。


    克洛伊看了眼琴酒,示意讓他開口。


    琴酒摁了摁脹痛的太陽穴,偷偷打量了下老師的表情,最後還是把這個難題推還給了她。


    克洛伊瞪了他一眼,還對他做了個‘慫’的口型。


    但真讓她說,她也說不出來。


    “想走就走吧,心都飛了,人留在這裏也沒用。”林行之合上書,調笑開口。


    克洛伊迅速起身,臉蛋通紅的拉起琴酒就跑,而且是直接一口氣跑到了公寓樓下。


    “唿,唿……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不和你好了!”克洛伊掐腰喘著粗氣,口中教訓著不敢出頭的悶葫蘆男友。


    琴酒拉著她坐進車裏,這才解釋道:“我在想,今天是團圓節,留老師一個人是不是不太好?”


    “……那好吧,咱們迴去。”克洛伊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打開車門就要走。


    怎麽滴,顯得他孝順了?


    琴酒立刻把車門鎖死,側身將她抱緊,順手把安全帶給她係上。


    車外的霓虹燈光照射進來,使男人的側顏更加立體清俊,克洛伊怔怔的盯著,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並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下。


    琴酒扭過頭來,目光下移,緊緊盯著她那雙粉嫩的唇。


    因為老師的存在,她已經兩個月沒有來他這邊過夜了,就算他主動找過來,在老師麵前,他們的互動也基本為零,最多就是偷偷牽一下手。


    明明已經是公之於眾的未婚夫妻,這些天過得卻像是在家長眼皮子底下偷情。


    克洛伊舔了下唇角,正想讓他趕緊開車離開這裏,一個深吻便襲上了她的唇。


    等到被放開時,她襯衫胸前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大半,鎖骨下方白嫩的肌膚上點綴著好幾個顏色鮮豔的小草莓。


    胸膛隨著唿吸而起伏,溫軟沁著香氣的肌膚時而擦過鼻尖,琴酒唿吸一頓,立刻抬起頭將車窗打開透氣,同時啟動車子,駛離了這裏。


    克洛伊也懶得整理衣服,頭靠著車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帥氣的司機看,卻沒注意到路越來越偏僻,也越來越安靜。


    直到路邊的燈光逐漸消失,她才驚醒過來,看著這陌生的路段,她疑惑道:“咱們要去哪兒?”


    琴酒沒有迴答,直到路麵上已經不見人影,他才在一個背陰的山坡後麵停下車。


    他將車熄火,隻留下車內燈照明,然後他一言不發的下了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克洛伊抱下來放到了後座。


    克洛伊猜到了他要做什麽,羞澀的戳了戳他的臉,小聲吐槽道:“你不會在這兩個月憋成了變態吧?”


    男人將她的手拉過壓在她的頭頂,俯下身在她臉上落下細密的吻,聲音模糊著道:“如果想對你做這種事就是變態,那從我給你買這輛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是變態了。”


    古斯特的後排確實很寬敞,隻是運動的話還是略顯擁擠,但擁擠才會顯得更加親密。


    *


    克洛伊醒來時已經迴到了琴酒的別墅,外麵的天還沒亮,根據月亮的位置現在時間大概在淩晨。


    身邊的男人不知道是醒了,還是根本沒睡,側著身子在盯著她,眼神中已經沒了那種令人恐懼的侵占欲,應該是已經從變態退化迴了正常人。


    克洛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確認是一件很正常保守的睡裙,才放心的滾進他的被子裏。


    “怎麽不睡啊?”克洛伊問著的同時,將臉埋在他懷裏嗅了嗅,是沐浴露的茉莉花香。


    琴酒掐著她的腰向上提了提,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兩人視線齊平後,他才緩緩答道:“剛才接到了一個任務。”


    “不急?”


    “不急,刺殺議員,總要從長計議的。”


    克洛伊愣了下,詢問道:“哪個議員?”


    “土門康輝,自衛隊幹部,被大眾評為未來的最佳首相人選。”琴酒沒有隱瞞,即使任務上寫著加密。


    克洛伊撇了撇嘴,不悅道:“他啊,一個非常喜歡發表正義言論的議員,實際背地裏是人是鬼除了普通民眾都知道,真不愧是有個侵華日軍的父親。”


    琴酒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安慰道:“他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麽好氣的?”


    “說的也是,那你一定要小心,這個任務難度係數還是很大的。”克洛伊說完就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哈欠,身子下滑,再次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裏,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十分安心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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