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給克洛伊解綁的是諸伏景光,至於另外兩人……


    砰——


    咚——


    嘩啦——


    “你不去勸架嗎?再這樣下去,房子會被他們兩個拆了吧?”克洛伊聽著外麵傳來的打鬥聲音,有些擔憂的問道。


    諸伏景光靦腆一笑,解釋道:“他們打了好幾次了,沒關係,組織會出經費修繕房間的。”


    克洛伊:……


    “那組織就沒想過要把他們分開嗎?”


    “萊伊是新人,我們的日常任務是監視他,組織不會管他們是如何相處的。”諸伏景光有問必答,對待克洛伊的態度與警校時期沒有區別。


    聞言,克洛伊轉頭就把兩人拋之腦後,反正他們前世也沒少掐架。


    揉著手腕上的勒痕,克洛伊走向窗戶前,對著反光的玻璃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發型。


    “其實你很在乎zero,對吧?”諸伏景光走到克洛伊身後,雖然是問句但他語氣篤定。


    克洛伊不語,他們兩個還真是好兄弟,問題都如出一轍。


    “你的父親是組織成員,所以你是被迫加入組織的,我猜的對嗎?”諸伏景光又道,一隻手忽然搭在了克洛伊肩上。


    克洛伊就和一隻應激了的貓似的,猛的轉過身,甩開了他的手。


    她冷著臉道:“與你無關。”


    “那這樣我就當你默認了。”諸伏景光好脾氣的笑了笑,說出的話卻直戳心窩子:“你那天故意氣zero,是因為你覺得他是為了艾蓮娜醫生拋下了你,他為了別人與你站在了對立麵,所以你是在發脾氣,那些全是氣話。”


    克洛伊有些愣神,她當時是那麽想的嗎?


    “不然你怎麽會在陽台站著吹冷風呢。”諸伏景光緩緩說出證據,一雙湛藍色的貓眼中滿是笑意。


    克洛伊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萊伊說的?”


    她保證,要是諸伏景光敢點頭,她立刻就往赤井秀一頭發上倒膠水!


    諸伏景光搖頭否認:“不是萊伊,他從來不會談論你的事,就是zero問,他也不說。”


    克洛伊默默收迴購買膠水的想法,疑惑道:“那你們……”


    “是鬆田,他三個月前給zero發了一條‘問責’短信,大致意思就是說zero既然不能陪在你身邊,為什麽還要來惹你傷心。”


    “他……”克洛伊有些意外還有些莫名的感動,她低聲吐槽道:“他倒是比波本更像我哥。”


    諸伏景光神情微怔,語氣奇怪道:“他們要是知道你這麽說,可能都會很傷心。”


    克洛伊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了,他們說的再多,最終目的也隻是勸她迷途知返,她前世不想返,這世更不可能返。


    此時屋外的打鬥聲音也停了,克洛伊打開門出去,發現赤井秀一正薅著降穀零的衣領,沙包大的拳頭似乎要往降穀零臉上砸。


    “別打了!”克洛伊心煩意亂的拉開了兩人。


    兩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毆打傷,降穀零看起來被揍的慘一些,唇角都破了。


    克洛伊沒再去看他,而是對赤井秀一道:“我迴去了,不用送。”


    話落,她穿上外套換好鞋就出了公寓。


    赤井秀一甩開還要糾纏他的波本,急匆匆追了出去,如果他猜的沒錯,她應該是生氣了。


    “這次被打的可真夠慘的。”諸伏景光在一片廢墟裏找出醫藥箱,邊給他包紮邊複述剛才的聊天情況:“她確實是因為她的父親才成為組織成員的。”


    降穀零闔了闔眼,輕歎道:“不怪她,她不做間諜,就活不下去了。”


    “嗬……”諸伏景光輕笑一聲,表示理解:“你這句話是特意說給我聽的吧?放心,我不會將她的存在透露出來的。”


    “hiro…謝謝。”降穀零笑了下,卻又因為牽連到唇角的傷口而皺起臉。


    “看你這樣,萊伊這次可能是真的生氣了,他對克洛伊應該很在乎吧?”


    降穀零煩躁的皺起眉,一想到萊伊可能會成為自己妹夫,他就嘔得慌。


    “以後少提他。”


    “是,是。”諸伏景光笑著應道,拿起繃帶繼續給他包紮。


    *


    公寓樓外,赤井秀一順利追上了克洛伊,強硬的拉著她坐進了雪佛蘭裏。


    “你想知道我和波本的關係可以直接問,不用兜這麽一大圈子。”克洛伊語氣冷淡道。


    赤井秀一立刻解釋道:“我是好奇,但這次約你出來並不是為了波本的事,畢竟我又不能預測到他們任務取消,會提前迴來。”


    克洛伊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她從他那張冰塊臉上讀出了被誤解的‘委屈’。


    “好啦,是我誤會你了。”克洛伊柔聲哄道,她誤會別人後,認錯向來快。


    赤井秀一聽著她哄孩子的語氣一時有些恍惚,她這個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剛成年,身上卻有著很強的母性。


    還有那箱玩具……難道她曾經生育過,然後那個孩子沒保住?


    那個孩子的父親會是誰,琴酒?還是波本?


    “能告訴我你和波本的關係嗎?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赤井秀一沒有強求,波本對她很有可能是一件傷心事,她不想說他也理解。


    克洛伊神色傷感,將戲做足了才道:“他是我前男友。”


    對此答案,赤井秀一並不意外卻很疑惑,“你不是和琴酒……”


    他們既然以兄妹相稱,那肯定是從小就認識,怎麽會中間插進一個波本呢?


    克洛伊卡殼了一下,然後眼都不眨的胡編亂造道:“我和琴酒分手過一段時間,是這半年才和他複合的。”


    “為什麽會分手,你不是很喜歡他嗎?”赤井秀一沉聲問道,心中浮現出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希冀。


    她會不會對琴酒隻是親情……


    克洛伊覺得他問題有點太多了,但搜查官嘛,喜歡刨根問底,理解。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總是喜歡更新鮮的東西,卻忽略了他對我的好。”克洛伊聲音沉悶,神色中的愧疚之意並非作假。


    赤井秀一心跳亂了一拍,她果然是因為琴酒對她好才和琴酒在一起的。


    “那你現在喜歡波本,還是琴酒?”


    克洛伊剛要迴答是琴酒,卻忽然想起自己的人設來,立刻給了他一個含羞帶怯又難過的眼神。


    靠,差點就落進他的圈套裏了,他莫非有八百個心眼子?


    赤井秀一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愣住了,她真的喜歡他嗎?


    之後的路程赤井秀一很是沉默,似乎在決定著什麽。


    克洛伊樂得安靜,拿出手機用郵件聯係降穀零,和他對一下時間線,免得說漏嘴了。


    雪佛蘭抵達克洛伊住的公寓後,赤井秀一忽然拉住克洛伊解安全帶的手,認真道:“和我在一起吧,不用和他分開,我不會告訴他。”


    這三個月他經常夢到她,夢裏他以諸星大這個身份和她生活在一起,沒有記憶卻過得很開心。


    但夢醒後他又必須麵對屬於赤井秀一的責任和仇恨,隻能壓製住某種不該有的想法。


    如此拉扯三個月之久,在加上臥底本身產生的壓力,他開始出現精神恍惚的症狀,再這樣下去他恐怕真的會成為精神分裂症患者。


    所以,他需要發泄這種情緒。


    克洛伊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不然赤井秀一這種人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奇怪的話。


    “你在開玩笑嗎,我,我說過不會背叛他的……”克洛伊匆匆抽迴手,決定以後還是不要逗他玩了,最好以後也不要再見麵了!


    赤井秀一拽住她的安全帶,拉著她的手誘哄道:“不是背叛,他不會知道的。”


    隱秘的在一起,拋開理智和道德感,在無人發覺的角落裏和她牽手、擁吻,甚至是……


    想一想就刺激的頭皮發麻,心中湧現一種墮落的爽感,身體瘋狂分泌的多巴胺讓他走在瘋狂的邊緣線上。


    這種感覺或許就類似吸*。


    克洛伊被他火熱的眼神嚇到炸毛,卻怎麽也掙脫不開他鉗製著她的手。


    “萊伊!不行!你放開我!”


    赤井秀一迴過神來,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他剛才竟然……


    克洛伊被放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她覺得赤井秀一有些不太對勁。


    他這樣理智的人,怎麽可能忽然這樣失態,一定有問題。


    “你最近有沒有一直接觸某種東西?看到,或者…吃?”克洛伊提醒道。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後,思緒順著她給出的方向探尋,忽然他想到了一個東西。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藥瓶,說道:“我最近一直在吃它。”


    克洛伊拿過來仔細查看,這瓶藥的功效是鎮定安神。


    她曾經聽魏喬安說過,很多臥底警察都會因為壓力過大而長期服用鎮定安神的藥物,以保持冷靜和心態平穩。


    “這瓶藥哪裏來的?”克洛伊追問道。


    赤井秀一猶豫了一下,還是答道:“在一位心理醫生那裏拿來的。”


    那個心理醫生是fbi內部介紹的,但幸好他是以諸星大這個身份去就診的,沒有透露真實身份。


    克洛伊沉思良久,建議道:“我覺得有些不對,你要不然先停藥一段時間,把這個藥交到專業機構去做檢驗。”


    “好。”赤井秀一點頭同意,他最近確實有些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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