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事故裏,克洛伊也算是因禍得福,目暮警官和鬆本管理官來探望她時,告知她可以休一個月的病假。


    克洛伊禮貌道謝,心裏卻淚流成河,她是想休假,但不想以這種方式休假啊喂!


    鬆田陣平替克洛伊將這兩位領導送出醫院,迴來的路上意外被一個身形高大留著銀色長發的男人撞了下。


    長發男人很沒有禮貌,撞了他後連個眼神都沒有,頭也不迴的跑走了。


    鬆田陣平揉揉臂膀,不想在醫院生事,暗歎一聲倒黴後就繼續向病房走去。


    沒想到,當他走進病房時,那個沒禮貌的男人竟然也在這裏,正站在病床邊和床上之人說著什麽。


    聽到聲響,克洛伊迴頭看向門口,見是鬆田陣平後,笑容自然的介紹道:“鬆田,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


    克洛伊說話時緊緊握住琴酒的手,生怕他一個任性,就把她努力半年多的臥底任務攪和糟了。


    鬆田陣平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提及剛才在過道上發生的事。


    他走過去,主動向其伸出手:“鬆田陣平,她的朋友兼同事。”


    “也是警校時期的同班同學。”克洛伊補充道,然後暗戳戳的給了琴酒一個警告的眼神。


    琴酒冷漠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在克洛伊小動作不斷的提醒中,這才摘下手套握了上去。


    鬆田陣平又不瞎,自然注意到了克洛伊那些小動作,此時徹底落實了‘沒禮貌的男人’這一印象。


    “抱歉,他有自閉症。”克洛伊笑嗬嗬的解釋道。


    琴酒眼神涼涼的掃過來,但他還沒說話,女人卻反倒先摸上了他腰側掐他。


    鬆田陣平看破不說破,他也不想讓她繼續為難,便主動提出離開:“那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再來看你。”


    “不用了,還有萩原也不要來了,我今天就出院迴家休養,這兩天多謝你們了。”克洛伊擺手道。


    “了解。”鬆田陣平戴上墨鏡,緩緩打了個哈欠,“好好養傷,傷好了請你喝酒。”


    說完他也不等克洛伊迴應就離開了病房。


    聽聲音確定人真的走遠了後,克洛伊也不裝了,一把甩開琴酒的手,氣惱道:“你要幹什麽?你想幹什麽?你是來看望我的,還是來給我拖後腿的?”


    “你說呢?”琴酒冷聲反問。


    一見他這態度,克洛伊更氣了,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委屈:“你和我擺什麽臭臉,誰也沒求著你過來,我出事三天,今天才過來是因為任務完成了吧?”


    視線掃過櫃子上擺著的那塊玉佩,琴酒將解釋的話壓下,選擇沉默不語。


    雖然明知道琴酒天性冷漠,可是克洛伊還是被他無情的態度刺傷了。


    他就像一顆永遠捂不熱的冰塊,硬要靠上去隻會被凍傷。


    “說話啊!”克洛伊受夠了他的沉默,她寧可他們現在能痛快的吵一架。


    抄起靠在身後的枕頭,克洛伊用力的扔了過去,然後她也因為頭暈往床下摔去。


    枕頭砸中了琴酒的右肩,讓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還是反應迅速的將馬上要摔到地上的女人撈進懷裏。


    他身上穿著厚重的行動服,屬於血液的鐵鏽味卻還是遮掩不住,克洛伊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


    克洛伊扯開他大衣的腰帶,卻在要掀開他穿在裏麵的高領內襯時被握住了手。


    “別看了。”男人語氣平淡的說著,順勢將她抱起放迴病床上。


    克洛伊要能聽話就有鬼了,此時直接用腿壓製住他,雙手快速撩起襯衣,露出裏麵被繃帶緊緊纏繞著的軀體,腹部那處的紗布還在隱隱的滲著血。


    但克洛伊猜測這可能不是最嚴重的傷,剛才被她砸到的肩膀……


    當溫熱的淚珠一滴一滴的砸到手背上時,琴酒愣住了。


    他不明白,一個在父親葬禮上都沒哭的女孩,為什麽會為他流淚?


    克洛伊扯好他的衣服,紅著眼眶和他道歉:“抱歉,我不知道,我以為……”


    琴酒動作僵硬的為她擦去眼角的淚痕,然後捏住她的嘴巴,有效的截停了她的道歉。


    “唔…唔唔……”


    “手機在任務途中被損毀了,我今天剛知道你出事。”琴酒自顧自的解釋著,手上動作由捏變成捂著,反正就是不讓克洛伊出聲。


    “還有,你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男人表情冷淡的說著疑似情話的語句,躲閃的目光卻暴露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克洛伊靜靜的聽完,然後把臉上那隻手挪開,漲紅著臉道:“我想去衛生間。”


    她知道此時說這句話很煞風景,但她真的快憋不住了。


    琴酒一秒恢複高冷,慢一秒都是對他剛剛犯傻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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