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複訓練室內,剛經曆完一輪折磨的克洛伊生無可戀的躺在診療床上,疼出來的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身上的病服早已被冷汗打濕。


    “還挺堅強的,沒哭。”鬆田陣平抱臂站在一旁,角度清奇的誇讚道。


    克洛伊卻瞬間連上了他的腦迴路,豎起大拇指為自己點了個大大的讚。


    “我們大女人,流血流汗不流淚。”


    一旁的萩原研二眼中的心疼還未完全褪去,就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降穀零在詢問過醫生後,將準備好的巧克力喂給了她,不然一會兒的康複訓練可堅持不下去。


    又是幾輪的折磨後,克洛伊被送迴了病房,等在那裏的護工為她清潔換上幹淨的病服後,才讓外麵的三個男人進來。


    今天已經是克洛伊出事的第三個月了,她的傷基本都好全了,身上的石膏、固定架也都已經拆除,她又恢複了以往的活力,靠在病床上和他們三個開黑打遊戲。


    最近魏喬安一直沒上線,打電話隻說很忙,甚至從她出事到現在一直沒來看過她,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思緒開了個小差,克洛伊操控的小人就被伏擊了,隻能挪動到攻擊死角等待隊友的救援。


    等待的時間,克洛伊忽然想起前世她和魏喬安這位叔叔的相處方式,那就是互不打擾,父親離世後,她從未聯係過他,他也從沒主動聯係過她,就挺奇怪的,她感覺魏喬安挺在乎她的啊,前世為什麽從來沒聯係過她?


    話說,這一世好像也是她主動聯係魏喬安,他才和她頻繁走動的吧?


    難道他是怕她見到他後想起父親傷心才躲起來的?


    現在想一想,她前世可能還真因為父親離世產生了心理問題,除了父親和孩子…還有蘇格蘭,她對所有人都是漠不關心的狀態,哦對了,還得排除赤井秀一,那時候她真是恨他恨得要死。


    “克洛伊,想什麽呢?”降穀零將遊戲裏的克洛伊小人兒救起後,卻見小人兒一直沒動,迴頭一看才發現是操控它的人在發呆。


    “哦,沒什麽。”克洛伊敷衍過去,操控著小人兒跑進草叢裏趴著去,然後繼續想事。


    現在的問題是她的心理疾病為什麽突然好了?好像是生完寶寶後自愈的?


    果然她家小翼就是個會帶來好運的小天使……


    手機裏忽然響起遊戲勝利的音效,克洛伊榮獲‘腿部掛件’‘伏地魔’‘劃水最強王者’這三個稱號。


    “梨繪醬,你別告訴我你那個無敵戰神的等級是劃水劃來的。”


    聞言,克洛伊瞬間迴神,不服道:“再來一局,我要讓你看看什麽叫1v8!”


    降穀零及時製止:“你的胳膊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也要注意休息。”


    “可是今天是晉級賽誒……”克洛伊眼巴巴的望著他。


    “那也不行!”降穀零狠心拒絕了妹妹的撒嬌。


    “那好吧。”克洛伊乖巧的放下手機,聽著外麵隱隱已經出現的蟬鳴聲,漸漸陷入了沉睡。


    *


    6月,天已經完全熱起來了,克洛伊的身體狀況終於恢複了健康,搬出了醫院,過些日子她就要重新迴警視廳上班了。


    醫院門口,克洛伊把公寓鑰匙交給了降穀零。


    她前些日子接收到了朗姆的‘關懷短信’,上麵有通知她波本就是她以後的貼身保鏢,這貼身保鏢當然要到家裏住了。


    這一點上克洛伊還是蠻感謝朗姆的,雖然她知道他不懷好意,但能讓她光明正大的和親人生活在一起,也算是壞心辦好事了。


    當然,她和降穀零住到一起,肯定有人不樂意,就比如她身後這個什麽人的醋都能吃的醋壇子。


    從前裝的一副高冷漠不關心的樣子,還假惺惺的說她和誰接觸都不管,但自從他坦白了心意後,總是悶聲吃大醋,而且就差翻她手機了。


    嗬,男人。


    出院的第一天,克洛伊最終還是沒能如願的跟著降穀零迴公寓,吃他做的美食,因為她直接被琴酒‘綁’迴了別墅。


    迴去的路上克洛伊還開開心心的吃著小零食,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迴到別墅後,克洛伊在這棟闊別已久的別墅裏到處走了走,走到客廳時發現琴酒正在認真翻閱她出院前最後一次的體檢報告。


    被人關心的溫暖感覺完全遮蓋住了正在瘋狂報警的危險預感,克洛伊湊過去抱住他,臉頰靠在他的胸口,柔聲安慰道:“真的已經完全好了,醫生說我現在去跑個馬拉鬆都沒問題。”


    “是嗎?”琴酒忽然反問出聲,手裏的檢查報告被他放迴了桌子上。


    克洛伊依舊沒感覺到危險,還拉過他的手,隔著薄薄的裙子布料摸上腹部,那裏在她認真訓練下已經又出現了馬甲線。


    溫熱的觸感透過布料傳遞至指尖,琴酒低頭看著懷中女孩纖細白嫩的脖頸,唿吸漸漸變得粗重。


    他彎下腰,勾住她的腿彎,直接把她橫抱而起。


    “啊!”瞬間的失重感讓克洛伊驚叫出聲,下意識的緊緊抱住男人的脖子。


    琴酒安撫的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吻,然後抱著她步伐穩健的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有兩間房,其中一間是藏酒室,另一間是雜物間,克洛伊被抱到地下室時還不以為意,隻以為他是想讓她陪他喝酒。


    但當他抱著她走進雜物間時,她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哢噠——


    琴酒按下燈的開關,昏黃的燈光亮起,屋內環境雖然有些昏暗,但大致還是能看清的。


    房間麵積並不大,堪堪擺下一張大床,以及一個非常符合人體曲線的單人沙發。


    克洛伊注意到大床旁邊的櫃子上擺放著的那副手銬,臉頰瞬間紅透了,她緊張到結巴:“阿陣,你…你要做什麽?”


    琴酒盯著她,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忽然開始翻舊賬。


    “蘇格蘭、萊伊、波本,三個臥底,你這秘密可一點都不小。”


    克洛伊心虛的低下頭,手指勾著他襯衫胸前的口袋,悶聲問道:“你生氣了?”


    琴酒沒有迴答,而是推開一扇隱形門,那後麵正是一間浴室。


    被不算溫柔但也絕不粗暴的摁在浴缸裏做清洗時,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克洛伊又忍不住臉紅了。


    裹著浴巾被放到床上,克洛伊看著毫無防備的迴了浴室洗澡的男人,從床上爬起來,好奇的打量著這間‘小黑屋’。


    其實小黑屋一點也不黑,除了燈光有些昏暗外,布置的還算溫馨,地麵上鋪滿了柔軟的羊毛地毯,赤著腳踩在上麵很是舒服。


    床上還擺放著一隻超大的兔子玩偶,她又躺迴了床上,抱住兔子玩偶來迴翻滾,浴巾掉了也不在意。


    琴酒從浴室出來時,克洛伊已經縮在被窩裏快要睡著了,畢竟現在是午睡的最佳時間。


    “阿陣……”在男人坐到床上時,克洛伊主動抱住他,軟聲撒嬌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琴酒本來也沒生氣,畢竟她已經和特吉拉提前打過報告了,不算替臥底遮掩身份。


    那隻不過是他想‘懲罰’她的借口罷了。


    當著他的麵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以後還要同居,就算那個人是親哥也不行!


    克洛伊轉了轉眼睛,主動湊上去吻他,直到把他挑逗到神誌不清,然後猛的把他摁在床上,動作奇快的拿過床頭那副手銬把他雙手拷在了床頭的欄杆上。


    當然,主要還是男人沒反抗,縱容她一切的所作所為。


    克洛伊跨坐在他的腰上,一臉興奮的提議道:“咱們來玩角色扮演吧,我扮演女土匪頭頭,你是我搶上山,被迫和我入洞房的高冷美男。”


    琴酒無奈的閉上眼,微微點了點頭。


    克洛伊更加興奮了,雙手發力,把他身上的浴袍扯開,露出他健壯的胸膛。


    她色眯眯的在上麵摸來摸去,玩夠了才俯下身要去親他。


    男人眼神壓抑火熱,仰了仰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接下這個吻。


    但克洛伊卻懸停住了,她很不滿的推了下男人,“你是被迫的,要演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男人唿吸極為粗重,卻也隻能忍耐,他重新閉上眼,露出冷漠抗拒的神情逗女孩玩。


    克洛伊這才滿意,重新俯下身,從他的臉頰一路向下,用細碎輕柔的吻撩撥他。


    琴酒被拷在一起的雙手緊握成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在泛紅的皮膚下輕輕跳動著


    “克洛伊,別玩了,快點……”


    克洛伊笑著吻上了他的唇,在他欲求不滿的眼神中,用鑰匙打開了手銬,主動將餓狼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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