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給這個休息日帶來了一絲溫暖。楊舒一家受邀來到他同事家中享用午餐。當他們踏入那扇門時,一股熱鬧而溫馨的氛圍撲麵而來。


    大家圍坐在餐桌旁,談笑風生,氣氛還算融洽。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湘注意到楊舒不停地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豪飲著。她不禁皺起眉頭,擔心地開口勸道:“楊舒,你還是稍微控製一下酒量吧,這大中午的,要是喝醉了可不好啊。”


    誰知楊舒卻不以為意,甚至有些不耐煩地迴應道:“哎呀,你別瞎操心啦!我心裏有數。”聽到這話,黃湘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她沒想到自己的關心竟然會被如此輕視。


    就在這時,其他在座的人趕忙出來打圓場說道:“行啦行啦,咱們把剩下這點酒喝完就算結束,都悠著點哈。”黃湘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起身,拉著楊想想離開了飯桌,走到客廳的電視機前坐下,打開電視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楊舒終於結束了這場午餐聚會。他腳步略顯踉蹌地走向黃湘母女倆,然後一起離開了同事的家。一路上,黃湘偷偷觀察著楊舒的臉色,暗自揣測他到底有沒有喝多。從表麵看來,似乎情況還不算太糟。


    迴家路上,黃湘看著楊舒逐漸恢複常態,便試探性地提議道:“要不我們去超市逛逛吧?順便買點東西。”楊舒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家三口走進超市,推著購物車在貨架間穿梭。正當黃湘認真挑選商品的時候,楊舒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掛斷電話後的他顯得格外興奮,對黃湘說道:“老婆,我剛跟我的叔伯們聯係好了,今晚請他們來咱家吃飯!”黃湘聽了,驚訝得合不攏嘴,完全沒料到楊舒在逛超市的途中居然已經組織好了一場新的飯局。黃湘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那張原本還算平靜的俏臉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她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楊舒,大聲嗬斥道:“你中午才剛喝過酒,這大晚上的又要喝!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整天就知道喝酒,別的啥也不幹!”她越說越氣,雙手叉腰,胸脯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然而此時的楊舒,在酒精的刺激下,腦袋有些發昏,哪裏聽得進去妻子的勸告?隻見他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反駁道:“今天就是叔伯之間的聚餐,有什麽不行的!”就這樣,兩人誰也不肯讓步,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最後,夫妻二人幹脆不再爭吵,各自拉著女兒的手轉身就往家裏走去。一路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著,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一到家,黃湘便氣唿唿地帶女兒進了房間,準備讓孩子早點休息。而楊舒呢,則完全不顧妻子的感受,自顧自地開始打電話聯係朋友,繼續籌備他今晚的飯局。


    過了一會兒,黃湘安頓好女兒後,從房間走了出來。當她看到楊舒還在那裏不聽勸誡,依舊執意要組今晚的飯局時,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更令她氣憤的是,這次飯局居然還有楊舒的好友陳思。說起這個陳思,黃湘可是恨得牙癢癢。陳思在背地裏給她起了個外號叫“母老虎”,這讓黃湘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想到這裏,黃湘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和楊舒爭執不休。


    黃湘怒目圓睜,氣急敗壞地吼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整天隻知道抱著酒瓶不放,家裏的事情一概不管不顧!”她那尖銳的聲音仿佛要刺破屋頂。


    楊舒聽後,心裏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毫不示弱地迴擊道:“我喝點酒怎麽了?難道連這點小小的愛好都不能有嗎?倒是你,什麽事都要管得死死的,讓我一點兒自由都沒有!”他一邊說,一邊狠狠地瞪著黃湘。


    黃湘冷笑一聲,嘲諷道:“你還敢跟我說自由?你好好問問你自己吧,這個家對於你來說到底算什麽?我看啊,說成賓館都算是抬舉它了!咱們的女兒基本上隻有周末的時候才能見到你一麵,可就算這樣,你居然還是隻顧著喝酒!你算算,你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陪陪女兒了?又有多久沒有陪過我了?”說到這裏,黃湘的眼眶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黃湘越想越生氣,情緒完全失控,順手抓起一個茶杯,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朝茶桌砸去。“砰”的一聲巨響,茶杯應聲而碎,碎片四處飛濺。


    楊舒見狀,心中的火氣更是噌噌往上冒。他大聲咆哮道:“我每天辛辛苦苦工作迴到家,你從來沒給過我一個好臉色看!在這個家裏,我感覺快要窒息了,無比壓抑!”說完,他氣得渾身發抖。


    黃湘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顫,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她轉過身,直視著楊舒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既然你覺得這麽壓抑,那幹脆離婚算了!反正你之前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再多離一次又能怎樣呢?”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楊舒的心窩。楊舒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盯著黃湘,當他聽到黃湘說出那句話時,隻覺得一股怒火瞬間從心底升騰而起。隻見他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猛地衝到了黃湘的麵前,怒吼道:“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那句話!”


    黃湘似乎並沒有被楊舒的氣勢所嚇倒,她梗著脖子,毫不退縮地又重複了一遍:“你第一次離婚說不定就是因為喝酒才離婚的,隻有我相信了你說的女方出軌的借口。”


    楊舒聽完黃湘最後的這番話,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他咬著牙,轉身便要奪門而出,想要逃離這個讓他感到無比壓抑的地方。然而,黃湘卻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攔住了他的去路,並直言不諱地道:“今天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出來!”


    就這樣,夫妻二人開始相互推搡起來。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情緒也愈發激動。楊舒用力一推,黃湘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摔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上。但她很快就爬了起來,毫不猶豫地迴敬了楊舒一把,楊舒也因此失去平衡,重重地撞在了牆麵上。


    就在這時,黃湘瞥見了地上那個空空的啤酒瓶,她下意識地伸手將其抓了起來,高高舉起,作勢就要朝著楊舒的頭部砸下去。可是,當她看到楊舒那驚恐的眼神時,心中突然湧起一絲不忍和猶豫,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動手。


    而楊舒則趁此機會,迅速發起了反攻。他一個猛撲,將黃湘死死地按在了地麵上,同時緊緊地捉住了她的雙手。黃湘拚命掙紮,雙腳不停地亂蹬,但無奈楊舒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開來。就在這時,令人揪心的一幕發生了——他們年幼的女兒親眼目睹了這場衝突。小女孩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眼眶,她一邊抽泣著,一邊聲嘶力竭地唿喊著:“爸爸不要打媽媽,爸爸不要打媽媽……”那一聲聲稚嫩的哀求仿佛一把把利劍,直刺人心。


    聽到女兒的哭喊,楊舒像是突然從瘋狂中驚醒過來,他緩緩地鬆開了緊緊掐住黃湘的手。黃湘趁機掙脫開來,迅速檢查自己受傷的身體。當她看到自己左手的尾指已經嚴重變形時,心中一沉,她立刻意識到這根手指很可能骨折了。


    黃湘憤怒地瞪著楊舒,大聲吼道:“楊舒,你竟然敢對我動手!這就是家暴!我要報警抓你!”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撥打了 110 的電話。然後打電話給媽媽。


    楊舒此時滿臉怒氣未消,但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氣衝衝地轉身走出了家門,然而沒走多遠,他卻又突然停下腳步,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折返迴來了。


    迴到家中,楊舒當著黃湘的麵撥通了叔伯的電話。他語氣生硬地說道:“叔伯,不好意思啊,今晚的飯局我去不了啦。家裏出了點事,實在走不開,今晚的聚會隻能取消了。”掛掉電話後,屋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黃湘依然情緒激動,她不停地尖叫著:“楊舒,你這個混蛋,你打人還有理了?”麵對黃湘的指責,楊舒隻是沉默不語。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原來是警察接到報案後趕到了現場。他們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並對現場進行了勘查。隨後,警察將楊舒帶上警車,帶迴了警局接受進一步的調查。


    與此同時,黃湘匆匆趕往附近的醫院。一路上,黃湘的心情異常沉重,她既擔心自己的傷勢,又害怕這件事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更大的影響。到了醫院,經過一番細致的檢查和診斷,醫生確認黃湘的左手尾指確實骨折了。此外,她身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黃湘強忍著疼痛,要求醫生為她開具一份詳細的驗傷報告,以便作為後續處理此事的重要證據。


    夜幕悄然降臨,城市的燈火逐漸點亮。經過漫長而繁瑣的治療流程後,時針已指向晚上七點多鍾,黃湘終於在醫院裏完成了傷勢的處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電顯示是楊舒大姨。


    接通電話後,那頭傳來楊舒大姨焦急的聲音:“小黃啊,我跟楊舒現在在警察局呢!聽說你受傷去醫院了,你現在情況咋樣啦?”黃湘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大姨,我沒啥大事兒,傷口都處理好了,馬上就能過來。”說完便掛斷電話,匆匆趕往警察局。


    當黃湘踏入警察局大門時,一名熱情的民警迎了上來,並引領著她走向一間屋子。推開門,隻見屋內坐著楊舒、楊舒大姨以及楊舒的一個叔伯。黃湘毫不客氣地走到他們對麵坐下,然後“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檢查結果重重地拍在了桌麵上。


    她目光淩厲地盯著楊舒,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次我一定要按規定來處置他!”顯然,此時的黃湘已然下定決心不再給對方留任何情麵。然而,麵對如此堅決的態度,在場的民警卻似乎並不想事情鬧大,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解起來。


    那名民警麵帶微笑,試圖緩和氣氛道:“哎呀,這不過就是家庭內部的一點小糾紛嘛,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要不這樣,就讓楊舒跟您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大家以後還得好好過日子不是?”聽到這話,黃湘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隻是冷冷地迴應道:“這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如果每次都這麽輕易放過,那以後類似的事情隻會越來越多!”黃湘此時心中已經十分清楚,這些民警明顯是偏袒著楊舒那一邊的!隻見楊舒一臉不情願地嘟囔著向她道了歉,但這敷衍的態度怎能讓黃湘滿意?她猛地站起身來,頭也不迴地徑直走出了調解室,並斬釘截鐵地要求民警給自己出具一份詳細的出警證明。黃湘上網查過,如果以後真的離婚了,要打官司,有一份佐證材料,那她就多一分的勝算。


    楊舒的大姨見狀,急忙快步上前想要勸阻黃湘,嘴裏還念叨著:“哎呀,小黃啊,咱別這麽較真兒嘛,要這份證明又有啥用呢……”然而,黃湘根本不予理會大姨的勸說,她一把接過民警遞過來的證明文件,然後轉身便朝家的方向走去。


    迴到家中後,憤怒未消的黃湘二話不說直接將家裏大門的密碼更換掉,同時毫不留情地刪掉了楊舒留在門鎖係統裏的指紋解鎖信息。仿佛隻有這樣做,才能稍稍平息她內心燃燒的怒火和不滿。


    黃湘媽媽因為要照顧楊想想,就沒有陪在黃湘的身邊,但是有電話了解情況。她表示尊重女兒的選擇。其實黃湘知道:媽媽對楊舒也是一直都存在有小意見,隻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一直默不作聲。


    楊舒在家門前,輸入密碼不對,指紋解鎖不成功,就電話黃湘要她開門。黃湘看著時間,晚上9點多了,避免再次打擾到鄰居,還是選擇把大門打開了。黃湘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楊舒一步步走近自己,他甚至伸出手摸了摸黃湘的頭,問黃湘痛不痛。黃湘沒有理會楊舒就迴房間休息了。


    經過這件事,夫妻倆的感情徹底達到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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