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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氏哭倒在地上,淚水是真心的,因為那是為她自己而流。她想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她才能享福,才能報仇,才能看著仇人金承業和淑沅在她的腳下哀嚎。


    她能忍得了眼下之辱,因為這次大勢已去,隻有留下命來還可以圖來日。所以,為了活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就算讓她給金承業和淑沅叩頭,就算讓她承認自己的錯,就算是出賣掉所有幫過她的人都可以。


    她,隻要能活下去。


    淑沅和金承業等了半晌,見錢氏隻是哭個不停,便知道她所知的也就這麽多了:聯想她之前的所言了,提到大將軍時她可是認定那是真人。


    她,並不能為淑沅解‘惑’。


    錢氏的確是與人有染,隻不過當年金家人‘弄’錯了錢氏的“心上人”罷了。想到錢氏的表哥,淑沅輕輕長歎,倒是一個癡心的人隻是用情用錯了人。


    和趙四爺相比,錢氏的表哥的確是個好人。如果不是錢氏和趙四有染,錢氏的表哥也不可能說出自己對錢氏的情義來。


    錢氏自己也說,錢家表哥是想勸她迴頭的,是想讓她和趙四爺斷了來往。


    金承業不想聽錢氏再哭下去,對錢氏無恨同時對她也生不出憐憫來,揮手讓人把錢氏的嘴巴堵上拖了下去。


    “問趙四?”淑沅伸了一個懶腰,坐起來喝了幾口茶又懶到金承業的懷裏——她發現在金承業的懷裏要舒服很多,至少她的腰感覺不那麽的酸痛了。


    是真得累到了。淑沅在心中一歎,今兒晚上處置完趙四等人,她要好好的歇一歇才可以。


    明天,還有的忙呢。等打發完老太太,她要請大夫來好好的瞧脈,好好的調理一番。


    金承業搖了搖頭:“先問方氏。”他用手指抹去淑沅嘴角的水漬:“如果錢氏所言非虛,那方氏肯定知道些錢氏不知道的、有關趙四的事情。”


    “多知道些再問趙四就能輕鬆不少。”金承業看著她的眼睛:“累了的話,我們明天一早再問也可以。官府就是來人了,請他們稍等上一會兒也不算什麽大事兒。”


    淑沅搖頭:“眼下也睡不著。你可是累了,如果你感覺困倦的話咱們就明天再問。”


    金承業想去捏淑沅的鼻子,但是他的手在摟著淑沅空不出來,隻能用鼻子碰了淑沅的鼻子一下:“你啊,總是想著我、想著旁人,能不能也為自己多想一想?”


    “帶方氏進來。”他吩咐了一句雲霧又對淑沅道:“快點問完也就能早點睡下了。”


    方氏帶進來的時候和錢氏便不同,她幾乎要嚇傻了。


    剛把她口裏堵著的東西拿出來,她便拚命的叫道:“饒了我吧,求求你們饒了我吧,看在我孩子的份兒上饒了我吧,孩子真得不能沒有娘啊。”


    “我知道錯了,都是他們——是表姐和趙四的事情,我隻是被他們騙了,其實沒有做什麽。你們想,我是趙家‘婦’眷,能做什麽對你們有害的事情呢,是不是?”


    “放過我吧,求你們了,我一定給你們立長生牌……”她說到這裏跪在地上開始叩頭,一下一下用力的很,幾下子額頭已經見青了。


    方氏現在是真得後悔了。為了趙四、為了她的表姐,讓她幫點忙不算什麽;但如果要搭上她的‘性’命,她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現在,她隻想讓金承業和淑沅明白,事情同她無關,都是錢氏和趙四所為;希望金家人看在她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的份兒上,能放她迴去。


    淑沅打斷了她的話:“就算我們現在放你迴去,這麽晚了你才迴府,趙家那裏你要如何解釋?怕你如何解釋都難逃被休的下場吧?”


    “深夜不歸,去處成‘迷’,嘿,哪個做夫婿的也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的。我放了你,你就有活路了?你就可以去照顧你的孩子嗎?”


    方氏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可是眼中的神采全沒有了,目光空‘洞’的很:“迴、迴不去了?”她從頭到尾在擔心金家如何處置她,會不會把她‘交’給官府,卻忘了如今已經是半夜時分。


    現在,她迴去能說得清楚嗎?說不清楚等著她的會是什麽,淑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淑沅坐起身端起湯碗來,吹了吹熱氣緩緩的道:“我倒是可以為你解釋幾句——就算第二天一早再送你迴府,想來你的翁姑與夫婿也不會苛責於你。”


    方氏的臉上閃過驚喜,眼中重新有了神采:“是,是。”隻要淑沅對趙家人說,是淑沅留了她在府中幫忙,因為府中事多而忘了給趙家說一聲,想來趙家也不會多說什麽。


    就算多說幾句,也是埋怨金家不會懷疑她方氏什麽。峰迴路轉啊,迴家有望,她看著淑沅流‘露’出了真正的感‘激’。


    淑沅抬頭定定的看著她:“隻是,我為什麽要你開脫呢?”


    方氏一下自雲端摔了下來,她才想起來依她的所為,金家人不落井下石已經難得,怎麽可能還會幫她?


    “剛剛你的表姐聽說或許有一人能不死,對我說了不少的事情。隻不過,我現在不知道她所言是真是假,才沒有給她什麽承諾。”淑沅及時的開口。


    方氏是聰明人馬上明白過來,要想讓別人幫她首先她要先幫人才可以:“我也什麽都說,知道的都說出來。”


    淑沅看著她:“有用與沒有用是我們說了算,但是我們知道的東西,你就不必說出來湊數了。”


    如此說就是為了讓方氏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事無大小:是否有用分辯的人不是方氏,如此方氏才會絞盡腦汁把所知都要講出來。


    方氏倒沒有如錢氏那般還要仔細想一想,張口就把錢氏和趙四的關係說了出來,她認為這個對金家人是最為有用的秘密。


    但是淑沅和金承業誰也沒有表示,倒讓她心裏不安穩起來,真正懂了有用與否要由人家說了算的意思。


    她不再挑著揀著說,想起什麽就說什麽,羅嗦是羅嗦了點了,但淑沅和金承業都沒有不耐煩,她也就一直說了下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是關於府上將軍夫人的。府上二夫人思夫心切,一心一意認定夫婿沒有死,此事趙四說可以利用,且利用的好就可以讓金家一文不名。”


    “他找了一個神棍……”她把趙四如何找神棍,又如何安排好一切,更是和錢氏把金大將軍的習慣與生平打聽了不少,哪怕是極小的事情他們也不放過。


    方氏言道,趙四曾說過,到時候大將軍入府的時候,能決定勝敗的一舉可能就在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並不能說服金家人的。


    淑沅和金承業聽得臉‘色’‘陰’沉下來,想不到那個假冒金大將軍的事情居然是趙四主使的。


    假冒之人沒有提及趙四,不知道是趙四謹慎那人根本不知道趙四是主謀之人,還是因為那人存了被救的心思隱下此節,為得就是等趙四去救他。


    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通了。


    原本金承業和淑沅就懷疑,怎麽可能有那麽一個神棍會特意盯上汪氏的:一個深居內宅的‘婦’人,不可能會引來神棍設下周全的圈套。


    有人穿針引線,還有人為之內應。


    “隻是錢氏不知道此事,趙四收集大將軍的事情,隻說要對付金家——金大將軍就算是死了,他也是金家的支柱。”方氏說到這裏頓了頓,感覺口幹而舌燥。


    她說的話太多了。


    如果是在平日裏,此時早已經有送上了溫茶來給她潤口:原本那些在她眼中又苦又沒有盼頭的日子,此時想起來居然是那樣的美好與幸福。


    沒有夫婿的寵愛又如何,她還孩子,她依然是趙家的少‘奶’‘奶’,可以平安富貴過完這一生的。


    “趙四還對我笑話過表姐,說她要趙四去官府一並告發大將軍迴府的事情;趙四當時就罵表姐是個蠢豬。”


    她說到這裏想了又想,再說出來的事情也無關緊要了:錢氏罵過淑沅啊,錢氏用巫術咒過金承業之類的。


    “你們一定要幫我啊,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這些了,全說了。”方氏滿懷希望的看著淑沅,因為那是她迴家的唯一希望所在。


    淑沅沒有看她迴望金承業:“還真是一人知道一份秘密,”她說完又看向方氏:“不過看起來,趙四待你還真得不薄。”


    錢氏知道的事情,方氏知道的不少,但方氏知道的秘密錢氏卻是半點也不清楚。


    至於方氏不知道的錢氏之事,也都是錢氏在金家收買了哪些人之類的:她不用心,且又不是金家人,自然記不得那麽多,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知道那麽多。


    方氏聞言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卻沒有開口:從頭到尾她沒有提過的一個秘密就是她同趙四的關係。


    她要迴趙家,還要做她孩子的母親,同趙四有染的事情自然不能提及,打死也不能認。


    且,她和趙四的關係同金家人也沒有關係,說出來也隻會引人輕賤罷了。


    方氏等了半晌也不見淑沅和金承業說話,心中有鬼的她隻想把話題引開:“還有還有,米家的姑娘也是被他算計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要給你們多增加點仇人。”


    “後來米家姑娘成了王府的姨娘,他還樂了好久——他說,沒有想到能給你們找個如此大的仇家。他當初‘挺’身而出助金少‘奶’‘奶’,根本就沒有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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