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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的神‘色’變化全落在了汪氏的眼中,自然明白王妃的心意怕是有了變化。


    三位夫人暗中‘交’換了眼神後,孫氏開口:“錢氏,你們居然還編出了這等謊言來?!我金家人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他的名聲豈容你一個惡人信口誣蔑。”


    汪氏的臉‘色’早已經變了。


    此前大將軍的鬧劇已經讓她愧疚萬分,如今再被人提及用來攻擊金家,這讓她如何能平靜?


    她恨錢氏,但更恨的人無疑正是自己。當真讓錢氏借此事而汙了自己的夫婿,那她就是百死也也難以贖其罪。


    汪氏上前兩步對著王妃跪了下去——她真正想做的是過去把錢氏打一頓,是想把自己也打一頓;但,此時應該如何做才對金家更有利,她同樣無比的清楚。


    她不可能任‘性’為之,不可以讓人汙了她夫婿的名聲:不管她的夫婿是生是死,她活著一天就要維護她的夫婿一天。


    “王妃,未亡人請您明鑒。”她未開口淚便流了下來:“亡夫為國為民,我們一族人都深以為傲。如果任人如此汙我夫婿名聲,怕是三軍將士都要寒心啊。”


    王妃起身親自扶起了汪氏來。


    汪氏不同於其它人,哪怕是淑沅的品階再高,在王妃麵前也不過是一個臣子;但汪氏的品階再低,那也是國之功臣的遺孀。


    王妃待之薄了,那便是皇家待之薄了,如何能讓三軍將士再拚死殺敵,再如何能讓三軍將士保家護國而不顧‘性’命?


    每個天家人都懂的道理,每個皇家人也必須要知道的道理。因此王妃親手扶起汪氏來,同時命人賜座於汪氏。


    在皇家人麵前汪氏一樣有座位。不止是在王妃麵前,就算是在皇上麵前,她同樣也會有一張座位,那是她的夫婿用‘性’命為她換來的。


    剛剛汪氏和妯娌位站在一處,並沒有上前和王妃特別見禮,王妃也就大可裝作沒有注意到汪氏。但如今汪氏一跪,王妃卻不得不做出樣子來給人看——給天下之人看,給三軍將士看。


    王妃安撫汪氏:“你放心,國之功臣豈容人輕侮?此事,我定會徹查個清楚給你一個‘交’待。”


    她說完用眼睛問汪氏:倒底怎麽迴事兒?


    錢氏為了活命而喊出來的話,自然不可能是完完全全的謊話。就是因此,王妃剛剛才會沉‘吟’起來。


    孫氏和趙氏並沒有理會王妃和汪氏,那邊的事情不用去看也能想到會如何,他們要知道的事情隻有錢氏和趙四爺能告訴他。


    “你們還想瞞過人去?雖然府中上下沒有人提及,可是人人都長眼睛呢,大將軍迴來時就算是便服,但我也能認出那就是金家的大將軍!”錢氏硬聲駁斥汪氏:“想要瞞下,嘿,就算你們把人送出府去……”


    孫氏三人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誰也沒有斥責錢氏任由她說下去。


    錢氏卻發覺到了不對,看著金家的三位夫人忽然便說不下去了;她向官府告發此事的時候是信心十足的,因為她看到了金大將軍。


    隻是她在金家隻是仆‘婦’,自然不可能隨意走動,能看一眼金大將軍已經不易,自然不可能知道後麵的事情。


    但是那一眼足夠了。金大將軍已經死了,朝廷都給了明旨,可是那人又活著迴來了,還是悄悄的迴來。


    錢氏知道憑此就可以讓金家萬劫不複,還用再等下去嗎?不管金家人再做什麽,也無法改變金大將軍偷溜迴家,秘不通知朝廷的罪過。


    再加上事情發生的時間太短,不像三老爺和雲氏的事情,讓錢氏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查清楚。


    所以錢氏便自以為是的認定了,其實是她等的太過心急、太過心焦,幾年下來她早已經不再耐煩等下去。


    汪氏的心放了下來。她怕的是有人借此生事,如果錢氏所知就這些的話,按她們之前的處置,隻要同王妃說清楚便不會有什麽事情。


    隻是,她做為未亡人卻難免要在王妃失去體麵了:倒底是她引狼入室。


    此時園子裏的王爺正在踱步,對身後的淑沅和金承業沒有看一眼:“本王並不是想讓你們保世子一生一世,做為父母都做不到,何況是你們這些外人。”


    “本王隻是想要你們一個承諾,在將來你們如果可以的話,記得今天本王的援手,能給世子找一條生路。”


    他的兒子他清楚,教還是要教的,但是結果他卻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等到將來他和王妃不在了,隻希望還有人可以保他兒子一次。


    如果他的兒子曆經一次生死之後依然不改,他便是能找到更多的人、想到更多的法子,也不能保他兒子平安到老。


    知子莫如父,老王爺不是不知道,隻是身為父母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兒子闖禍而不顧呢?


    淑沅聞言鬆了口氣,因為她剛剛怕就怕老王爺會讓她和金承業保世子一輩子:那就等於是把金氏一族人綁到了世子的身上——純屬是找死啊。


    一次還可以,也很公平。


    老王爺救金家一次,他們夫妻將來便救世子一次。


    金承業和淑沅四目相對後便答應了王爺:“必定盡全力。”他沒有完全承諾下來,因為他們夫妻的能力有限,就算是盡了力也不一定能救得下世子。


    不是他不為而是怕世子闖禍的本事過大,他到時就算是有心卻無力。


    老王爺轉過身來:“能盡全力便好。”終究是將來的事情,如果今天再過強求的話,怕來日應景之時受害的人還是他的兒子。


    “就依你們所說來辦,朝廷那裏自有本王和十一,但是其它的事情,本王卻不會管。”他是王爺不是金家的管家,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替金家解決了。


    比如說趙四爺,比如說錢氏和方氏,這些人老王爺可不會特意伸手去管的。


    淑沅抬頭看向老王爺:“臣明白。不過趙家那邊怕是難以脫身了,趙家四爺所為總是有人指使的,如果不是趙府的人,怕也要著落在趙家找出那支使之人來。”


    “臣想,這樣的事情官府應該能查個清楚。隻是沒有王爺的王威在,官府那裏不知道要幾時才能查清楚了。”


    把那麽大一個功勞送給了王府的世子:不但抹掉了他派人行刺的事情,還讓他平白立功,王爺如果隻是應付朝廷的話,淑沅認為這生意有點賠。


    王爺聞言立足,看了半晌淑沅後他看向金承業:“你,也是如此想?”


    金承業欠了欠身子:“王妃也說此事是有人指使的,豈能不找出這個人來?”他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當真糊裏糊塗的了結,怕是對王府的英名也有損呢。”


    王爺笑了,隻是笑的有點涼嗖嗖的:“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嘿,金承業是吧?讓你取了功名,那朝堂之上怕是會更熱鬧。”


    “果然很般配,果然是一對璧人。”王爺把譏諷的話說得殺意四濺,還真得讓淑沅和金承業聽得寒‘毛’直立。


    金承業抬起頭來,直視著王爺的眼道:“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王爺哼了一聲拂袖:“哼,你倒當真是不怕死了。”


    “王爺有意讓世子同我們夫妻多親近,想來王爺會對我們夫妻多加照顧。”金承業還真不怕死的又應了一句。


    老王爺又氣又惱:“迴去了。”他沒有心思再和這對夫妻再多說,反正世子的事情說清楚了,再說下去他怕自己被活活氣死。


    看到老王爺快步離開,金承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看向淑沅兩人同時無奈的搖頭:不是他們真得不怕死,實在是不想再和王爺說下去。


    老王爺如果再說點其它的事情,他們夫妻能不點頭嗎?比如說,讓他們平日裏多勸世子之類的話——那真是神仙都做不到的事兒,他們可不想自找麻煩。


    現在,就‘挺’好。


    金承業輕輕攬住淑沅:“你,不舒服?”就算今天金家事情多的有點過份,他依然還是注意到了淑沅總去撫腰。


    淑沅一笑:“沒有,隻是有點累罷了。今天,事情有點多。”她沒有對金承業說實情,反而多說兩句安撫金承業免得他真擔心。


    今天的事情真得足夠多了,她真得不想金承業再為她分心。夫妻嘛,就要在最困難的時候互相扶助共度難關。


    金承業看看淑沅的臉‘色’,大手放在淑沅的腰間輕輕的按撫:“不止是累吧,老太太的離開……”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傷心真得不是用言語可以說明白的。


    淑沅知道他對海氏的感情,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最終隻是伸出雙手輕輕的擁住了他。


    夫妻二人誰也沒有說話,互相輕擁了片刻。對於他們而言,輕輕的一擁已經勝過世上的千言萬語。


    因為他們知道,不管他們有多累、有多難、有多苦,他們的身邊始終都會有一個人在。


    事情真得太多了,府外的官差還沒有離開,趙四爺和錢氏的事情也要了結;雖然淑沅和金承業都很想這樣相擁直到老去,但是現實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片刻也已經足夠了,隻要踏過眼前的這道坎,以後他們有的是幸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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