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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承業一歎。


    淑沅也是一歎。


    趙四爺的那些朋友們也有人跟著一歎。


    錢老太爺開始就說錢氏並非錢家的‘女’兒,自然能取信於人;可是看錢氏的反應,完全沒有一點假冒之人的慌張,而且開口還敢威脅錢老太爺,豈能不讓人再生疑?


    人們生了疑心,再一轉念也就不難想到錢老太爺所說送錢氏去官府的用意。


    金承業和淑沅歎息也是知道錢老太爺的用意: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可惜的是,錢氏不但不領情反而視其父如仇,居然發誓要拖錢氏一族一起死。


    不得不讓人一歎啊。生‘女’如錢氏,真是太不幸了。


    錢老太爺沒有想到‘女’兒會同他翻臉成仇,抬眼看過去眼中除了震驚便隻有傷心啊:不過隨即他便明白‘女’兒的所思了,知道‘女’兒是誤會了自己。


    可是眼下他要做得是保住錢氏一族的名聲,是要保住‘女’兒的‘性’命,因此被‘女’兒誤會什麽的,他就算在意也隻能先放到一旁。


    不是解釋的時候,也不是解釋的地點,一切等保住‘女’兒‘性’命以後再說吧。最重要的是,他擔心金家人的反應。


    金氏長房的大爺如今是金氏一族的族長,負手立於一旁並沒有開口說話,同南府大爺兄弟二人立在一起,年紀卻相差極大,看上去如同祖孫般。


    南府大爺隻是給了金承業一個眼‘色’,便退到了族長身後:有些事情他們南北二府的人可以做主,但有些事情卻要族長出麵才可以。


    他認為此事還是‘交’給族長比較好,倒底金承業還是太年輕了些。


    金承業沒有作聲,看到族長和南府大爺陪著錢氏老太爺出現,他已經很感‘激’了;說到底還是北府的家事兒,再推給族長實在不算厚道。


    他沒有認可南府大爺的提點,因為他深知任何人的情誼都是有數的,不管數大數小總有個數兒,用的越多數也就越小,最終就會沒有了半絲情誼。


    而北府隻有他這麽一個男丁了,以後用著族中的時候多著呢,還是少給族裏添麻煩為好。


    淑沅也不認為應該就此事再麻煩族長,因為人情這東西,欠的多了會讓自己在人前抬不起頭來,連兒‘女’也都會受累的。


    “不是要見官嗎?金家人也這樣說,父親來了也這樣說,那我們還等什麽,走吧。”錢氏是真得豁出去了。


    她已經沒有了名節還怕什麽?再說今天她就是要翻身的,所以不怕把事情鬧大,鬧的越大越好。見官那是最好不過的。


    錢老太爺抿了抿嘴,看著‘女’兒想到她提到的秘密二字:清貴的錢家自然也不是如表麵那麽光鮮的,內中自然也有各種的見不得人。


    一個長‘女’失貞已經讓他麵上無光,在金家人麵前抬不起頭來;如果事情鬧大,那他們錢家就算再遷走,天下之大也沒有能讓他們‘挺’‘胸’抬頭做人的地方。


    更何況再被錢氏說出其它的事情來,那錢家人當真不用出來見人了。


    “哼,你個惡‘婦’,當我們不知道你巴不得把事情鬧大,好讓金家丟人,也讓我們錢家顏麵掃地?”錢老太爺年紀一大把了,幾句話就把話收了迴來。


    “你想假冒我錢家‘女’兒,但我告訴你不會得逞的。接下來我就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麽胡言‘亂’語來。”


    他說到這裏看向金氏族長:“此事我們問個清楚,不然到了官府我們如果說不明白,也平白讓老父母不快。”他所稱的老父母是指城中的知府大人。


    金氏族長點頭,伸手相引請錢老太爺到一旁落座:金承業沒有開口前,他不會主動把此事攬到身上,除非錢氏和趙四爺真得把金承業‘逼’到了絕路上。


    趙四爺明顯鬆了一口氣,看向錢氏微微點頭讚許她做得不錯:剛剛如果不是錢氏以硬碰硬,他和錢氏如今已經再無翻身的機會。


    如今錢氏的身份成疑,但是誰也不能說她一定不是錢家人——不會有人完全的相信錢老太爺的話。


    如果到了官府,更不是錢老太爺一句話就可以讓知府大人相信的。


    趙四爺思來想去知道剛剛是關心太過才會‘亂’了心神,當下把心放迴去,他的‘精’神頭兒又大了三分,抬頭看向金承業目光重新有了光彩。


    錢氏哼道:“個個都說見官,我不怕,倒是個個又打退堂鼓;你們如果當真問心無愧的話,怎麽不敢到官府說個清楚明白?”


    淑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為了什麽,你真得不懂?不管今天的事情如何,鬧到官府後,受傷最大的人不是你我這些大人,而是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如你所願了的話,兩個孩子的父親是惡人,長輩是惡人,讓世人怎麽看他們?如果事情大白於天下,經官後便會讓人知道兩個孩子有個你這樣的生母,他們要如何麵對世人?”


    “大人們無所謂的,可是孩子的路還長著呢,身為父母豈能不為他們著想一二?如果沒有孩子的話,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說話嗎?早就被扭送官府了。”


    她說完後看向錢氏:“我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情——你說你是錢氏,是不是?”


    “當然,如假包換。”錢氏看向錢老太爺答得斬釘截鐵。


    淑沅點點頭:“那你說當初是嫁到了金家,而後因為與人有染而成了金家的一個仆‘婦’。這些說辭,你現在可有修改之處?”


    錢氏大怒:“千真萬確之事何來修改之說?你休要引我說錯話。”


    “那好。那我就來問你一句話,你的表哥馮家公子不是那個‘奸’夫的話,那你的‘奸’夫是哪個?我想此事應該就此好好的查一查。”


    她說完靜靜的看著錢氏,臉上的神‘色’平靜的如同古井的水麵。


    錢氏聞言差點提裙跳起來:“根本沒有什麽‘奸’夫,是你們害我……”


    淑沅卻點了點頭:“哦,那我暫時無話可問了。”話音一落,她後退到金承業的身邊不再開口。


    事情到現在其中的疑點已經暴‘露’了太多,並不是任何一方的說辭就能說服人的;所以錢氏的大吼大叫否認自己與人有染,隻會讓人更加鄙夷她罷了。


    如果她真得與人沒有染,那馮家表哥又如何會甘願一死擔下此事?而在死了一個人情況下,錢氏想的不是為馮家表哥正名,而是也承認通/‘奸’一事?


    趙四爺瞪起眼睛來:“你們果然還是這樣的手段,嘿,隻是你們想要騙過這麽多人去,卻不容易呢。”他還要接著往下說時,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居然住口了。


    趕過來的人是北府的管家,看到金承業差點跪在地上:“爺,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官府的人把我們府圍了起來,說是要捉拿犯上謀逆的重犯。”


    金承業和淑沅聽得心都是一突,不用對視小夫妻想起的都是北府三老爺的事情來。


    北府隱下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少,但大多都是金家的‘私’事兒,如果能牽扯到什麽謀逆之事的話,也唯有一個人:那就是北府的三老爺,金承業的父親。


    隻是此時人死了,死在了王府世子使來的刺客手中,屍首就躺在靈堂上。


    “哪裏來的人?”金承業沉聲問了一句,同時握住淑沅的手:“你……”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淑沅先送出去。


    因為他現在根本沒有把握:父親的所為如果當真被人知道了,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真得要看知道此事之人的心情。


    但有了錢氏和趙四爺牽扯其中,他不用細想也知道事情肯定會由小化大的,金家就算不會被抄家滅族,但是北府裏的主子們怕是難逃一死。


    他和淑沅用盡了心機與手段,對老王爺都要脅了,才把事情擺平;卻沒有想到事情會敗在錢氏的手上:現在都不用去問,如果他想不到事情因何為此,那他就笨到了家。


    淑沅對他搖了搖頭:“爺,你還是陪族長和兄長去迎一迎官差吧。”此時就算她想走還是那麽容易走的嗎?就算能走,她又如何能拋下金承業等人獨自去偷生?


    就算今天走脫了,日後金家真得因為三老爺的事情被問罪,那她絕對逃不脫罪責的:因為事情她是知道的,且是她用了很多的心思才擺平。


    此時,齊心協力比什麽都重要。因為根本沒有退路,隻有迎上去,說不定還能踏出一條生路來。


    再說,那些人隻是圍了府並沒有闖進來,還能容管家進來報一聲,她認為事情還不到最差的那一步。


    隻是,三老爺死了:官差來拿的人裏鐵定有他一個,可是金家卻‘交’不出活人,不知道因此會不會再生出會變故來。


    金氏族長看看錢老太爺,然後對南府的大爺道:“你陪七弟走一趟。”他要好好的問一問內情,才知道要如何應對,所以要留下來。


    錢老太爺的臉‘色’已經白了。


    他站起來想要問一句,可是金承業等人急急的迎了出去,而金族長和淑沅到一旁說話:根本無人理會他。


    錢氏走到他近前:“父親,你‘精’明一世卻糊塗一時。今天,你原就不應該來,因為‘女’兒從頭到尾沒有給您送過信兒,你為什麽想不明白?”


    趙四爺卻被人揪住了衣領:“你小子,什麽為公義、為那個錢氏仆‘婦’出頭都是假的吧,為得就是利用我們拖住金家人,讓他們無從察覺你安排的真正的後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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