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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四爺的話音剛落,他的眼前一‘花’,鼻子就感覺到了疼痛。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疼痛,痛到讓他以為自己的鼻子不見了,或者說是他感覺自己的鼻子已經完全陷進了臉裏:總之就是痛的讓他幾乎出乎了幻覺。


    不是趙四爺的感覺出了差錯,換作是任何人被人重重的一拳擊在鼻子上,也會像趙四爺一樣:如今他捂著鼻子,感覺自己的頭痛的都要暈了。


    “你,敢辱我妻?!”金承業並沒有收迴他打人的拳頭,反而再次一拳揮過去,這次他打的不是趙四爺的鼻子,而是趙四爺的下巴。


    金承業是個沒有脾氣的人——認識他的人幾乎都如此認為,尤其是金家北府的仆從們,他們會向人力證他們的七爺是多麽隨和的爺,絕非金家其它爺可以相比的。


    事實上金承業也真得很少在人前發作。倒不是他沒有情緒,而是自幼被要求,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他是北府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太過喜怒於‘色’,對他而言當然不是好事兒。


    金家勢大,隻要金家的爺們不去招惹事非,是沒有什麽人會無緣無故欺負到金家爺們頭上的。所以,金承業自幼被教導要待人以微笑。


    後來讀書多了,他也認為很多事情不必著急生惱的,原本就沒有什麽大不了嘛。


    所以,金承業是個很好脾氣的人。


    當然,他並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也絕非沒有發作過。淑沅見過,金家的其它人也見過了。但,金承業再生氣也不會親自動手打人的,更何況是如此刁鑽的打人呢?


    真得很刁鑽:先打鼻子,那是人頭上最為脆弱的部分,然後再打下巴——鼻子正痛的顧不過來,自然也就無法防備。


    而且打了下巴就很容易傷到舌頭。果不其然,趙四爺老老實實又挨了金承業的拳頭,沒有防備之下他痛的正吸涼氣,正正就咬到了舌頭。


    現在,趙四爺不止是鼻子疼了,舌頭更是痛的要命:他認為自己的舌頭掉了下來,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嘴巴唔唔直叫:那意思是人趕快去請大夫。


    金承業終於收迴了手,看著趙四爺被流出來的鼻血‘弄’‘花’的臉——如果趙四爺不‘摸’的話,那臉也沒有如此難看——金承業盯著他的眼睛:“你如何說我都可以,真的就是真的,假的真不了,我無所謂。”


    “事無不可對人言,真與假最終總會有個結果。但有一樣,你敢辱我妻、辱我家人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同你講什麽君子之道。”


    他說到這裏掃一眼趙四爺身邊的人,語氣淡淡的道:“不要說是打你的兩拳,如果你敢再辱及我妻或是家人,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隻求能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痛。”


    “我這人在此事上有點直接,有點不容沙子,還請趙兄你多多包涵、多多見諒,多多成全。”


    他張嘴就說了“三多”,說的理直氣壯。那意思不用他再細說眾人也明白,不管有多少人指責金承業所為不妥,他金承業都不會在乎。


    金承業說完後又對著眾人一禮:“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怨,君子所為都不會累及家人——諸兄都是君子,相信定知道我也是一時氣怒攻心。”


    他說自己被氣極了,可是打完人後除了有點用力過猛的氣喘外,真得看不出有什麽臉‘色’脖子粗的模樣來。


    就連他的語氣也淡淡的,沒有急聲高唿,也沒有疾顏利‘色’。正是如此才讓人知道他的話不是在威脅,也不是怒發成狂失了理智:他隻是在說一項事實。


    隻要趙四爺敢再開口辱及淑沅,他金承業什麽都做得出來,就算是卑鄙無恥了,他也在所不惜。


    諸人都沒有說話。


    金承業說他們都是君子,自然會理解金承業的所為,此時如果有人為趙四爺說話,那豈不等於說自己不是君子?


    最主要的是,趙四爺這人真不怎麽的,幫他的人如果硬說自己是君子,不要說是金承業,其它人也不會認同的。


    趙四爺嘛,他倒是想開口斥責兩句,可是鼻子酸痛的讓他不知如何是好,而舌頭痛的讓他張不開口:有那個心,一時間卻沒有那個力。


    錢氏見此給方氏使眼‘色’,可是方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居然壓根兒就沒有看到,因此更不可能為趙四爺開口說什麽。


    沒有其它辦法,錢氏可不想就此讓金承業來開口說話,那事情豈不是不在他們掌握之中了嗎?


    於是她也沒有時間去細想,連忙開口哭道:“諸位爺做個見證,弱‘女’子今日才能得見天日。金家人慣會‘弄’虛作假,平日裏金家七爺是個什麽人,今天諸位可瞧見了吧?”


    “打人的金七爺,從前哪個看到過?我為了孩子們不敢開口說話,如今我終於能證清白時候,我、我不想再忍了。”


    “沐淑沅如果真是個好人,我自然不會胡‘亂’攀咬於她。諸位想想也能明白,她在我之後嫁到金家來,不管我如何都同她無關的,我也沒有理由恨她。”


    “可是,我有今日的的確確是拜這個賤/人所賜啊!為了那點見不得人的‘私’情,居然害了我的清白。”


    “她嫁到金家三年,把我的兒‘女’們差點‘弄’死,此事金家北府哪個不知道?可是誰敢說話,因為她有金七爺撐腰。”


    “虎毒不食子啊……”她一麵哭一麵訴說,把芳菲和瑞人姐弟差點病死的事情,全賴到了淑沅的頭上。


    理由很簡單,淑沅是孩子的繼母。而狠心的、黑心的繼母,人們少聽說了嗎?如果說是金家的長輩們把孩子養成那個樣兒——兩種說法相比,人們還真得更相信前一種。


    因為金家的長輩們倒底是兩個孩子的血親,就算不喜他們也不會害他們;但是淑沅這個繼母便不同了,為了她以後的孩子害了兩個孩子是很正常的思維。


    錢氏這一番哭訴還真得引來不少的同情。


    趙四爺是趙四爺,趙四爺再不是東西也同錢氏沒有關係;錢氏倒底是個‘女’子,雖然剛剛有股子悍勁兒,但是如今她可是哭成了淚人兒。


    金承業也沒有否認過她的身份,也沒有辯駁過趙四爺的話,諸人再聽到她的話自然而然生出同情來。


    ‘女’子嘛,隻要你會做引來同情還真得輕而易舉。隻是,有些‘女’子不屑於如此做,更不會演戲。


    諸人看向淑沅的目光不同了:對一個惡毒的繼母還用得著尊重嗎?何況這個繼母所為令人發指。


    金承業也沒有答話,走過去拉起錢氏的頭發,左右開弓打了錢氏幾記耳光:隻打,打的時候也沒有開口。


    錢氏並不在乎被打,甚至是很盼著被打:在此時此地,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被打,那當真可以省卻她不少的口水。


    所以她並沒有掙紮,隻是不停的哭。不求饒、不掙紮,隻是哭泣:就好像她早已經被打怕了,所以不敢掙紮;而不求饒是因為她心有冤屈、心有不服,所以再怕也決定不求饒,定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她的這番做作還真得有作用,真就有人‘挺’身而出。


    金承業沒有抬頭,看也沒有看過去,卻開口道:“我打人自有我打人的道理,道理當然也要說與諸兄聽。如果諸兄認為我做錯了,任憑諸兄處置。”


    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推脫,而且語氣的淡定也讓眾人不好發作:人家都說了要給‘交’待,你再嚷嚷是什麽意思?


    要知道錢氏可是個‘婦’道人家,諸人同她非親非故,出於公義可以說句公道話,太過了的話那就好說不好聽了:都在為她出頭,為什麽就隻有他如此熱心?!


    這些公子哥平日裏都沒有什麽正經事兒,那張嘴裏很難有什麽好聽的話兒;如果給他們點把柄,嘿,那真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很明白自己身邊都是些什麽朋友,或者說他們更明白自己是什麽人,所以‘挺’身而出的人又後退了兩步,並沒有人如錢氏如想那樣指向金承業的鼻子。


    錢氏太過高看這些人,也太過自以為是:無親無故,隻憑道義兩個字就讓諸人為她如何,那真就是做夢。


    金承業盯著她的眼睛:“你再說我便再打,不打你的嘴,因為要留下你嘴巴讓你說話。我就是要讓你知道疼,如果這次打的不足夠疼,讓你認為還可以胡說八道的話,那我就會繼續打下去。”


    錢氏自然不懼。


    有許多人在場是一,還有就是她已經豁出去了,成與敗就在今日一舉,她根本就沒有退路。


    “我說錯什麽了,是說中你和那個賤/人的醜事了,你為了維護她的名節、為了維護她的清白才打我吧?”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我也是幾年的夫妻,我為你生兒育‘女’,你怎麽能如此狠心——你怎麽能為了她如此待我。她的清白、名節是清白是名節,我的便不是嗎?”


    她說的大聲,哭的更是及時。是該說的時候絕不會因為哭音而讓人聽不清楚她的話,不該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哭起來,且哭的很是恰到好處:聲音不會太大,但卻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委屈與傷心。


    金承業並沒有在她開口的時候打人,直到她說完哭泣起來時才道:“說完了?那我就打了。”抬手、落下,打得那叫一個狠,半點憐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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