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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的聲音一變,趙氏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在朝為官武官與文官最大的不同,就是除了有王法之外還有軍法在。


    金二老爺做為將軍,和淑沅這個將軍相比人家可是正經的領兵將領,那是在邊關統領大軍、守衛國土的一方大員。


    有權便有責,自古如此。因此金大將軍不管這幾年為何音訊全無,隻要他記起了自己的身份,那麽他就應該先迴軍中。即便是身處千裏迢迢之外,他也應該和當地的駐軍取得聯係。


    淑沅雖然沒有帶兵,但是和十一相處當然少不了要說一說軍中的事情,自然便知道了軍法。她倒不是認為金大將軍有什麽問題,隻是感覺二老爺迴來的太蹊蹺了些。


    真得是金大將軍迴來了,那對金家上下來說是潑天的大喜事。淑沅也希望真得金大將軍迴來了,於現在的金家來說,真得需要一根頂梁柱。


    隻是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後,她現在越發的謹慎起來,因此才有那麽一問。因為現在金家上下人人心情‘激’‘蕩’,也唯有她這個大病之後前塵之事盡忘的人,還能保有清醒。


    金大將軍對淑沅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伯母,”大將軍聞言又垂下淚來:“侄兒受傷極重,醒來後什麽也不記得了,幸得人相救才能活下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也唯有跟著恩人四處遊走經商,遇到仙長後才記起前塵。”


    “雖然說像是一場夢,但是轉眼就是幾年過去了。想到家中的老母,侄兒、侄兒哪裏還管得許多?惦記家中親人,便先趕了迴來,軍中還沒有去。”


    他說到此處拭淚:“大喜之後便是大傷心,想到幾年來家中長輩為我落淚,妻子也認為我已亡故,我、我一時之間隻想迴來一家團聚,把軍法都忘到了腦後。”


    魏氏聞言歎口氣:“話雖然如此,但你倒底是朝廷的人,被禦史知道便又是條罪狀。你還是先起來略收拾一番,先去城外的駐軍還有官府那裏知會一聲兒,至少讓朝廷知道你沒有戰死沙場,其它的事情等你迴來再說。”


    她說到這裏再歎口氣:“真要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其它我們也不想,什麽榮華富貴真得不算什麽了,隻要人平平安安就好。”


    淑沅走過去扶住汪氏:“嬸娘,這是大喜事啊。”她說著話看一眼二老爺,總感覺有點怪怪的——人死不能複生,大將軍的歸來總讓她心裏感到別扭。


    “您還是坐下說話吧,依我看請大夫來瞧瞧,您的身子骨本就不是很好,大喜之下更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她想留下汪氏好好的套話,讓二老爺自己迴房去收拾。


    反正也不能在這收拾,也不過是更衣罷了,汪氏那裏自有人伺候著,本就不需要汪氏親自過去的。


    汪氏笑著點頭,點著頭那眼淚就掉了下來:“是啊,大喜事。我沒有事兒,沒有事兒,再好沒有了。這些年來,真得沒有那一天身子骨像今天這般好。”


    “伯母,侄兒正想稟於您知道,”金大將軍說到這抿了抿嘴:“侄兒不能再迴軍中,更不能讓人知道侄兒已經迴府了。”


    淑沅聽到此話眉頭微微一動,沒有再和汪氏說什麽,抬眼看向了魏氏:她想,應該不隻是自己心中生出了疑慮來才對。


    魏氏和趙氏看上去沒有什麽變化,不過魏氏的話卻還是問了出來:“為什麽?”她問的很直接:“我們金家世代忠良,侄兒更是多年來‘精’忠報國,此時迴來理應知會朝廷。”


    金大將軍長長一歎:“侄兒,有苦衷啊。”他說到這裏站起來看向汪氏,和妻子四目相對後才接著說下去:“侄兒這幾年會有此遭遇全是被‘奸’人所害。”


    “否則豈會落得生死不明,朝延那裏卻送來旨意說我戰死沙場?內中詳情來日再細說,但是伯母知道朝中和我們金家作對的人不少,此時我活著迴來,必成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後快。”


    “隻一句多年來沒有音訊,他們就能置侄兒以死地。侄兒說幾年來前塵盡忘,伯母信之,家裏的人信之,可是朝廷會信嗎?有那些‘奸’人在,唉——”


    他說完又是長長的一歎:“這是其一。其二就是,侄兒、侄兒如此已經算是個廢人了,根本不能再領兵上陣。”


    魏氏的身子微微前傾:“侄兒現在如何了,可要請大夫來看看?”


    趙氏那裏動了動身子,抬眼看向汪氏,然後目光落在了淑沅的身上;淑沅看過去時,趙氏那裏輕微的搖了搖頭便移開了目光。


    金大將軍欠身:“侄兒被人下了毒,否則當年豈會在沙場上被人重傷差點就丟了‘性’命?毒雖然已經清了,但是如今我幾乎就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裏還能提槍上馬爭戰沙場。”


    話說完又是兩行熱淚落下。


    淑沅的眼角‘抽’了‘抽’,因為金大將軍的眼淚實在是太多了些。倒不是說男人家不能落淚,人到傷心處落個淚也不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是金大將軍征戰沙場多年,說是鐵血男人是半點也錯不了,怎麽會動不動就掉眼淚呢?


    哪怕如今大將軍漂泊在外幾年,哪怕大將軍盡忘前塵才剛剛想起往事,哪怕他心裏有再多的傷痛——淑沅認為,就憑大將軍這三個字,金家二老爺理應不是個哭哭啼啼的大男人才是。


    “現在侄兒已是廢人,迴到軍中再也不會領兵,可是那害侄兒的人豈會幹休……”二老爺看著魏氏語氣越發的悲涼。


    淑沅忽然一掌擊在桌子上:“長了熊膽的狗賊!叔父,豈能讓您受此等大辱,此仇不報對不起公道兩個字。此事,媳‘婦’定要為叔父討個公道,定要讓那些婚陷害叔父的人知道悔字怎麽寫。”


    她是橫眉立目一臉的怒氣,看上去恨不能現在就把那害了金大將軍的人捉到麵前來殺掉。看上去,還真有點衝冠一怒的意思。


    “不可。”金大將軍連忙道。


    “萬萬不可。”汪氏急的捉住了淑沅的胳膊:“淑沅,萬萬不能‘亂’來,要知道你如此做正是會害了你的叔父啊。”


    淑沅卻更為惱怒:“嬸娘,我們金家何時讓人欺到‘門’上來過?此事不是叔父一人受辱,而我金家上上下下所有子孫之辱!何況,此等惡人放在朝中繼續為惡,我們眼睜睜看著而不做一聲,對得起先帝和當今聖上對我們金家的大恩嗎?”


    不忠。


    淑沅抬出了一條大道理來。在天朝之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也不管是不是讀過書,所有人的都知道一句話:天地君親師。


    君還在親之前。也就是除了天與地之外,人們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不是妻兒老小,而是皇帝。


    所以淑沅說的理直氣壯,聲音響亮:怎麽說二老爺都是她沐淑沅的長輩,豈能讓長輩‘蒙’受不白之冤?


    金大將軍看著淑沅霎間有點不知所措,萬萬沒有想到淑沅會如此惱怒,遲疑的看看汪氏再看看魏氏他才開口:“我已經盡過忠了,如今我隻想迴到家好好的盡盡孝。”


    “多年來我不能‘侍’奉在母親身邊是為不孝,但是忠孝難以兩全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現在是老天給的機會,以後我隻想好好的伺候母親。”


    淑沅搖了搖頭:“叔父,孝道當然是要盡的,但是為國盡忠是我們金家的祖訓,此時正該您再‘挺’身而出捉出那些‘奸’黨來以正視聽。”


    “您‘蒙’此大冤,有如此大仇不報,金家上上下下心中又如何受得?媳‘婦’絕不會聽之任之,定要為叔父爭一個公道不可。還有,我們金家人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做人,絕不會偷偷‘摸’‘摸’的苟活。”


    金大將軍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淑沅:“苟活?!”


    淑沅迎著他的目光:“叔父,您在朝為官多年比我更為清楚吧——如果真如叔父所言,那我們金家上下都是犯了欺君之罪。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到時候您再說前塵盡忘之類的,朝廷是真得不會信一個字。”


    “真到了那個時候,還要搭上我們金氏一族上上下下幾千條‘性’命。”她說完對著金大將軍一禮:“為了您也為了金家,媳‘婦’說什麽也要捉到那些害叔父的人。”


    金大將軍嘿了一聲:“你有一句話說對了,我的確是在朝為官多年,你的那點心思真得認為我看不出來嗎?說什麽討公道,你是不相信我就是你的叔父吧?”


    淑沅連忙再施禮:“叔父說到哪裏去了,媳‘婦’有什麽不相信的地方?正好說與叔父知道,媳‘婦’大病一場後,嘿,有點巧了,和叔父一樣是前塵盡忘,根本想不起叔父以前的事情來。”


    “什麽都想不起來,又何談不相信呢?還有,這裏有許多的長輩在,就算有什麽不相信也輪不到媳‘婦’來想。”


    “我想叔父是怕那些‘奸’人不能伏法吧?媳‘婦’不才,如今在朝中領了一個懷遠將軍來做,相比起叔父來當然是不值一提,不過媳‘婦’是得了公主殿下的賞識才有此機緣。”


    “有公主殿下,媳‘婦’相信定能給叔父一個公道。”她說到這裏抬頭看向二老爺,目光清澈透亮——我就是不相信你,可是打死我也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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