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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承業笑起來,一麵笑一麵搖頭:“你還和七哥不說實話了是不是?半夏那丫頭不錯,長的不錯尤其是性子不錯,二伯母調教的人還有什麽可說得?你還抹不開臉了,真是的。”


    他直接把事情點開,卻沒有擺出問罪的模樣來;點到為止,他話風一轉:“安弟你今兒來有什麽事情,你也聽你嫂子說了,藥應該就快要熬好,我今兒身子的確是有點不舒服。”


    淑沅咳兩聲,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一臉的不耐煩,讓金承安知道自己想久留是不可能的。金承安現在腦子裏是萬種念頭如同馬兒一樣來迴奔馳,根本不知道應該先開口提及哪一件事情。


    先解釋半夏的事情呢,還是先解決黃婆子的事情?如果開口就談黃婆子的事情,那他的七哥都把半夏的名字說了出來,沒有迴應不太好吧,至少也應該解釋兩句的。


    可是,他又怕金承業就在等他在開口提及半夏,到時候在此事上糾纏起來或是鬧將起來,怕他再有提及黃婆子的機會時已經為時太晚。


    要知道黃婆子的事情他可是受人之托才過來的,再說他也很清楚黃婆子之事關係南北二府的和睦,一個不妥就會引來無窮的後患。因此,黃婆子的事情不能拖。


    左思右想他還是拿不定主意:想他也是小有才名之人,十四歲就成為童生,方圓百裏之內無人能出其右,就算在他們府州也沒有幾人比他強。


    就因為他早慧,幾年前就不再被當作孩子看待,而他做事也極得長輩讚許,很是給南府長臉。沒有想到今天到了北府,金承業夫妻幾句話就讓他生出為難的感覺來。


    “小弟來是為了請罪。”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解決交托之事,不想此事鬧將起來:“今天母親發現府中有人犯了錯,不想一問之下發覺她居然還做出了那等事情,怕讓人再誤認我們南北兄弟之府生出什麽過節來,因此特意讓小弟把人送過來。”


    “母親也沒有細問,有些事情可能那婆子也沒有說清楚;有兄長有嫂子在,小弟認為事情當然會水落石出。仆婦們總是會生出各種的機心來,就算是再調教總有那有不服管教的,唉。”


    他說到這裏拱拱手:“婆子夫家姓黃,夫家已經沒有長輩,其夫也在幾年前去了,有兩個兒子卻早就贖身離開;她和兒媳婦相處不來,又因為自幼就在我們金家,因此她沒有跟著兒子們去。”


    “想不到她人老了心卻不老,還能做出這等事情來。人交給兄長和嫂嫂,要如何處置全聽憑兄長和嫂嫂。”他說完又欠了欠身子:“我們本就是兄弟,金氏一族之中哪裏還有比我們兩府更近之人?萬不能被這些藏了奸心的老奴給壞了情份。”


    他說完讓人把黃婆子送了進來,看向金承業:“母親沒有多問小弟也沒有問,還要請兄長體諒一二才是;倒不是想馬虎過去,隻是牽扯到嫂嫂……”他說到這裏目光往淑沅身上一轉便垂下了頭。


    淑沅沒有想過要摻和南北二府的不和,因此她一直沒有主意要如何處置此事;便她沒有料到的是,南府的人把她當成好欺的,居然明目張膽的把婆子送過來就想把此事揭過——她沐淑沅也是金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


    她的屋裏是什麽人想送什麽東西都可以的嗎?此事可不算是什麽小事兒,倒不是她得理不饒人,而是今天她抬手讓南府過去了,他日南府還對她有所顧忌、對她行事還會有所顧慮嗎?


    “黃婆子就是她?”淑沅打量一眼黃婆子——自金承安的話中她也知道,這個黃婆子的兒子已經不再是金家的仆從,不管是從前黃婆子的兒子就得了恩賞離開,還是現在才離開金家南府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黃婆子一家受了南府的重恩,黃婆子又一把年紀,用她的一條性命來換兩個兒子的自由與富貴:這筆生意怎麽算都是有賺的,而且為母者為子女就沒有什麽是舍不出來的。


    因此,問不問黃婆子沒有什麽區別,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更不會把她背後主使之人牽扯出來。


    “有勞你了。代我謝謝——”淑沅說到這裏看向金承業,因為她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唿金承安的母親。


    “安弟,你迴去後代我和你嫂嫂謝謝八嬸娘。”金承業把話接了過來,隻是看了一眼淑沅不明白她有什麽打算;就這樣算了?不要說這不像現在淑沅會做的事情,他金承業也不會答應啊。


    他妻子的房間南府的人想進就能進,今天送進來的隻是一張紙,明天他們高興的話會不會使人往淑沅的茶裏弄些藥?!這樣的事情是絕不能容忍的。


    金承業不是一個喜歡爭鬥的人,尤其都是一家人時他更喜歡和稀泥一些;因為都是一家人嘛,吃虧也罷沾光也罷肥水也沒有流到旁人家裏去,馬馬虎虎過去算了。


    可是方勝的事情不同。有些事情是忌諱就是忌諱,大家都要謹守規矩才能保一家人的和氣安樂。


    淑沅站起來送客:“明兒,我也會親自去謝謝八嬸娘。說起來,我病好之後還沒有給老太太及各位夫人請安呢。”她的話聽起來比起剛剛的直來直去溫和不少。


    金承安心裏卻真得不安了,抬起頭看看淑沅:“嫂子生病之後需要靜養,老太太和母親等長輩都過府看過嫂子,隻是不好擾到嫂子養病;母親是天天都把嫂子掛在嘴邊呢,明兒母親本就打算過來……”


    “不要說這些了,都是一家人誰過來誰過去還不是一樣?你嫂子是小輩兒,本就應該去給老太太還有各位夫人請個安的,不然就像安弟你所說,讓人以為我們兩府生份了呢。”金承業把話接了過來。


    他抖了抖衣袍下擺也站起來:“安弟今天晚上也忙,哥哥我就不留你了。半夏那丫頭還在等著,再晚些二伯母怕是要關上大門,安弟你就隻能明兒再來,豈不是讓半夏那丫頭空歡喜?”


    說到此處他看向金承安:“要不,為兄我送你過去?其實也沒有必要,二伯母很好說話的,你隻要開口討二伯母沒有不準的。”


    “安弟,你已經過了童試的縣試和府試,院試相信安弟不在話下,但總要再用些功才好。”金承業說到這裏有些語重心長了:“安弟的才名遠播,最為愛惜羽毛,為兄的說與不說都是一樣,還有什麽是安弟沒有想到的呢,是為兄的瞎操心罷了。”


    金承安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垂下頭之後才道:“兄長的話小弟記下了,兄長對小弟的一番關愛之情小弟更是銘感五內,非是自家兄長不會對小弟說這些話。小弟斷不會讓兄長失望的。”


    他說到這裏長身一躬:“小弟不打擾兄長和嫂嫂,改日再來拜謝兄長的好意。”金承安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


    淑沅看著他的背影:“他真得會去討半夏?”對於金承安這種人,她不認為其會對半夏真得有情有義,更不可能把半夏收到自己身邊。


    “會去的。不然的話他名聲有汙,就算能過得了院試又如何?男人風流可以但不能下流,讀聖賢的書豈能是個下作之人。想要功名他就知道應該如何做。”金承業搖搖頭:“終究是一家人。”


    他不想因為此事再驚動兩府的老太太,然後再讓兩府生出更大的仇怨來。


    淑沅打個哈欠:“想不到你對他還真存了兄弟之情,隻是他不一定會領情呢。你不是和人有約嗎?時辰可不早了呢。”


    金承業知道時辰不早,但他有點不放心:“你想如何處置……”


    “我不是說過了嘛,有些事情呢就要我來出麵,對與錯到時候還有你在,到時候你出麵或是補救或是打圓場,我們即可以進又可以退方是上上之策;如果你出麵的話,事情一鬧大怕是不好收拾。”淑沅伸個懶腰:“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金承業看著淑沅頭也不迴的進裏屋,心裏有點不太舒服:他就這麽不被淑沅放在眼中和心中嗎?恨不得他每一刻都不在眼前似的,像趕蒼蠅一樣的趕他離開。


    可是想到婁氏還在等他,知道那裏還需要安撫一番,不然的話淑沅這邊無事了,那邊婁氏又鬧將起來這家裏還是沒有寧日。


    家和才能成事興啊。他歎口氣轉身踏出門去,隻是那背影落在眾丫頭的眼中,怎麽看都有點垂頭喪氣的。


    淑沅換下衣服來:“曼陀和五姐兒看好就行,不必給她們苦吃;今天晚上你們安排幾個人守著她們,總要有那麽一兩人不睡看著她們,懂嗎?”方勝出現在她眼前時,倒是想到事情不會簡單,但也沒有料到會如此的複雜。


    且,那個要給她添堵的人很聰明,手段很高明,同時她的消息很靈通:曼陀和五姐兒剛剛吐了口,藍大娘和黃婆子就一前一後到了——太幹淨利落了,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難道是自己從前在金府之中有結仇之人嗎?淑沅想到這裏看看玉露和雲霧:“從前,我是指我忘掉的那些時候,這府裏可有什麽人是和我們院子有過節的,或是看不對眼的?我的意思你們懂,不用忌諱什麽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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