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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聽到婁氏的話後沒有馬上作答,反而看了一眼婁氏。


    她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人她沒有見過?雖然不能說是能看透所有人,但是婁氏她還是很清楚的:婁氏對淑沅並沒有什麽妯娌之情,雖然她對淑沅也沒有怨恨之心,但是讓她給淑沅的病拿出銀子來,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而且婁氏為了淑沅的病跑前跑後,這也不像婁氏的為人。事有反常必為妖,老太太琢磨婁氏想做什麽。


    淑沅卻笑道:“那真得讓弟妹破費了,也有勞弟妹了。”她開口答應了,引得老太太看過來,心下琢磨的事情已經變成了:她的兩個孫媳婦在過的是什麽招?


    老太太在心中暗歎一聲:真得老了嗎?現在的孫輩兒都有如此的心機了,她可能真得應該去享享清福了。隻要她能看到三個重孫兒,她就真得可以撒手什麽不管了,就算是到閉眼的那一天她也有臉去見金家的列祖列宗。


    “那就讓雲容去吧。伍家的,你明兒伺候著少奶奶去道場。”老太太把身邊的一個嬤嬤叫過來吩咐兩句。


    這位伍氏可不是平常人,此人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頭,嫁給一個伍姓人家為妻:本是得老太太恩賞發還了身契,可是伍家卻非什麽良善之家,在其接連生了三個女兒後,把其當成丫頭來使喚。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讓伍氏最終不能忍受下去的是,其夫寵妾滅妻到讓妾把她打斷了一條腿,在她臉上劃了一道後,還要把她的女兒許給妾室遠房一個老光棍為妻!


    伍氏最終半夜把妾氏殺掉了,被其夫送到官府問罪;還是老太太知道了此事,為其請了最好的訟師據理力爭,保其無事後讓她重迴了金府當差。


    因為她的女兒都姓伍,所以她還保留著夫姓: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她並沒有要求和離,更沒有去掉夫姓,對人自稱也是伍氏。其實,她娘家姓藍。


    伍氏因為臉上有道疤笑起來更為嚇人,所以她平常都是板著一張臉的:“少奶奶,明兒一早奴婢就前去伺候。”


    婁氏沒有敢看她,移開目光強笑道:“有勞伍嬤嬤了。”


    再無其它事情,老太太拉著沐夫人去說笑了,晚上要留沐夫人在她院子裏;而沐老爺被金承業請了出去,翁婿兩個不知道說什麽去了,但是晚上肯定不會再到淑沅這裏來。


    淑沅想不到父母來的頭一個晚上,她們一家人不能來個促膝長談;失望之餘便把心思都用到了明天的事情上,迴茶香院的時候一路走一路想,想到有趣處她還露出了笑容來。


    剛踏進院子雲霧就迎了上來:“姑娘,婢子把事情交待清楚了。奶娘哭了,她說想要進來再看看姑娘,也想給老爺夫人請個安;因為姑娘沒有交待婢子,婢子便自作主張迴絕了她。”


    “告訴奶娘說讓她先好好的將養身子,等到姑娘的病大好後,有她和姑娘見麵好好說話的時候;老爺和夫人如今也因為姑娘的病煩惱著,有什麽事情自會打發人去請奶娘過來。”


    她說到這裏退後一步蹲下身子:“就這些了。”她沒有請罪,一句她自作主張就把事情交待過去了。


    淑沅也沒有怪她:“我知道了。嗯,你們幾個進來吧,銀針呢,讓她放下手頭的事情也過一下,我有事情交待你們四個。”


    玉露連忙答應一聲去尋銀針,雲霧站起來就給淑沅引路、打簾子,從頭到尾沒有多看玉露一眼。


    淑沅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如此沉得住氣:雲霧已經不能用沉穩來形容了;這個丫頭原來並不得淑沅的看重,反倒是金家的兩個丫頭碧螺和銀針都比她更得淑沅的心些。


    當初沐夫人說過雲霧是個持重的,但靈巧不足平常有事還要多倚仗玉露些:想來她的母親也看走了眼吧?


    進了屋裏,淑沅也不提前麵的事情直接就吩咐起明天的事情來,碧螺的眼珠子瞪大了,而銀針有點慌亂的看向玉露和雲霧——她知道這屋裏誰才是少奶奶真正的心腹之人。


    碧螺開口了有些哆嗦:“少奶奶,您……”


    淑沅沒有讓她再說下去,直接打斷她的話道:“我不是和你們商量隻是告知你們應該做的事情,明兒誰出了錯誰就準備領罰。”


    “今兒我提醒你們一句,不管你們原來是哪裏來的,也不管你們是如何想的,如今你們在茶香院裏,是我沐淑沅的人。聽懂了嗎?沒有沐家和金家之分,在這裏隻有我們的人和不是我們的人,不是我的人我不會留下來的。”


    淑沅說到這裏掃一眼四個丫頭:“此話我不會再說一遍。還有,你們都是一等的丫頭,有些規矩不用我來說你們也是懂的,是不是?比如說嚼主子的舌頭……”她頓了頓:“我很不喜歡。”


    雲霧還是老樣子:“是,姑娘,婢子們記下了。”古井無波。


    淑沅然後就說了一句話讓四個丫頭有點吃驚的話:“今兒晚上我們主仆五人睡在一起,自現在開始有人來我去應門,你們幾個誰也不能踏出房門一步。”


    碧螺抬起來看向淑沅,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話來,驚疑不定的看看其它三個丫頭又低下了頭。


    銀針的臉色變了,看看玉露又看看雲霧,發現淑沅再看她的時候連忙低下了頭:顯然,四個丫頭裏膽子最小的人就是她了。


    玉露低著頭沒有抬起來,她知道淑沅的話就算不是針對她一個人,也有防她的意思;因她心中有愧哪裏還有臉看向淑沅?


    隻有雲霧還是老樣子:“是,姑娘。”


    淑沅也沒有解釋什麽,更沒有安撫丫頭們,轉身進屋坐下後開始看起書來:碧螺有些奇怪,玉露隻是乖巧的上前把燈挑亮,銀針去給淑沅鋪床;隻有雲霧侍立在淑沅的身後沒有動過。


    直到三更淑沅才放下手中的書,吩咐雲霧道:“明兒我會給你們爺說選些書過來,到時候你就去挑書。不要那些女則之類的,也不要考狀元的東西,其它的東西你看著有趣兒的都可以取過來。”


    雲霧也不問為什麽,或者是書太多怎麽辦,隻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是,姑娘。姑娘現在要安歇嗎?”見淑沅點頭,她便轉身去取熱水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收拾停當,淑沅和老太太、母親等人離開金府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要出個門女人家本來就麻煩點,可是人一多那事兒就不隻是多了一點,所以才會到太陽升的老高才踏出府門。


    好在道場就在城內,倒也不用那麽著急。淑沅一路上坐在馬車上不作聲,隻是偶爾會挑起簾子來偷偷瞧一眼街上的動靜。


    在她的前麵就是老太太的馬車,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老太太的眼中,老太太的眼中隻有微微的笑意。


    道場裏沒有閑雜人等,除了門口迎賓的小道士外,整個道場總共不超過十個人。


    婁氏早就等著了,把老太太等人迎進後她便來催淑沅,自然少不了要誇一誇仙長的本事:在她的嘴裏,那仙長當真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天上地下無所不知。


    淑沅卻有不少的事情,一會兒要水泡茶卻要指明要淨水,碧螺卻就是找不到取水的地方;婁氏著急隻能讓自己的丫頭去找小道士要水:如此這般幾件事之後,連伍氏都被婁氏指使了出去。


    伍氏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淑沅,可是淑沅迴她的隻有一笑;伍氏沒有多話蹲下行禮後就默默的退了下去:伍氏在金家有許多的傳說,有說她兇的、有說她惡的,但是從來沒有人說她多嘴。


    婁氏看到淑沅把茶遞過來一口喝盡:“嫂子,我們先過去吧,看完病再迴來你的茶也就煮好了。讓仙長總等著,有點不敬是不是?”她怕夜長夢多。


    倒不是她有什麽顧忌,隻是事情按排好後,一時沒有達到目的她的心就提在半空,怎麽也安生不下來:除非是事情成了定局。


    淑沅點頭:“好。”答應了後她也不作聲,隻是看著婁氏笑:“弟妹,你說那個仙長那麽厲害,不如我們試一試他好不好?如果真有本事,我們再讓他真正給看病。”


    婁氏聞言心頭就是一驚:“嫂子,仙長那是得道之人,是為了救苦難之中的人才會入紅塵的;試要如何試先不說,如果我們存了這樣心被仙長知道了,豈不是會惹仙長生氣,隻怕再也不會給嫂子你看病了。”


    “怎麽可能呢?”淑沅笑著搖頭:“仙長那是得道之人,已經看破紅塵不在五行之中,那等高人如何會和我們凡夫俗子一般見識?仙長識破之後也隻會一笑罷了。”


    她握住婁氏的手:“就有勞弟妹了。”


    ******


    老太太等人都被仙長打發人請到了神壇前。神壇前早就擺好椅子,小幾上還有果品點心之類:雖然老太太她們不會用那些街道上買來的平常東西,但對仙長的安排還是滿意。


    平常凡俗之人敬重她們沒有什麽,仙長這種得道高人也能高看她們一眼——就算前麵仙長有些無禮的地方,老太太她們此時也認為仙長是方外之人、是真正的高人才會那樣做的。


    神壇很大,上麵用紗一隔為二:仙長常為女眷們解疑答難,這是極正常的安排。紗幔前是來“看病”的人,紗幔後就是仙長了。


    老太太等人坐好,淑沅也就一步一步登上了神壇,直到此時她們才看到淑沅人:之前她們的視線被神壇擋住根本看不到淑沅。


    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大了,趙氏都忍不住站起來驚唿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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