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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生氣。”淑沅打斷了金承業的話:“但是我很不喜歡被人欺瞞。我忘掉的事情太多了,當然其中很多都是無關緊要的,不過我相信其中總有些很重要的,或是我應該知道的。”


    “做為夫妻,我想你知道哪些是應該讓我知道的,又有哪些是重要的、必須要讓我知道的。我們是夫妻,你說得,我信得過你。”她說到這裏對著金承業一笑:“女人家嘛,夫為天,你說我不信你又能信誰呢?”


    金承業嘴裏不止是幹了還有點苦,都生出點不敢看淑沅的感覺來,尷尬的笑笑:“嘿嘿,是,夫妻一體嘛,我理應如此的。”那是警告那也是要脅,他卻無法不應承下來。


    淑沅點點頭:“我就知道你是能信得過的君子,聖人的門生嘛。我想你記下了,我是不喜歡有人對我有所欺瞞的。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因為我記得聖人說過——不可不教而誅。”


    金承業聞言看向淑沅咧了咧嘴:“不教而誅,嘿嘿。”連誅字都出來了,可他偏偏有種淑沅不是在說笑的感覺。


    接下來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對淑沅他有著極重的愧疚,眼下的淑沅又擺出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來,更讓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


    對於淑沅要照顧兩個孩子的事情他是不同意,因此他一路低頭走路時都在想如何開口對淑沅說:即要表明他的意思,並且要讓淑沅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可更改的,同時還不會讓淑沅生出誤會且不會傷到淑沅。


    傷到淑沅什麽?他還真得不太清楚,下意識的感覺他迴絕淑沅的話肯定會傷到她。


    對金承業來說,這事兒顯然有些難度:他不想讓老太太或是夫人們來處置此事;因為淑沅對他說了:我們夫妻。因此,他一路想也沒有想好,便是一路的沉默。


    淑沅並沒有在意金承業的不開口,隻是越走她的眉頭皺的越緊:這兩個孩子看來真得不招金家人待見呢。


    看了看不遠處的小院子,她再移目四下裏掃過確定道:“是這裏?是不是太偏了些。”


    金承業迴頭瞧一眼淑沅:“應該是這裏吧?”他也不太確定,因為他並常來;但是上一次的來時,好像這院子還不這樣破舊。


    淑沅沒有再說話,到了院子門外向裏看去,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而金承業已經踏進去了,揚聲喊了兩聲卻不見一個人出來應聲,他的眉頭也皺起來。


    當下他不再言語抬腳直奔上房而去,淑沅沒有動立在院子中間四處打量:這院子裏的雜草少說也有一年多沒有打理了,長的哪裏都是;再說每間屋子的窗子,居然沒有幾間窗紙是完整的。


    西廂頭兩間的窗紙倒是很完好,比起上房來還要完好:上房的窗紙倒不是破了,隻是糊的太多了些——破了的地方糊上一點,這樣補來補去那窗紙當然不像樣子了。


    淑沅抬腳推開了西廂完好窗紙的房門,卻聽到金承業一聲怒吼:“來人,來人!”她被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隻見金承業抱著兩個孩子衝了出來。


    一陣說不清楚的臭味也順著風飄了過來,讓淑沅的眉頭挑起來,幾步跨過去伸手去接其中的一個孩子:金承業抱著兩個孩子倒底有些不便。


    到了近前她才看清楚,兩個孩子瘦小的很,哪裏像是四歲孩子的模樣?說是剛剛三歲了人們都還要說一句太瘦了些。


    金承業沒有把孩子交給淑沅,一陣風般在淑沅身邊衝過去:“他們病了,都發著高熱,要快叫大夫來。”他的臉從來沒有如此白過,也沒有如此的青過。


    淑沅聞言急步跟上,金承業卻和進門來的一個仆婦撞了個滿懷,那仆婦開口就罵:“不長眼嘛,爺、爺?!”她嚇得一下子趴跪在地上。


    金承業看了她一眼:“你就是伺候姑娘和哥兒的人?”他也沒有等仆婦答應,邁步就自她身邊衝了過去,現在還是先給孩子請大夫要緊。


    淑沅深深盯了一眼婦人:“你,還不起來?”她和金承業都沒有帶人過來,眼下當然無人可以帶仆婦走:“你,叫什麽名字?”


    仆婦已經嚇得七魂飛了三魂半:“奴婢娘家姓宋,夫家姓羅,大家都叫我羅嫂子。”


    淑沅點點頭:“還不快去叫人去請大夫?”她說完急急的追了上去,並沒有說要如何處置羅宋氏。


    羅宋氏擦了一把汗,雖然剛剛被自家的爺給嚇一跳,但是想想那個所謂的姑娘和哥兒,她也就又把心放了迴去;爬起來後邁著小腳急急的去找人請大夫了:對無人處置她並沒有任何意外。


    一把扯住金承業,也不同他說話伸手就把孩子奪了過來,入手才知道孩子輕的如同一片雲般,讓她的心更是沉了沉。


    孩子大大的眼睛睜開,可能因為臉太過瘦小,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大的有點讓人吃驚;他看到淑沅後眼中閃過了驚慌:“我沒有頑皮,沒有頑皮……”


    金承業急的跺腳:“快點……”


    淑沅不理會他,抱起孩子就向自己院子走:她的住處相較老太太那裏要近很多,可是金承業剛剛是要直奔老太太那裏去。


    金承業已經急糊塗了:“淑沅,走錯了。”


    淑沅已經壓下的火氣竄了上來,迴身一掌狠狠的甩在了金承業的臉上:“這是我代孩子們打得!”她說完頭也不迴的直奔自己的院子:“你給我跟上來!”她用得是十成十的命令口氣。


    她懷中的孩子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了,高熱燒的通紅的小臉顯出了一絲蒼白來,眼睛更全是慌亂:“沒有頑皮,不要打我,不頑皮了,會做完的,不睡一定會做完的……”


    淑沅聽到這裏緊緊了胳膊,想問一句孩子卻不料孩子又暈了過去,她心下更為焦急。


    金承業被打得眼前閃開了星星,可是淑沅打完就走人,眼下也不是和淑沅爭執的時候:還有,他也想狠狠的給自己兩巴掌,不,是給自己兩記鐵板——他如何對得起兩個孩子所稱的那句父親。


    他乖乖的跟上了淑沅,看著懷中的孩子隻盼著他們兄妹都能平安無事,就算用他的性命來換他也願意的。


    不管如何,孩子是沒有錯的。這句話他不止一次在心中對自己說過,可是到了如今他才真得體會到,原本他錯的有多麽的重:何苦為難孩子呢?


    到了院子裏,淑沅就吩咐玉露和雲霧先取涼水過來:不給孩子敷一敷,怕他們不能堅持到大夫來的那個時候。


    把孩子放在床上,又迴身接過瑞人放到芳菲身邊,她瞪金承業:“走開,不要礙事兒。”抬頭看到父母進來了,她心裏微微一定:“母親,您看要怎麽辦才好?”


    沐夫人上前一探孩子的額頭嚇了一跳,先伸手去取涼水浸透的棉巾,一麵喝淑沅:“你出去。孩子怕是得了傷寒,你是有身孕的人豈能留在這裏?玉露,帶你們姑娘去更衣,記得好好讓你們姑娘淨身!”


    她嘴裏說著話,手下卻沒有停下來,兩個孩子的額頭都搭了棉巾後,她又動手給孩子解衣服:她是養過幾個孩子的人,當然知道眼下應該做什麽。


    金承業的臉色一變,看看床上的孩子再看看淑沅,現在他對淑沅打他那一掌還有什麽怨氣可言?他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可是眼下他知道他再後悔也不改變不了什麽。


    “淑沅,你快去更衣淨手。”如果淑沅再有個好歹,他真得可以一死以謝罪了:“嶽母,這病過人的,還是讓小婿來……”


    沐夫人一掌就把他推開了,很不客氣的瞪著他道:“你知道做什麽嗎?!不知道不要添亂,給我一邊站著去。”她說著話又伸手去洗棉巾:“玉露,再取些棉巾來,這些不夠。”


    “最好有冰塊,雲霧你去取,要快。”迴頭見金承業還沒有離開,沐夫人的眼睛都要立起來了:“給我滾出去!早知道如今又何必當初,如今你真得想做個好父親就給我滾出去,不要添亂知道不知道?”


    現在沐夫人何止是沒有半點大家閨秀樣兒。


    沐老爺咳了兩聲:“你嶽母的吩咐我都不敢不聽從,還不出去?”他給老妻打了個圓場,但也沒有安撫金承業。原因很簡單,他們看不慣金家人的所為,再怎麽說豈能如此相待兩個孩子。


    他出去之時看向老妻,兩個人對視的眼裏全是擔憂:金家人如果無德的話,那他們的女兒要怎麽辦?沒有身孕的話,他們真得可以找個碴帶女兒離開,也不能讓女兒落在這樣沒有人性的人家手裏。


    但是,女兒有身孕在,那是金家的骨肉。


    不過,事情他們還不清楚,也就意味著可能別有內情:金家人並不會那麽不堪;就算是有什麽理由,他們還是對金家人很失望。隱憂,讓沐老爺的眉頭深鎖。


    金承業隻得跟著沐老爺出來,一顆心思全在孩子和淑沅身上的他,並沒有發現嶽父掃過他時的目光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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