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宇文斯賢這極具挑釁的話語,蕭成勳的臉色瞬間就漲得更血紅了。


    怒極反笑,他唇角綻露一抹不屑的笑容,“哦?你想從本王手上搶人是麽?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這一次本王是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他也不給宇文斯賢對答的機會,話音才落地,腰間的寶劍就飛快出鞘了,向著宇文斯賢的方向極速刺過去。


    宇文斯賢卻是不急不忙,眼見端昭王的劍鋒快要刺到喉嚨了,他才將手中的琵琶反轉了個身遮住胸口,用琵琶堅硬的背麵擋住了蕭成勳那把極為鋒利的尚方寶劍。


    眾人都看得擔驚受怕,尤其是為這白衣公子揪心。


    但宇文斯賢的敏捷反應讓他們大吃一驚,要知道端昭王可是他們北梁的定國神針,那武功向來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沒幾個人能夠接滿他三招的。


    可這位來曆不明,容貌神似天上仙君的公子,卻隻在一招之內就將王爺的兇勇進攻化解於無形之中,看來他竟也是一位武林高手啊!


    蕭成勳也見宇文斯賢躲過了寶劍,更是怒上心頭。


    “焙風,護好王妃!”


    他隻交代了近衛一句話,就將手中的紅繡球扔在地上,飛身去接下了空中的寶劍。


    焙風立刻站了出來,緊緊的將謝妡竹護在了自己身後。


    其它王府近衛見狀也都跑了進來,幫著蕭成勳一起圍攻對付宇文斯賢。


    待蕭成勳握住了寶劍,他立刻發動第二次進攻,向著宇文斯賢的身上狠辣刺去,直逼心口。


    那拚命架勢就像誓要將宇文斯賢給殺死了他才肯罷休。


    “你這強盜欺人太甚,本王幾次三番忍讓,你既然敬酒不吃就吃罰酒吧。你敢來我王府,本王就敢讓這裏成為你的墳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宇文斯賢冷笑了幾聲,“好啊,蕭成勳。那我們就決一死戰吧,看看到底會鹿死誰手?”


    他也將手中的琵琶給扔了,轉而從腰間抽出兩根銀色的軟鞭出來迎戰。


    宇文斯賢從小就硬武器、軟武器一起修習,硬武器如刀槍劍自然是必須學會的,且也用得很是如魚得水。


    但極少有人知道,包括他的那兩個草包皇兄,他真正用得順手、練得爐火純青的卻是軟武器,尤其是長鞭。


    當今三國之內,在修習長鞭的人裏麵,已經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平日裏他都是以刀劍示人,但是今日,他來王府搶親之前,就知道這會是一場硬仗。


    而打硬仗的時候,他一向隻會使用自己最厲害最擅長的武器。


    眼見蕭成勳及他的護衛們已將他圍得水泄不通,宇文斯賢瞅準時機跳到了空中,而手中的兩條長鞭也如天女散花一般往左右兩旁的護衛身上抽打下去,殺出了一條血路。


    護衛們多是用劍,隻對近距離打鬥有用。


    宇文斯賢跳出了他們的包圍圈,他們手中的劍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而宇文斯賢的長鞭卻是幾乎能抽打到他們所有人,宇文斯賢用盡了內力,兩鞭子下去,就打得圍攻的護衛們皮開肉綻,個個疼得齜牙咧嘴,登時化作鳥獸散。


    隻有端昭王一人躲過了他的長鞭。


    蕭成勳看到護衛們這樣,氣得說了一句,“一群笨蛋,平日裏都白跟著本王練武了。”


    護衛們隻好忍痛齊聲說道:“屬下無能,王爺請息怒。”


    蕭成勳對他們也暫時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他現在滿心都隻想著怎麽生擒宇文斯賢,然後將他關起來囚禁,酷刑折磨一雪前恥,新仇舊恨一起算。


    兩人繼續纏鬥下去,正廳都已經亂作一團,人們都往外麵跑去了,武器不長眼,眾人都害怕自己被他二人的寶劍和銀鞭所誤傷。


    蕭成勳有意要將宇文斯賢引出去院子裏打鬥,但宇文斯賢死活不肯接招,隻因蒙著蓋頭的謝妡竹還在正廳裏。


    他必須要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以便能將她成功帶走。


    現在隻要將蕭成勳給打敗了,解決那個擋在她前麵的近衛焙風根本就不在話下。


    要出去院子裏也可以,但前提是他已經搶到了她才行。


    等他和謝妡竹到了外麵,自會有他的人接應。


    但現在沒成功之前,是萬萬不能離開這裏的。


    謝妡竹在紅蓋頭之下,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形勢,隻能聽到他倆打鬥的陣陣掌風唿嘯而過,糾纏得難舍難分。


    她心急如焚,生怕宇文斯賢落敗。


    她可以落入北梁,一生被困於這裏,隻因這就是她的宿命。


    但他不行,他生來就是西北的野狼,且極有可能會是下一任狼王,若讓他為了她這樣一個他人婦而囚禁於敵國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的地牢之中,那將是這天下的損失,也將會是她終其一生都洗不清、還不清的罪過。


    正當她失魂落魄的時候,傳來了宇文斯賢的聲音,“竹兒,別害怕,我在這裏,阿賢就在你的身邊。”


    他的聲音很是急促,皆因打鬥激烈,來不及喘息片刻。


    但又很是溫柔,隻因這是在安撫她。


    聽了他的話,謝妡竹瞬間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不好當眾和他說話,便就重重地點了幾下頭,宇文斯賢看到了以後,心裏才踏實了不少。


    他將目光轉迴對手的身上,一心一意的和端昭王爭打得你死我活。


    兩人麵紅耳赤,像是兩頭眼睛充血的野獸,你一劍我一鞭,互不相讓。


    一個比一個兇狠殘忍,持續了好一段不分上下的打鬥以後,宇文斯賢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他趁著蕭成勳眼睛看向謝妡竹的時候,將右手的長鞭揮向了他的寶劍,與此同時左手的長鞭快速的纏住了蕭成勳的腰腿。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隻是兩秒鍾的分神時刻,蕭成勳被打敗了。


    他的寶劍直接被宇文斯賢打出去好遠,腰腿也被如蟒蛇一般的長鞭給纏得緊緊的,動彈不得,好不狼狽。


    看到自家王爺落敗,一旁的焙風再也站不住了,他謹記著王爺的交代,要保護好王妃。


    所以,焙風此刻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南周三皇子帶走王妃。


    他實在是顧不得太多,哪怕王爺過後要怪罪他,那他也認了。


    見宇文斯賢作勢就要來到謝妡竹麵前,他立刻上前橫劍擋住了宇文斯賢,“宇文三公子,你不能這樣做,我家王爺和王妃是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以國禮為聘,兩人名正言順。你才是橫刀奪愛的那個人,請你不要再強求這不可能屬於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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