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跑路的途中。


    夢裏尋我千百度,驀然迴首,一直在不停跑路。


    跑路,犯事,再跑路,再犯事。


    人生就是他娘的在畫一個圈。


    家人們誰懂啊,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渴望平靜安逸的過完這輩子,老天爺偏偏讓我命運多舛,是不是我的前世作了太多孽,要我今生償還。


    我真的煩透了跑路,非常煩,極度煩。


    可是我已經窮途末路,除了跑路別無選擇,就像我之前經常說的,我沒辦法。


    既然無能為力,隻能順其自然。


    接著跑路吧。


    挑人少的小路走,挑人少的時間段走,多走山路延年益壽,少做停留有益身心。這些跑路經驗都是我從實戰中總結出來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駕輕就熟,得心應手。


    趕了四五十天的路,終於來到了恩州的地界。


    到了一個小鎮,尋了一個茶水鋪子,稍作休息順便打聽消息。點了一壺碧螺春,問過茶博士得知此地離恩州城很近,距離不足二十裏。


    我以人生地不熟為由托茶博士買一套新衣服和一個大氈帽,我給了他一兩銀子,茶博士接過錢,出了鋪子,轉過街道自去了。不多時,他提著包袱迴到鋪子,他把包袱交給我,又從袖子裏拿出二百個銅錢說是有多找迴來的。


    我揮揮手說這錢你留著吧,就當是付茶水錢。茶博士很高興,又沏了一壺新茶,端了一盤糕點上來。


    將這壺新茶喝完,吃了幾口糕點,我打開包袱,取出氈帽戴上,衣服塞進我的包袱,出了茶水鋪。


    走到一個僻靜處,換上新衣服,把舊衣服扔了,壓低帽子,向恩州城走去。


    來到恩州城門,按照國際慣例,我仔細看城門口的文書告示,很不幸,上麵有懸賞緝拿我的告示。


    我低下頭,慢慢走到城牆邊,貼著牆根走到轉角處,轉身躲到一個暗處。


    在暗處偷偷觀察著城門老半天,發現進出的人不少,卻隻有兩個兵丁在守門,也不盤查,雕像似的杵在那裏,正眼都不瞧行人一眼。


    不會是為了麻痹人故意外鬆內緊吧?


    我決定再觀察觀察。


    又看了一段時間,有兩個兵丁都換下了原來的兩人,也跟之前的一樣,站在那裏做雕像。


    看來進城有戲。


    打定主意,我壓低氈帽,低著頭從暗處走出,先走到大道,再從大道緩緩往城門走去。快走到守門兵丁的時候,我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心也怦怦跳的厲害。我不敢停留,慢慢往城門走。經過兵丁的時候,我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他們,他們站著手拿兵器目視前方,壓根就沒看我,這讓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緩步走進城門,到了拐角處,快步走過幾條街才停下腳步。


    娘的,剛才真是刺激,要是被兵丁盤查就爽歪歪了,同時也在暗想,這恩州怎麽迴事,城牆上貼那麽多告示文書,城門又暢行無阻,兵丁在那守了個寂寞,難道這裏主打的就是一個恩字?


    不管它,對我來說沒人管總比有人管好,還是先找個落腳點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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