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離正在做夢,


    她夢到自己如雲朵般飄在空中,手中抱著吉他,望著漫天星辰,輕輕唱著放蕩不羈的歌,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他們可愛又聰明~”


    很快,一個金色的電梯在半空中浮現,她就這樣鬼使神差地站了上去,最終到達了一片由雲層構成的平原,


    一個像是上世紀的車站,在這片雲層之上,顯得格格不入,卻又莫名的和諧,


    符離好奇地湊近了檢票亭,隻見一個粉頭發的女孩正坐在其中,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啊?!愛莉希雅?”


    符離大吃一驚,又在一旁反光的玻璃上照了照自己,確認自己還是雷電影的同模,而不是穿越成了什麽崩壞裏的角色,


    “可算是等到你了哦,我是不是該這樣說——嗨~想我了嗎??”


    隻見眼前這個愛莉希雅略顯慵懶地撩了撩頭發,隨後再次恢複了原本熱情似火的狀態,隨後,在一張本子上翻了幾下,語氣似乎有點遺憾,


    “哎~讓你加入女武神的計劃,好像出了點問題呢,你在這個世界真是負債累累呢?”


    “負。。。債?”


    符離一臉懵,話說自己也沒欠誰錢啊?


    “嗯。。。是情債哦?看起來還不少呢,恐怕我得等你把債還完,才能把你帶迴休伯利安號上呢?”


    “等一下,我光棍了幾百年,哪來的情債?”


    “讓我為你細數一下。。。與安柏朝夕相處數年後不辭而別,挑逗八重神子,色誘胡桃,神裏家的在逃祖傳青梅,玩弄諾艾爾的感情,吊著芙寧娜又不給她。。。喲,還有個重量級的。”


    “等一下!等一下!另一個世界的雷電緣後宮都成群了,她咋就沒事呢?”


    但對方沒有理會,隻是笑盈盈的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一個顯示屏從天花板上降了下來,隻見一個與雷電影九分相似的女子正眼角含淚,死死將被子拉在身前,瑟瑟發抖地看著圍攏上來,意猶未盡的後宮們,


    “he———後宮反噬,恐怖如斯啊,這麽多人不會出事吧?”


    符離掩嘴懸空後飄好幾米,一口涼氣頂級過肺,


    “休伯利安號上的位置已經為你留著了,希望到時候你能與女武神們相處愉快哦?現在開始,去為你留下的情債負責吧。”


    下一秒,腳下的雲層突然打開,符離反應不及,直接一個自由落體砸在了地上,睜開眼睛後,入目的是蒙德城的場景,


    “這是給我淦迴新手村了?”


    看著周圍狹窄,且人跡罕至的巷子,符離無奈地起身,打算在附近看看什麽情況,卻感覺手上一緊,


    “前輩!嚐嚐這個,可甜了。”


    一低頭,隻見諾艾爾一隻手拽住了自己,正舉著一杯超大杯的甜筒看著自己,隻是她穿的衣服,好像是肯德基聯動的那套,


    看著諾艾爾楚楚可憐的模樣,符離內心一軟,微笑著半蹲下去,嘴巴微張準備在甜筒上啃一口,然而下一秒,嘴唇上並沒有傳來冰涼的觸感,而是溫熱的柔軟,


    “唔!!!”


    符離渾身一震,眼中充滿著不可思議,諾艾爾居然就這樣。。。


    愣神了幾秒,符離趕緊移開了自己的嘴,內心糾結地看著諾艾爾的滿臉笑意,就像是一個乖孩子突然學會搞怪,且成功後的得意洋洋,


    “諾艾爾。。。我有事,我等會兒來找你。。。”


    符離不知所措地捂著嘴,轉過身匆忙離開,半路瞥見一個wc,


    “來都來了,上個廁所先。”


    迴頭看了看諾艾爾沒有跟上來,符離才放心地開門走了進去,但下一秒,場景突然轉變,


    一個歐式宮殿風格的大廳,在水藍色的燈光下充滿藝術與浪漫的氣息,看起來像是楓丹的舞會,


    而舞會的中央,是一個星光點綴的舞池,如鑽石般閃耀,營造著如夢幻般的氛圍,


    突然,一束燈光籠罩了她,還未等符離反應過來,一個藍色水母頭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了她麵前的燈光下,


    “我感受到了眾水的唿喚,來尋找這世間最閃亮的星辰,我以水神之名,邀您與我共舞一曲。”


    芙寧娜優雅的摘帽鞠躬,本該憨傻的笑容,在燈光的陰影下卻顯得十分神秘,


    “真抱歉,我不會跳舞呢。”


    但這句話就像堵在嗓子裏一樣,怎麽也無法說出來,緊接著,身體就像失去了控製權一樣,緩緩將手遞給了芙寧娜,


    伴隨著小提琴婉轉旋律的開頭,就像是與芙寧娜有著天然的默契一般,身體自動跟隨芙寧娜的舞步,隨著音樂舞動著,


    隨著越來越多的樂器加入演奏,符離隻感覺自己背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感受到芙寧娜的手正緊緊地搭在她腰上,


    有沒有搞錯!芙寧娜這小個子怎麽是男位?應該是我才對!


    符離羞恥萬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在內心瘋狂祈禱早點結束,如她所願,耳邊類似華爾茲那種優雅流暢的音樂消失了,


    “小家夥?是在發呆嘛?”


    沙沙的風聲縈繞在耳邊,散落的櫻花在晚霞中熠熠生輝,一切是那樣的美好而又寧靜,


    隻是符離卻開心不起來,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了稻妻某處不知名的地方,身邊櫻花紛飛,好像有個人在細心地為自己紮辮子,手法十分巧妙,幾乎沒有拉扯感,


    “可能是做了一個很久的夢吧。”


    符離疲憊地迴應了一聲,下一刻,夕陽變得無比刺眼,耳邊的風聲消失了,縈繞鼻尖的花香變成了熟悉的飯菜香氣,


    眼睛一睜,再次迴到了蒙德居住了幾年的小房間,


    “嗯。。。今天的飯菜不符合你的口味啊,看來我以後還是得多練習。”


    耳畔傳來一股溫熱的唿吸,伴隨著十分熟悉的氣息,果然是那個火熱的少女,隻不過。。。安柏身上怎麽隻穿了條圍裙?


    “沒有,隻是正巧沒胃口。。。”


    符離感到大腦一團漿糊,似乎失去了對周圍邏輯的判斷,哪怕從一個場景瞬移到另一個場景,都不覺得哪裏不對,


    “這是哪裏。。。”


    眼前的場景再次變換,變得有些昏暗起來,看不清,這是哪裏,隻看到一雙灰藍色的瞳孔發著瑩瑩光亮,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別動哦,小雷神大人,馬上就好了。”


    神裏綾華的臉在黑暗中狡黠地笑著,手上拿著像彩筆一樣的東西畫著什麽,


    低頭一看,隻見一個不可描述的圖案畫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我tm。。。成三家性()了!”


    一時間,氣血上湧,眼前再次一黑,這次醒來,睡在一張床上,眼前並沒有刷新什麽奇怪的人,


    “嚇死我了,原來這是夢啊。。。”


    符離舒了口氣,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與一旁的樹王四目相對,


    “嗯?昨晚的服務如何呢?”


    “?!”


    大慈樹王說著還輕輕撩了一下略顯淩亂的白發,舉止談吐之間盡顯嫵媚,


    “淦!終歸還是逃不過!”


    符離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一絲()掛的身子,釋然地笑了,當場腿一蹬,半透明的靈魂緩緩飄向天空,


    “終於解脫了。。。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


    符離如釋重負的哼起了歌,但還沒哼到一半,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滾筒洗衣機,直接給她吸進去來了個天旋地轉,


    “哇~”


    符離睜開了眼睛,這一次是真的醒了,隻是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她睜開眼睛嚐試在晃動的視野中尋找原因,


    隻見申鶴正用僵硬的動作抱著符離,就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搖動著,原來她就是罪魁禍首。。。


    符離的個頭不算高,和申鶴有著近十公分的差距,雖然紙麵數據相差不大,但現實中站一起就相形見絀了,


    尤其是這對足以傲世群雄的史萊姆,近距離貼臉都能觸發巨物恐懼症了,


    “你幹嘛~”


    符離一扭身子掙脫了出來,結結實實地砸在堅硬的床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淦!鬼知道仙家的床板怎麽這麽硬。


    “我在書上看過,這樣哄小孩,小孩會睡得很香,就對你試了一下。”


    符離無語,若不是申鶴聽不懂,是真想吐槽一句,哄得很好,下次別哄了。


    紅繩雖然能壓製住申鶴身上的兇煞之氣,但也屏蔽了申鶴的情感,很難與他人共情,


    “我看起來很像小孩嗎?”


    “不像,但我感覺小孩適用的東西,給大人應該更有效。”


    雖說申鶴小姨好看的很,但這相處難度絕對的滿級,先不說那與眾人格格不入的氣質,與常人不同的思考邏輯,遇事總會采取最暴力的方法,


    但這還不算完,她的武力也足夠支持她將這些方法實現,不管怎麽看都是很大的麻煩,


    符離不覺得自己有雷電緣一樣受歡迎,人家可是正職生命魔神,自己的生命權柄隻能算副詞條,


    從申鶴見小緣直接白給,見到自己邦邦兩拳就能看出差距了,


    “你是男的嗎?”


    申鶴毫不避諱地問道,


    “嗯。。。也算吧。。。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剛才聽到往生堂的客卿說,你把胡桃肚子搞大了,準備以後好好找你算賬。”


    場麵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誹謗啊,他誹謗我啊!我是女的啊!跟胡桃一個女孩子能生個啥?”


    “很簡單,我親自檢查一下就行了,眼見為實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很明顯,申鶴不相信對方的說辭,一個不滅之握抓在符離腳腕上拖了過來,


    “不可以啊!”


    就在符離抓住申鶴手腕,互相僵持住時,洞府的大門自動升起了,來者還未露麵,那如深秋落葉般沉重,帶著歲月沉澱的渾厚嗓音就已傳來,


    “申鶴小友,剛才那番話全當鍾某人胡言亂語,先放開符離小姐吧。”


    來者正是鍾離,隻不過臉上似乎有著掩飾不住的尷尬,先前腦補了符某人動用了非常手段迫害胡桃,結果發現隻是烏龍,此時還是有些理虧的,


    符離縮迴腳後眯著眼睛盯著鍾離看了一會兒,確認這個老畢登不會整啥幺蛾子,才試探性地開口道,


    “那你昨天那岩槍紮我幹什麽?”


    “要說這個的,我與歸終一直以來都是摯友關係,小友突然強行撮合成某種關係,鍾某人無法接受,一時上頭才對小友出了手。”


    想想也是,遊戲裏關於歸終和摩拉克斯關係的文案實在太少了,一般情況下,很多同人文都會將其寫為cp,但事實並非如此,


    “這件事不計較倒是可以,但你看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總得拿點什麽補償出來吧?”


    鍾離思索一陣後,將一把散發著尊貴氣息的長柄武器拿了出來,


    我去!貫虹之塑!正愁沒有合適的武器呢!


    “好!我就要這個!”


    符離伸手就要去拿,怎料鍾離突然將貫虹往身後一藏,


    “怎麽了?反悔了?”


    “已經答應小友的事情,我鍾某人怎會出爾反爾,隻是這把武器太過貴重,望小友能幫鍾某人兩個忙。”


    鍾離的話停頓了一下,有意無意間看了看一旁的申鶴,用神識開啟了隊內語音,


    “歸終的意識雖然恢複,但還沒有足夠容納魔神力量的軀體,雖然可以用信仰之力恢複,但需求量太大,還需小友的生命權柄助一臂之力。”


    “那第二個呢?”


    “如果璃月真的到了危機存亡的那一刻,望小友能替我出手,至於相應的籌碼,隻要在我接受範圍內皆可。”


    聽到鍾離用神識傳來的話,符離在內心裏權衡利弊了一番,隻需要幫助鍾離把內患解決,就能獲得一把神明級武器,


    要知道哪怕是雷電影這樣的鍛造宗師,能打造出薙草之稻光這樣級別的神器也是要看臉,一般情況下,隻能鍛造出霧切這種級別,


    這樣來看的話,這筆買賣隻賺不虧,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自己現在的狀態相比於曾經十分糟糕,生命權柄恐怕大不如前,


    “先解決歸終的問題吧,信仰之力的種類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嗎?比如,必須指定某個人?”


    “據普遍理性而言,如果信仰者信仰的是歸終本人,理論上效果是最好的,但沒人會信仰一個在大眾認知中逝去已久的魔神。”


    “有點困難啊。。。我現在的生命權柄還很虛弱,如果和信仰之力疊加的話還差不多,你不介意和奧賽爾演一出戲吧?”


    “小友的意思是。。。”


    “你能再表演一遍假死嗎?變成歸終的模樣?”


    “@+$%【】。。。”


    “*《%++@?。。。”


    (加密通話)


    一旁申鶴的視角裏,鍾離和符離就這樣對視一番後,突然就像商量好什麽事情一樣,互相點了點頭,


    “很好,既然小友答應,那我們就此立下契約吧。”


    “沒問題。”


    下一秒,鍾離的表情微變,在他們目光交接處,一枚岩元素符號凝聚在半空,隨後消失,但力量的來源並不是他自己,


    “看來小友已經掌握岩元素的權柄了。”


    “啥?啥時候的事?我摸了神像也沒反應啊 。”


    符離伸手在空氣中感受了一下,忽然真的感受到空氣中的岩元素在隨自己心意匯聚,可能是自己現在數值太低的原因,明顯比鍾離的弱不少,


    “雖然原理與旅行者相似,但終歸不是同一種原理,若要解釋的話,


    小友可曾迴想過,覺醒其他權柄時的經曆,或是有哪些活動呢?”


    符離短暫迴憶了一下,雷屬性是自帶的,與自身的思想無關,這也讓她的性格和雷電影相差甚遠,


    嫉惡如仇,執行正義的思想獲得了水的權柄,在想辦法改變雷電影的時候,對問題的思考觸發了草元素權柄的開關,在蒙德的無拘無束則帶來了風元素的覺醒,至於岩,就是自己對契約的重視,啟動了這份權柄,


    “既然如此,那我恐怕要尊稱小友一聲小岩神了。”


    鍾離常年表情淡漠的臉上,居然罕見的露出了搞怪的笑容,


    “去你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想讓我免費打工是吧?”


    符離手扒住床沿一拽,十分絲滑地從光滑的石板床麵上滑到了邊緣,


    “我現在去找祂商量一下,但祂願不願意合作就不清楚了。”


    符離起身準備離開,但鍾離卻冷不丁道,


    “小友留步,昨晚我收到了兩位仙家的傳音,他們連夜聲討任職玉衡星的劉維,竟遭到重兵埋伏,被囚禁於牢籠之中,而我身份特殊,無法出麵搭救,望小友。。。”


    “不去,不去,兩個仙人能被一群凡人抓起來,誰會信?”


    “但劉維利用自己的身份與至冬的第二席有所合作,自然不缺對付仙人的辦法,對了,胡桃的爺爺,也就是上一任堂主將於今日午時,與二位仙人於今日午時問斬,小友確定還不出手嗎?”


    符離站在原地愣了足足幾分鍾,最後釋然的笑了,伸出手指了指鍾離,


    “你就算計吧你,誰能算計的過你?”


    不出手?我特麽能忍住不出手嗎?這種事這我都能忍得下去,那我不成忍者神龜了?


    。。。


    同時,在一處任何人都無法找到的地牢內,劉維正滿臉戲謔地看著牢房中鼻青臉腫的胡桃她爺爺,


    “這位老者,你也不希望你的孫女出什麽事吧?隻要你老老實實認下這個罪,我就放了你的往生堂和那個叫胡桃的丫頭,否則的話。。。別忘了我滅掉一個人的族譜,隻需要動動嘴皮子,你覺得你能反抗的了?”


    劉維一邊說著還一邊掏著耳朵,他的袖子被肥碩的胳膊撐得很緊,仔細一看,卻並非像是脂肪,而是像無數肌肉在蠕動,


    “什麽?你說我濫用職權?整個璃月港就數我最大,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什麽狗屁契約,早跟著摩拉克斯一起死了,蒸饃?你不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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