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廣場上,


    北辰的目光在巨大的風神向上審視著,又微微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顯然,這樣的穿著搭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太過暴露了,


    這三年來,北辰一直都在了解這座城市,以風,詩,美酒,聞名於世的城市,所流傳的歌謠通常不會離開微風,自由,飛鳥,這三個主題,


    話說,怎麽感覺這風神的雕像怎麽和自己的眷屬溫迪長得這麽像呢?


    自從來到這裏後,北辰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穿著一身不認識的衣服,和一群不認識的小孩玩的很開心,


    畫麵一轉,一個粉色的女人挑逗著自己,接著被另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女人抓得上躥下跳,


    最後一幕,是奇怪的上帝視角,那個紫發女人一刀將一隻黑不溜秋的大蝸牛斬得粉碎,然而,在赤紅的雷光中,她的眼淚緩緩流下。。。


    北辰感到一陣眩暈,腦海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唿之欲出一樣,


    說實話,就好像有一層薄薄的隔閡,阻隔住了這層記憶,需要一個契機將它破開,


    突然好期待,風神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會是什麽樣呢?


    就在北辰輕輕搖頭,試圖緩解這份疼痛時,一聲類似龍吼的巨響,令整座蒙德城的建築都感到微微震動,


    一頭深藍色的海蛞蝓。。。不對,是巨龍撲打著三雙翅膀盤旋在蒙德城上空,


    “巴巴托斯,巴巴托斯,你快出來!”


    特瓦林雙眼泛著紅光,說話的聲音也口齒不清,兩隻毛茸茸的深淵法師在特瓦林的背後發出著gay gay的笑聲,手中的法杖發出著不祥的光芒,


    很顯然,他們扭曲了特瓦林的意識,將嘶吼聲當成了說話,


    這個龐然大物的出現,令整座蒙德城陷入了混亂,街上的人們驚慌失措,四散而逃,向著周圍的建築裏躲避著,


    “我是特瓦林,你們曾經的守護者啊。。。為什麽要這麽怕我。。。”


    最終,特瓦林巨大的身軀落在了風神廣場上,祂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廣場中那座巨大的風神像,輕輕呢喃著,


    “看呐,這就是你不惜付出生命保護的城市,你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們卻將你遺忘在世界的一角,


    連你所侍奉的神——巴巴托斯,都將你遺忘,對哦,畢竟在巴巴托斯眼裏,你隻是他登上神座的墊腳石罷了。”


    特瓦林臉上的肌肉瘋狂顫動著,那張擺不出幾個表情的龍臉擠出了痛苦的神情,眼角似乎閃爍幾滴紅色的液體,


    “巴巴托斯。。。”


    隨著一絲絲恨意在深淵的扭曲下逐漸產生,深淵的詛咒在一點一點控製他的心智,


    “仇恨吧,憤怒吧!從今往後,蒙德根本不需要你的守護,深淵才是你真正的歸宿!從此往後你就是屬於深淵的風魔龍。”


    此刻,在仇恨與怒火的影響下,


    特瓦林的神誌開始愈發模糊,一聲怒吼後,在風神像身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


    “不。。。不。。。我叫特瓦林,不叫風魔龍。。。”


    特瓦林僅存的理智讓他的眼睛恢複了幾秒清澈,翅膀一振,向著風龍遺跡飛去,


    “這是。。。書籍裏記載的,風神的眷屬,特瓦林。。。怎麽會變成這樣?”


    看著正在維持秩序的騎士們,北辰毫不猶豫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正準備化作微風前去追擊,就被憑空溫迪一把拽住,


    估計是剛從酒館裏出來,溫迪的臉上還帶著微醺的紅潤,還打著酒嗝,


    “等一下。。。這個帶著。”


    溫迪醉醺醺的遞來一個酒瓶,醉眼朦朧地盯著手上東西看了看,又趕緊收迴去,將一顆青綠色的去”國際象棋”放在了北辰手上,


    “這是你的。。。嗝~帶上它,特瓦林就能認出你了。 ”


    說罷,溫迪倆腿一蹬,直接醉倒在了草地上,


    這下輪到北辰傻眼了,將手中的這枚國際象棋擺弄了很久,都沒搞明白怎麽用,她隻能將它綁在腰上試試看了。


    而另一邊,特瓦林精疲力盡的墜落在風起地的大樹附近,祂用盡力量看向樹下,遺憾的是,那個綠色的身影依舊不在,


    深淵的汙染在不斷生效,祂隻能費力的爬到小河邊,神誌不清地喝著水,強撐著自己僅存的意識,但這不會是長久之計,


    微綠色的風凝聚在了祂麵前,凝聚成了一個紫發的女子,隻是發梢的末端有綠色的漸變色,


    “許久不見,特瓦林,你現在怎麽樣了?”


    特瓦林有些不確定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巴巴托斯,明明氣息是對的,神之心也在,


    也許是巴巴托斯這家夥太能摸魚,以至於好久都沒與自己相見,形象都生疏了,雖然無法理解,現在的巴巴托斯為何要化作眼前這位嫵媚的女子,甚至。。。還長高了不少,隻是氣息好像變得很弱小,


    聽著對方久違的問候,特瓦林的內心逐漸平靜了一些,但依舊感到憤憤不平,


    “巴巴托斯。。。你。。。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的嗎!”


    “抱歉。。。這是我的失職,讓你承受了這麽大的痛苦。”


    說話間,北辰緩緩走向特瓦林,伸手為特瓦林治愈,特瓦林溫順地低下了頭,任憑那股帶有生命氣息的能量,一點點瓦解體內的詛咒,


    “有點麻煩呢。。。這個詛咒似乎很容易反噬到我,我得小心一點。”


    然而,就在詛咒逐漸減輕,特瓦林緊繃的內心鬆下來的那一刻,深淵的力量突然暴增,數不清的囈語瘋狂灌入特瓦林的意識,令其痛苦不堪,


    北辰微愣,下一秒被幾發冰菱打得後退了好幾步,略顯痛苦的捂著肚子,不僅如此,剛才為特瓦林治愈的那隻手也傳來刺骨的劇痛,


    隻見一隻毛茸茸的深淵法師從特瓦林的背後飄起,伴隨著法杖揮舞,特瓦林後背的毒痂閃起黑紫色光芒,本來僅有一點點大的刺狀毒血又生長了一分,


    “千萬別被巴巴托斯這狡猾的家夥騙了,他根本沒想治愈你,現在的祂隻想趁機將你消滅!就像扔掉一塊用過的餐布一樣!”


    下一秒,特瓦林原本還有些清澈的眼眸,瞬間變得血紅,接著便仰天長嘯,轉身飛向天空,


    “特瓦林!”


    北辰嚐試追上去,但沒走兩步,一股強烈的虛弱感從身上傳來,


    該死。。。是那股詛咒的力量。。。反噬的威力還真是大呢。。。


    北辰捂著心口踉蹌了幾步,急促的唿吸逐漸平穩,隨後注意到了草地上似乎掉落了什麽東西,


    北辰眯了眯眼,擦去嘴角的血跡強撐著走了過去,拿起了一枚黑紫色的結晶,貌似是控製特瓦林的一種媒介,


    “深淵教團。。。”


    在部分恢複的記憶中搜尋了一番,北辰很快找到了與眼前情況相對應的部分,雖然大部分記憶依舊模糊,但深淵教團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顧黑紫色結晶帶來的刺痛,北辰的手掌緩緩捏緊,


    哢嚓哢嚓。。。


    紫黑色的結晶被捏的粉碎。。。


    另一邊,溫迪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癱坐在附近椅子上,拿起酒瓶又來了一口,


    不得不說,今天的蒲公英酒勁兒就是大呀,迪盧克可真是個良心商家,不錯!值得表揚!


    “哎呀,酒錢。。。不夠了。。。嗝!。。。再把賬單寄到北辰家裏去吧。。。讓我看看她在幹嘛呢。。。”


    此時的溫迪打著嗝,翹著二郎腿,用風元素大概檢查了一下北辰的狀態,


    看起來有些虛弱,身上似乎有深淵詛咒的氣息。。。好像還在咳血?


    霎時間,溫迪的酒醒了一半,


    “我丟!這家夥不會死在蒙德裏吧?要是巴爾澤布知道了。。。”


    但很快,溫迪就將這份胡思亂想甩到一邊去,換了個姿勢繼續喝酒,


    “不對,那家夥可是有生命權柄的,深淵應該對她沒影響吧。。。”


    他其實比誰都清楚,特瓦林身上中了詛咒,還是沾染了深淵氣息的詛咒,想在自身不被反噬的情況下解開,可謂是如履薄冰,


    於是,溫迪在初次接觸後,果斷將這個麻煩事兒推給了北辰,風神的責任跟他溫迪有什麽關係?


    “酒沒了,再去賒一瓶吧。”


    他自言自語地起身,身心緩慢地前往天使的饋贈,


    同一時間,我們的大冤種北辰已經被深淵詛咒折磨得在風起地大樹下暫時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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