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新房子在裝修，郭婷婷和石磊，郭承歡和高勝輝都還住在原來住的平房裏，兩姐妹挨著，有什麽事方便，田榮桂過來也方便，一次見兩個女兒。
郭婷婷在批改作業，她抬手看了下手表，“都十點了，你看一下大姐迴來沒，我有事問她。”
“燈亮著。”石磊打開門探頭看了一眼。
“我去一下。”
“幹嗎？”石磊拽著她問。
“有事。”
“現在有可能不方便，明天再說。我都等你半天了，快點，洗洗睡吧。”
“稍等！”她揉了揉他的頭發，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轉了迴來。
“怎麽，吃閉門羹了？”
“沒有，問好了。大姐他們在吃夜宵，我不敢待，怕忍不住。”她“嘻嘻”笑著。
“吃什麽？”
“怎麽，你餓了？”
“不餓。怕等一會餓。”
“好好睡覺就不餓了。”她說著又揉了揉他的頭發。
“不運動一下，睡不著。”
“無恥！”
“作業改好了嗎？”
“嗯。”
“那我收起來了。來，快洗腳。你坐下，我幫你洗。”
“癢！”
“癢什麽啊？我摸你的腳，不就像你自己摸一樣啊！哎，你找大姐什麽事？”
“問句話。”
“哎，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啊？”他在她腳上打了一下。
“下午小滿哥突然暈了過去，據說還抽筋來著，送醫院醫生還讓去市裏做了ct，我要上課就先迴來了。我去問問大姐有沒有事，大姐說沒事了，虛驚一場。”
“我發覺他最近越來越瘦了，眼睛都凹下去了，應該是有心思。二姐也真是倔，看在滿意的份上，複婚算了。”
“我先進去了。”她沒有接石磊的話，汲著拖鞋穿過院子去臥室，心裏還在想著二姐和崔有才。石磊不知道崔有才的存在，她不是要刻意隱瞞，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去說，更是心存幻想，希望小滿和二姐，還有滿意能真正的成為一家人，幸福地生活下去。現在，這個願望隻是奢望了。她靠在床上，打開電視，電視裏在播《雪山飛狐》，她被劇情吸引，暫時忘了二姐的事。
石磊進來，鑽進被子，“這麽晚了，看什麽電視？”他拿起遙控器調到體育頻道，看到有足球比賽，自己也盯著電視不動了。
她瞪了他一眼，見他沒反應，就問：“如果婚姻也是一場球賽，你是贏家還是輸家？”
他漫不經心地說：“我輸家，你贏家。”
“好，你輸家，讓我看。”她把遙控器搶在手裏。
他這才緩過神來，問：“你出的什麽題？”
“我說婚姻如果是一場球賽，你是贏家還是輸家？”
“我當然是贏家。”
“那我是輸家？”她開始胳肢他。
“你也是贏家，雙贏！”他突然關了電視，一把抱住她，“雙贏！”
“討厭！我想看一下結局。”
“明天再看。”他說著開始扒她的衣服。
“明天都沒了。”
“不知道結局才好。”
她鑽進被子裏問：“哎，我好像長胖了。”
“胖點好，不硌人。”
“無恥！”
郭婷婷想和石磊說說崔有才的，可他很快就進入夢鄉了。她翻了個身，想起崔有才今天說的那句話，猜想他和二姐已經見過麵了，而且見麵的情景不是很愉快，二姐還打了他。為什麽呢？因為小滿？他今天去找小滿是要說什麽？小滿怎麽會暈了呢？因為看到崔有才太緊張了？她相信崔有才說的是實話，他沒有碰小滿。不知為什麽，她對崔有才很有好感，覺得他是個誠實而講義氣的人，雖然他的義氣用錯了地方，顛覆了他的人生，但做人講義氣是沒錯的吧，她也完全能理解二姐忘不掉他的原因。隻是小滿怎麽辦呢？他雖然是心甘情願的，他雖然挪迴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了，但他心裏不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吧？他對滿意視如己出，他拒絕相親結婚，心裏一定還存有一絲的念想，希望有一天，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成為真正的夫妻，盡管這樣的念想卑微到他自己都感覺不到，但在他心的某個角落裏一定有這樣一朵憧憬的花兒常開不敗吧！
郭婷婷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二姐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崔有才的胳膊，滿意跟在他們身後，用稚氣的聲音大聲喊著“爸爸媽媽”， 兩個人迴頭笑著，三張臉蛋漂亮得令人目眩……她又看見小滿站在人群的外麵，圍著他平時圍的圍裙，踮起腳想努力看一眼新郎新娘，可人牆擋住了他的視線，他隻能看見一個個晃動的後腦勺……她用力推開人群，希望能讓出一條道來，可當她擠進去的時候，迴頭一看，人群又合攏了，她看到的是一張張幸福的笑臉，其間，還有大姐和大姐夫，大姐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她驚喜地問是誰，大姐嬌嗔地說，傻丫頭，我生的寶寶你怎麽忘了啊……她高興地手舞足蹈，大聲地笑著，笑著笑著，她發現眼前的人簇擁著二姐和崔有才都走遠了，滿意被崔有才扛在肩上，雙手舉得高高的……她迴頭找小滿，身後空無一人，一隻隻被遺棄的氣球隨風飄向遠處……她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飛奔迴家，看到小滿的修鞋工具靜靜地待在原地，幾隻修好或是沒有修好的鞋淩亂放著…… 家裏沒人，靜悄悄的，屋外也沒人，她轉著圈四下看了一遍，希望能看見小滿圍著圍裙，攏著手，悄悄地走來，然而……
她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石磊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幹什麽？”她問。
“傻，睡覺都不老實，做夢了？”他掐了掐她的臉蛋，親了她一下。
“嗯，夢見大姐生了個孩子。”
“這是好事啊！兒子還是女兒？”
“不知道，沒看見。”
“笨！怎麽也得看清楚了再醒啊！還做什麽好夢了？”他揉揉她的頭發。
“二姐結婚了。”
“是嘛！我們呢？沒做我們嗎？”他抱住她，在她耳邊說。
“沒有。還有，小滿不見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他。”她輕聲歎了口氣。
“傻，夢呢，當真啊！小滿不見了，二姐和誰結婚啊？”
“崔有才。”她脫口而出。
“崔有才是誰？”
“快起床，要遲到了。”她跳下床，往身上套衣服。
“崔有才是誰啊？”
“晚上跟你說。”
郭婷婷洗漱完畢，匆匆吃完早飯，騎車迴了趟家，看到小滿正在院牆外給自行車輪胎打氣，她悄聲問：“小滿哥，你沒事了？”
“沒事了。”
“要遲到了，我走了，別說我迴來過。”
郭婷婷在批改作業，她抬手看了下手表，“都十點了，你看一下大姐迴來沒，我有事問她。”
“燈亮著。”石磊打開門探頭看了一眼。
“我去一下。”
“幹嗎？”石磊拽著她問。
“有事。”
“現在有可能不方便，明天再說。我都等你半天了，快點，洗洗睡吧。”
“稍等！”她揉了揉他的頭發，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轉了迴來。
“怎麽，吃閉門羹了？”
“沒有，問好了。大姐他們在吃夜宵，我不敢待，怕忍不住。”她“嘻嘻”笑著。
“吃什麽？”
“怎麽，你餓了？”
“不餓。怕等一會餓。”
“好好睡覺就不餓了。”她說著又揉了揉他的頭發。
“不運動一下，睡不著。”
“無恥！”
“作業改好了嗎？”
“嗯。”
“那我收起來了。來，快洗腳。你坐下，我幫你洗。”
“癢！”
“癢什麽啊？我摸你的腳，不就像你自己摸一樣啊！哎，你找大姐什麽事？”
“問句話。”
“哎，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啊？”他在她腳上打了一下。
“下午小滿哥突然暈了過去，據說還抽筋來著，送醫院醫生還讓去市裏做了ct，我要上課就先迴來了。我去問問大姐有沒有事，大姐說沒事了，虛驚一場。”
“我發覺他最近越來越瘦了，眼睛都凹下去了，應該是有心思。二姐也真是倔，看在滿意的份上，複婚算了。”
“我先進去了。”她沒有接石磊的話，汲著拖鞋穿過院子去臥室，心裏還在想著二姐和崔有才。石磊不知道崔有才的存在，她不是要刻意隱瞞，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去說，更是心存幻想，希望小滿和二姐，還有滿意能真正的成為一家人，幸福地生活下去。現在，這個願望隻是奢望了。她靠在床上，打開電視，電視裏在播《雪山飛狐》，她被劇情吸引，暫時忘了二姐的事。
石磊進來，鑽進被子，“這麽晚了，看什麽電視？”他拿起遙控器調到體育頻道，看到有足球比賽，自己也盯著電視不動了。
她瞪了他一眼，見他沒反應，就問：“如果婚姻也是一場球賽，你是贏家還是輸家？”
他漫不經心地說：“我輸家，你贏家。”
“好，你輸家，讓我看。”她把遙控器搶在手裏。
他這才緩過神來，問：“你出的什麽題？”
“我說婚姻如果是一場球賽，你是贏家還是輸家？”
“我當然是贏家。”
“那我是輸家？”她開始胳肢他。
“你也是贏家，雙贏！”他突然關了電視，一把抱住她，“雙贏！”
“討厭！我想看一下結局。”
“明天再看。”他說著開始扒她的衣服。
“明天都沒了。”
“不知道結局才好。”
她鑽進被子裏問：“哎，我好像長胖了。”
“胖點好，不硌人。”
“無恥！”
郭婷婷想和石磊說說崔有才的，可他很快就進入夢鄉了。她翻了個身，想起崔有才今天說的那句話，猜想他和二姐已經見過麵了，而且見麵的情景不是很愉快，二姐還打了他。為什麽呢？因為小滿？他今天去找小滿是要說什麽？小滿怎麽會暈了呢？因為看到崔有才太緊張了？她相信崔有才說的是實話，他沒有碰小滿。不知為什麽，她對崔有才很有好感，覺得他是個誠實而講義氣的人，雖然他的義氣用錯了地方，顛覆了他的人生，但做人講義氣是沒錯的吧，她也完全能理解二姐忘不掉他的原因。隻是小滿怎麽辦呢？他雖然是心甘情願的，他雖然挪迴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了，但他心裏不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吧？他對滿意視如己出，他拒絕相親結婚，心裏一定還存有一絲的念想，希望有一天，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成為真正的夫妻，盡管這樣的念想卑微到他自己都感覺不到，但在他心的某個角落裏一定有這樣一朵憧憬的花兒常開不敗吧！
郭婷婷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二姐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崔有才的胳膊，滿意跟在他們身後，用稚氣的聲音大聲喊著“爸爸媽媽”， 兩個人迴頭笑著，三張臉蛋漂亮得令人目眩……她又看見小滿站在人群的外麵，圍著他平時圍的圍裙，踮起腳想努力看一眼新郎新娘，可人牆擋住了他的視線，他隻能看見一個個晃動的後腦勺……她用力推開人群，希望能讓出一條道來，可當她擠進去的時候，迴頭一看，人群又合攏了，她看到的是一張張幸福的笑臉，其間，還有大姐和大姐夫，大姐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她驚喜地問是誰，大姐嬌嗔地說，傻丫頭，我生的寶寶你怎麽忘了啊……她高興地手舞足蹈，大聲地笑著，笑著笑著，她發現眼前的人簇擁著二姐和崔有才都走遠了，滿意被崔有才扛在肩上，雙手舉得高高的……她迴頭找小滿，身後空無一人，一隻隻被遺棄的氣球隨風飄向遠處……她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飛奔迴家，看到小滿的修鞋工具靜靜地待在原地，幾隻修好或是沒有修好的鞋淩亂放著…… 家裏沒人，靜悄悄的，屋外也沒人，她轉著圈四下看了一遍，希望能看見小滿圍著圍裙，攏著手，悄悄地走來，然而……
她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石磊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幹什麽？”她問。
“傻，睡覺都不老實，做夢了？”他掐了掐她的臉蛋，親了她一下。
“嗯，夢見大姐生了個孩子。”
“這是好事啊！兒子還是女兒？”
“不知道，沒看見。”
“笨！怎麽也得看清楚了再醒啊！還做什麽好夢了？”他揉揉她的頭發。
“二姐結婚了。”
“是嘛！我們呢？沒做我們嗎？”他抱住她，在她耳邊說。
“沒有。還有，小滿不見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他。”她輕聲歎了口氣。
“傻，夢呢，當真啊！小滿不見了，二姐和誰結婚啊？”
“崔有才。”她脫口而出。
“崔有才是誰？”
“快起床，要遲到了。”她跳下床，往身上套衣服。
“崔有才是誰啊？”
“晚上跟你說。”
郭婷婷洗漱完畢，匆匆吃完早飯，騎車迴了趟家，看到小滿正在院牆外給自行車輪胎打氣，她悄聲問：“小滿哥，你沒事了？”
“沒事了。”
“要遲到了，我走了，別說我迴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