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滿重新折迴屋裏對郭承慶說：“聽你的，你說什麽時候去辦就什麽時候去辦。”
“小滿，我那麽說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是想勸你不要太挑剔，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抓緊就要耽誤了。小滿，你救了我，救了滿意，我很感激你，如果你以後過的不好我會內疚的。你想讓我一輩子都欠債過日子嗎？”
“你不要這樣想，我是自願的，我樂意。而且，……這一年多我過的很開心。”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郭承慶看著房門發愣，她不清楚小滿的這句話是安慰她的，還是隱含著另一層表白的意思？作為一個女人，她當然知道小滿喜歡自己，可她有崔有才，他們有滿意，她答應要等他出來，她渴望一家三口團圓的日子。小滿，隻是她生命中的過客，是她溺水時的一根救命稻草，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看。
“小滿，對不起！我欠你的我一定會用其他方式還你的。”她在心裏說完這句話就躺下了，並很快睡著了，爸媽什麽時候迴來的，小滿什麽時候進來睡覺的，她一無所知。
郭婷婷推著自行車，側著腦袋看著母親，“媽，你怎麽了，幹嘛對爸發脾氣？”
田榮桂沉默了半天，歎了口氣，“婷婷，我也不知怎麽了，心裏總是亂糟糟的，不想發火，可火直往上竄，怎麽也壓不住。婷婷，我是真的到更年期了，你爸現在脾氣也越來越壞了。唉，這樣下去，我跟你爸真的過不下去了。”
郭婷婷大笑，“媽，你要和爸鬧分家啊？媽，沒那麽嚴重，你也別老是想著自己更年期了，就當它不存在，就不會這麽難受了。我問過常勝，他說很多症狀是心理暗示造成的。”郭婷婷其實沒問過常勝，覺得這樣說更權威些，她隻是自己查了這方麵的資料，知道了更年期的一些知識，好像也沒啥好的辦法，她隻能這樣勸慰母親。
“你和常勝經常見麵？”田榮桂的思維有些跳脫。
“沒有。最近常去醫院，碰上的。”
“婷婷，別和他多見麵，讓石磊知道了不好。”
“這有什麽呀？沒事，他知道我和常勝相過親。”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樣的事幹嘛要跟石磊說？”田榮桂站住看著女兒。
“媽，石磊和大舅認識，他知道的。”郭婷婷樂嗬嗬地傻笑。
“你呀，怎麽一點心眼都不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多累啊！媽，難不成你和老郭之間還互相提防著？”
“那不一樣，我是你媽，他是你爸，都過一輩子了，還防什麽啊？”
“就是。那我和石磊之間不也一樣，防什麽呢？”
“是啊，我就是瞎操心，都是讓你大姐二姐鬧的。婷婷，你一定要好好過。”
“媽，放心！”
“我隻是擔心，婷婷，女人要細心點，不要什麽事都大大咧咧的。”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的疑惑告訴女兒。
“嗯，知道了。媽，你擔心什麽呢？”
“石磊和薑小月是怎麽認識的？”
“在肖玉雯的婚禮上認識的。”
“他們，石磊和小月，婷婷，我隻是有種怪怪的感覺，我說了你不要多想。”
“說吧。”
“我怎麽覺得他倆之間有點什麽事，是不是以前認識？”
“媽，你真厲害！”
“怎麽，真的有事啊？”
“沒事。我和小月都是在肖玉雯的婚禮上認識石磊的，小月呢，也很喜歡石磊，追過他。媽，就這點事。”
“那石磊對小月呢？”
“他和我結婚了不就是答案嘛！”
“那別讓他倆再見麵，不好。”她想想還是沒把石磊去醫院的事告訴女兒。
“我相信石磊，我也相信小月。媽，你不是很喜歡小月嗎？”
“喜歡歸喜歡，能和你相提並論嗎？趕快讓石磊調上來，他長的有點惹眼，你們在一起了我才能放心。”
“媽，放心吧，我和石磊一定會幸福的。”
母女倆到薑小月家樓下的時候，田榮桂覺得有點不太合適，她剛剛出院，她就追到家裏來了，好像太熱情了。
她問：“婷婷，幾樓？”
“二樓，東邊。”
“那我們迴去吧。我明天白天再來。”
“都來了，上去看看再走。燈亮著，不會這麽早就睡覺的。小月！”郭婷婷一抬頭，看到薑小月正趴在陽台的欄杆上看著她們。
薑小月沒有說話，轉身進屋了。
田榮桂覺得上去不好不上去也不好，郭婷婷倒是很無所謂，她鎖上自行車，拉著母親上樓了。好在上樓看到薑小月已經打開了門，這讓田榮桂一直不安的心平靜了些。
一進門迎接她們的就是薑小月父母的遺像，兩幅黑白照片中的老人都很清瘦，薑小月也很清瘦，但田榮桂似乎沒有找到薑小月和他們相似的地方。照片的下方是一張餐桌和幾把椅子，這些就占去了大部分空間，一角還立著一個冰箱，很新，應該買的時間不長，上麵覆蓋的白色台布也很幹淨，一盆紫色塑料矢車菊安靜地待在上麵，也像那兩幅遺像一樣，注視著屋裏的動靜。雖然天氣已經暖和了，可這間屋子給人很陰冷的感覺，這讓田榮桂更加的揪心。
田榮桂看到遺像下方擱著個小小的香爐，裏麵有些燃燼的香灰，旁邊是一紮已經開封的細香，她抽出三根，目光在找尋打火機。
薑小月去廚房拿了打火機遞給她，田榮桂點燃三根香，插在香爐裏，雙手合十，默默地祭拜了一會。
郭婷婷也學著母親的樣祭拜了薑小月的父母。
薑小月倒了兩杯水放在桌上，三人一起在餐桌邊坐下。
田榮桂問：“晚飯吃了嗎？”
“吃了。”
“吃了什麽？”
“麵。”
“雖然出院了，但飲食還得注意，胃要靠人養。”
“嗯。”
“小月，我有個想法，說出來你不要見怪，我隻是希望你把身體調養好。我覺得你一個人住，吃飯總是不方便，我本來想請你上家裏住一段時間，可家裏有個孩子，鬧的慌。我想到一個好地方，婷婷大舅家，在鄉下，離得不遠，現在這個季節新鮮蔬菜和瓜果都上市了，空氣又好，你要是願意，我送你過去住一段時間，婷婷舅媽和外婆都是很好相處的人。”
“這……:”薑小月很意外，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
“對啊，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小月姐，去吧？我舅媽燒菜可好吃啦！”郭婷婷興奮地附和著。
“好……吧。”薑小月根本就沒打算去，可她腦子裏突然想起常勝說過郭婷婷的大舅是他的老師，就莫名其妙地應承下來了。
“小滿，我那麽說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是想勸你不要太挑剔，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抓緊就要耽誤了。小滿，你救了我，救了滿意，我很感激你，如果你以後過的不好我會內疚的。你想讓我一輩子都欠債過日子嗎？”
“你不要這樣想，我是自願的，我樂意。而且，……這一年多我過的很開心。”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郭承慶看著房門發愣，她不清楚小滿的這句話是安慰她的，還是隱含著另一層表白的意思？作為一個女人，她當然知道小滿喜歡自己，可她有崔有才，他們有滿意，她答應要等他出來，她渴望一家三口團圓的日子。小滿，隻是她生命中的過客，是她溺水時的一根救命稻草，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看。
“小滿，對不起！我欠你的我一定會用其他方式還你的。”她在心裏說完這句話就躺下了，並很快睡著了，爸媽什麽時候迴來的，小滿什麽時候進來睡覺的，她一無所知。
郭婷婷推著自行車，側著腦袋看著母親，“媽，你怎麽了，幹嘛對爸發脾氣？”
田榮桂沉默了半天，歎了口氣，“婷婷，我也不知怎麽了，心裏總是亂糟糟的，不想發火，可火直往上竄，怎麽也壓不住。婷婷，我是真的到更年期了，你爸現在脾氣也越來越壞了。唉，這樣下去，我跟你爸真的過不下去了。”
郭婷婷大笑，“媽，你要和爸鬧分家啊？媽，沒那麽嚴重，你也別老是想著自己更年期了，就當它不存在，就不會這麽難受了。我問過常勝，他說很多症狀是心理暗示造成的。”郭婷婷其實沒問過常勝，覺得這樣說更權威些，她隻是自己查了這方麵的資料，知道了更年期的一些知識，好像也沒啥好的辦法，她隻能這樣勸慰母親。
“你和常勝經常見麵？”田榮桂的思維有些跳脫。
“沒有。最近常去醫院，碰上的。”
“婷婷，別和他多見麵，讓石磊知道了不好。”
“這有什麽呀？沒事，他知道我和常勝相過親。”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樣的事幹嘛要跟石磊說？”田榮桂站住看著女兒。
“媽，石磊和大舅認識，他知道的。”郭婷婷樂嗬嗬地傻笑。
“你呀，怎麽一點心眼都不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多累啊！媽，難不成你和老郭之間還互相提防著？”
“那不一樣，我是你媽，他是你爸，都過一輩子了，還防什麽啊？”
“就是。那我和石磊之間不也一樣，防什麽呢？”
“是啊，我就是瞎操心，都是讓你大姐二姐鬧的。婷婷，你一定要好好過。”
“媽，放心！”
“我隻是擔心，婷婷，女人要細心點，不要什麽事都大大咧咧的。”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的疑惑告訴女兒。
“嗯，知道了。媽，你擔心什麽呢？”
“石磊和薑小月是怎麽認識的？”
“在肖玉雯的婚禮上認識的。”
“他們，石磊和小月，婷婷，我隻是有種怪怪的感覺，我說了你不要多想。”
“說吧。”
“我怎麽覺得他倆之間有點什麽事，是不是以前認識？”
“媽，你真厲害！”
“怎麽，真的有事啊？”
“沒事。我和小月都是在肖玉雯的婚禮上認識石磊的，小月呢，也很喜歡石磊，追過他。媽，就這點事。”
“那石磊對小月呢？”
“他和我結婚了不就是答案嘛！”
“那別讓他倆再見麵，不好。”她想想還是沒把石磊去醫院的事告訴女兒。
“我相信石磊，我也相信小月。媽，你不是很喜歡小月嗎？”
“喜歡歸喜歡，能和你相提並論嗎？趕快讓石磊調上來，他長的有點惹眼，你們在一起了我才能放心。”
“媽，放心吧，我和石磊一定會幸福的。”
母女倆到薑小月家樓下的時候，田榮桂覺得有點不太合適，她剛剛出院，她就追到家裏來了，好像太熱情了。
她問：“婷婷，幾樓？”
“二樓，東邊。”
“那我們迴去吧。我明天白天再來。”
“都來了，上去看看再走。燈亮著，不會這麽早就睡覺的。小月！”郭婷婷一抬頭，看到薑小月正趴在陽台的欄杆上看著她們。
薑小月沒有說話，轉身進屋了。
田榮桂覺得上去不好不上去也不好，郭婷婷倒是很無所謂，她鎖上自行車，拉著母親上樓了。好在上樓看到薑小月已經打開了門，這讓田榮桂一直不安的心平靜了些。
一進門迎接她們的就是薑小月父母的遺像，兩幅黑白照片中的老人都很清瘦，薑小月也很清瘦，但田榮桂似乎沒有找到薑小月和他們相似的地方。照片的下方是一張餐桌和幾把椅子，這些就占去了大部分空間，一角還立著一個冰箱，很新，應該買的時間不長，上麵覆蓋的白色台布也很幹淨，一盆紫色塑料矢車菊安靜地待在上麵，也像那兩幅遺像一樣，注視著屋裏的動靜。雖然天氣已經暖和了，可這間屋子給人很陰冷的感覺，這讓田榮桂更加的揪心。
田榮桂看到遺像下方擱著個小小的香爐，裏麵有些燃燼的香灰，旁邊是一紮已經開封的細香，她抽出三根，目光在找尋打火機。
薑小月去廚房拿了打火機遞給她，田榮桂點燃三根香，插在香爐裏，雙手合十，默默地祭拜了一會。
郭婷婷也學著母親的樣祭拜了薑小月的父母。
薑小月倒了兩杯水放在桌上，三人一起在餐桌邊坐下。
田榮桂問：“晚飯吃了嗎？”
“吃了。”
“吃了什麽？”
“麵。”
“雖然出院了，但飲食還得注意，胃要靠人養。”
“嗯。”
“小月，我有個想法，說出來你不要見怪，我隻是希望你把身體調養好。我覺得你一個人住，吃飯總是不方便，我本來想請你上家裏住一段時間，可家裏有個孩子，鬧的慌。我想到一個好地方，婷婷大舅家，在鄉下，離得不遠，現在這個季節新鮮蔬菜和瓜果都上市了，空氣又好，你要是願意，我送你過去住一段時間，婷婷舅媽和外婆都是很好相處的人。”
“這……:”薑小月很意外，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
“對啊，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小月姐，去吧？我舅媽燒菜可好吃啦！”郭婷婷興奮地附和著。
“好……吧。”薑小月根本就沒打算去，可她腦子裏突然想起常勝說過郭婷婷的大舅是他的老師，就莫名其妙地應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