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孤就不打擾先生了。”


    徹底解決心頭事,秦霄賢隻感覺渾身輕鬆,於是直接提出了告辭。


    隻要按照楚放的布置,他相信自己定能重新奪迴太子之位。


    “那我就不送殿下了。”


    “來人啊,替我送送殿下和尚書大人。”


    楚放起身拱手,完全沒有要送對方的意思,秦霄賢也不計較,客套兩句高興的帶著劉有成出了月光閣。


    一進入馬車,他就再也忍不住心中喜悅的心情,對著劉有成說道,“尚書大人,我沒說錯吧,楚先生能力非凡,沒想到輕而易舉就解決了孤最大的痛處。”


    迴想起與楚放談話的種種,他還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自己認為無比困難的大事對於楚放來說隻是三言兩語,實在不愧為天機謀士的名號。


    “殿下,這楚放的確有驚世之才,但是臣觀其心中並無君臣之別,而且連親自送殿下出門都懶得送,怕是非君主能控製之人。”


    “我們還是得小心防備。”


    劉有成雖然讚同,但同樣對楚放的無禮印象頗深,覺得這人沒有君主觀念,絕對是個異端,對於皇權來說並非好事。


    “尚書言重了,古今往來哪個有大才之人不自傲,楚先生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有些高傲也是能理解。”


    “孤倒是覺得與楚先生相處挺好,以往那些家夥都是連正眼不敢看我,點頭哈腰,賊眉鼠眼,隻有楚先生才不在乎我的身份,與我平等相交。”


    秦霄賢毫不在意,甚至覺得與楚放這種相處方式很是新鮮,他身處皇室,被人恭維懼怕慣了,難得有人不奉承自己。


    “殿下,還是些保留防範之心,這楚放太過可怕,你想想要是未來殿下當皇帝,他用這樣方式對待你,你能擋住嗎?”劉有成並沒有放棄,繼續提醒。


    “這…孤,怕是難以抵擋!”


    聽到這個問題,秦霄賢臉色一白,想起如今自己執行的策略,若是用到自己身上,怕是也全然不知。


    內心有種擔憂。


    但很快他又想通了,“尚書所說並非沒有道理,不過楚先生並無異心,若是想有別的心思焉有今日大莽,所以孤不能成為楚先生的敵人。”


    “這倒是,暫時先如此吧,不管怎麽說眼下楚放對於我們是優勢。”劉有成點頭,也不再勸說。


    畢竟這些年楚放所做之事皆是利國利民,要是想造反怕也是不難。


    ……


    山月關外,戰鼓聲不斷,大莽軍隊與北蠻鐵騎迎風而立。


    此時正是冬至,山月關又地處北地,早就提前過上了冬天,前天剛下了一場雪,霜雪之上一片雪白,掩埋了不少戰爭痕跡。


    “今日這北蠻倒是有些奇怪,以往隻知道打打停停,今日竟然敢集結重兵與我軍正麵決戰,看來是被逼急了啊。”


    林筱然高坐於黑馬之上,白衣戰袍迎風飄揚,絕世而獨立,看得許多軍中小將眼睛亮晶晶的。


    “侯爺,您神威蓋世,不僅奪迴邊關,更是把北蠻打痛了,估計他們也是覺得丟臉,想要拚死一搏。”


    “畢竟北蠻地處草原,雖然這些年學著我們以城牆為據,但終究冬天缺衣少糧,隻有靠掠奪別的國家的糧食和棉衣度過冬天。”


    一旁的副將滿臉欽佩。


    接連收複邊關的勝利早就讓大莽軍隊士氣高漲,覺得北蠻也不過如此,因此對這一戰都是帶著必勝的信心。


    “嗯,不錯。”


    “傳我軍令,此戰不要俘虜,以消滅敵軍有生力量為主要目標,若能擊敗北蠻國主力,那麽我大莽可換得數年安寧。”


    林筱然信心十足,自從她收複邊關後就開始追擊北蠻軍隊,連續兩天已經打得北蠻軍隊潰不成軍,隻有四散而逃的份。


    她覺得目前北蠻丟失城池,軍心已失,根本不足為慮,隻是這北蠻鐵騎太能逃,雙方追逐了整整兩天,才在距離六百多裏的鬆水河畔停下。


    此時河邊以輕微結冰,不足以承受人的重量,北蠻各國逃無可逃,隻能正麵決戰。


    “區區北蠻,竟然敢趁我不備,這次必將拿它成就我林筱然的威名。”


    林筱然內心熱切,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


    而此時,對麵的北蠻軍中,金國可汗耶律阿保冷冷注視著對麵的大莽軍隊,特別是威風凜凜的林筱然,身旁是各國軍隊和將領。


    這次他可是投入頗大,用武力和各種條件拉攏了九個中等小國,共合軍五十萬,可謂用上了所有軍隊。


    對外宣稱三十萬,實際上隱瞞了真正的實力,而且原先那些死亡的多是年老體衰的炮灰,目的就是為了引林筱然上套。


    甚至為了更加逼真,選擇了在河邊,造成一副無路可逃隻能應戰的假象。


    “各位,勝敗就在今天這一戰,原先的恥辱今日必定拿迴來。”


    “命令所有人不得留手,令另外隱藏在暗處的二十萬大軍給我立馬發動攻擊,截斷大莽這些廢物的退路。”


    “凡是染上我兒郎鮮血的大莽軍士都得死。”


    耶律阿保冷笑著下達命令,而此時對麵的鼓聲又響了起來,近萬大莽軍隊再次發起了衝殺。


    若按照以往,他們這邊肯定會示弱,表現得很亂,但是這次卻根本與以往不同。


    上萬騎著高頭大馬的精銳出動,換上了兇猛的打法,直接讓大莽這邊有些懵,每一刻戰場上都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那是生命的逝去。


    “怎麽迴事,這些北蠻軍隊怎麽如此勇猛,這麽快北蠻就用上精銳了,這是扛不住了嗎?”


    “命令淩霄軍前路軍給我出擊,狠狠給我殺迴去。”


    眼看己方士兵一個個倒下,林筱然依然表現得很鎮定,認為這是北蠻扛不住了,出動了精銳之師想要找迴士氣,連忙命令淩霄軍出擊。


    因為她先前用的也不過是邊關軍隊,並非自己的嫡係。


    “侯爺,你看!”


    就在這時,她旁邊的副將一臉恐懼,隻見前方北蠻軍隊前方出現了一匹匹黑色的巨象,這些巨象長著獠牙,幾十頭巨象用鐵鏈連在一起,最前方是像推土機一樣的尖刺鐵板。


    這些巨象拍成一排,形成一條數十米的陣型。


    看到這副場景,林筱然臉色一變。


    “劍齒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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