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紅玉聊了一陣王家的消息後,便又說起花鳥行和清遠茶樓的賬目來。


    “三爺,花鳥行那邊已經把上半年的賬目整理好送來了,我仔細核算過,並沒有發現什麽疏漏,半年盈利共一千四百二十八兩七錢,扣除正月裏舉辦鬥雞大賽的那五百兩,也還有九百兩之多,比去年翻了一番!”


    這個收益已經比較可觀,也算是達到了賈玩的預期。


    鬥雞大賽終究不好多辦,一年一迴才有含金量,有足夠的噱頭吸引人來參加。


    但不鬥雞,這不是還能鬥蛐蛐兒嗎?


    如今入了夏,時節正對,迴頭可以跟寧五說說,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比賽周期可以放長些,幹脆照著一秋來!


    這樣一來,每年年初舉辦鬥雞大賽,下半年秋夏之間又能辦蛐蛐兒大賽。


    掛上彩頭,引來的人越多,這行才越有活力!


    京城的爺們兒,尤其是累世勳貴家的子弟,那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物質世界太過富足,人就容易產生更寒的精神追求,當前世界提供不了那種高度,那就會喪失目標,轉變成精神空虛。


    然後隻剩下飲酒作樂、尋花問柳、賭錢嗑藥、鬥雞跑馬……


    賈玩通過一年兩場比賽,把這些人攏到一塊兒,也算是給他們無聊到冒泡的生活,增添了一些樂趣,同時帶動“娛樂產業”的升級發展,順便給自己創個收。


    一舉三得,利人利己,功德一件!


    其實這個邏輯,跟後世得選秀比賽差不多,一年一個“金雞獎”。


    獎杯獎牌本身不值錢,但經過炒作以後,總有人前赴後繼。


    有人為名,有人為利!


    京城的那些普通人,多是奔著利的,五十金的彩頭,足夠讓他們把這件事當成事業來做!


    而勳貴紈絝們,多是為了名去的,要的就是那份體麵!


    等“金雞賽”辦上兩屆,誰手裏要是沒個“金雞獎”,那還好意思在圈裏說自己是玩鬥雞的?


    京城圈子就這麽大,消息傳得本來就快,到時候一碰上,誰沒有誰尷尬!


    這個效果一出來,金雞賽的熱度便會持續攀升。


    熱度有了,作為主辦方,作為行業龍頭,花鳥行的名氣、地位、收益,也會跟著往上升。


    水漲船高嘛!


    到時候形成良性循環,就是賈玩最想看到的結果了。


    不過這事兒,不用跟紅玉說,迴頭直接交代給寧五就行。


    “還有清遠茶樓那邊,上半年沒有盈利,反倒是虧損了六十多兩。”,紅玉繼續匯報著。


    聽到這個消息,賈玩同樣不覺得意外。


    清遠茶樓處在轉型關鍵期,培養茶藝師,茶樓重新裝修,還有說書先生、掌櫃、夥計、茶點師傅的工錢要開,費點銀子實屬正常。


    甚至於,整個上半年才虧六十多兩,遠遠沒到賈玩給出的預算。


    難怪幾個月過去了,改造進度還是這麽慢!


    不行,那邊也得去一趟,不舍得下本錢怎麽能行?不知道三爺他現在最缺的其實是時間嗎?


    仔細想了想,錢掌櫃哪哪兒都好,就是平價小買賣做久了,辦事不夠大氣,花點錢精打細算、摳摳搜搜。


    這樣的掌櫃,跟清遠茶樓以後的高端定位還是有些違和。


    相比之下,或許還是賈芸更合適些。


    跟著錢掌櫃曆練了大半年,賈芸這小子又有天賦,如今也漸漸有了獨當一麵的能力。


    到底是賈家子弟,處事圓滑的同時,又不缺氣度,很符合高端定位,


    不過,錢掌櫃那邊,用完就丟也不是賈玩的風格,卸磨殺驢怎麽說也不是好話。


    或許,可以再盤幾家平價茶樓,讓他去當掌櫃?


    這事兒可以有!


    清遠茶樓對接高端客戶,探聽重要信息個情報,以後就當賈玩的眼睛和耳朵!


    至於平價茶樓,盡可能多開,深入基層,以後可以當嘴巴,借著說書先生得口,引導輿論!


    這樣一來,上下皆通,茶樓的作用也能盡可能的發揮到極致!


    賈玩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合適。


    隻不過,想要實現平價茶樓在全城範圍內鋪開,那所需的銀錢可絕不是一筆小數目!


    光靠一個發展中的花鳥行,還遠遠不夠。


    或許,可以拉點投資?


    可平價茶樓這種產業,利潤低,又不是紈絝們的興趣所在,估計這條路也不容易走!


    罷了!


    恩科在即!


    今年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等平趟鷹狗處和上駟院,把名氣打到皇宮以後,再通過科舉,就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考慮這些了。


    至於為什麽非得通過科舉?


    因為隻有取得功名,賈玩才有出去自立門戶的本錢!


    別的路子,哪怕是通過內務府那邊鑽營出一官半職,分量也差了許多。


    賈璉不早就是五品同知麽?可又有誰真拿他當個官了呢?


    這便是得官的路子決定的!


    賈玩甚至不需要中進士,隻要有個舉人功名,對他來說就已足夠,行事也會方便極多。


    日子在有條不紊的節奏中悄然流逝。


    休沐結束後,賈玩剛迴國子監沒幾日,王瑋那邊便遣人傳來消息,說是去鷹狗處和上駟院挑選獵鷹獵犬與禦馬的事皆已安排妥當。


    賈玩便同國子監的先生告了假,監丞張廷和張大人是珠大嫂子之父的故交。


    當初剛進國子監時,賈玩便是持了李老大人的推介信拜會了他。


    入學以來,因賈玩從不與人起什麽爭端,課業上又一向勤謹,未曾遲到早退,功課也不拖延,所以甚少勞煩這位張大人。


    倒是張大人主動和誠心堂的治學博士暗中打聽過兩迴他的情況。


    其因有二,一是賈玩持老友的推介名帖入學,於情於理都不好不聞不問。


    二是賈玩入學時通過了誠心堂的測試,這般年紀的武勳子弟,能做到這一步,已是難得!


    打聽兩迴,見賈玩真的專心進學,品性皆可稱良正,與同窗和師長相處也是恭謙有禮,便更是有了好印象,真正放下心來。


    如今入學一年有餘,賈玩頭迴告假,自然很輕鬆就獲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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