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秦淮茹過的可謂是提心吊膽,賈東旭那天出去之後就杳無音信,她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去哪找,家裏還有剛出生的小當和棒梗,隻能天天在家抹眼淚。


    聽說靳忠迴來了,她就想來求求情,但是靳忠一直很忙,直到現在她才找到機會。


    “秦淮茹,你想幹什麽?”


    靳忠臉色一黑,眉頭擰了起來。


    “靳忠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易忠海的錯,東旭什麽都不知道啊!”


    秦淮茹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往下淌,上來就想抱靳忠的大腿。


    靳忠躲開秦淮茹的手,扭頭把傻柱和李紅旗叫了出來。


    秦淮茹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這麽對他跪在地上,傳出去對他的名聲可不好。


    “秦姐,你這是要幹啥?”


    傻柱也皺起了眉頭。


    “柱子,你幫秦姐求求靳忠,你東旭哥是無辜的啊!那些事兒都是易忠海和聾老太太做的,跟我們賈家沒關係!”


    秦淮茹央求道:“我剛生了孩子,要是你東旭哥出了事兒,讓我們孤兒寡母的咋活啊!”


    “秦姐,這事兒我幫不上忙。”


    一說起易忠海,傻柱就一肚子火氣,也就虧了易忠海已經被抓了,一大媽對他和何雨水一直不錯,不然他早就打上門去了。


    至於何大清寄迴來的信和錢,傻柱準備這兩天去找一大媽要迴來。


    “靳忠,你看著我孩子還小的份上,幫幫姐,讓你東旭哥迴來吧!我婆婆已經判刑了,東旭要是再出了事兒,你讓我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怎麽活啊…姐給你磕頭了…”


    秦淮茹哀求著,抱著小當使勁往地上磕。


    “哎哎哎,秦淮茹,你別整這出啊,賈東旭的事兒跟我一點關係沒有,他在哪我根本不知道,求我沒用。”


    靳忠躲開秦淮茹的正麵,冷冷道:“如果賈東旭犯了罪,自然會接受懲罰,如果跟他沒關係,組織上也不會冤枉他,你老老實實在家等著就行了,趕緊滾,別妨礙我們吃飯。”


    “靳忠,姐求求你…”


    “打住,我可沒你這樣的姐,別跟我這湊近乎,紅旗哥,你去中院叫一大媽過來把這個女人拉走,看著就煩。”


    靳忠扭頭大步離開,去前麵供銷社找侯春亮。


    “秦淮茹,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一大媽來拉你走?”


    李紅旗對秦淮茹也沒什麽好印象,冷著臉問道。


    “柱子…”


    見靳忠走了,李紅旗也對自己橫眉怒目的,秦淮茹又看向傻柱。


    “你還是快迴去吧,晚上風大,別凍著孩子。”


    傻柱扔下一句話先迴屋了,他現在感覺自己的日子過得很舒心,不想再跟賈家有什麽瓜葛。


    秦淮茹無奈,隻好慢吞吞的站起來,哭哭啼啼的抱著小當迴去了。


    很快,侯春亮就跟著靳忠迴來了,幾個人湊了一桌,推杯換盞痛痛快快的喝到半夜才散場。


    結果傻柱喝多了又在靳忠家睡下了,而且今天還多了個李紅旗,要不是侯春亮家教嚴,搞不好也得撂在這。


    靳忠起床之後在院子裏打了兩趟拳,就去外麵的早點攤子買了包子油條和豆漿迴來,叫醒傻柱和李紅旗一起吃了早飯就打發他們去上班了。


    今天靳忠打算去淘換點家具什麽的,到時候房子修好了他打算把裏麵的家具都換一茬。


    靳忠先是去了百貨大樓,在賣家具的地方轉了幾圈,感覺沒有什麽能入的了眼的,就那幾個樣式,用料也一般,就一句話形容,土得掉渣。


    離開百貨大樓,靳忠蹬著自行車來到一家委托商店,這裏是給人寄賣東西的地方,種類不比百貨大樓少。


    “同誌,您是要寄賣還是想淘換點東西?”


    一進門,管事兒的就笑眯眯的迎了上來,態度比百貨大樓的售貨員好太多了。


    在這裏賣出去的東西,工作人員是有獎勵的,所以服務態度也跟著提高不少。


    “我想買點家具,有沒有好點的?”


    靳忠開門見山道。


    “您想要哪種?”


    管事兒問道。


    “漂亮的,瓷實的,錢不是問題。”


    靳忠豪氣道。


    “得嘞,您跟我來。”


    管事兒帶著靳忠穿過大堂來到後麵擺放家具的地方道:“這些家具都是別人放在這裏寄賣的,您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


    靳忠打眼一掃,跟百貨大樓的家具差不了多少,不由搖了搖頭道:“有老物件嗎?”


    “您的意思是?”


    管事兒聞言眼前一亮。


    “就那個意思。”


    靳忠從隨身的包裏摸出來一遝大黑石在手裏拍了拍,道:“我要修房子,家具通通都要換一遍,隻要東西好,其他都不是問題。”


    “我明白了,您跟我來這邊。”


    管事兒見來了大客戶,臉上的笑容更甚,帶著靳忠穿過外麵的倉庫,來到後麵一個單獨的院子,院子門口還有個中年人坐在旁邊抽煙。


    “開門,我帶這位同誌選點東西。”


    管事兒對中年人說了一聲,中年人點點頭,打開了院門。


    “同誌,您看這個怎麽樣,這是一個遺老遺少送過來的,一整套的黃花梨桌椅,帶一個寶座。”


    管事兒帶著靳忠走進院裏一個房間,掀開一塊布,露出下麵一套桌椅。


    “多少錢?”


    靳忠不懂古董,隻覺得這玩意兒賊好看,上手摸了摸,手感也不錯。


    “這個數。”


    管事兒伸出三個手指。


    “要了,這樣檔次的桌椅再來兩套,還有床、櫃子之類的。”


    靳忠幹脆利落道。


    “成,您來這邊看。”


    管事兒見靳忠這麽痛快,三百塊錢連個犇兒都不打,知道這絕對是正兒八經的大客戶,腰都彎了幾分,趕緊又掀開一塊布。


    “乾隆年間的紫檀木官帽椅,帶個案子…”


    “要了!”


    “海南黃花梨竹節官帽椅…”


    “要了!”


    “紅木羅漢床…”


    “要了!”


    “…”


    “要!”


    “…”


    “要!”


    短短十幾分鍾,靳忠就定下了三套桌椅,五個櫃子,四張床和一些其他家具,都是遺老遺少放在這裏寄賣的,最便宜的一個小圓角櫃八十五,最貴的是一張黃花梨的雕花龍紋月洞門架子床,足足八百塊。


    “算算賬吧。”


    靳忠感覺這些家具已經足夠填充新房子了,這才意猶未盡道:“如果還有需要,到時候我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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