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四合院籠罩在誘人的肉香中,所有人都是喜氣洋洋的,感覺比過年都幸福。


    賈家,賈東旭看著猶如老母豬般整個腦袋都快紮進飯盒裏的親媽,手都在打哆嗦。


    “真香,真好吃!就是少了點。”


    賈張氏舔了舔飯盒蓋子上的油脂,意猶未盡道。


    賈東旭帶的滿滿一飯盒紅燒肉眨眼間都被她吃進了肚子,別說賈東旭了,棒梗都沒吃上兩塊,這會兒棒梗正滿地打滾撒潑呢。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奶奶你跟我搶肉吃,你不是好奶奶!”


    棒梗扯著嗓子幹嚎,他人小嘴也小,嚼一塊肉的功夫賈張氏直接幹了半盒,急的他使勁想加速,然而並木有什麽卵用。


    好不容易豬口奪食吃了兩塊肉,再一看飯盒都被舔幹淨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奶奶不就是吃了兩塊肉嗎,你竟然這麽說奶奶!東旭,愣著幹嘛?去你師父那把他的飯盒端過來,就他們倆人吃不了幾口,沒看我大孫子還沒吃飽嗎?”


    賈張氏斜靠在炕頭上,翻著三角眼道。


    “我不去!”


    賈東旭心裏膈應的不行,琢磨明天必須去買個新飯盒,不然以後自己吃飯都吃不下去,煩躁的扭過身子不看賈張氏。


    “哎,你什麽態度?老賈呀,你走得早啊,你看看你兒子都不聽他媽話呀!哎呀這日子沒法過了呀!”


    賈張氏頓時炸毛了,她也沒吃飽,賈東旭那飯盒才一斤半,裏麵也就三兩肉,見賈東旭不肯去跟易忠海要飯盒,立刻拍著大腿嚎了起來。


    棒梗撒潑,賈張氏叫魂,一時間整個賈家熱鬧起來。


    “媽!肉都被您吃了,您怎麽有臉喊我爸的!”


    見外麵已經開始有鄰居探頭探腦的朝他們家張望,賈東旭急眼了。


    “哎呀老賈呀,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啊!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給他娶了媳婦兒,這就開始忘恩負義了呀!老天爺呀,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賈張氏才不管有沒有人看熱鬧,拍著大腿就是嚎。


    易忠海聽到賈張氏叫魂,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個老虔婆怎麽迴事,有肉吃還鬧幺蛾子,老賈朝到底是哪個方向磕頭才能找到這樣的老婆?


    賈東旭黑著臉不說話,賈張氏不依不饒的叫罵著,罵其他軋鋼廠上班的鄰居有肉也不知道分給他們賈家一點,又開始罵易忠海留著肉都不知道給自己徒弟吃,活該絕戶,然後就罵到了傻柱頭上,說他一個廚子沒本事,廠裏有肉不知道多弄點,餓壞了她的寶貝大孫,罵靳忠不知道尊老愛幼,沒主動給她這個長輩送肉吃。


    “媽,你行了!你要再這樣,我就把你送迴鄉下去了!”


    賈東旭看著鄰居們在院子裏朝自己家指指點點的,終於爆發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突然的吼聲把賈張氏嚇了一跳,旋即就炸了毛。


    “老賈呀!你兒子不孝順呀,要把他媽送迴農村餓死呀!都來看啊,賈東旭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不要他老娘了啊…”


    賈張氏最怕的就是迴農村,她這張破嘴早就把全村人都得罪了,當年要不是在村裏待不下去,老賈也不會背井離鄉帶著她進城,好歹靠著手藝站穩了腳跟,可惜好日子一天沒過上就早早的走了。


    在賈張氏眼裏,農村就是洪水猛獸,不幹活就沒工分沒飯吃,哪有現在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服。


    而且別看賈張氏打遍南鑼鼓巷無敵手,可她這兩下子要是在村裏,麵對村裏那些高段位的潑婦屁都不是,絕對讓人一天三頓按飯點打。


    “媽,我求您了,還是迴村裏去吧,再讓您這麽鬧下去,別說我,以後棒梗長大了找媳婦兒都成問題。”


    賈東旭是徹底受不了了,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就出了門,往易忠海家去了。


    易忠海正就著帶迴來的紅燒肉和豬肉燉粉條喝著小酒,外麵賈張氏的哭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東旭,你媽又鬧啥?”


    見賈東旭黑著臉進來,易忠海先滋的一聲嘬了一口酒才問道。


    “師父,我想把我媽送迴村裏去。”


    賈東旭氣唿唿的在易忠海對麵坐下道。


    “嗯?那倒是件好事,有你媽在,你們賈家永遠不可能跟鄰居們處好關係。”


    易忠海不由笑了,他早就勸過賈東旭,讓他趁早把賈張氏送迴農村老家,可賈東旭一直猶豫不決。


    今天賈張氏這麽一鬧,反而幫賈東旭下定了決心。


    “唉…可是師父,我要是把我媽送迴老家,會不會被戳脊梁骨啊?”


    賈東旭本意是想讓易忠海勸他兩句,給他的台階,可沒想到易忠海不按套路出牌啊!


    說好的尊老愛幼,孝敬長輩呢?


    “你媽這個人咱南鑼鼓巷誰不知道,你一個人掙錢養家有多辛苦大家都看在眼裏,能堅持到現在不知道多少人佩服你呢,再說你給你媽帶足了口糧,再時不時迴去看看不就行了。”


    易忠海給賈東旭倒了杯酒道,他一直都想把賈張氏送走,畢竟賈張氏在的話賈東旭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可是以後賈東旭給他養老也會遇到各種問題。


    別的不說,就像今天,有肉吃賈張氏還不依不饒的鬧,等他老了還要跟這個潑婦搶肉吃嗎?


    “這行嗎師父?”


    賈東旭有些意動,畢竟這些年自己這個親媽給他添了多少麻煩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賈東旭都記不清他多少次厚著臉皮替賈張氏去給鄰居上門道歉賠禮了。


    “怎麽不行,要我說,你媽天天這麽鬧,純粹就是閑的,吃得好睡得飽一身勁沒處使,不鬧還能幹啥?迴村裏參加一下集體勞動磨磨性子也好,大不了過段時間再接迴來,到時候你媽肯定有變化,至少不敢再這麽胡鬧了。”


    易忠海循循善誘道。


    賈東旭默默低著頭盤算著,心裏把賈張氏送迴村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忽然,隻聽院子裏一陣雞飛狗跳,秦淮茹慌慌張張的抱著棒梗跑了過來,棒梗滿頭滿臉都是血,已經陷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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