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離開後,靳忠隨便擦洗了一下就熄燈上床。


    躺到床上後進入了空間。


    前幾天種下的作物和蔬菜已經是鬱鬱蔥蔥一大片,不少都開始掛果結穗,空氣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香甜氣息。


    看著眼前的一切,靳忠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這都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啊!


    “義父,簽到!”


    【叮,恭喜宿主日簽成功,獲得衛生紙一卷。】


    嘖…


    這日簽獎勵真的是隻有想不到。


    喝了幾口井水,靳忠退出空間,帶著全身暖洋洋的感覺進入了夢鄉。


    中院賈家,秦淮茹剛迴到家,手臂就被狠狠掐了一把,疼的秦淮茹發出一聲痛唿。


    “你這個小騷貨,大晚上去哪勾男人了?”


    賈張氏刻薄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媽,我沒有…”


    秦淮茹委屈的直掉眼淚。


    “沒有?沒有出去這麽長時間幹什麽了?”


    “媽,少說兩句,淮茹帶著身子呢,淮茹,趕緊上床睡覺了。”


    賈東旭在裏屋招唿秦淮茹進屋,賈張氏這才罵罵咧咧的放過了秦淮茹。


    進屋上床,秦淮茹委屈的鑽進了賈東旭懷裏,賈東旭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無奈的歎了口氣。


    自己這個媽…唉…


    第二天一早,靳忠天沒亮就起床,在院子裏練拳。


    “靳忠,真勤快啊,這麽早就起來練功,你這底子不錯啊。”


    三大媽在門口熬稀飯,笑嗬嗬的跟靳忠打招唿。


    “瞎練。”


    靳忠敷衍了一句,收了功出門去覓食。


    三拐兩拐走進了一個小胡同,胡同裏一戶人家門口打開,進去是個一進的院子,已經有幾個人坐在院子裏的馬紮上吃著油條喝著豆汁兒。


    空氣中彌漫著油條的香氣和豆汁兒的怪味。


    “大媽,一斤油條,一碗棒子麵粥。”


    “好嘞小夥子,隨便坐,自己拿小鹹菜。”


    靳忠跟一個圍著圍裙的大媽打了個招唿,大媽轉頭看過來,笑嗬嗬的點點頭。


    大媽動作麻利的把油條放在竹編的小盤子裏,端著稀飯給靳忠送過來,走路的時候有些不穩,一高一低的。


    “謝謝大媽,天天早上一起床就饞您這口兒。”


    靳忠咬了一口油條,滿嘴鹹香,配上一口棒子麵糊糊,天靈蓋都快飛了。


    這是一家私營的早餐店,攤主就是那個大媽,逃荒時候摔斷了腿,街道照顧殘疾人給她辦了個私營執照,讓她開個早餐店維持生計。


    (這個年代是有私營模式的,但隻有孤寡老人和殘疾人能辦理執照,算是給這類特殊人群的照顧,讓他們能自食其力。)


    大媽手藝好,用料足,很多人都喜歡來這裏吃早飯,小院裏很熱鬧,三教九流都有,出早找活的板兒爺和窩脖兒們嘴裏叼著油條邊走邊吃,也有像靳忠一樣坐在院裏不緊不慢享用早餐的。


    “聽說沒,帽兒胡同昨晚讓雷子點了,弄進去十幾個半掩門兒,有個倒黴爺們兒,剛交了錢,褲子脫到一半就讓雷子摁床上了。”


    “你這都舊黃曆了,我跟你說,昨晚被抓的爺們兒裏有個敵特,沒進派出所就咬了毒牙死半路了。”


    “敵特?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我發小是派出所的,今早兒聊閑的時候親口跟我說的,死的那叫一個慘,臉都黑了,一個勁兒的吐黑血!”


    幾個人湊在一起邊吃邊聊,靳忠饒有興致的聽著。


    敵特也算是這個時候的特殊群體,四九城隱藏著不少,甚至有的已經打入我方內部,還有的已經爬上了高位。


    所以,嚴防敵特是重中之重,院裏的管事大爺就是為了嚴防敵特而設立的,卻被易忠海之流當成了令箭,利用大爺的身份作威作福。


    吃飽喝足,靳忠留下五毛錢,扶著肚子出門去上班。


    剛走到大街上就看到易忠海背著手和劉海中走在一起,賈東旭和傻柱跟在兩人身後小聲說著話。


    看到靳忠,傻柱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昨天那麽一鬧,靳忠和傻柱算是結了梁子,賈東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哼了一聲,理都沒理靳忠。


    靳忠根本不在乎,幾步就超過了四人。


    “老易,靳忠這家夥也太目中無人了,看到我們連個招唿都不打,這麽下去,院裏的風氣都被帶壞了。”


    劉海中不悅的看著靳忠的背影。


    “沒錯,這種不尊敬老人的歪風邪氣必須製止,今晚召開全院大會,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易忠海皺眉道。


    “好!必須讓這小子知道咱管事大爺的厲害!”


    “師父,要我說,這小子就是欠揍,我和傻柱收拾他一頓,啥毛病都沒有了。”


    賈東旭插嘴道。


    “打人畢竟是不對的,先看今晚開會靳忠的態度,要是老老實實聽話還好,要是不老實…”


    易忠海看了傻柱一眼,發現傻柱目光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柱子,柱子?你想啥呢!”


    易忠海伸手在傻柱麵前晃了晃。


    “啊?咋啦一大爺?”


    傻柱猛然迴神,問道。


    “算了,沒事,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不行就請天假休息休息。”


    易忠海懶得多說,裝模作樣的關心了兩句,就不搭理傻柱了。


    到了廠裏,四人分道揚鑣,各自去忙。


    “東旭,今晚如果靳忠不聽話,你別蒙著頭瞎莽,讓柱子上。”


    就剩倆人的時候,易忠海囑咐賈東旭。


    自己這個徒弟有幾斤幾兩他太清楚了,真要動起手來,比後院許大茂強不了多少,靳忠天天在院子裏練拳,身手怎麽樣大家有目共睹。


    賈東旭跟靳忠對上,都不夠靳忠一隻手打的,這種髒活累活,還得交給傻柱那家夥。


    不然要是賈東旭受了傷,去醫院還不是他易忠海掏錢?


    指望賈張氏?


    he…tui…


    知道師父這是關心自己,賈東旭笑著點頭應是。


    從小到大傻柱都跟在他屁股後麵,自己隨便撩撥兩句,還怕傻柱不動手?


    這會兒傻柱已經到了食堂,給自己衝了一杯高碎,靠坐在躺椅上看著廚工幹活,腦袋裏卻是思緒紛飛。


    對於易忠海和賈東旭的算計,傻柱是一點都沒意識到。


    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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