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章 弟子家人團聚
東方飛凰這樣一說，頓時讓許文勇和其他隊友大為驚喜，他忙問道：
“東方掌門，您說的是真的？那……還要多久才能教我們武藝？”
東方飛凰想了想說道：
“十天吧，再過十天，就可以開始傳授大家武藝……我需要把自己的劍法、刀法、暗器、擒拿，以及內功和輕功的招式與練法做一些簡化，讓你們學起來更容易。”
“因為三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要完整學會幾套功夫，並且有所成就，是根本不可能的，我隻能是略加簡化改善，想出一套可以速成的武功。”
“不過你們放心，就算是速成的武功，我也保證會有強大的實戰威力，而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我也不能自己砸了鬆嶽劍派和白馬紅巾的招牌嘛！”
許文勇等人點頭道：
“東方掌門言之有理，以您的絕世神功，又豈是我們這些隻會三腳貓功夫的凡人輕易能學會學全的……”
“如果掌門能教我們速成的辦法，那倒是一條不錯的途徑，隻要能達到東方掌門一成半成的水平，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東方飛凰笑道：
“你們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實你們的上官隊長也是個武林高手，她教給你們的本事也已經不弱了，再加上經過我們鬆嶽劍派的修習，必能進步神速，終成一代高手。”
許文勇等人連聲拜謝，皆感振奮。
旁邊的炎佑寧和兩名親信，也心生向往，炎佑寧問道：
“掌門，那我們這些總壇的守衛，也是您的親兵，可不可以也有幸跟著掌門習武，提升自己的修為呢？”
東方飛凰認真地說道：
“這是自然，所有鬆嶽劍派的弟子都有機會接受本掌門的傳授，尤其是本掌門的親兵，到時候我也會分批讓你們參與修習武藝，不讓一個人落伍。”
炎佑寧和兩個親信，俱各大喜，連聲說好，感謝掌門人的栽培。
東方飛凰又跟他們聊了幾句，讓他們盡早休息，便迴中殿去看了看母親，見她已經睡下了，兩個小尼姑也在外間睡著了。
便沒有打擾，迴到明川蓉美的房間內，把房門關了起來，這時候明川蓉美正在整理她的小藥箱，見到東方飛凰進來，便問道：
“凰兒，以前咱們不是在另一邊的禪房裏封存了一箱鴉片膏嗎？我說過那箱東西會有用處的，果然沒錯吧……”
“眼下你讓我組建一支救護隊，用來救治戰場上受傷的將士，到時候免不了要清創剜肉，縫合傷口，甚至是削骨截肢，傷員會劇痛難忍……”
“到那時這些鴉片膏就大有用處了，可以讓他們吸食幾口，或是外敷塗抹，就可減輕疼痛，加快愈合……”
東方飛凰一聽不由暗自苦笑，那箱鴉片膏原本要給它銷毀的，結果又忘記了，現在明川蓉美開口索要，自己也不好不給她。
不過她還是鄭重地說道：
“蓉兒，你要用那一箱鴉片也可以，但是你必須控製好用量，而且必須在治療的時候才能用，絕對不能讓我們的弟子門人對這種毒鴉片上癮……”
明川蓉美微笑道：
“你放心吧，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少量的吸食，或者單純的外敷止痛止血，是不會中毒成癮的。”
“即使出現什麽意外，我也有辦法及時和妥善處理，我這個帝國醫學院畢業的上尉醫官可不是白學的。”
東方飛凰當下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的能力，那一箱東西還封在屋子裏，你需要的時候就去把它弄走，但是平時不能讓其他人染指，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那是什麽玩意。”
明川蓉美點了點頭，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清洗了一下手和臉，用溫水漱了口，各自寬衣上床。
兩個人蓋上被子，並肩躺著，明川蓉美側身看向東方飛凰，柔聲問道：
“凰兒，之前魏冰蘭說你想出了什麽大的方略，你不用對我也賣關子吧？快跟我說說。”
東方飛凰微微一笑，側頭看著她說道：
“咱們是什麽關係呀，我當然什麽都不會瞞你……其實這個不算什麽大戰略，就隻是一個權謀之術，或者是叫做陽謀吧！”
“這件事還得從最近鬆溪縣城外來人口大量增加說起，我擔心有官府或是土匪的細作扮做普通流民百姓，混入新招收的弟子之中，以潛伏在我們門派內部。”
“所以我就想讓各個據點的頭領、主官，把所管轄下的弟子名冊都上交一份給我，進行甄別排查。”
“不過我又覺得從名冊裏麵肯定看不出什麽，就算看出來什麽貓膩，可是沒有證據，也不能對那些人怎麽樣，搞不好冤枉好人，或者造成軍心動搖，反而不好……”
明川蓉美聽後也認真地說道：
“掌門，你這個顧慮還是挺有必要的，自古以來，不論哪個國家，派遣間諜細作潛入對方陣營，伺機破壞，刺探情報，都是行之有效、樂此不疲的做法。”
“官府與官軍不久前才被我們挫敗了一次，我們這段時間也是攻占了不少的山寨，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忍氣吞聲，一定也在醞釀著什麽大的陰謀和行動。”
“他們派人偽裝成應征的人選，成為本派的新弟子，混入我們內部，這倒是一條很有可能啟用的途徑……”
“不過要識別出是不是官府或土匪的奸細，確實不容易……凰兒你想到了什麽辦法？快說……”
東方飛凰淡淡笑道：
“我一開始也是沒什麽頭緒，就想著先把所有弟子的名單仔細篩一遍，看看有什麽發現，不過心裏也沒什麽把握……”
“直到我在嘉穀村大廚房遇到了一個姓孔的新廚師，從他的事情中我受到了啟發……”
“他剛加入才四天，卻因為牽掛家中染病的母親，無心做事，要請五天的假迴家去看望母親，不過卻擔心上司不準許，要拜托廚房管事幫他說好話。”
“我恰巧聽到了這件事，一時惻隱之心發作，就做主讓他先迴去，還送了一百兩銀子和一匹快馬給他，讓他早日為母親治病，安頓好了母親和幼子再迴來……”
明川蓉美嘟嘴說道：
“你呀就是心腸太軟，而且耳根子也軟，別人隨便一說，你就大發善心，遲早有一日你會被騙的……”
“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騙點銀錢和家當倒無所謂，可要是把你人給騙走了，那……你可知有多少人要傷心死？”
東方飛凰咯咯一陣嬌笑，說道：
“這你就多慮了，誰敢騙我呀？我可不是什麽弱女子木偶人，任人擺布，到時候我一看破真相，那可是毫不客氣，要反過來將他們消滅幹淨的……”
明川蓉美伸手抓住她雪白豐潤的胳膊，關切地說道：
“凰兒，你可不要這麽自負，真正手段高明的人要騙你，怎麽會等到讓你發現？就算讓你發現，有可能到那時也已經晚了，你還記得在梅花嶺青鬆寨和軍營的遭遇嗎？”
說起這個地方和兩處兵匪巢穴，東方飛凰可謂刻骨銘心，她幾乎失身喪命，真是她出道以來遭受的最大恥辱了，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當即跟她握緊了十指，點頭說道：
“蓉兒多謝你提醒我，我以後會多加小心的……”
“不過話說迴來，遇到真正有困難，切實需要幫助的人，如果冷漠以對，袖手旁觀，卻又與我們俠義之道相違背，那也是不可取的。”
“就像這次那位孔廚師，我就判斷他是真的牽掛家中老母和幼子，最主要的是，我從這件事中受到了啟發，想到了在所有弟子裏麵，肯定不止一個孔廚師有這樣的煩惱。”
“因為每個人幾乎都有家人，親人，而他們選擇背井離鄉，拋家棄子，來加入我們，估計也有很多人是逼不得已，想家和思親之情，不在少數。”
“忽視這種狀況，任由漫延，不僅會影響士氣，渙散軍心，也會損害我們鬆嶽劍派的名譽，顯得對門下弟子太不人道。”
“所以我就突發奇想，要給所有門下弟子的家人打造一處安穩的家園，讓他們把自己放心不下的親人接到湛盧山附近，或者是鬆溪、政和兩地的範圍，由本派加以安置。”
“我們可以在這兩個縣範圍之內，尋找幾個地方大加開發與屯墾，讓每位弟子的家屬都有一個新家，一份田地，甚至是一份生意，從而形成一個新的村落，乃至集鎮。”
“這樣做的好處太多了，首先就是安撫了弟子們的情緒，免除他們的後顧之憂，提振他們的忠誠和士氣；”
“其次，可以獲得大量人力，開墾出田園和梯田，種植糧食，蓄養禽畜，豐富我們這個地方的物產和百業；”
“還有一點是，正好可以借此判別出哪些新弟子是真心投效本派，也是真的尋常百姓，敢於把自己的家人接來；”
“而哪些新弟子是官府或賊匪的臥底，做賊心虛，必然不敢把自己的家人親人接來，或者根本就沒有親人，因為他們的身份本就是假的……”
明川蓉美聽完東方飛凰的策略，大為佩服，這個方法確實是很高明，而她說的那三個好處也是實實在在的：
一般人當兵從軍為的無非是兩樣東西：一是填飽肚子，二是惠澤家人。俗語講的“當兵吃糧，賣命拿餉”就是如此，
吃飽了肚子，拿了餉銀，就是為了照顧家小，家人平安，後顧無憂，才能放心大膽衝鋒陷陣；
如果以最終招收新弟子為一萬人來算，以每人有三位親屬來算，那就是三萬人，集中在一起就可以憑空多出一座繁華的市鎮，是很大的一筆資源；
如果這些新弟子裏麵果然混進了奸細，他們肯定不敢把自己的家人接過來，充當“人質”，會找各種理由搪塞拖延，那可就是自我暴露了……
就算有人覺得這是鬆嶽劍派要籠絡控製門下弟子的手段，可隻要在說法上冠冕堂皇，誰也挑不出什麽“刺”來。
不過她又想到了一個情況，便問道：
“凰兒，你這個策略不錯是不錯，可是你也要想到，在如今這樣的亂世，確實是有很多人屬於孤兒，或者是家人親友都死光了……”
“那我們如何辨別出這樣的人是真是假，如何區別對待呢？”
東方飛凰沉吟道：
“這個就先不管，總之就通告整個門派，為了感謝新弟子的加入，體現本派愛惜門人部屬的仁義之心，希望所有人都把家人和親人接到總壇，安家落戶，朝夕相處。”
“而且先到先得，先抵達的人可以得到首批安家費，可以選擇最好的居住地，最好的物資、工具、牛羊、種子……”
“我想至少有一半的人會歡欣鼓舞，立刻行動將自己的家屬都盡快接過來，那就先減小了一大半的目標範圍。”
“剩下沒有把親人接來的新弟子，咱們再從他們登記的信息上進行甄別，包括他們的口音是否與戶籍地相符，家庭信息是否孤兒……”
“當然，也還可以想出其他的辦法來甄別，不怕狐狸的尾巴不露出來……”
明川蓉美嗬嗬一笑，摟住她說道：
“不愧是我們的掌門，什麽辦法都能想得出來……行啊，那等明天，咱們就把這個通令傳達下去，看看大家都會是什麽反應……”
東方飛凰嗯了一聲，明川蓉美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即說道：
“既然你已經打算把新弟子的家人親屬都安頓在大後方，那你就要預先選好安頓的地方，這可不是幾百人或者幾千人，那是幾萬人幾萬張嘴，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你有沒有看中哪個理想的地點？”
東方飛凰搖頭道：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也隻是初步的一個想法，還沒有真正去考察什麽地方，也不能憑空亂指，像神仙一樣揮手就能變出一塊土地……”
“所以明日還得去找竇氏兄弟，魏冰蘭、靳東洋他們，以及本地的一些老江湖，問一問他們，這湛盧山方圓三十裏範圍之內，有什麽適合屯墾開發的好地方。”
東方飛凰這樣一說，頓時讓許文勇和其他隊友大為驚喜，他忙問道：
“東方掌門，您說的是真的？那……還要多久才能教我們武藝？”
東方飛凰想了想說道：
“十天吧，再過十天，就可以開始傳授大家武藝……我需要把自己的劍法、刀法、暗器、擒拿，以及內功和輕功的招式與練法做一些簡化，讓你們學起來更容易。”
“因為三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要完整學會幾套功夫，並且有所成就，是根本不可能的，我隻能是略加簡化改善，想出一套可以速成的武功。”
“不過你們放心，就算是速成的武功，我也保證會有強大的實戰威力，而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我也不能自己砸了鬆嶽劍派和白馬紅巾的招牌嘛！”
許文勇等人點頭道：
“東方掌門言之有理，以您的絕世神功，又豈是我們這些隻會三腳貓功夫的凡人輕易能學會學全的……”
“如果掌門能教我們速成的辦法，那倒是一條不錯的途徑，隻要能達到東方掌門一成半成的水平，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東方飛凰笑道：
“你們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實你們的上官隊長也是個武林高手，她教給你們的本事也已經不弱了，再加上經過我們鬆嶽劍派的修習，必能進步神速，終成一代高手。”
許文勇等人連聲拜謝，皆感振奮。
旁邊的炎佑寧和兩名親信，也心生向往，炎佑寧問道：
“掌門，那我們這些總壇的守衛，也是您的親兵，可不可以也有幸跟著掌門習武，提升自己的修為呢？”
東方飛凰認真地說道：
“這是自然，所有鬆嶽劍派的弟子都有機會接受本掌門的傳授，尤其是本掌門的親兵，到時候我也會分批讓你們參與修習武藝，不讓一個人落伍。”
炎佑寧和兩個親信，俱各大喜，連聲說好，感謝掌門人的栽培。
東方飛凰又跟他們聊了幾句，讓他們盡早休息，便迴中殿去看了看母親，見她已經睡下了，兩個小尼姑也在外間睡著了。
便沒有打擾，迴到明川蓉美的房間內，把房門關了起來，這時候明川蓉美正在整理她的小藥箱，見到東方飛凰進來，便問道：
“凰兒，以前咱們不是在另一邊的禪房裏封存了一箱鴉片膏嗎？我說過那箱東西會有用處的，果然沒錯吧……”
“眼下你讓我組建一支救護隊，用來救治戰場上受傷的將士，到時候免不了要清創剜肉，縫合傷口，甚至是削骨截肢，傷員會劇痛難忍……”
“到那時這些鴉片膏就大有用處了，可以讓他們吸食幾口，或是外敷塗抹，就可減輕疼痛，加快愈合……”
東方飛凰一聽不由暗自苦笑，那箱鴉片膏原本要給它銷毀的，結果又忘記了，現在明川蓉美開口索要，自己也不好不給她。
不過她還是鄭重地說道：
“蓉兒，你要用那一箱鴉片也可以，但是你必須控製好用量，而且必須在治療的時候才能用，絕對不能讓我們的弟子門人對這種毒鴉片上癮……”
明川蓉美微笑道：
“你放心吧，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少量的吸食，或者單純的外敷止痛止血，是不會中毒成癮的。”
“即使出現什麽意外，我也有辦法及時和妥善處理，我這個帝國醫學院畢業的上尉醫官可不是白學的。”
東方飛凰當下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的能力，那一箱東西還封在屋子裏，你需要的時候就去把它弄走，但是平時不能讓其他人染指，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那是什麽玩意。”
明川蓉美點了點頭，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清洗了一下手和臉，用溫水漱了口，各自寬衣上床。
兩個人蓋上被子，並肩躺著，明川蓉美側身看向東方飛凰，柔聲問道：
“凰兒，之前魏冰蘭說你想出了什麽大的方略，你不用對我也賣關子吧？快跟我說說。”
東方飛凰微微一笑，側頭看著她說道：
“咱們是什麽關係呀，我當然什麽都不會瞞你……其實這個不算什麽大戰略，就隻是一個權謀之術，或者是叫做陽謀吧！”
“這件事還得從最近鬆溪縣城外來人口大量增加說起，我擔心有官府或是土匪的細作扮做普通流民百姓，混入新招收的弟子之中，以潛伏在我們門派內部。”
“所以我就想讓各個據點的頭領、主官，把所管轄下的弟子名冊都上交一份給我，進行甄別排查。”
“不過我又覺得從名冊裏麵肯定看不出什麽，就算看出來什麽貓膩，可是沒有證據，也不能對那些人怎麽樣，搞不好冤枉好人，或者造成軍心動搖，反而不好……”
明川蓉美聽後也認真地說道：
“掌門，你這個顧慮還是挺有必要的，自古以來，不論哪個國家，派遣間諜細作潛入對方陣營，伺機破壞，刺探情報，都是行之有效、樂此不疲的做法。”
“官府與官軍不久前才被我們挫敗了一次，我們這段時間也是攻占了不少的山寨，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忍氣吞聲，一定也在醞釀著什麽大的陰謀和行動。”
“他們派人偽裝成應征的人選，成為本派的新弟子，混入我們內部，這倒是一條很有可能啟用的途徑……”
“不過要識別出是不是官府或土匪的奸細，確實不容易……凰兒你想到了什麽辦法？快說……”
東方飛凰淡淡笑道：
“我一開始也是沒什麽頭緒，就想著先把所有弟子的名單仔細篩一遍，看看有什麽發現，不過心裏也沒什麽把握……”
“直到我在嘉穀村大廚房遇到了一個姓孔的新廚師，從他的事情中我受到了啟發……”
“他剛加入才四天，卻因為牽掛家中染病的母親，無心做事，要請五天的假迴家去看望母親，不過卻擔心上司不準許，要拜托廚房管事幫他說好話。”
“我恰巧聽到了這件事，一時惻隱之心發作，就做主讓他先迴去，還送了一百兩銀子和一匹快馬給他，讓他早日為母親治病，安頓好了母親和幼子再迴來……”
明川蓉美嘟嘴說道：
“你呀就是心腸太軟，而且耳根子也軟，別人隨便一說，你就大發善心，遲早有一日你會被騙的……”
“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騙點銀錢和家當倒無所謂，可要是把你人給騙走了，那……你可知有多少人要傷心死？”
東方飛凰咯咯一陣嬌笑，說道：
“這你就多慮了，誰敢騙我呀？我可不是什麽弱女子木偶人，任人擺布，到時候我一看破真相，那可是毫不客氣，要反過來將他們消滅幹淨的……”
明川蓉美伸手抓住她雪白豐潤的胳膊，關切地說道：
“凰兒，你可不要這麽自負，真正手段高明的人要騙你，怎麽會等到讓你發現？就算讓你發現，有可能到那時也已經晚了，你還記得在梅花嶺青鬆寨和軍營的遭遇嗎？”
說起這個地方和兩處兵匪巢穴，東方飛凰可謂刻骨銘心，她幾乎失身喪命，真是她出道以來遭受的最大恥辱了，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當即跟她握緊了十指，點頭說道：
“蓉兒多謝你提醒我，我以後會多加小心的……”
“不過話說迴來，遇到真正有困難，切實需要幫助的人，如果冷漠以對，袖手旁觀，卻又與我們俠義之道相違背，那也是不可取的。”
“就像這次那位孔廚師，我就判斷他是真的牽掛家中老母和幼子，最主要的是，我從這件事中受到了啟發，想到了在所有弟子裏麵，肯定不止一個孔廚師有這樣的煩惱。”
“因為每個人幾乎都有家人，親人，而他們選擇背井離鄉，拋家棄子，來加入我們，估計也有很多人是逼不得已，想家和思親之情，不在少數。”
“忽視這種狀況，任由漫延，不僅會影響士氣，渙散軍心，也會損害我們鬆嶽劍派的名譽，顯得對門下弟子太不人道。”
“所以我就突發奇想，要給所有門下弟子的家人打造一處安穩的家園，讓他們把自己放心不下的親人接到湛盧山附近，或者是鬆溪、政和兩地的範圍，由本派加以安置。”
“我們可以在這兩個縣範圍之內，尋找幾個地方大加開發與屯墾，讓每位弟子的家屬都有一個新家，一份田地，甚至是一份生意，從而形成一個新的村落，乃至集鎮。”
“這樣做的好處太多了，首先就是安撫了弟子們的情緒，免除他們的後顧之憂，提振他們的忠誠和士氣；”
“其次，可以獲得大量人力，開墾出田園和梯田，種植糧食，蓄養禽畜，豐富我們這個地方的物產和百業；”
“還有一點是，正好可以借此判別出哪些新弟子是真心投效本派，也是真的尋常百姓，敢於把自己的家人接來；”
“而哪些新弟子是官府或賊匪的臥底，做賊心虛，必然不敢把自己的家人親人接來，或者根本就沒有親人，因為他們的身份本就是假的……”
明川蓉美聽完東方飛凰的策略，大為佩服，這個方法確實是很高明，而她說的那三個好處也是實實在在的：
一般人當兵從軍為的無非是兩樣東西：一是填飽肚子，二是惠澤家人。俗語講的“當兵吃糧，賣命拿餉”就是如此，
吃飽了肚子，拿了餉銀，就是為了照顧家小，家人平安，後顧無憂，才能放心大膽衝鋒陷陣；
如果以最終招收新弟子為一萬人來算，以每人有三位親屬來算，那就是三萬人，集中在一起就可以憑空多出一座繁華的市鎮，是很大的一筆資源；
如果這些新弟子裏麵果然混進了奸細，他們肯定不敢把自己的家人接過來，充當“人質”，會找各種理由搪塞拖延，那可就是自我暴露了……
就算有人覺得這是鬆嶽劍派要籠絡控製門下弟子的手段，可隻要在說法上冠冕堂皇，誰也挑不出什麽“刺”來。
不過她又想到了一個情況，便問道：
“凰兒，你這個策略不錯是不錯，可是你也要想到，在如今這樣的亂世，確實是有很多人屬於孤兒，或者是家人親友都死光了……”
“那我們如何辨別出這樣的人是真是假，如何區別對待呢？”
東方飛凰沉吟道：
“這個就先不管，總之就通告整個門派，為了感謝新弟子的加入，體現本派愛惜門人部屬的仁義之心，希望所有人都把家人和親人接到總壇，安家落戶，朝夕相處。”
“而且先到先得，先抵達的人可以得到首批安家費，可以選擇最好的居住地，最好的物資、工具、牛羊、種子……”
“我想至少有一半的人會歡欣鼓舞，立刻行動將自己的家屬都盡快接過來，那就先減小了一大半的目標範圍。”
“剩下沒有把親人接來的新弟子，咱們再從他們登記的信息上進行甄別，包括他們的口音是否與戶籍地相符，家庭信息是否孤兒……”
“當然，也還可以想出其他的辦法來甄別，不怕狐狸的尾巴不露出來……”
明川蓉美嗬嗬一笑，摟住她說道：
“不愧是我們的掌門，什麽辦法都能想得出來……行啊，那等明天，咱們就把這個通令傳達下去，看看大家都會是什麽反應……”
東方飛凰嗯了一聲，明川蓉美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即說道：
“既然你已經打算把新弟子的家人親屬都安頓在大後方，那你就要預先選好安頓的地方，這可不是幾百人或者幾千人，那是幾萬人幾萬張嘴，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你有沒有看中哪個理想的地點？”
東方飛凰搖頭道：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也隻是初步的一個想法，還沒有真正去考察什麽地方，也不能憑空亂指，像神仙一樣揮手就能變出一塊土地……”
“所以明日還得去找竇氏兄弟，魏冰蘭、靳東洋他們，以及本地的一些老江湖，問一問他們，這湛盧山方圓三十裏範圍之內，有什麽適合屯墾開發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