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章 逆子難救
聽了東方飛凰的的命令，竇北也是個極其精明的人物，當即表示十分讚同掌門的英明決策，一定全力配合。
借貪官惡霸們的幾顆人頭，搞出這番大張旗鼓的宣揚攻勢，必能震動四方，俘獲民心，吸引天下英雄豪傑競相來投奔鬆嶽劍派。
他讓關崇山把那批官軍的俘虜，叫來負責搭建行刑台，原來昨晚他們已經把一百七十多人的官軍俘虜進行了分散改編，願意加入的組成一支勞動隊，不願意的關入大牢。
勞動隊負責維持秩序和幹些粗活，一日三餐跟幫眾們一樣，如果有立功表現，還能獲得銀錢的獎賞，就跟原來官府縣衙的官差似的。
那些俘虜頗為心動，這個年頭能吃飽飯就是第一首選，當場就有一半的人願意加入鬆嶽劍派，這些人除了不能擁有兵器，其他行動還是很自由的。
很快關崇山就把那八十來人召集了起來，指揮著他們搬運縣衙裏存放的木頭，找來了錘子和鐵釘，很快就在縣衙門口搭起了一座兩尺高的行刑台。
台子剛剛搭好，木婉婷帶著樊十三和項雄，也把兩麵大旗給送來了。
東方飛凰讓他們把旗幟拿過來看看，各有兩名幫眾上去幫忙展開旗幟。
隻見第一件旗麵呈直幅掛軸的洋式，長約九尺，寬約五尺，四邊繡有鬆枝花紋，雙層藍色緞麵，青色鋸齒鑲邊，由上而下用黑線繡著“鬆嶽劍派”四個鬥大正楷字體；
第二副旗幟大小相同，隻不過是黃色雙層緞麵，褐色鋸齒鑲邊，用紅色絲線繡的四個大字“為民除害”。
兩麵旗幟都顯得莊重大方，氣度嚴整，威風凜凜。
東方飛凰很滿意，讓項雄和樊十三將兩麵大旗分別懸掛到縣衙的左右鍾鼓樓，從二樓一直垂到了地麵，十分醒目。
百姓們和幫眾們一看這兩麵大旗，氣勢恢宏，攝人眼球，振奮人心，都不由得紛紛鼓掌叫好，連連稱讚。
東方飛凰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已經快到十點了，當即讓幫眾擊鼓鳴鍾，這時候聽聞鬆嶽劍派要當眾處決縣官老爺和土匪惡霸的老百姓，蜂擁而至，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擊鼓三通，明川蓉美讓人把雍知縣、張日善、米得缸、甘竹卿還有楊老八、林大雕一共是十一個人，全都押到了刑台上。
在行刑台前後排列兩排共十一個木樁，十一個人跪下被一一按在了木樁上，後麵都有一個幫眾舉著大刀。
除了兩個土匪頭子和張日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心存僥幸，連聲唿叫“饒命……”“我不想死啊……”
觀看的百姓們有的歡笑，有的咒罵，紛紛喊著“罪有應得”“殺殺殺”……
東方飛凰騎著白馬踱到行刑台前麵，對著上千名老百姓，抱拳四下一拱，朗聲說道：
“鄉親們，我們鬆嶽劍派的旗號已經打出來了，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鬆嶽劍派、為民除害！本派與貪官惡霸勢不兩立，同黎民百姓休戚與共。”
“眼下這就付諸行動，當場將這群禍害老百姓的衣冠禽獸梟首示眾，上應天道，下慰民心，振奮我鬆嶽劍派之士氣！”
“這群黎民的公敵就是：政和知縣雍知縣，九龍莊地主張日善，其子張連海，護院總管蘇巨國，護院副總管鄭大軍，米家莊地主米得缸，其子米麒麟，米老虎大煙館皮掌櫃，七峰山寨主楊老八，百丈山寨主林大雕，還有就是關下莊的甘竹卿……”
東方飛凰報一個人的名字，四下的百姓就喊一聲“好”，隻是說到“甘竹卿”的時候，眾百姓大多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個什麽人物，也被白馬紅巾抓來處決。
不過既然是“正義女俠”白馬紅巾抓來要殺的人，那肯定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的壞蛋，眾人愣了一下，仍是跟著大聲叫好，喊著“該殺，這些人都該殺……”
這時人群外卻有人高聲喊道：
“刀下留人……不要殺他……”
在一片叫嚷聲中，這個聲音顯得有些渺小，不過東方飛凰還是聽到了，迴頭一看，隻見人叢裏擠出來三四個人，當先的正是甘桃仙的父親甘長鬆。
在甘長鬆後麵則是甘母苗氏，左右扶著苗氏的兩個年輕女子，正是甘桃仙和閔氏。
東方飛凰暗自歎了一聲，也隻好翻身下馬，上前攙住蹣跚的甘長鬆，問道：
“甘伯伯，您何必跑這麽一趟呢？有什麽事讓甘姐姐前來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甘長鬆看著東方飛凰，皺著臉皮搖頭說道：
“你……丫頭啊，我們甘家可沒有得罪你呀，為什麽……要抓我兒子來砍頭……他可是我們甘家唯一的兒子啊……你是要讓我們甘家絕後嗎……”
那苗氏也是老淚縱橫，撲上來揪住東方飛凰的手腕，哀求道：
“東方丫頭，老婆子求求你了，不要殺了竹卿那個孩子，他……他就算做了什麽壞事，你就看在梅丫的麵子上，還有未出生的娃兒，饒了他好不好……”
在行刑台上幾近崩潰的甘竹卿一聽見父母的聲音，立刻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掙紮著叫起來：
“阿爹阿娘快救我……我不想死啊……我還沒做大官呢，我不可以死的……”
圍觀的百姓一見來了這麽一家子，好似要攪亂法場，頓時都安靜了下來，想看看白馬紅巾如何處置。
竇北向關崇山瞥了一眼，關崇山當即帶著兩個幫眾過來，要把甘長鬆老夫婦拉出去，嘴裏說道：
“兩位老人家請不要擾亂法場，與全城的老百姓為敵……”
甘桃仙忙護住了自己的父母，叫道：
“不要動我爹媽……”
東方飛凰向關崇山擺了擺手，說道：
“關香頭，你們先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關崇山隻好答應了，帶著兩個幫眾退開了。
東方飛凰轉向甘長鬆夫婦，平靜地說道：
“甘伯伯、甘伯母，你們愛子之心我可以理解，但是今天這個甘竹卿，我們是非殺不可，至於為什麽要殺他，讓我跟你們說清楚，你們自己再判斷。”
“首先，這個逆子從未盡孝道，對你們二老的養育之恩不思迴報，反而惡語相向，自己在外逍遙快活，此為不孝；”
“第二，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將親妹子賣給地主為妾，此為不悌；”
“第三，他曾經帶著張日善的人偷襲我們的地盤，被我抓住，為求活命，寫下保證書，說要痛改前非，可是轉眼就背棄了誓言，此為不信；”
“第四，甘竹卿為了升官發財，巴結官府，引來了官軍圍剿我們，還獻計在我們購買的豬肉裏麵抹了毒藥，害我們六十多人中毒，並且勾結土匪去襲擊湛盧山，此為不仁！”
“二位老人家，請問這樣不孝不悌不信不仁的混蛋，你們還一心一意要保全他，合乎道理嗎？對得起上天和自己的良心嗎？”
甘長鬆老兩口被東方飛凰說得啞口無言，連連歎氣，苗氏長籲短歎地說道：
“可……可是，我們不就是想保存甘家的一點血脈，以免愧對列祖列宗……丫頭，你就不能成全我們嘛……”
東方飛凰微怒道：
“留著他有什麽用？以後繼續害人嗎？還是讓甘家蒙受更大的羞辱……”
苗氏囁嚅道：
“你放心……他……他會改的……”
東方飛凰搖頭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是能改他早就改了，何至於到今日？甘伯母，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今日非殺甘竹卿不可，就算對你們不起，也沒有辦法了……”
“甘姐姐，閔姐姐，你們把二老帶迴去吧，也好好勸解他們，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明辨是非，通曉事理的人，不需要我多說了。”
閔氏咬牙點了點頭，對苗氏說道：
“大娘，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避諱的了，竹卿他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經是罪不可恕，難以挽迴了，你們就當沒生這個兒子吧！”
“我也已經懷了你們甘家的骨血，以後這個孩子也能為你們甘家延續香火，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就把他生下來，在你們甘家把他養大，好不好？”
苗氏愁眉苦臉地說道：
“可是誰知道你懷的是男是女啊，如果也是個丫頭，那也不中用啊……”
甘桃仙跟著說道：
“阿娘，那還有我呢，我向你們二老保證，女兒以後嫁了人，生的第一個男孩就姓甘，留在咱們甘家，這樣你們安心了吧？”
苗氏悠悠歎了口氣，默默點頭，甘長鬆卻又說道：
“可是誰來給我們養老送終呀？沒個真正的兒子終究是沒個依靠啊……”
東方飛凰真是差點沒氣暈過去，這老頭子可真是得隴望蜀，沒完沒了了，就連旁觀傾聽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道：
“甘老頭，你這個壞種兒子都這樣了，你還指望他給你養老送終呀？恐怕你的棺材板都能把你賣了……”
“就是嘛，養這種兒子還不如沒有呢，你看這個女兒多孝順？連他未過門的媳婦都比兒子強……”
“哎喲，這老兩口真是一把年紀活在狗身上了……”
在眾人口誅筆伐的聲討之中，甘長鬆老兩口無地自容，甘桃仙跟閔氏急忙拉著老兩口，轉頭離開行刑台，擠出人群黯然離去。
東方飛凰鬆了一口氣，心想等過段日子，再去甘家安慰一下他們吧，隻要能讓甘家生活好起來，或許就能撫平喪子之痛。
甘竹卿眼見父母等人又無功而返，徹底放棄了自己，頓時欲哭無淚，全身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了木樁上。
東方飛凰當即不再遲疑，躍上白馬，高舉右手喝道：
“刀斧手聽令：即刻行刑，斬！”
那行刑台上的十一名刀斧手，一齊舉起大刀，看準了木樁上的十一顆人頭，大喝一聲，猛然劈下，頓時“唰唰唰”“嚓嚓嚓”幾下刀口過處，十一顆人頭落地，汙血亂濺。
台下四周的圍觀百姓，有的趕緊閉上了眼睛，有的則反而瞪大了眼睛，個個屏聲靜氣了一會兒，終於發出了異口同聲的叫喊：
“殺得好啊……”
聽了東方飛凰的的命令，竇北也是個極其精明的人物，當即表示十分讚同掌門的英明決策，一定全力配合。
借貪官惡霸們的幾顆人頭，搞出這番大張旗鼓的宣揚攻勢，必能震動四方，俘獲民心，吸引天下英雄豪傑競相來投奔鬆嶽劍派。
他讓關崇山把那批官軍的俘虜，叫來負責搭建行刑台，原來昨晚他們已經把一百七十多人的官軍俘虜進行了分散改編，願意加入的組成一支勞動隊，不願意的關入大牢。
勞動隊負責維持秩序和幹些粗活，一日三餐跟幫眾們一樣，如果有立功表現，還能獲得銀錢的獎賞，就跟原來官府縣衙的官差似的。
那些俘虜頗為心動，這個年頭能吃飽飯就是第一首選，當場就有一半的人願意加入鬆嶽劍派，這些人除了不能擁有兵器，其他行動還是很自由的。
很快關崇山就把那八十來人召集了起來，指揮著他們搬運縣衙裏存放的木頭，找來了錘子和鐵釘，很快就在縣衙門口搭起了一座兩尺高的行刑台。
台子剛剛搭好，木婉婷帶著樊十三和項雄，也把兩麵大旗給送來了。
東方飛凰讓他們把旗幟拿過來看看，各有兩名幫眾上去幫忙展開旗幟。
隻見第一件旗麵呈直幅掛軸的洋式，長約九尺，寬約五尺，四邊繡有鬆枝花紋，雙層藍色緞麵，青色鋸齒鑲邊，由上而下用黑線繡著“鬆嶽劍派”四個鬥大正楷字體；
第二副旗幟大小相同，隻不過是黃色雙層緞麵，褐色鋸齒鑲邊，用紅色絲線繡的四個大字“為民除害”。
兩麵旗幟都顯得莊重大方，氣度嚴整，威風凜凜。
東方飛凰很滿意，讓項雄和樊十三將兩麵大旗分別懸掛到縣衙的左右鍾鼓樓，從二樓一直垂到了地麵，十分醒目。
百姓們和幫眾們一看這兩麵大旗，氣勢恢宏，攝人眼球，振奮人心，都不由得紛紛鼓掌叫好，連連稱讚。
東方飛凰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已經快到十點了，當即讓幫眾擊鼓鳴鍾，這時候聽聞鬆嶽劍派要當眾處決縣官老爺和土匪惡霸的老百姓，蜂擁而至，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擊鼓三通，明川蓉美讓人把雍知縣、張日善、米得缸、甘竹卿還有楊老八、林大雕一共是十一個人，全都押到了刑台上。
在行刑台前後排列兩排共十一個木樁，十一個人跪下被一一按在了木樁上，後麵都有一個幫眾舉著大刀。
除了兩個土匪頭子和張日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心存僥幸，連聲唿叫“饒命……”“我不想死啊……”
觀看的百姓們有的歡笑，有的咒罵，紛紛喊著“罪有應得”“殺殺殺”……
東方飛凰騎著白馬踱到行刑台前麵，對著上千名老百姓，抱拳四下一拱，朗聲說道：
“鄉親們，我們鬆嶽劍派的旗號已經打出來了，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鬆嶽劍派、為民除害！本派與貪官惡霸勢不兩立，同黎民百姓休戚與共。”
“眼下這就付諸行動，當場將這群禍害老百姓的衣冠禽獸梟首示眾，上應天道，下慰民心，振奮我鬆嶽劍派之士氣！”
“這群黎民的公敵就是：政和知縣雍知縣，九龍莊地主張日善，其子張連海，護院總管蘇巨國，護院副總管鄭大軍，米家莊地主米得缸，其子米麒麟，米老虎大煙館皮掌櫃，七峰山寨主楊老八，百丈山寨主林大雕，還有就是關下莊的甘竹卿……”
東方飛凰報一個人的名字，四下的百姓就喊一聲“好”，隻是說到“甘竹卿”的時候，眾百姓大多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個什麽人物，也被白馬紅巾抓來處決。
不過既然是“正義女俠”白馬紅巾抓來要殺的人，那肯定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的壞蛋，眾人愣了一下，仍是跟著大聲叫好，喊著“該殺，這些人都該殺……”
這時人群外卻有人高聲喊道：
“刀下留人……不要殺他……”
在一片叫嚷聲中，這個聲音顯得有些渺小，不過東方飛凰還是聽到了，迴頭一看，隻見人叢裏擠出來三四個人，當先的正是甘桃仙的父親甘長鬆。
在甘長鬆後麵則是甘母苗氏，左右扶著苗氏的兩個年輕女子，正是甘桃仙和閔氏。
東方飛凰暗自歎了一聲，也隻好翻身下馬，上前攙住蹣跚的甘長鬆，問道：
“甘伯伯，您何必跑這麽一趟呢？有什麽事讓甘姐姐前來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甘長鬆看著東方飛凰，皺著臉皮搖頭說道：
“你……丫頭啊，我們甘家可沒有得罪你呀，為什麽……要抓我兒子來砍頭……他可是我們甘家唯一的兒子啊……你是要讓我們甘家絕後嗎……”
那苗氏也是老淚縱橫，撲上來揪住東方飛凰的手腕，哀求道：
“東方丫頭，老婆子求求你了，不要殺了竹卿那個孩子，他……他就算做了什麽壞事，你就看在梅丫的麵子上，還有未出生的娃兒，饒了他好不好……”
在行刑台上幾近崩潰的甘竹卿一聽見父母的聲音，立刻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掙紮著叫起來：
“阿爹阿娘快救我……我不想死啊……我還沒做大官呢，我不可以死的……”
圍觀的百姓一見來了這麽一家子，好似要攪亂法場，頓時都安靜了下來，想看看白馬紅巾如何處置。
竇北向關崇山瞥了一眼，關崇山當即帶著兩個幫眾過來，要把甘長鬆老夫婦拉出去，嘴裏說道：
“兩位老人家請不要擾亂法場，與全城的老百姓為敵……”
甘桃仙忙護住了自己的父母，叫道：
“不要動我爹媽……”
東方飛凰向關崇山擺了擺手，說道：
“關香頭，你們先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關崇山隻好答應了，帶著兩個幫眾退開了。
東方飛凰轉向甘長鬆夫婦，平靜地說道：
“甘伯伯、甘伯母，你們愛子之心我可以理解，但是今天這個甘竹卿，我們是非殺不可，至於為什麽要殺他，讓我跟你們說清楚，你們自己再判斷。”
“首先，這個逆子從未盡孝道，對你們二老的養育之恩不思迴報，反而惡語相向，自己在外逍遙快活，此為不孝；”
“第二，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將親妹子賣給地主為妾，此為不悌；”
“第三，他曾經帶著張日善的人偷襲我們的地盤，被我抓住，為求活命，寫下保證書，說要痛改前非，可是轉眼就背棄了誓言，此為不信；”
“第四，甘竹卿為了升官發財，巴結官府，引來了官軍圍剿我們，還獻計在我們購買的豬肉裏麵抹了毒藥，害我們六十多人中毒，並且勾結土匪去襲擊湛盧山，此為不仁！”
“二位老人家，請問這樣不孝不悌不信不仁的混蛋，你們還一心一意要保全他，合乎道理嗎？對得起上天和自己的良心嗎？”
甘長鬆老兩口被東方飛凰說得啞口無言，連連歎氣，苗氏長籲短歎地說道：
“可……可是，我們不就是想保存甘家的一點血脈，以免愧對列祖列宗……丫頭，你就不能成全我們嘛……”
東方飛凰微怒道：
“留著他有什麽用？以後繼續害人嗎？還是讓甘家蒙受更大的羞辱……”
苗氏囁嚅道：
“你放心……他……他會改的……”
東方飛凰搖頭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是能改他早就改了，何至於到今日？甘伯母，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今日非殺甘竹卿不可，就算對你們不起，也沒有辦法了……”
“甘姐姐，閔姐姐，你們把二老帶迴去吧，也好好勸解他們，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明辨是非，通曉事理的人，不需要我多說了。”
閔氏咬牙點了點頭，對苗氏說道：
“大娘，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避諱的了，竹卿他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經是罪不可恕，難以挽迴了，你們就當沒生這個兒子吧！”
“我也已經懷了你們甘家的骨血，以後這個孩子也能為你們甘家延續香火，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就把他生下來，在你們甘家把他養大，好不好？”
苗氏愁眉苦臉地說道：
“可是誰知道你懷的是男是女啊，如果也是個丫頭，那也不中用啊……”
甘桃仙跟著說道：
“阿娘，那還有我呢，我向你們二老保證，女兒以後嫁了人，生的第一個男孩就姓甘，留在咱們甘家，這樣你們安心了吧？”
苗氏悠悠歎了口氣，默默點頭，甘長鬆卻又說道：
“可是誰來給我們養老送終呀？沒個真正的兒子終究是沒個依靠啊……”
東方飛凰真是差點沒氣暈過去，這老頭子可真是得隴望蜀，沒完沒了了，就連旁觀傾聽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道：
“甘老頭，你這個壞種兒子都這樣了，你還指望他給你養老送終呀？恐怕你的棺材板都能把你賣了……”
“就是嘛，養這種兒子還不如沒有呢，你看這個女兒多孝順？連他未過門的媳婦都比兒子強……”
“哎喲，這老兩口真是一把年紀活在狗身上了……”
在眾人口誅筆伐的聲討之中，甘長鬆老兩口無地自容，甘桃仙跟閔氏急忙拉著老兩口，轉頭離開行刑台，擠出人群黯然離去。
東方飛凰鬆了一口氣，心想等過段日子，再去甘家安慰一下他們吧，隻要能讓甘家生活好起來，或許就能撫平喪子之痛。
甘竹卿眼見父母等人又無功而返，徹底放棄了自己，頓時欲哭無淚，全身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了木樁上。
東方飛凰當即不再遲疑，躍上白馬，高舉右手喝道：
“刀斧手聽令：即刻行刑，斬！”
那行刑台上的十一名刀斧手，一齊舉起大刀，看準了木樁上的十一顆人頭，大喝一聲，猛然劈下，頓時“唰唰唰”“嚓嚓嚓”幾下刀口過處，十一顆人頭落地，汙血亂濺。
台下四周的圍觀百姓，有的趕緊閉上了眼睛，有的則反而瞪大了眼睛，個個屏聲靜氣了一會兒，終於發出了異口同聲的叫喊：
“殺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