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 凱旋滿載而歸


    米滿倉被扔來扔去折騰得渾身骨頭都快散了架,這時候死命翻身坐起,捶著地麵嘶聲叫道:


    “你們……你們到底是哪路英雄好漢……我米滿倉什麽地方得罪你們了……”


    東方飛凰坐在馬背上冷笑道:


    “那好,本女俠就正式告知你,米老財:我們是湛盧山鬆嶽劍派的人,我就是白馬紅巾,鬆嶽劍派的掌門人東方飛凰。”


    “今天本掌門牛刀小試,前來收了你這座莊院,將你這個搜刮地方、為富不仁的土豪地主抓起來,在百姓麵前處以極刑,為所有被你們欺壓的窮苦黎民出一口惡氣!”


    “啊……”


    米滿倉一聽到最後,整個人都泄了氣,渾身顫抖如篩糠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從樓上下來的幾個女人,聽到東方飛凰的話之後,也是如喪考妣,嚎啕大哭地撲到米滿倉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道:


    “我的天啊,老爺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們怎麽辦呀……”


    “女英雄……女大王……饒過我們老爺吧,他可沒有得罪鬆嶽劍派呀……”


    “大王,女俠……我們可以捐給你們需要的東西,要錢給錢要糧給糧……饒過我爹爹吧……”


    東方飛凰皺了皺眉,看向陳六斤問道:


    “陳六斤,這幾個人是誰?給本掌門說一說。”


    陳六斤趕忙點頭哈腰唯唯諾諾,陪笑說道:


    “迴東方掌門,這幾個女人有兩個是老爺,不……是米財主的大小老婆,胖一點的那個是大太太,瘦一點的是二太太……”


    “另外年輕的那個是他的兒媳婦,大少奶奶,後麵幾個都是服侍她們的丫鬟傭人……”


    東方飛凰點了點頭,指著大太太等三個女人,冷冷說道:


    “米財主是沒有得罪我們鬆嶽劍派,也跟本掌門無冤無仇,不過他魚肉鄉裏,盤剝平民,敲骨吸髓,斂財無數,得罪的就是四裏八鄉的老百姓,跟天下的窮苦人有著血海深仇。”


    “我們鬆嶽劍派是為窮苦老百姓伸張正義,打抱不平的,你們自己說,該不該要了米老財的性命?”


    “這……”


    那大太太跟二太太又怕又亂,一時無言以對,米滿倉的兒媳婦顫聲道:


    “女大王……我們,我們把所有財物都獻給你們鬆嶽劍派,那……那還不行嗎?就不能放過我爹爹嗎……”


    東方飛凰正自沉吟,靳東洋已經撇嘴說道:


    “現在才知道要把財物交出來,以前幹嘛去了?這是被我們鬆嶽劍派打下來了,走投無路了才想著棄財保命,是不是太晚了?”


    魏冰蘭和南凱等人也是隨聲附和,東方飛凰讚同道:


    “對,從前米老財為富不仁,也沒聽說他善待老百姓,造福桑梓,此刻就是想把整個莊子捐出來,也時過境遷了,因為莊子已經不姓米了,現在這裏是本掌門說了算……”


    “東洋,南凱,把米老財和皮掌櫃綁在一起,先押迴湛盧山,擇日發落。”


    靳東洋和南凱興衝衝地應了聲是,跳下馬,南凱牽著皮掌櫃身上的麻繩,靳東洋把三個女人推開,就要去抓米滿倉的胳膊。


    就在這時,突然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


    “住手!你們這些山賊土匪,真是無法無天,竟敢跑到我們米家莊來行兇作惡,不怕官府把你們抄家滅族嗎……”


    東方飛凰早已聽到從後方快步繞過來兩三個人,聽腳步細碎,應該都是女人,而且這個嗓音也是個老婦人的聲音,不過都不會武功,也就不當迴事。


    靳東洋和南凱停住了手,看向來人,果然當先的是一個眉發皆白的老婦人,年過古稀,拄著一根漆金龍頭拐杖,兩個青衣丫鬟左右攙扶著她。


    看她這副年紀和氣勢,東方飛凰猜想她應該是米滿倉的老娘,米家莊的老夫人,沒想到這個老太婆還挺有膽色,遭遇這等危機之下,還敢跑出來痛斥敵人。


    不過這種倚老賣老的貨色,東方飛凰哪裏會放在眼裏,隻是看她一把年紀,也不想為難她,於是就朝靳東洋二人擺了下手,問道:


    “這位老夫人,你應該是米滿倉的高堂老母吧?你兒子惡貫滿盈,天不收他我來收他,就憑你教子無方,縱容作惡的罪過,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本掌門直接送你上西天。”


    “如果還想多活幾年,趕緊帶著你的兒媳孫媳,消失在這鬆溪縣地界,本掌門也不阻攔你們。”


    那個老婦人哼了一聲,走到米滿倉身前,看了爛泥一般的男人一眼,頓了頓拐杖,黑著老臉斥道:


    “得缸啊得缸,你身為一莊之主,家中的頂梁柱,怎麽能這副窩囊樣,麵對此等大逆不道之徒,就這樣萎靡不振,坐以待斃呢?”


    “快給老娘站起來,就是死,也要死得像個男人,常言道,虎死還不倒架呢,難道你連畜生也不如嗎……”


    “米滿倉”米得缸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迴過神來,卻是真的使不出勁,站不起身來,苦著臉叫了一聲:


    “老娘吔,這是天要亡我啊……”


    老夫人搖了搖頭,又看向高坐馬頭的東方飛凰,凜然說道:


    “你這個女娃兒,生得也是一表人才,樣貌不凡,為何甘願淪為匪寇?做起打家劫舍的勾當?”


    “老身奉勸你,放下屠刀,迴頭是岸,不然官府大軍一到,管叫你們這些跳梁小醜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東方飛凰還未說話,身後靳東洋已經是怒不可遏,大喝道:


    “死老太婆,你是嫌活得太長了是嗎?竟敢辱罵我們掌門人,我靳東洋非宰了你不可……”


    說著抽出龍泉太極刀,便要衝上前將老夫人一刀劈死。


    那坐地的米得缸和他的老婆兒媳,嚇得麵如土色,尖聲大叫,兩個青衣丫鬟也是慌忙蹲下,而老夫人仍是拄著拐杖,紋絲不動地盯著靳東洋,竟是毫無懼色。


    東方飛凰輕輕說了一聲:


    “東洋,別殺她,咱們鬆嶽劍派不殺老弱婦孺!你們六個人都到樓上樓下的房間搜查一遍,看還有沒有其他人等,全都帶出來。”


    靳東洋收迴了太極刀,答應了一聲,跟南凱還有魏冰蘭等人衝上一邊的樓梯,開始搜查二樓的房間。


    東方飛凰對老夫人一幫米家的女眷說道:


    “我白馬紅巾不濫殺無辜,可是也並非菩薩心腸,如果你們識相一點的話,自願離開米家莊,那本掌門不僅不為難,還給你們每人一份盤纏,讓你們生活都有一份保障。”


    “可是如果還賴著不走,那就別怪本掌門手段狠辣了,我會讓人把你們都趕出莊園,不走的就用鞭子侍候,再不走嘿嘿……”


    說到這兒,對著水井旁一個放在洗衣槽上麵的木桶淩空拍出一掌,隻聽得“嘩啦”一陣爆響,那隻木桶轟然炸開,桶中的清水衝天而起,木板則是四散分開。


    眾人包括陳六斤等護院家丁,看了這等威勢都是駭然變色、瞠目結舌,要知道東方飛凰坐在馬背上,隔著那個水槽中間還有四五個人,超過兩丈遠。


    這樣的距離,隨便一掌就能將裝滿水的木桶擊碎,這實在太嚇人了,別說他們沒見過,就是聽也沒聽說過。


    那個大太太和二太太當即顫聲表示:


    “掌門大王……我們,我們走,我們離開就是了……”


    老夫人則是更加怒容滿麵,厲聲說道:


    “你這個賤婢女強盜,以為這樣就能嚇倒老太婆?老娘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想在老身麵前裝腔作勢,那還嫩了點……”


    “想要霸占米家的基業,除非從老身的屍體上踩過去……”


    東方飛凰本來對惡人就沒有什麽好脾氣,現在讓這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連連挑釁,一股火氣也是冒了上來,當即揮手隔空,朝她臉頰扇了兩巴掌。


    “啪啪……”


    老太婆離她也有一丈多遠,這兩巴掌卻是實實在在地甩在了她腮幫子上,東方飛凰何等修為,頓時扇得老太婆眼冒金星,口鼻出血,手中的拐杖也握不住掉落在地。


    東方飛凰同時脆聲喝道:


    “別以為本掌門對你客氣就是怕了你,再敢放刁撒潑,我拆了你的老骨頭!”


    眾人驚駭之下,一聲也不敢吭,老太婆搖搖晃晃立住腳步,怨毒地瞪了東方飛凰一眼,夜梟一般仰天哈哈狂笑起來,邊笑便叫道:


    “好,好,好……白馬紅巾,你這個小婊子給我記住,老婆子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你等著,我在下麵夜夜詛咒你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說著猛然一轉身,迎頭朝著大倉房的牆壁上死命撞去,“咚”的一聲大響,老太婆撞得頭顱迸裂,牆上灰磚血染一片,跟著滑落到了牆角下,一命嗚唿。


    東方飛凰如果要伸手阻攔她,自然很容易,隻是一來心裏實在是氣惱,二來要是搞不定這個倔強的老太婆,難道今天這座米家莊就不要了,要打起退堂鼓?


    這是東方飛凰無法忍受的,多少貪官惡霸,武林高手,清兵洋倭,都是說打就打,說殺就殺,還能被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賊婆給難住了?


    那白馬紅巾以後還怎麽震懾群雄?鬆嶽劍派怎麽統一武林,逐鹿天下?


    反正又不是姑奶奶殺了你,是你一根筋自殺的,如此也好,一了百了,省得本女俠費手腳,有這樣的老頑固才教出來這樣的老財主,都該死!


    陳六斤等一眾護院家丁,還有大太太二太太以及丫鬟侍女等家眷,都是做聲不得,心驚肉跳,看也不敢看那個自戕的老夫人。


    至於財主米得缸更是心膽俱寒,擠出了幾滴濁淚,一陣長籲短歎。


    就在這時,靳東洋等人已經押著兩個人,從另一邊樓梯走了下來,帶到東方飛凰馬前,南凱稟報說:


    “啟稟掌門,房間裏沒有什麽人了,有一些夥計家丁應該是從後門逃走了……”


    “從樓上抓到了兩個人,我們認出了他倆的身份,一個是米老財的兒子米麒麟,一個是米家莊的管家米田功……您看要怎麽處置?”


    那大少奶奶一下子撲到了丈夫米麒麟身上,悲聲啼道:


    “官人啊,咱們米家大禍臨頭了,這可如何是好哇……”


    那米麒麟臉色煞白,看著東方飛凰膝蓋一軟,跪了下來求道:


    “白馬紅巾大俠,我們米家雖然不是大慈大悲,可是也沒有傷天害理啊……你們英雄好漢行俠仗義可以,總不至於濫殺無辜吧……”


    “放過我們米家一馬好不好?我和我爹願意獻出白銀一萬兩……不,兩萬兩,犒勞貴派的兄弟……以後年年歲歲還有進貢……”


    東方飛凰不為所動,擺手說道:


    “別說那麽多了,以後米家莊不用你們操心了,本掌門自有安排。”


    “東洋,還有陳六斤,你們把米家父子,還有皮掌櫃,都捆起來,押在一旁。”


    靳東洋等人自是連聲答應,陳六斤等人也趕緊大獻殷勤,很快找來了幾條麻繩,將米麒麟、米得缸父子,還有那個大煙館的皮掌櫃都五花大綁,拉到了一邊。


    東方飛凰招手對那個管家米田功說道:


    “米管家,你管理米家有多少年了?對這米家的底細知道多少?”


    那米田功戰戰兢兢地躬身迴答說:


    “迴,迴掌門大俠,小老兒在米家待了有二十三年了……當這個管家,也……也有十五年了……”


    “不知道掌門大俠想要……了解米家什麽情況……小老兒一定如實相告……”


    東方飛凰輕輕點頭,和顏悅色地說道:


    “那好,你就說一說,這米得缸名下有多少田產,多少鋪麵,多少錢財?”


    米田功微一沉吟,不敢隱瞞,當即一一道來:


    “迴稟掌門大俠:據我所知,這米家名下,目前田產共有一千六百六十畝,還有五座茶山,鎮上和縣城裏有鋪麵十九間……”


    “至於金錢財產嘛,估略一算,總數約有二十萬兩吧,這還得包含那些鋪麵上的活錢。”


    東方飛凰暗自點頭,看來這米老財也是一隻油光水滑的大肥豬啊,把他的家產都拿出來,就算隻留一小半,也夠鬆嶽劍派使用個把月了。


    當下又問米田功道:


    “米家這些資產,你應該知道都放在哪裏吧?你就算不說,我們也能找得到,不過那個時候你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米田功咬了咬牙,討好地說道:


    “掌門大俠寬宏大量,隻要能放了小老兒,小人願意供出所有的財產藏匿位置……”


    東方飛凰輕哼道:


    “你若是毫無隱瞞,之後也證實你並無多大惡行,本掌門自然不會懲罰你,甚至還有好處給你……快說吧。”


    米田功不敢再拖延,老老實實地說道:


    “是是是,小人如實交待……米滿倉那些家產基本上都放在了他睡房裏間密室的隔牆裏了,小人知道那間密室的房門鑰匙,就在他睡房的床板下麵……”


    那米得缸的兩個老婆一聽米田功招出了米家的命脈所在,頓時又氣又急,對著米田功破口大罵:


    “你個老不死的米田功,咱們米家收留了你幾十年,對你恩比天高,你今天卻狼心狗肺,賣主求榮……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還不如養條看家狗呢……”


    米田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隻好裝聾作啞,當做沒聽見。


    東方飛凰冷冷瞥了那兩個中年婦人一眼,兩個婦人頓時嚇得縮迴了舌頭,不敢再罵。


    東方飛凰剛要讓米田功帶著魏冰蘭等人去起獲財物,便聽到外麵橋頭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大群人跑步的聲音,猜想應該是洪泰雷帶著建安幫的人趕來了。


    她讓宋璿出莊門去看一看,宋璿快步跑出北門,隨即就大叫道:


    “掌門,是洪公子帶著人來了,應該都是咱們的援兵吧……”


    被綁著的米家父子和皮掌櫃,本來還心存僥幸,以為是官府聞訊前來平亂,米家莊有救了,聽得宋璿這麽一叫,頓時又泄了氣。


    東方飛凰微笑道:


    “他們倒是來得挺快……宋璿,跟洪公子說,米家莊已經拿下了,讓他們分一半的人在外麵警戒,另外一半人帶進來見我。”


    宋璿應了聲遵命,便對著路麵喊道:


    “洪公子,米家莊已經拿下了,掌門有令,讓你們分一半的人在莊外守衛警戒,另外一半人進入莊內參見掌門。”


    隻聽得洪泰雷遠遠答應了一聲好,然後勒馬停了下來,跟帶隊的頭目商量了一下,那個頭目安排了一隊人原地待命,做好警戒;


    然後帶著另一半人和洪泰雷一起進入了莊門,洪泰雷迫不及待地策馬衝到東方飛凰麵前,看著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


    “阿穎妹妹,你沒事就好,我這一路上可真是擔心得很……”


    東方飛凰微微一笑:


    “你擔什麽心,對付這幾個小魚小蟹,還不夠我熱身的呢!”


    “我讓你帶兩百人過來,人數夠了沒有?領頭的是哪一位?”


    洪泰雷忙迴答說:


    “剛剛好是兩百人,是由建安幫鬆源分堂的餘香頭帶領的,就是這一位……”


    他說著手指身後一個騎著栗色馬的中年大漢,那人當即翻身下馬,過來對著東方飛凰抱拳說道:


    “屬下鬆源分堂的香頭餘世豪,參見掌門人。”


    東方飛凰見這個餘世豪人如其名,身材偉岸,相貌威猛,聲音洪亮,很有幾分英雄氣概,當即嫣然笑道:


    “餘香頭不必多禮,本派有你這樣的英豪人物,真是本派之福。”


    “大龍頭應該也跟你說過了吧,以後這座米家莊就由你駐守了,現在就帶著弟兄們把守住前後門,包括樓上的防衛崗位,其他事情有需要的話,再請你們幫忙。”


    餘世豪連連稱是,然後便揮手讓後麵的幫眾都魚貫進來,吩咐一個小頭目帶著二十個人去守後門,兩個頭目各帶三十人防守二樓,最後二十人留在前門。


    東方飛凰看建安幫的幫眾令行禁止,很有規矩,頗感滿意,當即讓米田功帶著魏冰蘭靳東洋等人,還有另外十個建安幫壯漢,上樓去搬運米老財的資產。


    不多時,眾人就抬著一箱箱的東西下了樓來,都擺在了前門的空地上,數了數有二十口箱子。


    聽從東方飛凰的指令,米田功從米得缸身上搜出了鑰匙,紛紛打開了每口箱子,東方飛凰和洪泰雷還有餘世豪上前一看,也不禁感歎。


    隻見那裏麵共有九箱白花花的銀子,一箱紅紅綠綠的銀票,兩箱黃澄澄的金子,兩箱圓滾滾的銀幣,兩箱珍珠瑪瑙翡翠首飾,剩下四箱都是田契、地契、租約、賬簿。


    初略一算,銀子就有一萬兩左右,金子也有兩千多兩,銀元一萬多塊,那些珠寶首飾價值也不止一萬兩……


    由於管家米田功獻財有功,東方飛凰問過靳東洋等人,發現他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劣跡,就特別賞了他五百兩銀子,放了他迴家;


    還是老規矩,東方飛凰給每個米家莊的女眷每人分發三百兩銀子,兩家鋪麵,還讓她們帶走米老夫人的屍首,自行安葬,就命令她們離開了米家莊;


    另外六七個丫鬟傭人,則是每個人給了一百兩銀子,讓她們自由選擇去留,隻有一個叫做孟依依的丫鬟要求跟隨東方掌門,其他人都拿了銀子走了;


    而陳六斤十來個護院家丁,除了陳六斤希望加入鬆嶽劍派,另外十個也想離開,便每個人發了五十兩銀子,讓他們散去;


    隨後給靳東洋魏冰蘭六個人每個都獎勵了一百兩銀子,靳東洋另外加了一百兩金子,唐子衿加了五十兩金子;


    那四箱地契租約也還是留在米家莊,讓餘世豪嚴加看管,另有大用途;還有米家的大糧倉也不能輕易打開,等她明天過來處理。


    最後讓人把金銀首飾和銀票重新封箱上鎖,掛到馬背上,隻留下一箱銀子,一箱銀幣,交由餘世豪自己分配,犒勞他手下的幫眾。


    另外吩咐餘世豪,今天就派人拿著鑼鼓,到四裏八鄉宣告,米家莊已經被鬆嶽劍派接管,所有承租米家田地茶山的佃戶茶農,明天中午都到米家莊集合,聽候好消息。


    餘世豪很是恭敬地答應了,之後東方飛凰便和洪泰雷等人押著米得缸父子三個,還有六匹馱運財寶的馬兒,凱旋而歸。


    當然臨走之前,東方飛凰也沒忘了把藏在柏樹林的兩個小徒弟叫出來,跟著大家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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