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官府的把戲


    東方飛凰沉吟了一下說道:


    “副掌門說的沒錯,具體工價就是每人每天一兩銀子,至於工期,必須保證在一個月之內完成,我們可以先支付半個月的工錢。”


    “但是有言在先,如果一個月之內沒能完成,後麵一半款項就沒有了。”


    那個毛工頭跟其他工頭互視了一眼,問道:


    “掌門仙姑,要保證如期完工的話,得先看工程的大小,其次看建築的形製和精細程度,你們這些沒有明說的話,隻提工期是否太不實際了?”


    東方飛凰微笑道:


    “說實話,我們其實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方案,今天隻是讓你們來看看地方大小,提出一個大致的雛形,今晚你們迴去,再設計出成形的方案。”


    “我隻能說出我的大概要求,就是在玉女峰峰頂建築三座大殿,呈品字形排列,南邊的為主殿,坐南向北,東西相對的兩座為偏殿,中間留出一個大的庭院。”


    “至於建築使用的材料,主要就是石頭和木材,要求三十年以上不壞。”


    “你們現在也把地麵丈量清楚了,根據本掌門的要求,你們誰能跟我說說,這三座大殿能有多大規模?”


    “本掌門得再補充一點,除了主殿需要一個較大的廳堂之外,其它的空間都用來建構住房,以多住人為第一要求。”


    毛工頭想了想說道:


    “掌門仙姑這樣說,我們也大致有了一個底了,那塊地方我們量過了,南北長有五十一丈,東西寬大概在二十二丈,平整之後基本上都可以用來建房。”


    “按照掌門的要求,分別建築三座大殿,主殿大小可以有二十丈乘二十丈見方,大廳和住房各占一半的空間;”


    “兩座偏殿就隻能建造得比較狹長了,估計隻有五丈的寬度,乘三十丈的長度,這樣兩座偏殿就像是兩排廂房,全部都可以設為住房。”


    另一名姓劉的工頭接著說道:


    “毛老大的設想,跟我的想法也差不多,隻是有一點疑問,想問一下掌門人。”


    “就是如果這樣設計的話,主殿的大廳就有二十丈長,十丈寬,這需要很大的跨度與挑高,對於梁柱的要求也不低。”


    “不知掌門人所謂的大廳堂,要不要這麽寬大?”


    東方飛凰略微在腦子裏描繪了一下這個空間的大小,二十丈長十丈寬,確實是有點大了,跟皇帝老兒的金鑾殿也差不太多了。


    不過以鬆嶽劍派的氣勢,將來要成為執江湖牛耳的武林盟主,天下第一門派,各方英雄都要前來會盟議事,怎麽也不能小氣了。


    當即點頭說道:


    “沒問題,就是需要這麽大,以後可能同時有幾百人在裏麵聚會。”


    “我想問各位一下,那這樣下來,大概可以建造多少間住房?我希望至少可以住得下五百人,每一間平均住十個人左右。”


    劉工頭胸有成竹地說道:


    “以目前的格局大小來看,住下五百人是沒有問題的,主殿兩邊可以開辟出二十間住房,每一間是五丈乘以兩丈,住十個人絕對不擁擠;”


    “兩座偏殿可以開辟出三十間住房,這樣也可以住下三百人,加起來剛剛好是五百人。”


    東方飛凰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好,那就按照這樣的設想進行設計吧,今晚各位辛苦一下,把咱們剛才談到的內容畫成圖紙,明日每位交給我一份,本掌門斟酌之後,擇優采用。”


    “如此可好?還有,你們覺得按照這個工程量,可以在一個月之內完成嗎?”


    六個工頭一齊搖了搖頭,毛工頭歎氣道:


    “掌門仙姑明鑒,雖然您的要求並不高,建築也不複雜,可是占地實在太大了,這工程屬實浩大,光一座主殿就可能需要花一個月時間……”


    東方飛凰拍掌說道:


    “那不怕,我首先要求的是進度,之後再保證工程的安全與牢固,你們覺得時間來不及,不過是人手不足罷了……”


    “既然一百個工人不夠,那你們就再去找一百個人來,工錢本掌門照付!”


    “除此之外,本派的門人弟子也多得是,需要幫忙的話,本掌門隨時調派人手上來。”


    毛工頭等人聞聽,紛紛點頭,表示如果是這樣,那就沒問題了,一個月之內必然能夠趕工造好三座大殿。


    之後又有工頭問了使用材料的來源,東方飛凰指著漫山遍野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和岑岩古道兩邊的崖壁,笑道:


    “這山上到處都是鬆樹、棗樹和銀杏樹,嘉穀村一帶還有香樟樹林,這樣浩如煙海的木材,還有取之不盡的岩石,建多少房子都夠用了。”


    毛工頭等人聞聽也是愣住了,感情這木材和石料還得自己動手砍伐和開鑿啊!


    東方飛凰見了眾人的表情,知道他們的心思,當即說道:


    “你們放心,本掌門不會強人所難,你們隻需要派幾個有經驗的師傅指導一下,砍伐樹木和開鑿石料的人力,我們來承擔;”


    “至於砌牆所需的磚頭,我們也會派人在山下采購,給你們運送到麵前,你們隻管蓋好房子就行。”


    毛工頭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紛紛稱道掌門仙姑英明公道,令人佩服,他們一定盡心竭力做好這樁工程,不負重托……


    下午那一百多號工匠把玉女峰峰頂的地麵都平整得十分開闊,多餘的雜樹都給挖走了,還在四邊撒上了石灰粉,確定好了四圍。


    天黑之前工人們就下了山,東方飛凰跟竇北竇南兄弟倆說明了今天舉行比武選材的事情,讓他們也準備一下,大後天參與角逐各部門的主要職位。


    竇氏兄弟表示一定參加,東方飛凰又帶著他倆拜見了母親,說明了他們兄弟倆的身份,和建安幫加入鬆嶽劍派的情況。


    華靈芝見到有這麽一個實力不俗的幫派投靠自己女兒,那自然是又高興又自豪,把竇氏兄弟好一頓誇獎,見哥兒倆人才也不錯,還別有用心地問起他們成家了沒有?


    東方飛凰馬上聽出了母親的用意,不由哭笑不得,趕緊把兄弟倆拉走,介紹給杜懷聖和黃玄英、白紫君、胡小香他們認識,以轉移話題。


    華靈芝也隻好作罷,便拉著馮齊雅去禪院後方觀看風景,東方飛凰又跟竇氏兄弟去了陟岵台和葡萄岩兩處關卡,慰勞了一下駐守的建安幫兄弟。


    吃過晚飯後,明川蓉美和甘桃仙留在山上過夜,東方飛凰跟竇氏兄弟下山到了嘉穀村,等待南宮慧月她們歸來。


    大約晚上六點半的時候,南宮慧月她們果然迴來了,除了本部的三十多人,後邊還跟著一百多人,男男女女、花花綠綠,自然就是她們新招收的弟子了。


    南宮慧月看到東方飛凰來迎接她,很高興地向女俠匯報說,這次招收了一百零五人,超額完成了任務,有沒有什麽獎賞?


    東方飛凰當即表示說,都是引鳳台全體人員的功勞,每個人都能得到十兩金子的獎勵,隻是要等到月底才能發放。


    葉青鸞和伍夏荷等人聽了都是歡喜不已,要知道十兩金子那可是一百多兩銀子,就算是一個月再怎麽花也花不完啊!


    南宮慧月雖然不缺錢,她要多少隨便找東方飛凰說一聲,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不過能讓姐妹們都得到好處,她這個頭領當起來也有麵子,所以也是喜滋滋的。


    東方飛凰又讓南宮慧月把所有人都召集在大屋前的場坪上,列好隊形,檢閱了一下這批新弟子的素質。


    見這些人良莠不齊,高矮胖瘦都有,心想這是第一天,來應征的人應該不多,選擇也就窄了些,這也情有可原。


    晚上再跟月兒強調一下,提高招收弟子的門檻,可不要胡子眉毛一把抓。


    南宮慧月讓所有新弟子都參見掌門人,一百多號人雜亂地喊了一陣“參見掌門人”,聲音稀稀拉拉,毫無精神氣勢。


    東方飛凰皺了皺眉,抬手讓大家都安靜下來,然後說道:


    “歡迎各位兄弟姐妹來到湛盧山,加入鬆嶽劍派,不過你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還不能夠住在總壇,必須先到外圍的莊園去鍛煉一段時間。”


    “本掌門身邊需要五個人做為親隨護衛,這五個人必須身手敏捷,有勇有謀,才能勝任這份職責。”


    “現在你們就從這裏跑到鎮虎口,再跑迴來,最先迴到本掌門麵前的那五個人,就被錄用了,可以留在湛盧山總壇,留在本掌門身邊。”


    “現在聽本掌門口令,我喊跑你們就開始跑!”


    “……跑……”


    隨著東方飛凰一聲令下,當即有三個人應聲而動,轉身拔腿就跑,其他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會兒,才一窩蜂地往山邊的小道上跑去。


    南宮慧月和葉青鸞等人摸不著頭腦,問東方飛凰這是要幹什麽?東方飛凰淡淡一笑,就是她剛才說的那樣啊,為了選拔幾個機靈的人跟在自己身邊,重點培養。


    東方飛凰又讓南宮慧月等人先上山去,早早吃飯休息,明天再出去招人。


    葉青鸞和伍夏荷就先告辭了,帶著大部分人先上山了,而南宮慧月跟黎嬌卻留了下來,說有個情況要向掌門稟報。


    東方飛凰問是什麽情況?南宮慧月說道,白天她們在鎮子上擺攤招人時,聽到有百姓議論說,縣衙捉到了女匪白馬紅巾,明天就準備在縣衙前斬首示眾,明正典刑。


    她們聽到了這個消息感到十分蹊蹺,詳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半個月前鬆溪縣令和縣丞雙雙被殺,牆上留下了“殺人者白馬紅巾”的字樣,兇手逃之夭夭,成為一樁懸案。


    六天前新任知縣到任,揚言三天之內要抓到兇手,為前任父母官申冤報仇,百姓們還以為隻是官員的一番作秀,沒人當真。


    沒想到三天前還真的公告抓到了兇手“白馬紅巾”,以及她的兩個幫兇,昨天已經如實招供了罪行,奉上峰知府衙門的指示,明日就進行處決……


    南宮慧月跟黎嬌等人一聽莫名其妙,真正的白馬紅巾,她們的掌門,不是好端端地就在湛盧山上嗎?什麽時候被抓了?


    東方飛凰聽了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很快明白過來,這肯定是官府指鹿為馬,胡亂抓了不相幹的百姓,屈打成招承認是所謂的“兇手”,好成為官員的一項政績!


    繼而她又想到,無怪乎下午閔氏說,甘竹卿前去鬆溪縣衙報案,說白馬紅巾在湛盧山,讓官府派人來緝拿,官府直接把他轟走……


    原來如此,官府怕自己的把戲被拆穿,所以才不待見甘竹卿,這可真是草菅人命,無法無天啊!


    哼,既然讓本女俠知道了,豈能坐視不管,讓你們這些狗官胡亂殺人染紅自己的頂子?


    東方飛凰想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就想現在就去鬆溪縣衙,把那個狗官給殺了,將受自己牽連被冤枉的無辜百姓救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做雖然容易,卻又會製造另一樁“懸案”,等官府再派一個狗官來,還是一樣辦糊塗事,這件事就沒個了結了。


    對了,他們不是明天在縣衙前公開斬首示眾嗎,那個時候肯定是圍觀的人很多,狗知縣也會親臨現場,那個時候再現身救人,並當眾拆穿狗知縣的把戲。


    這樣不僅天下人都知道了其中的內情,白馬紅巾的名聲還能更加響亮,好好地替自己和鬆嶽劍派宣傳了一把!


    正琢磨著,隻聽得山道上傳來“噔噔噔”的連串腳步聲,側頭一看,但見有五六個人飛一般地往這邊狂奔而來,前頭三個人正是之前領先跑出去的三個人。


    那三個人中兩男一女,幾乎齊頭並進,很快就跑到村落的房屋邊,轉彎往中間的場坪跑來。


    東方飛凰往道路上一看,後麵空蕩蕩的還沒有其他人追上,可見這六個人速度比其他人快了一大截,尤其是前麵的那三個人。


    不由心中歡喜,微笑地等著他們到來,片刻間三個人就跑到了東方飛凰等人的麵前,其中一個身子精壯的男子彎腰手撐在大腿上,氣喘籲籲地叫道:


    “掌門……我……我是第一名……我可以跟著您了吧……”


    他還沒喊完,另一個瓜子臉的少女就叫道:


    “你要不要臉……我才是第一……掌門,他剛才拌了我一腳,太卑鄙了……不然我早就到了……”


    第三個稍微胖點的男子蹲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後麵三個也跑到了,卻是三個女孩。


    她們卻爭執起來,誰才是最後一個,隻因為掌門說了,名額隻有五個,跑第六個的就沒機會了,所以誰也不想做那後麵一個。


    東方飛凰當然早看出了誰才是落後的那一個,不過也不想打擊她的熱情,便笑著說道:


    “好了你們別吵了,本掌門自有公斷……跑在最前麵的是並列兩個人,那我就多錄用一個人好了,你們六個都可以留下來,跟著本掌門。”


    六個人一聽大喜,急忙直起身抱拳拜謝掌門,東方飛凰問了他們的名字,前麵那三個叫做魏冰蘭、靳東洋、南凱,後麵三個叫做隋臘梅、唐子衿、宋璿。


    問完了姓名,東方飛凰極為滿意,讓他們站到自己背後,陸續那一百來號人稀稀拉拉地跑了迴來,個個是累得捶胸頓足,唿唿大喘。


    東方飛凰也並沒有責怪他們,等他們都站好了,這才微笑著說道:


    “各位兄弟姐妹,你們雖然跑得慢了些,但是都沒有弄虛作假,偷工減料,都跑完了全程,這才是最難得的,本掌門欣慰得很。”


    “現在你們就再辛苦一些,前往九龍山莊駐守,那裏有煮好的飯菜等著你們,房子的居住條件也比這裏好得多。”


    “我問你們,有誰認得九龍山莊的位置和道路?”


    那群新弟子交頭接耳了起來,有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舉手喊道:


    “啟稟掌門,我很了解,以前去過九龍山莊交租糧,走了好多遍……”


    東方飛凰點頭道:


    “很好,這位大哥如何稱唿?”


    那漢子說道:


    “不敢當,小的叫做鄭多多。”


    東方飛凰笑道:


    “很好鄭大哥,本掌門現在就任命你為一隊的隊長,這裏的所有新弟子都歸你管。”


    “現在就由你率隊,帶領他們去到九龍山莊,向莊主常遇明報到,你能做到嗎?”


    鄭多多撓了撓頭,咧開大嘴笑道:


    “既然掌門人下了命令,那我就隻能服從掌門人的號令了……”


    東方飛凰讓他出列走了出來,麵向著大家說道:


    “各位記住了,他鄭多多從今晚起,就是你們的隊長了,你們也暫時編為新弟子第一隊,希望你們都能聽從鄭隊長的指揮,不可違背,知道了嗎?”


    眾弟子陸陸續續答應了幾聲,東方飛凰也不在意,讓他們跟著鄭多多向山外開拔。


    能夠到達多少人,就看這群人的自覺了,要是半路開溜了,那也是投機取巧意誌不堅的人,不要也罷。


    等這群新弟子走了,東方飛凰便帶著南宮慧月、黎嬌和魏冰蘭六人,登上山道,迴到湛盧禪院,讓南宮慧月帶著他們去吃了晚膳,安排房間休息。


    今晚東方飛凰則是跟南宮慧月還有明川蓉美同睡,把今天比武的事情跟明川蓉美說了,讓她這兩天好好修煉易筋經,大後天好奪得戰龍台的掌兵。


    明川蓉美雖然聽到南宮慧月拿到了引鳳台掌令,卻沒有什麽吃醋的感覺,本來二女就已經達成了共識,好好陪伴女俠,三個人和和美美在一起。


    更何況東方飛凰還把權力最大的職位留給自己,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當晚東方飛凰指點她修煉易筋經第三層,並且用陰陽雙修、渾厚精純的內功助她突破了,同時還幫助南宮慧月也精進到了第二層後期,三女這才心滿意足的相擁而眠。


    次日一早,南宮慧月就領著她自己引鳳台的部屬,繼續下山招兵去了,八點左右,毛工頭等人就上了山頂,果然帶來了眾多的同行,黑壓壓幾乎有兩百人。


    而且什麽工具都攜帶齊全了,鋸子、大錘、斧頭、鑿子、扁擔、撬棍……同時也把五六份畫好的建築草樣圖紙,呈現給了東方飛凰。


    東方飛凰大概看了一下之後,指著其中一份圖紙說,這一份比較滿意,就照這一份施工吧!


    毛工頭等人說那是周工頭的傑作,他是這方麵的行家,果然掌門仙姑慧眼識珠,一下就挑中他設計的圖稿。


    東方飛凰見那周工頭果然是一副精明幹練的模樣,便放心地讓他們好好幹,鬆嶽劍派不會虧待他們的,然後讓馮齊雅取來了三千兩的銀票,做為一半工錢先支付給六個工頭。


    毛工頭等人一見銀票,個個眉開眼笑,那是精神大振,更加有勁頭了,馬上指揮著眾工人上玉女峰去幹活,開挖地基,到樹林裏尋找合適的木材,到山崖下勘探石料……


    東方飛凰也沒有食言,傳令讓竇氏兄弟把建安幫的幫眾選出一百五十人,派到山上幫忙開石頭、伐木料。


    一時間湛盧山上,玉女峰頂,狀元峰下,變成了一個大工地,人來人往、鎬鋤紛飛、叮叮當當、叫聲一片……


    東方飛凰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了,想到鬆溪縣問斬“假白馬紅巾”的時辰也快到了,事不宜遲,當即帶著湛盧劍,和明川蓉美下了山,騎上駿馬,直奔鬆溪縣城。


    不用半個小時,就到了鬆溪河南岸,找了條大渡船,兩匹坐騎也登上船隻,渡過河麵,進入縣城之內。


    不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鬆溪縣衙,果然聽得縣衙前麵的小廣場鑼聲陣陣,人聲喧喧,有人正在宣讀判決文書,聲稱


    “生擒逆匪兇手三名,是為匪首白馬紅巾,附逆小黑龍、光頭鷹,俱招認所犯兇案,死罪昭昭,乃依大清刑律,驗明正身,午時三刻就地問斬,以慰天地英魂,以安百姓民心……”


    街道上路人漸多,東方飛凰跟明川蓉美放慢了坐騎,緩緩靠近行刑台,隻見台上立著三根木樁,正緊緊綁縛著三個死囚,囚衣上血跡斑斑,臉上也是一片血汙,形狀淒慘。


    左右兩邊綁著的是兩個黑壯漢子,臉上青筋暴起,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中間綁縛的女子,披頭散發,看不清麵容,嘴裏發出嗚嗚嗚模糊不清的聲音,望之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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