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醫生那雙銳利的小眼睛掃視過斯溫的傷口,沉聲道:“輕傷自理,沒傷到筋骨的,抹點藥膏,讓它們自己慢慢愈合。


    至於那些深達筋膜的,我這就給你好好料理一番。至於這位小姑娘……”他瞥了一眼坐在斯溫身旁的梅根,“她也受傷了?”


    梅根慌忙搖頭,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安:“我沒事,真的。”


    矮人醫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既然沒事,就別在這兒湊熱鬧了,我這兒病患都快堆成山了。”一句話,如同寒風過境,讓梅根委屈地站起身,依依不舍地望向斯溫,最終隻能無奈地退到醫務室外,透過半開的門縫,默默關注著他。


    ……


    夜幕低垂,阿爾貝裏希男爵的城堡仿佛一位沉默的巨人,屹立在山巔之上。月光如同老畫家手中的銀筆,勾勒出它崎嶇不平、溝壑縱橫的麵容。


    苔蘚如老者的胡須,緊緊纏繞在古老石牆上,講述著歲月的故事。塔樓高聳入雲,卻因年久失修而顯得有些蓬頭垢麵,卻依然不失其威嚴。


    塔樓的頂端,兩名衛兵並肩而立,其中一人的語氣中充滿了厭惡:“我實在是受夠了這種氛圍,每天都能聽到那些囚犯的哀嚎。


    為什麽我們不能直截了當地結束他們的生命,而非要采用這種剝皮斷指的殘忍手段?那個怪僧,我真是打心底裏厭惡他。”


    他的同伴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警惕:“噓,小聲點,萬一被他聽見,下一個慘叫的可能就是你了。我們沒有必要去揣測男爵的意圖,他的心思,不是我們能夠揣度的。”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男爵為何要請這樣一個怪物來,還對他畢恭畢敬,甚至不惜大興土木,修建地牢和刑訊室,還肆意抓捕無辜的農民來折磨。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第一個衛兵的話語中充滿了困惑與不滿。


    ……


    而在城堡的另一端,那位被眾人議論紛紛的怪僧,正閉目凝神,端坐於自己幽暗而神秘的房間內。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著他那神秘莫測的臉龐,仿佛一切的黑暗與罪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他,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下一個命運的轉折……在歲月的長河中,他似乎已被衝刷至了不惑之年的岸畔。他的發絲,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被一種神秘的油膏巧妙融合,為那烏黑的綢緞添上了短促而鮮明的波紋,仿佛每一縷都蘊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的額頭,宛如一塊方正的巨岩,寬廣而威嚴,每一次皺眉都似乎在宣示著內心的風暴。那雙眼睛,深邃如古老的井,井底藏著無數未解之謎,它們被緊緊鎖在了一個陰森森的保險箱裏,讓人望而生畏,生怕一旦觸碰,便會揭開一段令人膽寒的往事。


    假若人生是一冊書籍,那麽他絕非那種讓人沉浸其中,一頁頁順暢翻閱的溫馨小說……他更像是一本被時間撕扯得破碎不堪、頁麵泛黃、字跡模糊的古卷,每一頁都充滿了晦澀難解的符號與謎題,挑戰著每一個試圖解讀它的勇氣與智慧。


    這是一本足以令人瘋狂的禁書!一本邪教信徒夢寐以求的寶典!


    此刻,這位怪僧仿佛遊離於塵世之外,眼神空洞,思緒飄忽。而在與他房間遙相唿應的另一個維度——幽界之中……


    “你們這些無能之輩!竟敢違抗我的命令,擅自行動!!!”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劃破了幽界的寂靜,聲源來自於一頭龐然大物——一頭擁有雙翼與蛇尾的雄性巨獸,它的形態介於豺狼與惡魔之間,體型之巨,令人瞠目。


    它那雙本應閃爍寒光的眼眸,如今隻剩下了兩個空洞,黑洞洞的眼眶中不斷湧出令人心悸的黑煙,每吐出一個字,黑煙便劇烈顫動,連幽界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一群哥布林跪倒在地,顫抖不已,它們在這巨獸麵前渺小得如同螻蟻。其中一隻鼓起勇氣辯解道:“可是那鬼婆說……”


    “下輩子學聰明點,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主宰!”豺狼巨獸終於失去了耐心,一爪揮出,如同風暴席卷棋盤,將那些哥布林瞬間擊飛、粉碎,化為齏粉。血雨如注,伴隨著濃烈的血腥味,在這幽界中久久不散。


    巨獸在消滅所有哥布林後,身體逐漸分解,化作一團翻滾的黑色氣流,氣流盤旋著,最終匯入地麵上一個小小的圓形法陣,消失得無影無蹤,重新迴到了現實世界。


    ……


    與此同時,怪僧房間內的魔法陣閃爍不定,他的黑暗精神體緩緩浮現,如同歸巢的幽靈。當神魂與肉身重新合而為一,怪僧緩緩睜開了雙眼,低語道:“我需要更多純淨的靈魂來滋養我的力量……哥布林,終究隻是螻蟻。下次,就召喚豺狼人來吧。”


    他站起身,展開一張古老的地圖,手指在地圖上劃過,仿佛在勾勒著下一個犧牲品的命運。在這張地圖上,每一個標記都可能是一個生命的終點,而他,正是那位掌握生死簿的判官。 創意改寫版


    在現實世界的錯綜迷宮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無數交織的細線上,與幽界那無盡的魔力海洋相比,這裏更像是一個精密卻令人窒息的迷宮。


    在幽界,隻需輕輕一揮魔杖,願望便能如星辰般璀璨實現;而在這現界,即便是最微小的願望,也需穿越層層繁瑣、相互纏繞的規則之網。


    這些規則,它們不僅單獨存在,更像是一場無休止的俄羅斯套娃遊戲,一層套一層,直至你的思維在無盡的嵌套中迷失方向。


    “傳播主人的光輝信念,竟需麵對如此繁瑣的障礙?”賽琳在心中暗自嘀咕,她的眼神在昏暗的燭光下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深入矮人堅固的要塞腹地,賽琳輕輕撩開大通鋪上厚重的簾幕,眼前的景象讓她微微一愣。斯溫,那位流浪騎士,正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而他的臂彎裏,那位他們之前從危難中救出的年輕女子正恬靜地沉睡,仿佛將一切煩惱都拋諸腦後。


    “騎士先生,請隨我來。”賽琳輕聲唿喚,將女子輕輕扶起,讓她安睡在另一側。斯溫跟隨其後,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疑惑。


    “剛才在清理戰場時,我們捕獲了一個哥布林。一番審訊後,它的供述讓人大吃一驚。”賽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兩人步入要塞的地下迷宮,那裏是罪惡的深淵,每一扇門後都囚禁著一名觸犯矮人法律的靈魂。門上刻著他們的罪行,如同一個個冰冷的烙印:小偷、掠奪者、還有那令人不齒的雷普犯。在一個特殊的牢房裏,幾個吉普賽人正用他們那獨特而悠長的歌聲,訴說著無法言說的故事,歌聲在冰冷的石壁上迴蕩,帶著一絲淒美。


    “這是……仙人跳的陷阱嗎?”斯溫的目光掃過那扇門上的標記,又轉向牢房內那些膚色黝黑的流浪者。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那是一種超越了後悔的平靜。


    穿過這片普通犯人的區域,賽琳與一名守衛簡短交流後,一扇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個更加陰森恐怖的世界。這裏囚禁著更為兇惡的存在,無論是人還是獸,都在這裏接受著矮人的懲罰。


    在一個昏暗的角落,一隻哥布林被囚禁在鐵籠中,它的身體布滿了傷痕,眼神空洞而絕望。賽琳手持火把,緩緩靠近,火光映照出她堅毅的臉龐。哥布林在火光中顫抖,蜷縮成一團,試圖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溫暖。


    “對他再說一遍你所知道的一切。”賽琳的聲音冷靜而有力,她指著斯溫,命令哥布林重複之前的供述。


    “我……我是被一個名為‘耶斯’的人召喚至此的,他是拉瑪什圖的信徒,一個試圖在黑暗中攪動風暴的牧師。”哥布林的聲音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


    此刻,賽琳和斯溫對視一眼,他們的心中都明白,這場關於信仰與力量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拉瑪什圖……”斯溫的思緒飄迴了那個神秘而陰森的德魯伊聖樹內部,那裏隱藏著古老壁畫,其上刻畫著令人心悸的怪物——那位幽界的大君,魔物之母,它的形象至今仍在他腦海中盤旋,如同揮之不去的噩夢。


    “提及耶斯,那個家夥此刻身在何方?”斯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哥布林聞言,臉上的喪氣簡直能擰出水來:“哎,他現在正替一位人類領主賣命呢。耶斯那家夥召喚了我們這群倒黴蛋,說是要幫他雇主對付另一位人類領主,簡直把我們當成了免費的打手。”


    “那你們為何要對我們下手?要知道,這裏可是矮人的要塞,我們與任何人類領主都毫無瓜葛。”斯溫的眼中閃爍著不解。


    哥布林顫抖著聲音,道出了緣由:“還不是因為……那該死的鬼婆給了我們許多誘人的承諾作為報酬。現在她一命嗚唿,我們也沒了繼續與你們糾纏的理由。所以,能不能……能不能放了我一條生路?”它的聲音裏充滿了哀求。


    然而,斯溫和賽琳並未理會這隻魔物的懇求,徑直離開了陰暗潮濕的地牢。


    “這麽說來,凱納倫的阿爾貝裏希男爵,竟然有一個邪教牧師的手下,還召喚了哥布林來襲擊泰納比領?”斯溫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拚湊著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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