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溫隨意一拳,將最後一個遲滯不前的哥布林腦袋整個拍進了胸膛,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神秘而古樸的符號上,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沉思的光芒。


    他緩緩走近,隻見二樓樹屋的牆壁上,用一種不知名的暗紅色液體繪製著一幅令人瞠目結舌的壁畫。


    壁畫中,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赫然在目。它擁有著懷孕末期女性的身軀,但頭部卻被一隻三隻眼睛的豺狼所取代,翅膀如烏鴉般漆黑,尾巴則蜿蜒如蛇,雙腿則像極了禿鷲,強健有力。


    它的雙手各持一把砍刀,右手刀刃閃爍著冰冷的魔法之光,左手則燃燒著幽冥之火,顯得既詭異又強大。更令人矚目的是,它那鼓起的肚子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疤,這些傷疤竟然巧妙地組成了一個與哥布林逃遁時所穿越的符號一模一樣的圖案。


    斯溫凝視著這幅壁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符號,更是一個通往幽界的鑰匙。而那些哥布林,正是通過這個神秘的壁畫符號,搭著梯子,穿越了現實的界限,迴到了它們那安全而又詭異的幽界老家。


    “嗯?這是……”斯溫心中暗自嘀咕,卻發現自己對這個神秘符號的了解竟然一無所知。他試圖用自己的知識去解讀,但遺憾的是,【你的神秘知識鑒定失敗了】。


    這一刻,他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與世界的浩瀚,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敬畏與好奇。 “這……這是什麽詭異的玩意兒?”


    賽琳緊跟在斯溫身後,一瞥見那幅壁畫,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扭曲的棱鏡折射,變得既熟悉又陌生。她的思緒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大腦拚命抗拒著這股來自視覺的侵擾,以至於眼前的圖像在她腦海中成了一團難以名狀的混沌。她痛苦地閉上眼,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雙手捂麵,試圖從這場視覺風暴中掙脫。


    “賽琳,你沒事吧?”斯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關切。他嚐試著用言語將賽琳從混亂中拉迴現實。


    賽琳緩緩搖頭,努力讓自己從眩暈中清醒過來,聲音顫抖著說:“我……我不能直視它,就像我的靈魂在抗拒某種不可名狀的邪惡。它……它是什麽?”


    斯溫凝視著那幅壁畫,眉頭緊鎖,仿佛在努力從記憶的深淵中挖掘著什麽。“那是一種……我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怪物,就像是從深淵中爬出的噩夢。”


    賽琳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什麽線索:“我知道了!你描述的,和《影敵之典》中的記載吻合!那是拉瑪什圖,魔物之母,一個淩駕於瘋狂、怪物與夢魘之上的幽界大君!她的存在,就像是無盡黑夜中的一抹邪笑,讓人心生畏懼。”


    “幽界大君?”斯溫重複著這個詞,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不安。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壁畫,手指輕輕觸碰那幅畫中孕育著無數秘密的腹部,指尖傳來的卻是冰冷的石壁質感,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兩個世界。“這……幽界又是何方神聖?”


    賽琳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開始講述:“幽界,那是一個超越了我們理解的維度,一個充滿未知與恐怖的邊荒之地。


    在那裏,居住著無數幽界生物,它們形態各異,力量驚人,有的對人類視而不見,有的則對我們抱有深深的惡意。而幽界大君,則是這些生物中的佼佼者,它們的強大,超乎我們的想象,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卻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說到這裏,賽琳再次嚐試將目光投向那幅壁畫,但僅僅一瞬,那股難以言喻的恐懼便再次將她淹沒,迫使她不得不移開視線。“我……我做不到,我的精神力量還不足以承受這份直視。”


    斯溫的目光落在了壁畫上那個突兀的“傳送門”上,那是哥布林們逃離現實世界的通道。“看,哥布林就是通過這個‘地理結點’,逃往了那個未知的幽界。我們……我們該怎麽辦?”


    賽琳微微點頭,顯然,她對“地理結點”的概念並不陌生。“我曾在一處巨石陣和哥布林山洞的壁畫中見過類似的場景。魔物確實能在不同的位麵之間穿梭,這是它們超乎尋常的能力之一。但這也意味著,如果我們能找到關閉這個結點的方法,或許就能阻止更多的災難降臨。”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既有恐懼也有決心。他們知道,前方的路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但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他們必須勇敢前行。


    “來去自如,如同風中的幽靈。”賽琳輕歎,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然而,我們的凡胎肉體,卻像是被囚禁在這現實的牢籠,無法觸碰那遙不可及的地理結點。”


    “肉體受限,那靈魂呢?”斯溫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什麽微妙的線索。


    “靈魂……那通常是夢境的專屬領地,夢境行走(dream walking),一個神秘而又危險的現象。”賽琳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憂慮,“它隻在孩童的純真夢境或是精神病患者那混亂的思緒中偶爾顯現,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閃即逝。”


    “但那隻是被動的靈魂出竅。”斯溫糾正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你可曾想過,靈魂也能主動掙脫肉體的束縛?”


    “主動?那豈不是……”賽琳的瞳孔猛地一縮,“星體投射、幽體投射……這些古老的魔法傳說?難道,你……”


    “哈哈,你可是想多了,我可不是什麽掌握神秘力量的魔法師。”斯溫擺了擺手,笑得有些勉強,但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那些哥布林,應該不會輕易露麵了吧?”他話鋒一轉,試圖將話題從自己身上引開。


    賽琳搖了搖頭,她的臉上寫滿了凝重:“魔物遠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一旦發現地理結點被人類窺探,它們便會像狡猾的狐狸一樣,暫時避開這個陷阱。


    但它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或許會從另一個結點悄悄潛入主物質界,派出一個探路的小卒。隻有當確認安全無誤後,整個部落才會再次利用這個結點。”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用火焰來淨化這片土地吧。”斯溫從腰間抽出一根火把,火把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是一隻即將展翅高飛的鳳凰,“讓火焰成為我們的守護者,徹底消除這個隱患。”


    文德琳男爵的要塞,一座巍峨壯觀的城堡,矗立於群山之巔,如同一位俯瞰眾生的君王。城堡的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中世紀的韻味,那高聳的觀察塔樓,仿佛是通往天際的橋梁,塔樓上,身著鎧甲的弓箭手們來迴巡邏,他們背負著沉甸甸的箭袋,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隨時準備將手中的箭矢化作致命的雷霆,射向任何敢於侵犯這片領地的敵人。


    城堡的牆壁堅不可摧,它們不僅是匠人們智慧與汗水的結晶,更是那些貪婪、嫉妒、對權力渴望的複雜情感交織而成的堅固防線。


    然而,在這些情感的背後,卻又被一層薄薄的榮耀與忠誠所掩蓋,仿佛是為那些貴族們戴上了一頂無形的王冠,讓他們得以在人民麵前保持高貴與尊嚴。


    沉重的鐵門緊閉著,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將城堡內的安寧與外界的紛擾徹底隔絕。在這道鐵門的庇護下,領主們可以安心地享受他們的權勢與財富,而無需擔心戰斧與弩炮的威脅。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座城堡或許隻是遙不可及的夢想與敬畏的象征。在這個時代,舒適與安逸似乎隻屬於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


    而對於那些掙紮在生存線上的普通人來說,這隻是一個勉強維持生計的殘酷世界。然而,隻要貴族們能夠唱響那首歌頌偉大與天命所歸的白馬國王的國歌,他們的子孫便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輝煌與榮耀。


    於是,在那個被歲月雕琢的石頭城堡前,梅根的目光如同晨曦初照,穿透了曆史的塵埃,捕捉到那份不屈與輝煌。她的耳畔,不僅是樹梢間輕吟淺唱的風語,更是仿佛能聽見古老血脈中低吟的自私頌歌,那是貴族間戰火紛飛的秘史,在每一寸土地下低語,如同禾草間交織的密語,講述著財富與權力背後,那些不為人知的悲歡離合。


    梅根騎著她的黑馬,宛如夜色中的一抹幽影,直抵城堡的鐵門。守門的老兵一眼便認出了她,驚唿聲在空曠中迴響:“是梅根夫人歸來了!”這聲音裏,既有驚喜,也有對這位傳奇女子歸來的敬畏。


    城門大開,她輕盈躍下,如同一股黑色的龍卷風,瞬間卷入了男爵的臥室,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大人。”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打破了室內的沉寂。病榻上的文德琳男爵,宛如風中殘燭,他的生命力仍在頑強地搏動,但外表卻脆弱不堪,皮膚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那雙眼睛失去了焦距,四處遊離,稀疏的發絲在頭皮上艱難地維係著尊嚴。


    梅根以一個微妙的眼神示意仆人退出,仆人恭敬地鞠躬,悄然離去。她輕輕搖晃著男爵,似乎想喚醒他沉睡的靈魂,指尖輕觸他的太陽穴,給予一絲溫柔的力量。男爵的手微微顫動,仿佛要從夢境的深淵中掙紮而出,終於,他的眼睛聚焦,認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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