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新偉的所作所為,仿若濃稠如墨的陰霾,沉甸甸地壓覆於我周身,那無盡的黑暗幽深得不見底,其心思之縝密令人膽寒,恰似一張密不透風且堅不可摧的囚網,將我無情地困於絕望的深淵之中,令我幾近窒息。即便是開房這般尋常無奇之事,也要經他暗藏玄機的精心布置。他先是安排我孤身一人前往酒店開房,那一路上,我的心在惶恐的驚濤駭浪裏劇烈地跳動,仿若能敏銳地預感到即將洶湧而至的風暴。而後,他為了把我們偽裝成尋常情侶的模樣,命我下樓到酒店門口迎接他。我心底透亮,他這般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過是妄圖將罪證隱匿得無影無蹤,不留下哪怕一絲一毫可供我反抗掙紮的把柄。彼時,我滿心滿念所想的,唯有如何衝破這如惡魔般可怕的糾纏,怎樣悄無聲息地化解這如影隨形、陰魂不散的噩夢,卻因愚昧無知,輕信了他那句 “隻要乖乖聽話,做完這最後一次,便放過我” 的彌天大謊,那謊言如同虛妄的幻影,將我引入更深的黑暗。


    踏入酒店房間的瞬間,壓抑沉悶的氣息便如洶湧澎湃的潮水,排山倒海地向我席卷而來。他好似一隻驚弓之鳥,草木皆兵,極度警惕到了近乎神經質的程度,將每一處可能潛藏著攝像頭的角落,皆用各類物件嚴絲合縫地封堵起來,就連那細微如針孔的插座孔,都被他用紙巾小心翼翼地塞住。我親眼目睹他這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舉動,心中滿溢著悲涼與荒誕交織的複雜情緒,不禁暗自思忖,若我能有他這般令人咋舌的心思縝密,又怎會淪落至被他肆意欺淩、任其宰割的淒慘境地,從而受製於他這惡魔。我強忍著滿心的悲苦與憤懣,苦笑著輕聲呢喃:“我與你相比,實在是天差地別,遠不及你這般心思縝密得如同慣犯,你難道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魔鬼嗎?” 那 “魔鬼” 二字,幾乎是我從緊咬的牙縫中,拚盡全力艱難地擠出。


    佟新偉聽聞我的話語,臉上竟毫無慍怒之色,大抵是將我剛剛的言語曲解為對他的諂媚討好與撩撥。他隨即緩緩拉開外套的拉鏈,那高大而又散發著寒意的身軀,一步一步,帶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向我緩緩逼近,直至將我逼至床邊,退無可退。隨後,他竟從外套的裏層口袋裏,如變魔術般取出一套薄如蟬翼、款式奇異的服飾,以及各類印著不堪文字的貼紙,這些以往隻在隱秘黑暗之處有所耳聞的物品,此刻卻如此突兀地闖入我的視線,令我驚恐得雙眼圓睜,仿佛靈魂都被凍結。“去換上這件衣服!” 他嘴角掛著那扭曲而又充滿惡意的笑意,目光好似毒蠍一般,在我身上肆意地遊走,一寸一寸地細細審視,那眼神似要將我剝皮拆骨。我緊咬雙唇,唇邊的疼痛提醒著我,事已至此,我深知自己已深陷絕境,毫無退路可言,隻能懷著滿心的屈辱與不甘走進洗手間,換上那件令我羞恥的衣物。曾幾何時,在往昔那懵懂無邪的歲月裏,我也曾對這類特殊服飾有過一絲好奇的漣漪在心底泛起,腦海中曾短暫地閃過若是與心愛的青鬆相伴時穿上它,會是怎樣一番溫馨而又甜蜜的情景,是他會滿懷熱情地與我相擁,還是會因羞澀靦腆而紅了臉龐。可怎會料到,如今身著它,卻如同踏入了萬劫不複、暗無天日的地獄之門,將我所有的美好憧憬與希望都徹底碾碎。


    當我從浴室中緩緩走出,腳步虛浮,眼神空洞,分明瞧見佟新偉眼中閃爍著那邪惡到極致的光芒,仿若來自地獄深處的幽火。他麵無表情地示意我臥於床上,而後,他那冰冷的雙手,親手將那些帶著恥辱字樣的貼紙,一張張貼於我原本潔白無瑕的肌膚之上,從纖細的脖子到起伏的胸部,從光滑的背部到圓潤的臀部,再到那最私密的大腿內側…… 我緊閉雙眸,在心底深處拚命地將眼前這惡魔的模樣,幻想成我日思夜念、深愛的青鬆的麵容,唯有如此,我才能在這無盡的痛苦與屈辱中,勉強忍受他那如惡魔般殘忍的擺弄與肆意的侵犯,任由他將我的尊嚴與純潔,如踐踏螻蟻般無情地碾碎。他帶著我在這狹小的房間內輾轉騰挪,從潔白的床榻到冰冷的沙發,甚至在中途如拎小雞般抱起我走向門口,猛地打開房門,在那眾目睽睽可能存在的恐懼下,更加瘋狂地對我進行著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折磨,我越是忍耐,他便越是變本加厲地瘋狂折磨我,我被迫發出那令他滿意的痛苦低吟,那聲音在酒店空蕩的樓道中幽幽迴蕩。我的臉滾燙似火在燃燒,而樓道的冷風卻如冰刀般迎麵撲來,在這無盡的羞恥與絕望的深淵裏,我止不住地渾身戰栗,仿若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落葉,隨時可能被黑暗徹底吞噬。有那麽短暫的片刻清醒,我也曾在腦海中閃過一絲求救的微弱念頭,倘若此刻我竭盡全力唿喊救命,是否能引得旁人伸出援手,將我從這地獄般的折磨中解救?可一想到他人若見我這般狼狽不堪、衣衫不整的模樣,又是否會相信我是無辜遭難、被迫至此的呢?最終,我的怯懦如同惡魔那巨大而有力的爪子,無情地將我拖迴黑暗的深淵底部,讓我徹底放棄了那本就微弱如燭火的抵抗勇氣,陷入更深的絕望泥沼。


    不知過了多久,這仿若永無止境的噩夢才終於如潮水般緩緩退去。佟新偉心滿意足地從浴室走出,那臉上的得意之色令人作嘔,隨後,他打開手機,將其遞至我麵前。我驚愕地瞪大雙眼,發現在我緊閉雙眼拚命逃避那無盡屈辱的那段時間裏,他竟偷偷錄下了諸多不堪入目的過程!這個男人的邪惡,已然超出了我所能承受與想象的極限。佟新偉瞧見我因憤恨而瑟瑟發抖的模樣,竟還假惺惺地笑著安撫道:“放心吧,都在這兒了,男人嘛,大多有此癖好。你自己刪掉就是了。” 言罷,他毫不在意地轉身,繼續擦拭身上的水漬,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好似他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遊戲。


    我心急如焚,手指顫抖著刪除那些視頻,甚至連手機迴收站裏最近刪除的視頻也逐一仔細清除,生怕留下一絲痕跡。當我點擊永久刪除的那一刻,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如釋重負之感,仿佛在曆經千辛萬苦後,終於掙脫了惡魔那緊箍的禁錮枷鎖。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仔細地檢查了佟新偉的手機,反複確認沒有任何視頻和照片後,才將手機交還給他。終於結束了,我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可那心底的創傷,卻如深不見底的黑洞,不斷吞噬著我的靈魂。


    佟新偉看到我長舒一口氣的樣子,並未動怒,他的心情似乎格外暢快,用那極為溫柔卻又令我毛骨悚然的語調說道:“我並非什麽危險人物,而且你身體的反應已表明一切。隻要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 他滿臉得意地看著我,那眼神中對自己的惡行毫無愧疚與悔改之意,隻有無盡的貪婪與邪惡。而我,心中唯有無盡的惡心與厭惡,仿若吞下了無數隻蒼蠅,更對自己身體那片刻不受控製的反應深感羞恥與自責,那感覺如同被毒蛇纏身,掙脫不得。我不得不承認,在這被迫的折磨中,我竟有過難以啟齒的生理反應,我的身體仿佛在那黑暗的脅迫下背叛了我的靈魂,讓我陷入更深的自我厭惡與痛苦之中。


    我慌亂地催促道:“你趕緊走吧,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我一會兒也有事要忙。” 我驅趕他離開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如同一把明晃晃的劍。可他卻並不生氣,隻是悠然自得地整理好著裝,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好似這樣的情況他早已司空見慣,並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佟新偉離開之後,我宛如驚弓之鳥般匆忙躲進浴室,一遍又一遍地用水衝洗著身上的恥辱。熱水從頭頂傾瀉而下,蔓延至全身。我用力洗刷著他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然而我深知,無論我如何清洗,一旦髒了,便難以抹去那看不見的汙垢。


    事到如今,我陷入今日這般困境,倘若我再聲稱自己是被迫的,又有誰會相信呢?“嗬嗬……” 這兩聲充滿苦澀與絕望的苦笑在幽閉的浴室中迴蕩,猶如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刺痛著自己的心。心中被無盡的悲哀與自嘲填滿,仿佛置身於一片荒蕪死寂的絕境之中,四周皆是冰冷刺骨、如影隨形的恐懼與絕望,找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隻能獨自在這痛苦的深淵中沉淪掙紮。我任由花灑的水衝進鼻腔,任由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窒息與嗆水中折磨自己,如同一個溺水者在波濤洶湧的大海裏,徒勞地揮舞著手臂,卻怎麽也抓不住任何救命的稻草。


    從浴室出來後,我迅速收拾一番,便倉皇逃離了酒店。我與佟新偉今日的所作所為,恰似那在暗夜中偷偷摸摸行動的鬼魅,見不得半點兒光亮,偷偷地聚在一起,而後又各自一前一後悄然離去,隻留下無盡的黑暗與絕望在身後肆意蔓延。


    我迴到了我的小店,那曾是我心靈的溫暖港灣,是我在這紛繁塵世中的一方淨土。店內的一切依舊熟悉而親切,那擺放整齊的貨架,那柔和的燈光,往昔的溫馨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可我的心境卻已天翻地覆,仿若被一場暴風雨徹底摧毀。我沒有營業,而是選擇像鴕鳥一般逃避,將自己的頭深深埋入沙子裏,妄圖忘卻這如噩夢般的遭遇。我想我需要時間去消化這如惡魔詛咒般的經曆。一切都結束了,我真的還能佯裝什麽都未發生,迴到青鬆的身邊,繼續平靜地陪伴著他,等待著他嗎?我還迴得去嗎?那曾經純粹而美好的感情,在曆經這般黑暗的侵蝕後,是否還能恢複如初?我坐在小店的角落裏,思緒如亂麻般糾結纏繞,未來的道路在眼前變得迷茫不清,仿若被濃霧籠罩,而內心的痛苦如影隨形,不斷地啃噬著我的靈魂,讓我在絕望的泥沼中越陷越深,找不到解脫的方向,隻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獨自徘徊,等待著命運的最終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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