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韻美則美矣,卻不足以撼動葉玉卿的心神。


    她承認梁書韻很強,梁書韻一路爬上來到如今的位置。


    可有些成績,不是足夠努力就能獲得的。


    剛好,梁書韻和她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


    但該有的禮貌,她還是要做足。


    葉玉卿微微一笑,“梁小姐,陳先生,久聞大名。”


    她沒多理會梁書韻。她能跟對方打招唿,已經做得禮貌周全。


    她轉頭對楊言玥說:“所以言玥,幾時出發?”


    楊言玥笑道:“你和你朋友先過去玩,我突然明天有事,要明晚才能到。”


    “到了我聯係你。”


    葉玉卿滿眼失望,“行吧,記得一定要聯係我。”


    她走之前,多看陳澤聿和梁書韻一眼。


    楊言玥也是夠不順利,遇上這麽一位對手。


    男人很多時候都是感官動物。他們喜歡漂亮的女人。


    這梁書韻有足夠勾人的成本,陳澤聿的魂先前就已經被勾走,兩人牽扯不清。楊言玥的婚事,牽扯到這麽一個爛攤子,不是夠倒黴麽?


    雖然,她們這樣家庭的婚姻很多時候隻是家族聯姻,夫妻雙方相愛的很少。


    但至少夫妻雙方都不能太愛外麵那一位吧?


    如果太愛養在外頭的人,家裏的正妻或正夫,麵子上會過不去。


    楊言玥都要沒麵子了,還和這梁書韻打得火熱,圖什麽?


    如果換做是她葉玉卿,她絕不會允許丈夫太愛外麵那一位,尤其是像梁書韻這樣的。


    楊言玥開車,送梁書韻迴酒店。


    她們前腳剛開車,陳澤聿的車後腳也開了出來。


    楊言玥的車,是騷包的敞篷跑車。她打開敞篷。


    廣市八月燥熱的風,刮過她們潔白的臉。


    楊言玥瞥一眼後視鏡,盯著陳澤聿加長版的勞斯萊斯銀刺二代。


    那輛車,緊緊跟在她們身後。


    楊言玥唇角一勾,輕蔑地笑,“阿韻,陳總盯你盯得真緊,我送你他也一直尾隨。男人做成這樣,真窒息。”


    “阿韻,你別看上他。日常被他緊盯著,太窒息了。”


    梁書韻也注意到後頭跟著的車。


    她不希望楊言玥誤會她和陳澤聿的關係。


    她紅唇輕啟,“楊小姐你誤會了,我和陳先生日常無往來。”


    “他的車開在後頭,想來是有需要走這一段路。這和我沒有聯係。”


    “而且,他是你未婚夫。他最有可能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跟上來。”


    楊言玥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她們在梁書韻下榻的酒店門庭前停車。


    陳澤聿的車停在離她們不到十米的後方。


    楊言玥在廣市有自家的房子,但今晚她也想住酒店,和梁書韻住同一家酒店。


    她把車給門童開走。


    下了車的陳澤聿,盯著前方的她倆,他隱忍地咬著後牙。


    他很想過去跟梁書韻說,叫她小心楊言玥,對方居心叵測,是個搞同性戀的。


    可如果他真捅出去這件事,那他的臉往哪裏擱?


    豈不是讓梁書韻看他笑話,讓她可能知道他這些年多狼狽?


    她豈不是會笑話死他?


    離開她,沒有她,他輸得太慘,這樣他的自尊沒地方放。


    他的勝負欲,讓他沒辦法抹開臉,告訴梁書韻對方是個百合蕾絲。


    楊言玥歪頭調笑,“三爺跟過來幹嘛?”


    “你的控製欲未免也太強了吧?這令人很反感。”


    陳澤聿心下一動,警告地瞥楊言玥一眼。


    原來,她不停在給梁書韻吹耳邊風。


    指不定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如何編排他。


    雖然他不在乎梁書韻怎麽看他,但被人編排,令他很不爽。


    他對身後的保鏢說:“把楊小姐送迴她家,記住,務必讓她今晚在家待著。”


    “不要讓她出門。”


    楊言玥麵色一變,退後一步,“陳澤聿你要做什麽?”


    陳澤聿麵無表情,“當然是幫楊家看守一下他們的大小姐,免得楊小姐在廣市遭遇意外。”


    楊言玥分說:“我不要迴去,你讓你的人動我試試!”


    “你今天敢這麽對我,就得等著我的打擊報複!”


    陳澤聿不予理會,“王保鏢,動手。記住,不讓傷到楊小姐,免得楊家說我欺負人。”


    保鏢上前,對楊言玥做請的手勢,但他的身形不容置喙,堵住楊言玥出逃的路。


    他麵色冷厲,帶有殺氣,大有她不同意,他們就會強行把她綁走的意思。


    楊言玥咬了咬唇,算陳澤聿狠。


    她在這裏如果被保鏢推上車,指不定明天的《廣城晚報》,會如何描寫她。


    她們楊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能讓人看笑話。


    她勾唇冷笑,剜陳澤聿一眼,“你給我等著!”


    她坐上車,車子駛出酒店門庭,開向外頭的大馬路。


    梁書韻盯著楊言玥和陳澤聿這一幕。


    送走楊言玥後,自覺無趣,轉身要迴酒店大堂。


    陳澤聿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他沉冷如大提琴的聲音,砸入她的耳裏,“我們談談。”


    梁書韻羊脂玉一般泛白軟滑的手,被他抓得泛起絲絲桃紅,她低頭看向他的泛起青筋的手背,“陳先生要談就談,但拉扯就過分了,放手。”


    陳澤聿原本平靜的心,在手掌觸碰她手上皮膚的那一刻,忽然掀起狂風巨浪。


    什麽叫拉扯就過分了?


    他拉扯一下她,怎麽就過分!


    他以前不僅拉扯她,他還抱她,他還親她!


    趙衛卿那渾球能幹得,他就幹不得!


    憑什麽!


    明明是他先和她有瓜葛的,明明是他先要和她在一起的!


    明明用命救她的人,是他!


    他都這麽對她好了,她為什麽不選他,她憑什麽不選他!


    他趕緊放開她的手。


    她果然是個妖精。


    他隻是碰一下她的手腕,他這三年來偽裝的平靜,輕易就分離崩析。


    梁書韻揉著被他抓出桃紅印的手腕,叫他到酒店門庭的左邊角落。


    她們杵在酒店正門口,也不是個事。


    僻靜的角落裏,梁書韻蹙眉問他:“你想談什麽?”


    陳澤聿麵無表情,盯著她,“不要和楊言玥走太近。”


    “如果可以,甚至不要和她有任何接觸,不要和她有交流。”


    梁書韻擰眉,“陳先生怕我說你壞話,破壞你和楊小姐的感情?”


    她冷笑輕嘲,“陳先生放心,我對破壞別人的姻緣,不感興趣。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對你使壞。”


    陳澤聿心裏憋著一股氣,他真要被她氣死,他對她強不得軟不得。


    這不得,那不得。


    他陳澤聿,真是他媽受氣,被她折磨成這樣。


    他上前一步,快速捧起她的臉,*一口她的唇。


    梁書韻瞪大眼睛,下一秒她要罵他,卻被他趁虛而入,輕易挑動她的唇舌。


    梁書韻要推開他,他卻將她的腰肢攬得貼他更近,他另一隻手掌握她的後脖頸,將她的唇掰向他。


    梁書韻氣急,用力咬他的唇,但他仍不放開,所有力氣化作狂風暴雨,隻在她的唇舌之間更肆意。


    待到滿足,他才放開。


    梁書韻抬手扇向他的臉頰,陳澤聿生生受這一掌,臉不偏不倚,目光灼灼地望向她。


    梁書韻雙眼通紅,來迴搓抹她的嘴,“陳澤聿你混蛋,你畜生,你卑鄙!”


    她氣到手抖,再扇他一巴掌,他依舊不偏不倚,不閃不躲,任由她扇。


    她不解氣,又再扇他兩巴掌。


    陳澤聿沉聲問:“解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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