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虛偽,嘴上叫嚷著自己無辜,卻在這裏偷偷謀劃逃跑!”


    “你說你不是兇手,卻連接受公開審判都不敢,還叫人如何信你!”


    王元表情嫌惡,三言兩語間就給陳川扣上了“做賊心虛”、“畏罪潛逃”的帽子。


    而旁邊的師妹蘇萱也是陰陽怪氣地幫腔道:


    “師兄,依我看也不用再等下去了,他那什麽同夥多半也是虛構出來,想要混淆視聽的借口!”


    “幹脆連審判也免了,直接拉去街上遊街,再當著百姓們的麵將其斬首,屍體懸掛於銅柱上烤成幹屍,以振奮人心!”


    說到最後,蘇萱還分外得意地用眼神剜了陳川兩眼,仿佛在等著看到陳川痛哭流涕地後悔求饒。


    聽著這蘇萱嘴中吐出如此殘忍的話語,陳川也露出冷笑:


    “喲,這下連裝都不裝了?跳過審判直接行刑?到底我是邪修還是你們是邪修?”


    “事實都沒弄清楚就草菅人命,我看靈魚劍宗的人也就是一群飯桶而已。”


    聽到陳川的嘲諷,蘇萱當即忍不住了,走上前就指著陳川的鼻子破口大罵:


    “閉上你的狗嘴!我靈魚劍宗豈是你一個低賤的邪修可以侮辱的!”


    “先前還是對你太仁慈了,就應該讓師兄拔了你的舌頭,看你還怎麽吐露惡言!”


    王元也臉色鐵青,厲聲嗬斥: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果然是邪修,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


    “我看蘇師妹說的沒錯,我之前太過仁慈,審判已經不必要了,直接將你這個畜生處決才是正確的!”


    旁邊那些雨陽城的衛兵們也義憤填膺地附和起來:


    “大人說的沒錯,對付這等邪惡之人,就應該用殘忍的手段!”


    “他殘害如此多的百姓,一死了之反而是便宜了他!”


    “遊街!處決!一定要在萬眾矚目下將他千刀萬剮!”


    王元揚起嘴角,看向陳川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隻螻蟻:


    “你看,殺你是人心所向,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吧!”


    陳川冷靜迴應:


    “我反思你牛魔的大酬賓,我唯一要反思的事情就是為什麽沒有一開始就用你的大腸把你勒死。”


    此時此刻,陳川對於這些所謂的正派人物最後一點的好感也全部耗盡。


    一開始,他想著這些人畢竟出發點是為了抓捕邪修,造福百姓,並且當時的場麵確實有些讓人誤會,也就忍了下來。


    但眼下的情況來看,這些人隻不過是純粹的煞筆。


    “死到臨頭,居然還大言不慚,我看你——”


    王元勃然大怒,就要上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邪修,卻被一聲驚慌的叫喊打斷:


    “不好了!不好了!王大人!又有人死了!”


    “城外……城外又找到了十幾具屍體,都是這兩天失蹤的百姓!”


    趕來匯報的衛兵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地匯報著,全然不顧臉色一點點發黑的王元。


    “怎麽會呢?邪修不是已經被抓住了嗎?”


    “是啊,王大人親口承認,是他生擒了邪修,如今怎麽又有邪修殺人?”


    “會不會真的抓錯人了?”


    在場的衛兵也產生了質疑,小聲議論起來。


    王元臉色越發難看,立刻扭頭,惡狠狠地盯著陳川,眼神兇狠得像是要吃人:


    “我知道了!都是你搗的鬼!”


    “你向你的同夥通風報信,想要趁機洗刷冤屈,是不是!”


    “別想用這種伎倆欺騙我!”


    蘇萱也趁勢鼓動起來:


    “諸位,我師兄在宗門內名聲頗佳,難道你們寧願相信一個邪修,也不願相信我們靈魚劍宗嗎?”


    “這明顯是這邪修故意設計的陷阱!想要汙蔑王元師兄,分裂我們之間的關係!”


    聽到蘇萱的說辭,這些衛兵才稍稍安定起來。


    “是啊,怎麽能聽一個邪修的話呢?”


    “說不準就是他故意設計好的,就等著這一刻……”


    “真可恨!”


    聽著這些七嘴八舌的無腦言論,


    陳川則是不耐煩地歎了口氣:


    “腦殘吧你們?”


    “真當我是什麽虐文窩囊文男主嗎?被反複誣陷但是長了嘴跟沒長一樣,非得被你們各種潑髒水然後去陪著你們玩什麽該死的自證陷阱?”


    “這種靠受窩囊氣水字數,然後在關鍵劇情部分卡住,強迫讀者開通vip的司馬劇情,在我這裏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說話間,陳川的氣勢逐漸發生了變化,眼神也漸漸銳利起來。


    “我相信你應該記得,我說過我要把你的隔夜飯都揍出來吧?”


    “你最好是期望你的腸胃清理得足夠幹淨。”


    緊接著,在王元驚駭的目光中,陳川陰沉著臉,一拳轟向了牢房大門。


    在陳川完全釋放實力的情況下,這監牢所謂的“固若金湯”簡直成了一個笑話,由幾個普通武者組成的衛兵隊伍,在陳川麵前甚至連迎戰的資格都沒有。


    唯一稱得上有些實力的王元,也不過隻是個半步武師。


    在修習了寸勁之後,陳川哪怕尚未入門,隻能發揮出寸勁的些許威力,也全然不是他可以對抗的存在。


    先天半掛車的體質,在這個世界就是堪稱bug級的身體天賦。


    王元隻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被陳川化形的本體給正麵轟飛,引以為傲的劍術在這一刻仿佛是三歲孩童的玩鬧把戲,僅僅是一個碰撞間,他的長劍就盡皆崩碎。


    隨之崩碎的不僅僅是他的劍,更有他的自尊,和他的道心。


    “不……不可能!”


    陳川收了力,並沒有這一拳就將他打死,目的就是為了將他的內心防線摧毀得更加徹底。


    “師……師兄!”蘇宣麵色慘白,看著平日裏被自己視為偶像的王元師兄如同炮彈般飛射出去,隨後在地上狼狽地翻滾了十餘圈才停下,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表現更為不堪,甚至連武器都握不穩,兩條腿內扣著,顫顫發抖,隨時會癱軟在地。


    蘇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隻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能夠趕緊醒來就好。


    自己的師兄此時正躺在地上,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哪有平日裏的絲毫氣度。


    “我早都說了,你這所謂的師兄就是一坨純粹的狗屎。”陳川一步步從煙塵中走出,目光冷冽。


    一邊向倒在地上不斷咳血的王元走去,陳川一邊毫不留情地進行著言語攻擊:


    “也不能這麽說,和狗屎相比,至少狗屎還能澆花,而他的存在隻有惡心人而已。”


    陳川用腳踹了踹王元,這貨此時眼中隻剩下了驚懼,哪裏還有先前的得意?


    但是,陳川卻是扭頭看向麵無血色的蘇萱,揚唇一笑:


    “噢,還有你這個死老娘們,一直說要取我性命是不?”


    “要將我遊街處刑,綁在銅柱上烤成幹屍?”


    “還要拔了我的舌頭?你還挺有創意哈。”


    蘇萱看到陳川的眼神,隻覺得恐慌不已,


    身子一抖,霎時間一股熱流從腿間流落,帶著一股腥臊的氣味。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的臉白得就像死人一般,此時涕泗橫流,全然沒有先前的驕縱跋扈,哭嚎著磕起頭來:


    “我錯了!我錯了!是我瞎了眼,是我嘴賤!”


    “饒了我,饒我一條命,求求你了……”


    陳川很是欣慰地點點頭:“還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蘇萱剛露出喜色,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下一秒卻見到一個黑色的輪胎狠狠朝著她的腦門印了下來。


    一聲西瓜爆開般的悶響。


    “不好意思啊,我以為減速帶呢,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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