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和張明聽完袁夕曜與奶奶的敘述後,對於袁家村慘遭滅門一事的來龍去脈總算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兩人隨即默契地分頭行動,開始仔細檢查那些已被挖掘開來的棺木坑。


    淩菲小心翼翼地蹲在其中一處坑位前,凝視著眼前雜亂無章的景象,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坑裏原先除了棺木之外,究竟還藏著什麽呢?正當她苦思冥想之際,靈機一動,迅速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並熟練地點開一款專門用於物品識別的應用軟件。接著,她將鏡頭對準棺木坑中斷掉的那一截木材,輕輕按下快門鍵。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照片拍攝完成。幾秒鍾之後,係統便給出了自動識別結果——上麵清晰地顯示出“金絲楠木”四個大字。


    看到這一結果,淩菲不禁瞪大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她眼睛看向奶奶和袁夕曜,口中喃喃自語道:“難道說……這裏的棺材都是用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嗎?”話音未落,隻見奶奶和袁夕曜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淩菲見狀,驚訝得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能塞下一顆雞蛋。她不敢置信地搖著頭,然後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正在另一處棺木坑旁勘查的張明身旁。待靠近張明後,她迫不及待地壓低聲音說道:“我總算是明白為何會有人來偷盜這些棺木了。要知道,單單這金絲楠木製成的棺木就價值上百萬呐!隻是,我很好奇,這裏麵埋葬的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呀?”


    這時,一旁的奶奶緩緩開口迴答道:“這金絲楠木的棺材裏所安葬的,是咱們村裏的村長。他是咱們村最富有的人。”


    淩菲滿心疑惑地開口問道:“既然如此富有,那為何會埋葬在此處呢?還使用這般昂貴的金絲楠木棺。被挖掘出來的這四座墳墓,似乎全都是用金絲楠木製成的棺材,而其他的墳墓卻並未被動過。並且啊,所有的牌位上麵連個名字都沒有,他們究竟是如何知曉這些棺材內部所用材料乃是金絲楠木的呀?”


    張明抬手指向墳堆子的某個角落,解釋道:“那自然是挨個尋找的唄。隻要挖開一個口子,便能看清裏麵到底是由何種材質所打造而成的啦。”


    淩菲聽聞此言後,快步走向一棵大樹底下,順手撿起一根粗壯結實的樹枝,然後來到金絲楠木旁一處土質略顯鬆動的地方,她揮動手中的樹枝開始翻動起來。出乎意料的是,這看似堅硬的土地竟輕輕鬆鬆就被扒拉開了。


    此時,他們四人一同站立於這座墳墓的邊緣位置,目光齊齊投向墓坑之中。隻見那裏麵的棺材雖說外觀看起來普普通通、並無特別之處,但令人驚奇的是,棺材的一側放置著一個類似於醃製泡菜所用的壇子。


    淩菲與張明小心翼翼地將這個壇子搬弄上來,並輕輕揭開蓋子。刹那間,一道耀眼奪目的光芒從壇子裏迸發而出,差一點就要閃瞎了淩菲和張明的眼睛。待他們定睛細看時才發現,原來這壇子裏滿滿當當裝著的竟是一根根金燦燦的金條!


    淩菲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看向奶奶和袁夕曜,開口問道:“這怎麽會不招賊呢?簡直不可思議!隻是那賊太蠢,這邊藏著這麽多金條都沒發現。”說罷,她的手迅速伸進壇子,猛地一抽,竟然拽出了一根金燦燦、沉甸甸的金條來!


    奶奶和袁夕曜見狀,瞬間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迴過神來。


    淩菲緊接著又追問道:“那你們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現這裏被人挖開的呀?”


    隻見袁夕曜定了定神,緩緩迴答道:“就在兩天前的時候。”


    一旁的張明突然插話道:“會不會是村長在外麵的家人,覺得土葬不太合適,就把他的棺材給挖走,帶到火葬場去火化掉了呢?”


    然而,袁夕曜卻毫不猶豫地用力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否定道:“絕對不可能!村長家出事那天,不光有人往他家投毒,還有人故意縱火,直接把房子燒了個精光。據說當時他們一家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出來。而且聽說是先中毒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後才被人放的火。”


    聽到這話,淩菲不由得心急如焚,連忙大聲喊道:“照這樣看來,極有可能是村長家不小心得罪了什麽狠角色,所以才遭此毒手,被人家給滅門了!”


    淩菲滿心歡喜地將手中的金條翻來覆去地端詳著,那璀璨奪目的光芒仿佛能穿透她的眼眸直抵心底,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對這根金條簡直愛不釋手。然而就在這時,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眉頭微微一蹙,喃喃自語道:“這金條到底該如何處置才好呢?”


    站在一旁的張明不假思索地迴答道:“自然是上交充公咯!”他的話音剛落,奶奶和袁夕曜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蹦了起來,表示強烈反對。


    隻見淩菲迅速抱緊懷中的金條,生怕一鬆手就會被別人搶走似的。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任誰都無法從她手中奪走這份珍貴之物。不過,當她再次低下頭,仔仔細細查看金條時,卻驚訝地發現金條的下方竟然淺淺地刻著三個英文字母——“yhs”。


    淩菲心中滿是疑惑,不禁開口詢問道:“這‘yhs’是什麽人的名字呢?”


    奶奶連忙湊上前去,定睛一看後說道:“哎呀,這可是村長袁華生他家的金條啊!所以說,你們可萬萬不能帶走呀!”


    聽到這話,淩菲非但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迴應道:“不能帶走?難道交給你們就行得通嗎?就算你們真有本事把它帶走了,那我後續還怎麽追查真相呢?”說完,她挑釁般地看了看奶奶和袁夕曜,眼中閃爍著自信與堅決的光芒。


    袁夕曜一臉懇切地看著麵前的兩位警察,語氣堅定地說道:“警察同誌啊,如果您們能夠查明事情的真相,幫助我們抓住那個兇手,那這罐子裏的金條就當作謝禮送給你們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淩菲和張明聽聞此言後,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隻見淩菲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即便你們把金條給我們,我們也會全力以赴地調查此案的。畢竟,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身為警察應盡的責任和義務。而且,哪怕您將這些金條硬塞給我們,我們也是萬萬不能收下的呀。您既然稱唿我們一聲‘警察同誌’,那就應該知道我們是絕對不會接受賄賂這種行為的。好了,現在還請二位帶我們到村子裏麵去實地查看一下情況吧。”


    聽完淩菲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袁夕曜和他的奶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緊接著,袁夕曜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年邁的奶奶率先邁步向前走去,而淩菲則雙手緊緊地抱住那個裝滿金條的罐子,生怕有個閃失。她與一旁的張明並肩而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隨著袁家祖孫二人,一行人就這樣朝著村子的方向緩緩進發。


    淩菲滿心歡喜地盯著金條,都沒仔細看路,差點摔倒。幸虧張明在旁邊,扶了她一把。淩菲一邊道謝,一邊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多虧了你,要不我和金條都得摔了!謝謝!”張明笑著搖搖頭。


    淩菲接著嘀咕道“難怪曆史上有那麽多喜歡盜墓的。瞧瞧這些寶貝,太有收藏價值了!這要是誰拿出去賣,不賺翻了呐!”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心動交織的神情。


    一旁的張明看著淩菲那副模樣,不禁笑出聲來,調侃道:“我聽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你也想去盜墓啊?”


    淩菲趕忙使勁兒搖了搖頭,正色道:“哪能啊!我記得古人有句話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拿了不該拿的錢,會有災的。不過嘛……隻是抱抱這些金條而已,心裏就感覺特別踏實,超有安全感的呢。隻可惜它們都不屬於我呀!”說到最後,淩菲的聲音裏竟帶上了一絲哭腔,那委屈巴巴的小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淚來了。


    此時,袁夕曜正攙扶著年邁的奶奶走在前方。他時不時迴過頭來看看落在後麵的淩菲,恰巧聽到了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於是,袁夕曜微笑著對他們喊道:“你們倆就放寬心好了,如果你們真想把這些金條拿走分掉,我們也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淩菲聽後滿臉狐疑,追上前去不解地問:“那你們為啥自己不要呢?難道你們就一點兒都不動心?”


    袁夕曜依舊麵帶笑容,從容迴答道:“那要是我告訴你,我們這兒家家戶戶都有金條,你信不信?”


    淩菲聞言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嚷道:“什麽?每家每戶都有?那照這樣說來,你們村子的滅門慘案,該不會就是有人覬覦這些金子才下的毒手的吧?”


    袁夕曜搖搖頭說道“要真是搶金子的,在棺木那兒你也拿不到金子了啊!”淩菲無語的點點頭。


    順著蜿蜒曲折的小路緩緩前行,沒過多長時間,淩菲和張明便抵達了一座已然荒廢的村落入口處。盡管此處曾遭受過大火無情地肆虐,但那依稀可辨的房屋框架依然頑強地矗立著。


    淩菲目光敏銳地掃視四周後,決定先從一家仍能勉強看出原本樣貌的院落展開調查。她與其他三人一同邁著輕緩的步伐走向院門。隻見那扇氣派非凡的大門,雖曆經火災洗禮,卻依舊保存得較為完好。淩菲伸出纖細的玉手,稍稍用力一推,伴隨著輕微的吱呀聲,門輕而易舉地敞開了。


    踏入院中,映入眼簾的盡是被熊熊烈火焚燒過後留下的黑灰色殘渣。昔日溫馨的庭院此刻已變得滿目瘡痍、一片狼藉。再抬頭望向那座房屋,其頂部僅剩下孤零零的一個框架,仿佛在默默訴說著曾經發生在這裏的悲慘故事。


    淩菲微皺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們這座房子的建造存在不小的問題啊!按理說,如今人們自家建房時,大多都會選用堅固耐用且防火性能良好的磚瓦房結構,而非像這樣大量使用易燃的木頭作為支撐。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院子四周的圍牆倒是采用了磚頭砌成。奶奶,您能告訴我,你們村裏的房子究竟是請誰蓋的呢?”


    奶奶緊緊地皺起眉頭,滿臉凝重地凝視著眼前那座已被燒成一片廢墟、麵目全非的房子。昔日溫馨的家園如今隻剩下殘垣斷壁,焦黑的木頭和破碎的瓦片散落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那場可怕災難的慘烈。一些痛苦而不好的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奶奶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唉……當初我怎麽就信了他呢?”那聲歎息仿佛承載了無盡的悔恨與自責。


    站在一旁的淩菲和張明敏銳地察覺到了奶奶情緒的不對勁,他們相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地快步走到奶奶身旁。張明關切地望著奶奶,輕聲問道:“奶奶,您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事情?難道您真的認識那個縱火的兇手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麽。


    奶奶緩緩地閉上雙眼,臉上流露出一絲悔恨和無奈,輕聲說道:“唉,孩子啊,關於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兇手,奶奶真的說不準呐。但奶奶可以肯定的是,他徹徹底底地把我給騙啦!


    想當年,奶奶我還在村委會上班呢,就在那個時候,結識了這麽個包工頭。他呀,專門負責給村裏的人家蓋房子。那會兒咱們這兒的房子可不比現在這般多喲。正好需要會蓋房子的人。我們這裏又很偏,我看他為人可信,就把他介紹給了村裏,大部分的房子,都是他帶了一隊人馬來蓋的。


    說起他蓋的這座房子,當時咱們可是眼睜睜瞧著的哩。那建房用的材料裏頭,壓根兒就找不見半根木頭的影兒。你要是好奇為啥這院牆明明是磚砌的,而房頂卻偏偏弄成了木頭的,這裏頭啊可有他耍的小心思嘞!每次咱們到工地上去查看的時候,他都讓工人們先在院子裏砌磚幹活兒,這樣一來,咱們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咯。誰能想到啊,趁咱們沒留神的當口,他們竟然偷偷摸摸地把房頂上的活兒都給幹完啦!等咱進到屋子裏去瞅那頂麵的時候,嘿,跟外頭其他正常建好的房子沒啥兩樣,所以也就沒人察覺到有啥不對勁的地方嘍。


    我也是今天跟你們一塊兒來,才發現啊!”奶奶不禁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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