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淩菲開著車緩緩地駛向那座上次來過的恐怖遊戲別墅。當她抵達目的地時,天空已然完全變黑,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世界都包裹起來。


    淩菲小心翼翼地將車子停靠在路邊,這裏地處偏僻的郊區,道路兩旁僅有幾盞微弱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四周皆是一棟棟豪華的別墅,但由於此地遠離市區且交通不便,入住率極低,因此這些別墅顯得格外冷清寂靜。也正因如此,這座別墅才會被選作恐怖遊戲的場地。


    淩菲從車上下來,手中緊緊握著一支手電筒、一枚護身符咒以及一瓶防狼噴霧。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著別墅的大門走去。然而,此時的她並未察覺到,在馬路的對麵,一輛汽車悄然停駐。車內坐著的正是田美,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淩菲的一舉一動。


    田美心中充滿疑惑與好奇,她實在想不通為何淩菲要在這樣一個深夜來到這片荒無人煙的地方。她猶豫再三,始終不敢下車,隻能靜靜地待在車裏,密切關注著淩菲的動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突然,田美看到葉銘出現在了淩菲身旁。她頓時如坐針氈,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迅速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車一探究竟。可就在她即將推開車門的一刹那,腦海中浮現起下午時葉銘對自己跟蹤行為表現出的極度反感,這讓她又遲疑了起來。最終,田美還是選擇留在車內繼續暗中觀察。


    淩菲和葉銘小心翼翼地走到正門口,兩人踮起腳尖,透過門縫朝裏麵窺視著,心中充滿了好奇與忐忑,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上次淩菲所見到的那個神秘陰魂是否依然存在於此處。然而,眼前所見隻有一片寂靜和黑暗,絲毫沒有任何異常的跡象。


    不甘心就這樣一無所獲,淩菲轉動身體,來到了上次張明偶然間發現的一處監控死角。她望著高高的圍牆,眼神堅定,似乎下定決心要翻越過去一探究竟。隻見她雙手緊緊抓住牆頭,試圖用力將自己拉上去。可就在她的手掌剛剛觸碰到牆壁的瞬間,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淩菲眉頭緊皺,疑惑地感受著手中傳來的觸感。她發覺這麵牆壁的磚砌得極為怪異,不僅凹凸不平,而且磚塊之間的縫隙顯得格外寬大。更讓她感到詫異的是,從那些縫隙之中竟然散發出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


    淩菲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支手電筒,將其對準牆壁,仔細地查看起來。強烈的光束在牆壁上來迴掃射,卻始終無法揭示出其中隱藏的秘密。無奈之下,她隻得高聲唿喊:“葉銘!”


    葉銘聽到淩菲的唿喚聲,不敢有絲毫耽擱,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跑到淩菲身旁,關切地詢問道:“怎麽了嗎?是不是有什麽新的發現?”


    淩菲緊蹙雙眉,一臉凝重地迴答說:“我覺得這堵牆砌得實在太奇怪了,還有這股味道,真的讓人難以忍受。”說著,她再次湊近牆壁,輕輕嗅了嗅那股異味。


    葉銘見狀,也學著淩菲的樣子聞了聞,突然間臉色大變,脫口而出:“這……這是被腐蝕的肉味兒啊!”


    淩菲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死死地盯著葉銘,嘴唇顫抖著說道:“什......什麽?肉味?這怎麽可能!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些失蹤的幾具屍體,該不會是被封在了這堵牆裏吧?天啊,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麽會突然之間就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呢?就連屍體也都找不到半點蹤跡。難道說......”說到這裏,淩菲猛地打住了話頭,似乎不敢繼續往下想象下去,但此時此刻,那股刺鼻難聞、令人作嘔欲吐的味道,卻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地將她拽迴到了當初發現碎屍案的那個恐怖小屋之中。沒錯,就是這種一模一樣的味道!人們常說女人對於氣味的感知要比男人更為敏銳,可這一刻,淩菲卻是寧願自己沒有這麽靈敏的嗅覺,因為她實在不願意朝著最壞的方向去思考這件事情。


    就在這時,隻見葉銘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巧盒子,然後又取出一把精致的鑷子,小心翼翼地朝著牆壁伸過去,輕輕地摳下了一些細微的粉末,並將其放進了小盒子當中,緊接著一臉嚴肅地說道:“究竟是不是屍體,隻要拿去檢驗一下 dna ,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葉銘把四麵牆體都摳了一些粉塵出來帶走。


    淩菲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不斷翻騰著各種疑問和猜測。她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抱膝,眉頭緊鎖,嘴裏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領導為何要死死壓住這裏的案子不讓深入調查?這裏麵隱藏的真相到底是什麽?難道真的會導致與此案相關的人員紛紛落馬嗎?”


    就在這時,葉銘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他手中提著一個裝滿資料和工具的箱子,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依然堅定。看到淩菲蹲在那裏發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害怕,這隻是我們工作中的一部分而已。還記得我剛配合警局做屍檢工作的那一年嗎?那時候,我接觸過太多匪夷所思、令人毛骨悚然的案件。別說這種水泥封屍案了,比這更可怕的我都經曆過。有些案子裏,屍體甚至被絞肉機攪得粉碎,隻剩下一堆殘渣。所以啊,人的本性有時候能惡劣到超乎想象的地步。”


    聽了葉銘的話,淩菲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轉,反而愈發沉重起來。她抬起頭,望著葉銘,聲音低沉地說道:“可是,前兩天在酒店發現的那件案子至今還沒有了結,現在又冒出這麽一件棘手的事情來。而且這次的情況更為複雜,我們這些小小的警察根本無能為力。僅僅因為上麵的一句‘不許查’,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如果我想要徹查此事,恐怕隻有坐上更高的職位才行。但是,誰又能保證即便我爬到了那個位置,上麵不會再有其他人施壓阻攔呢?”說完,淩菲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心頭壓著一塊巨石般喘不過氣來。


    葉銘輕輕地伸出胳膊,溫柔地摟住了淩菲那微微顫抖的肩膀,手掌不斷輕拍著,仿佛想要傳遞一絲溫暖與力量給她。他用低沉而又溫和的嗓音安慰道:“別太擔心了,咱們隻需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該做的事情就行啦。至於最後的結果究竟如何,那並不是完全由我們所能掌控的呀。所以呢,放輕鬆些吧!”說著,葉銘那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淩菲,眼神裏充滿了關切與憐惜。


    此刻,他們所處的周遭環境顯得格外幽暗,隻有幾縷微弱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地上。遠遠望去,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的身影,竟讓人產生一種正在曖昧中的錯覺。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這看似溫馨的一幕恰好被站在不遠處的田美盡收眼底。隻見她滿臉怒容,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憤怒。終於,她忍無可忍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並扯開嗓子大喊一聲:“你們在幹什麽啊?”


    這突如其來的高喊聲打破了原本死一般沉寂的氛圍,如同平靜湖麵上投入一顆巨石,激起千層浪。由於四周實在太過安靜,田美的喊叫聲猶如一串鞭炮在空中驟然炸裂開來,不僅響亮刺耳,甚至還帶著陣陣迴音,久久迴蕩在這片幽靜的空間之中。


    聽到這震耳欲聾的喊聲,葉銘和淩菲不由得渾身一震,趕忙鬆開彼此,迅速站起身來,同時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站在身後的田美。


    葉銘的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裏麵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田美。他那兇狠淩厲的目光仿佛化作實質,直直地刺向田美,使得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小步。


    葉銘的聲音猶如驚雷炸響,震耳欲聾:“你竟然又跟蹤我?”這聲怒吼帶著無盡的憤怒和質問,在這片空曠的郊區迴蕩開來。


    田美的視線卻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迅速從葉銘身上移開,轉而落在了一旁的淩菲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咬著牙說道:“哼,如果我不跟蹤你,又怎麽能發現你們兩個偷偷摸摸跑到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來約會呢?”


    淩菲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秀眉微微蹙起。隨後,她毫不猶豫地邁步走到葉銘身旁,與他並肩而立。隻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毫不示弱地迴擊道:“真是可笑至極!你的思想怎麽如此肮髒齷齪?整天就想著些偷情、私會之類不堪入目的事情。實話告訴你吧,我和葉銘之間清清白白,根本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即便我們真的有什麽,難道你以為自己能夠管得了嗎?原本之前看到你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還有心想要幫幫你,可如今看到你這般胡攪蠻纏,無理取鬧,我隻覺得你簡直無藥可救。依我看,你們倆趁早分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否則,像你這種智商低下的人,隻會成為葉銘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拖他的後腿!”


    田美聽到淩菲這樣評價自己,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對著淩菲厲聲質問道:“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麽啊?難道就因為你是個警察,就能如此目中無人嗎?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憑什麽認為你的智商就一定比我高呢?再說了,我可不需要你來可憐我,更用不著你來幫我!”


    此時的田美情緒激動得有些失控,她雙手叉腰,身體微微前傾,仿佛隨時都要撲上去與淩菲理論一番。而一旁的葉銘實在忍受不了田美的吵鬧,他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衝著田美吼道:“夠了!別在這裏大吵大鬧了,你現在立刻給我離開這裏,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話可說了!”


    淩菲麵沉似水地說道:“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不知悔改,那我也就沒必要再與你多費口舌了,我這便先行一步迴所裏去了。”說罷,她轉身欲走。


    見此情形,田美急忙跨步上前,伸出右手試圖抓住淩菲的胳膊,想要留住她。然而,淩菲仿佛早已洞悉了田美的意圖一般,她迅速側身一閃,巧妙地躲開了田美的抓取,並用力甩開了自己的手臂。與此同時,她眼神淩厲地瞪著田美,語氣嚴肅且冰冷地警告道:“你給我聽好了,休要妄圖觸碰我的身體!若你膽敢輕舉妄動,對我動手,那麽我完全有理由將其視作襲警處理!另外,我必須鄭重聲明一點,我和葉銘不僅是同窗之誼,更是彼此交心的好友關係。所以,請收起你那狹隘的戀愛腦思維,別用異樣的目光看待我們之間純粹的友誼!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這也是最後一次說明——我與葉銘絕非男女朋友關係,因此你根本無需這般苦苦糾纏於我!不過,如果將來某一天我真的與他發展成為戀人,我也絕對不會藏頭露尾、遮遮掩掩,而是會坦坦蕩蕩地站在你的麵前。即便日後不幸分道揚鑣,我也決計不會如你這般執迷不悟,死死揪住過往不放。畢竟,感情之事倘若其中一方已然心灰意冷,與其徒勞掙紮,倒不如灑脫放手,勇敢地朝前看,各自安好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正所謂‘愛人先愛己’,方能更好地去經營一段感情,亦或是開啟全新的人生旅程。”說完之後,淩菲不再理會呆立當場的田美,還有臉色難看的葉銘,頭也不迴地邁步離去。淩菲直接上了自己的車子開車離開迴家了。


    葉銘滿臉無奈地望著眼前的田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煩躁和忍耐已至極限的疲憊。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說道:“田美啊,這幾天來,你的糾纏真的讓我感到無比困擾。我的耐心就如同那快要燃盡的蠟燭一般,如今已然消耗殆盡了。”


    他頓了頓,接著又道:“倘若你依舊如此頻繁地出現在我的生活裏,那麽最終隻會招人厭煩罷了。要知道,曾經的你在我心中確實有著許多美好的印象,但近來你這般無休止的舉動,卻正在將那些曾經的美好一點點地消磨掉。或許用不了多久,它們便會蕩然無存了。所以,請你好自為之,適可而止吧!別再來打擾我了,田美!”


    言罷,葉銘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伐漸行漸遠,隻留下田美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滿是驚愕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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