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老頭子的突然離世,張奶奶無論如何也難以承受這樣沉重的打擊。那天,老頭子不過是像往常一樣出門去領取生活所需的物資罷了,誰能想到僅僅是因為一次普通的停電,就讓他被困在了電梯裏麵。那狹小封閉的空間仿佛成為了一道無情的牢籠,將老頭子緊緊地困在了其中。盡管時間並不算太長,可最終卻奪走了老頭子寶貴的生命。


    當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張奶奶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難忍。她完全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整個人幾乎就要哭暈過去。她緊緊地摟著同樣哭得撕心裂肺、淚如雨下的小孫子,嘴裏不停地哀嚎著:“老頭子就這樣走了,咱們這個家以後可該怎麽辦呀?我的寶貝孫孫從此沒有了爺爺的疼愛和庇護,將來又會變成什麽樣啊!”


    張建文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家庭中的頂梁柱,不僅在經濟方麵承擔著重任,更是全家人精神上的依靠。他的兒子張藝從小到大就在父親的威嚴與強勢之下成長起來,性格溫順甚至有些懦弱,缺乏獨立思考和自主決策的能力。而孫子雖然因為隔代親受到了更多的寵愛,並不像父親那般沉默寡言、逆來順受,但說到底也還隻是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而已,尚未真正經曆過風雨的洗禮,又怎能扛起整個家庭的重擔呢?


    如今張建文驟然離去,對於張家而言無疑是天塌地陷般的災難。失去了主心骨的一家人頓時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無助之中,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性,他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應該何去何從……


    尤其是當聽到母親說出白天竟然有人前來敲門時,張藝的內心瞬間被恐慌所淹沒。他不禁聯想到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或許正覬覦著家中隻剩下一個孤寡老人的現狀,企圖從中謀取些什麽。這種想法令張藝感到毛骨悚然,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搖搖欲墜。


    他深知,如果當前的困境無法得到有效改善,那麽一切都將難以迴到曾經的模樣。而麵對如此龐大的家庭負擔,他又該如何應對呢?每思及此,張藝便覺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陣陣地發黑,仿佛天即將崩塌一般沉重無比。


    就在這時,盧青和其他人迴來了。然而此時的張家仍然沉浸在悲傷之中,哭聲此起彼伏,一家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場麵令人心碎。徐誌磊之前已經吃過一次虧,此刻他可不想再次充當那個爛好人,於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對這悲慘的一家視而不見,徑直走進屋內。畢竟人家可是一大家子人,又何須他這個不相幹的外人插手幫忙呢?


    盧青倒是提前給趙曉慧發送了消息,並在門口耐心等待著。沒過多久,鍾廣鑫匆匆趕來打開了門。盧青連忙將手中的五包幹菜遞過去,並慶幸地說道:“真是幸運啊!我要是再晚去半個鍾頭,這些幹菜恐怕早就銷售一空了。”


    鍾廣鑫道\"多謝,外麵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關於來電的消息\"


    盧青搖頭\"沒有,反正一群人都坐在樓下,好多人都在想辦法弄電瓶改裝到插線板上,之前麻將室的老板拖了個風扇在外麵,不少人都坐那兒吹風扇,人越來越多,都坐不開了,人一多就熱,我們就上來了。\"


    鍾廣鑫道\"你們要是有電瓶,我以幫你們改裝。\"


    盧青先是驚喜了一下,隨後又歎了口氣\"那也得先有輛電動車才行,算了,還是祈禱來電更實際一些。\"


    張家那邊傳來的哭聲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那悲慟欲絕的聲音仿佛能夠穿透牆壁一般。而鍾廣鑫他們所在的地方情況則要好得多,畢竟與張家相隔了整整一個走廊的距離。他們先是迅速地關上了厚重的鐵門以及自家的大門,然後將電腦的音量稍稍調大一些,這樣一來,張家傳來的哭聲便被成功地掩蓋過去了。


    然而,住在張家隔壁的兩戶可就遭罪了。特別是住在客廳裏的盧青和喻子健,那淒慘的哭聲簡直無孔不入,直往他們耳朵裏鑽。盡管被這哭聲攪得心煩意亂,但他們心裏也清楚,人家家裏剛有人離世,此刻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如果因為覺得厭煩就衝上去鬧事,那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太過過分了。因此,即便心中萬般無奈,他們也隻能默默地忍受著。


    就在大家幾乎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突然之間,整個世界似乎一下子亮堂起來——來電了!這個好消息如同春風拂麵,讓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僅僅是在十二樓,他們甚至都能夠清晰地聽到樓下傳來的陣陣歡唿聲。那些原本還在外麵納涼避暑的人們,此時紛紛迫不及待地趕迴家裏,急急忙忙地打開空調,想要享受那久違的清涼。盧青和喻子健自然也不例外,他們手忙腳亂地打開空調,然後一邊給手機充上電,一邊匆匆打開筆記本電腦,隨意點開一個節目播放起來。對於他們來說,現在不管是什麽節目都無所謂,隻要能夠將隔壁傳來的哭聲徹底掩蓋住,讓耳根子清淨一些,那便是最大的慰藉了。


    隨著“滴”的一聲輕響,房間裏瞬間充滿了涼意,趙曉慧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慨道:“終於來電了啊,這沒電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


    鍾廣鑫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哎呀,這裏又沒熱著你,你瞧這大冰塊,上麵的冰都還沒化完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大冰塊。


    趙曉慧皺起眉頭反駁道:“就算這樣,哪有吹空調來得舒服啊?咱們還是先等等,等家裏的冷氣上來了,溫度降下去一些,再開始吃飯吧。這電一恢複,我的食欲立馬就被勾起來啦!”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期待地看著鍾廣鑫。


    鍾廣鑫笑了笑,溫柔地問道:“那親愛的,你是想吃現成做好的飯菜呢,還是想吃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呀?”


    趙曉慧歪著頭思考了片刻,然後迴答說:“嗯……還是吃現成的吧,天氣這麽熱,要是做飯的話肯定會更熱的。”


    鍾廣鑫點了點頭,隨即靠在了床上,順手拿起趙曉慧畫的那本菜譜隨意翻動著。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其實也還好啦,家裏現在雖然沒有雞肉了,但可以把廚房的門打開嘛,等會兒廚房裏涼快下來後,炒兩個菜也不會太麻煩的。對了,老婆,你具體想吃些什麽菜呢?”


    趙曉慧閉上眼睛,在腦海裏仔細搜索著空間裏現有的食材,不一會兒便睜開眼睛說道:“我想吃杭椒炒小黃牛,還有酸辣土豆絲。至於蔬菜嘛,你是想吃包心菜呢,還是嗆生菜?要不幹脆直接從空間裏麵拿好了。”


    鍾廣鑫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那咱們就吃生菜吧!親愛的,麻煩你把菜從空間裏取出來,我這就去把杭椒清洗一下並切成合適的塊狀。”


    趙曉慧應了一聲,隨即運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從空間中將新鮮翠綠的蔬菜一一取出。完成這項任務後,她順帶將放置著冰塊、用於消暑降溫的充氣泳池收迴到空間之中。此時,鍾廣鑫雙手捧著剛剛取出的蔬菜,穩步走進廚房。


    廚房裏擺放著一隻裝滿清澈幹淨水源的水桶,這桶水正是特意儲備下來用以清洗各類食材的。趙曉慧眼見鍾廣鑫已然著手烹飪前的準備工作,自然也不甘示弱地忙碌起來。她先是熟練地將數個電量耗盡的蓄電池連接至充電器,確保它們能夠及時補充電能。心裏暗自思忖著,等會兒大家肯定都會想要衝個清爽舒適的熱水澡來消除一天的疲憊與燥熱,因此提前給這些蓄電池充電是非常必要的。


    緊接著,趙曉慧移步來到隔壁房間,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曾經用於種植蔬菜但最終未能成功的土盆子逐一收攏起來。盡管無論是養雞還是種菜,此次嚐試都以失敗告終,但實際上趙曉慧對此早已有了充分的心理預期。畢竟對於一個從未涉足過養殖家禽或栽種蔬果領域的人來說,即便是在往昔氣候條件正常穩定的時期,想要順利地將其培育成活也是頗具難度的事情。更何況趙曉慧向來有著“植物殺手”的稱號——就連生命力頑強如仙人掌者,在她手中都難逃枯萎死亡的命運。故而,她壓根兒未曾奢望能夠一蹴而就取得成功。不過好在空間裏麵依舊留存著充足的土壤以及各種蔬菜種子,大不了日後再多花費些時間精力,持續不斷地摸索嚐試罷了。總而言之,起碼在最近幾年內,他們完全不必為基本的生活所需及口腹之欲而憂心忡忡啦。


    這停了一天一夜的電,讓不少抱怨如今日子過不下去的人體會到日子還能過的更艱難,於是連抱怨聲都小了,一個個隻祈求這種白天停電的日子別再發生了,還有不少人已經等著他們這邊的供冷點開放了,之前還在猶豫不決,這停電一次之後便決定到時候不管怎麽樣都要拖家帶口的住進去,飯可以少吃兩口,但這熱以少吃兩口,但這熱度真的是扛不住了。


    不知究竟是因為供冷點能夠以物資抵用現金這一規定所帶來的巨大誘惑,還是當下這種完全看不到未來、令人倍感絕望和崩潰的生活狀態所致,這座城市之中的犯罪行為變得愈發猖獗起來。其中有一部分膽量並非特別大的犯罪分子,糾集起一群臭味相投之人,將目光瞄準了那些已經關門大吉的店鋪。最初的時候,他們把目標鎖定在了各類餐飲店內,心裏盤算著倘若能從這些地方搜尋到一些易於保存且數量可觀的米麵糧油等食物資源,那可真是一筆不小的收獲。然而,事與願違的是,盡管他們接連撬開了好幾家餐飲店的門鎖,但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店內除了那些沉重而又無法輕易搬走的桌椅板凳之外,甚至就連諸如胡椒、醬油之類常見的調味料瓶子都難以尋覓到一個,想來應該是店老板在撤離之時,但凡能夠帶走的東西統統都席卷一空了吧。


    後來人們驚訝地發現,這類店鋪裏竟然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讓人放心食用。無奈之下,那些饑腸轆轆的人們隻得將目標轉向其他地方,他們開始嚐試撬開一些日用品店的大門。這些被選中的店鋪大多是出售服裝、雜貨等物品的小店。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舉動居然讓許多人滿載而歸。原因很簡單,這些商品大都是無法直接充饑的衣物或雜物。起初,當情況剛剛變得嚴峻時,有些店家還希望通過低價拋售來迴收一部分資金。因此,在市場需求最為旺盛的時候,隻要價格能夠保證不虧本,大部分庫存基本上都會被迅速清空。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形勢愈發緊迫,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完全集中在了至關重要的食物和水源上麵。此時,物價已經飆升到了驚人的高度,即使是普通的食品和水,其價格也高得離譜。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願意花費大量金錢去購買那些價值數百甚至上千塊一件的衣服和鞋子。結果就是,眾多商家的貨物逐漸積壓下來。


    由於考慮到這些衣物和雜物並不像食物那樣容易受到高溫影響而變質腐壞,所以商家們索性將它們統統鎖進了店麵後麵的倉庫裏。誰曾想,正是這個看似明智的決定,最終卻讓如今的撬門賊撿了個大便宜。


    相比之下,這些撬店門的家夥居然還能被稱為“有點良知”,這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諷刺。他們的道德約束力和殘存的人性使得他們僅僅隻是求財而已,並不想要取他人性命。然而,還有另一種更為惡劣的入室搶劫類型存在。這種人簡直就是徹底泯滅了人性,毫無底線可言!其中一些人會事先盯梢,然後趁主人不在時闖入屋內,將別人家辛苦積攢下來的食物全部偷走,雖然沒有直接奪取人命,但這樣的行為已經給受害者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和損失。可是,更可怕的是另一波人,他們不僅盯梢等待機會,而且當發現屋裏有人的時候也毫不手軟,甚至殘忍地殺害屋主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恨與不滿。


    至於那些真正腰纏萬貫、居住在高檔小區裏的富人,憑借著當前這群暴徒的能力暫時還無法觸及到他們。於是乎,這些窮兇極惡之徒隻能將貪婪而邪惡的目光投向那些居住在普通居民區的人們。比如一些基層幹部家庭、稍有積蓄卻遠遠稱不上大富大貴的個體戶家庭,甚至連那些在高溫導致眾多商場紛紛關門之後,仍然能夠在由國家把控的超市或商場裏擔任小領班或者普通員工的人家都成了他們的下手目標。可以說,隻要看起來稍顯富裕,就有可能成為這群喪心病狂之人肆虐的對象。


    或許一開始他們的目標也是求財求物,因為他們盯上的那些人,都比普通人要多一些積攢物資的渠道。可是後來日子越來越艱難,他們幹的事越來越猖狂,直至突破了身為人的底線,從求財,到以殺人取樂,這些人甚至給自己的團夥取名叫末日暴徒。


    這個時候爆出來的新聞,有一夥人開始肆無忌憚的作案,晚上就潛伏在樓棟裏,趁著白天別人睡覺的時候,就悄悄的撬鎖進門,這些人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屋主抹脖子,有些人睡夢中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刀割喉。有些警覺的自然避免不了一場打鬥,可是那些破門而入的一個個都帶著刀,區別無非是沒有掙紮的死,和被狠狠捅幾刀痛苦的死。


    這打鬥的時候難免會驚動一些隔壁左右的,現在到處都停工停產,外麵暴烈的太陽下也沒有人能出沒,沒有人聲,沒有工業噪音,一片寂靜中隔壁屋子裏的聲音自然就很明顯了。有些出於自保,別說開門了,恨不能將家裏所有能堵門的都搬過來堵住,生怕搶完隔壁的搶到自家來了,這些自保不敢開門的,多半都沒事,因為人家搶了自己的目標就會帶著東西立刻離開。而有些開門想要幫忙的,不是被砍成重傷命懸一線就是直接被砍死。


    類似於這樣的新聞層出不窮、多如牛毛,“末日暴徒”這四個令人膽寒的字眼仿佛化身為潛藏於每個人身旁的奪命暗影殺手,神出鬼沒且行蹤難測。沒有人能夠確切地知曉這些窮兇極惡之徒下一次將會在何處現身,更無從猜測他們的下一個襲擊目標究竟是誰。


    麵對如此嚴峻的形勢,有人開始在網絡平台上滿腹牢騷,對政府的無所作為表示強烈不滿和怨懟。他們憤怒地質疑:這般恐怖至極的作案團夥居然能在社會上流竄肆虐,難道如今真的不再存在所謂的法律與秩序?莫非政府人員早已漠視百姓的生死存亡?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一些人將此事與供冷點的收費方式牽強附會地聯係在一起,大放厥詞道:供冷點不過是上級部門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的一種手段罷了。絕大多數普通百姓實際上已然被無情拋棄,而政府現今所采取的策略便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掠奪民眾手中僅存的財物,以保全國家所謂的精英階層。在他們眼中,當前政府的行事原則儼然成為了殘酷的物競天擇法則——首先要淘汰掉那些年老體弱、身患疾病以及毫無用處的人群,因此對於這類駭人聽聞的犯罪行為,政府才會選擇視而不見、放任自流。否則,若是擱在往昔歲月,像這樣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而且還是結夥作案,恐怕早就被繩之以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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