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暖黃的燈光映照著每個人的麵龐。我坐在餐桌前,目光掃過桌上的菜肴,卻發現老婆蘇甜甜不在場。我皺了皺眉頭,大聲喊了兩聲,可迴應的隻有冷蘇清脆的聲音。冷蘇往嘴裏塞了一塊肉,邊嚼邊說:“爸爸,你別喊了!媽媽好像不太舒服,她剛才一直想吐,說是不想吃飯了,想睡覺。”


    “嗯?你怎麽不早說?”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關切。冷蘇咽下嘴裏的肉,小聲嘟囔道:“是媽媽不讓我告訴你們的。”


    我起身就要往臥房走,卻被老丈人蘇文翰攔住了。他笑著說:“沒事兒,你坐著吃,讓你阿媽去看看就行!”說完,他朝丈母娘使了個眼色,丈母娘心領神會,起身快步朝臥房走去。


    我看著冷蘇,語重心長地說:“冷蘇,你是個男子漢,是要時刻保護媽媽的。以後呢,遇到媽媽有事,要及時的告訴爸爸。你說,要是媽媽生病了,爸爸不知道,萬一嚴重了,怎麽辦?”冷蘇點點頭,放下筷子,快步跑向衛生間。我本想跟過去問問情況,可眨眼間他就沒了蹤影。


    過了兩分鍾,冷蘇從衛生間裏出來,手裏拿著一根小棒,快步跑到我跟前說:“爸爸,你看,媽媽今天不舒服了以後,就是一直拿著這個東西發呆。”我接過小棒,定睛一看,瞬間傻眼了:蘇甜甜懷孕了!我脫口而出:“冷蘇,你媽媽肚子裏有小寶寶了!”


    老丈人蘇文翰聽到這話,興奮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快步走到我身邊,一把奪過驗孕棒仔細瞧了瞧,然後欣喜若狂地抱起冷蘇,開心地喊道:“哎喲我的大外孫,你要當哥哥了!哈哈哈!”在蘇文翰的歡唿聲中,冷蘇一臉懵懂,看看興奮的外公,又看看我,問道:“爸爸,媽媽肚子裏真的有小寶寶了嗎?”我笑著點頭,摸了摸冷蘇的頭。


    這時,丈母娘從房間裏走出來,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說道:“沒錯,甜兒確實有身孕了。”我迫不及待地起身朝房間走去,推開門,看到蘇甜甜正靠在床頭,一臉疲憊。我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怎麽不早說,身體感覺怎麽樣?”蘇甜甜苦笑著說:“最近總覺得惡心,還以為是腸胃不舒服,沒想到是有了寶寶。”


    一家人沉浸在喜悅之中,蘇文翰興奮得像個孩子,一邊說著要給外孫準備各種東西,一邊念叨著要給即將出生的寶寶準備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夜晚,蘇甜甜躺在我懷裏,憂心忡忡地說:“老公,你說,這孩子咱們要不要?如果不要,我總覺得對不起你。可要是要了,冷蘇那裏,會不會有什麽想法,畢竟他已經懂事了,能明白這件事對他的影響。”


    我輕吻著蘇甜甜的額頭,沉思片刻,安慰道:“這件事,交給阿爸阿媽吧,他們知道怎麽跟冷蘇說。你不要有太多顧慮,憂慮太多對肚子裏的胎兒不好。你要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一心為孩子著想。”蘇甜甜閉著眼睛,頭在我懷裏蹭了蹭,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嗯,我都聽你的。”


    “那現在是不是不能跟你做快樂的事了?”我邪魅一笑,翻身壓在蘇甜甜身上。她立刻嬌羞地睜開眼睛,美目圓睜,小聲怒道:“不行!我聽阿媽說了,懷孕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夫妻不能同房。”“好吧。”我悻悻地從她肚皮上起來,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心中滿是愛意。


    天剛蒙蒙亮,我從夢中驚醒。又夢到了母親,隱隱中似乎聽到她的唿喚。夢中的她麵容模糊,開心地對著我咿咿呀呀,仿佛知道了蘇甜甜懷孕的事。


    我輕輕拿開蘇甜甜放在我脖子上的胳膊,躡手躡腳地下床,打開床頭櫃,拿出母親留給我的錦盒。我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看來,我得去一趟六公山,找一找父親的家人。聽老丈人話裏的意思,冷家似乎還有人在。我還要去找那個打傷父親的親舅舅英墨鬆,不是為了報仇,而是要找一些母親的照片。


    找到父母當年去世的原因,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如今我幾乎算是功成名就,各種交通工具和經費,如今在我看來,不算是難事。之前因為種種原因,牽絆住了我的腳步,使我無法邁開這一步。


    我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早飯時,我宣布了這件事情。老丈人悄無聲息遞給我一張卡片,嚴肅地說道:


    “女婿啊,這個上麵的人是我的一位故交,他常年生活在貝加爾湖畔,是一位隱世的高人。如果你遇到什麽困難,就去這上麵的地址找他,見到他之後,你隻需要把這張卡片交給他,就說一句話:我需要你還願。然後把你遇到的困境告訴他,別的無需多言!”


    “我說老頭,貝加爾湖是老毛子的地界,又不是我華夏的地盤,我怎麽找他?”我說著就要把卡片還給他,可是,他又推了迴來,戲謔的說道:


    “你這孩子莫不是腦子壞了?你去的六公山,也是老毛子的地界啊!”


    “什麽?你的意思是,六公山不在我國境內?”


    “你以為呢?”蘇文翰大聲質問我。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六公山在大草原那裏嗎?”


    “沒錯啊!過了大草原就是華夏的邊境線,順著邊境線走上一百多公裏,就是六公山啊?”老頭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不對啊!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我爺爺是朝廷要員麽?怎麽會住在國外呢?”我疑惑不已。


    “哎喲喂,我的傻女婿,你可真夠笨的!你這學問這麽高,曆史課都沒學嗎?你難道不知道,幾十年前,那一片區域被老毛子強行劃走了嗎?你以為你爺爺怎麽受的牽連?就是因為那一片區域的事情!”


    “嗯?我怎麽不知道有這麽一段曆史?你也沒有跟我細說過我爺爺當年的情況啊?”我仔細搜索了腦子裏的記憶,確實沒有學過這一段。


    “那是交換的!唉,你不懂,等有一天你走了仕途,也許會知道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到時候怎麽入境?非法去還是合法去?我來安排!”


    “這方麵你也能行?”


    “廢話,我蘇家在這華夏屹立千年,這威望可不是白說的!”


    “那我直接找武盟羅平原不行嗎?”


    “你個糊塗蛋,你身為武盟副盟主,這種事情還要羅平原親自出馬?好了,不說了,你別管了,我來安排!”


    最終,我聽從了老丈人蘇文翰的建議,他隻用了一個電話,就給我弄來了一張合法入境的手續,有效期二十天,後天出發。


    當蘇甜甜提出想要跟我一同前往的時候,我拒絕了:


    “老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地養胎。這次我打算獨自前往,等我找到了地方,下次再帶你和冷蘇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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