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林雲就被李衛國叫醒了,昨沒有馬上進山,李衛國埋怨了很久。一聽說這裏有老虎,豹子,梅花鹿,熊,他激動了一夜,嚷著要打一隻老虎迴去。


    林雲簡單洗漱一番後走出屋外,隨即聽見“砰,砰”幾聲槍聲。


    “林處長。向導昨晚上已經到了,但怕打擾你,沒有叫你,剛才槍聲是專家們在練槍。楊排長一邊解釋槍聲的來源,一邊告訴林雲向導已經到了。


    林雲跟隨楊排長來到駐地辦公室,向導在這裏已經等候多時了。


    林雲打量著向導,看麵相50歲左右, 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腰上憋著汗煙袋,看著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但林雲感覺他很危險,自己不一定打得過。


    楊排長對著林雲介紹道:“林處長這個是向導老王叔,他可是方圓百裏最有名的跑山人和獵手,這次進山你務必要聽老王叔的,不然我不會答應你去。


    楊排長還是不太放心林雲,特別強調。


    林雲趕忙笑著應下,走向前去伸出手,“老王叔您好,接下來就要麻煩您了”。


    老王叔咧嘴笑了笑,握住林雲的手,粗糙的手掌滿是力量感,“林處長客氣了,這長白山俺熟得很,俺帶你們去我的窩子,那裏安全的很。”


    林雲笑道:“那敢情好,接下來就看老王叔你了,你老也別處長、處長的叫,叫我林雲,或者小林都行。


    林雲從口袋裏抽出煙,遞給老王叔。老王叔笑著擺擺手,從腰抽出旱煙袋。“俺抽這個習慣了,你那不得勁”。


    在老王叔的指導下,4人去掉一些不重要的裝備,又帶上幾瓶酒便出發進山。一路上,老王叔在前頭領路,步伐穩健輕快。林雲跟在後麵,欣賞著長白山的美景,隻見四周山峰連綿,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光影。偶爾還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像是山林奏響的美妙樂曲。


    大概行進了2小時,老王叔揮手示意眾人停下。他坐在地上取出旱煙說道:“大家都休息一下,前麵路就不好走,這還是邊緣現在是二月中旬了,偶爾還有人上來撿點柴火,在外前麵就是進深山老林了。如果再早一個月,那是不敢進山的。


    李衛國往老王叔跟前湊了湊問道:“老王叔你們這地方什麽時候最冷,雪最大”。


    老王叔磕了磕煙袋,“十二月到一月最冷,以前人活不下去了,就進山碰碰運氣,希望打到大家夥,可往往葬在這山裏。


    老王叔看了看密林深處,又繼續說道:“俺下麵說的,你們一定要記死了,一、如果遇到狐狸、刺蝟、蛇、老鼠、黃鼠狼能不打就不打,看見以後直接走不要迴頭,我們這裏叫“五仙”。二、如果遇到伐木留下的樹樁不要坐。三、如果萬一走失的話,不要亂跑原地生火,然後隔段時間開一槍,這些你們一定要記住”。


    眾人點點頭,連忙答應。


    李衛國雖然點頭了,但還有點不相信,這山真有這麽邪乎,還有什麽“五仙”,有槍連老虎都能幹死,還怕什麽“五仙”。“老王叔山裏真有這麽可怕”。


    老王叔磕了磕煙灰,沒理李衛國,而是問道林雲。“林處長你信神嗎”?


    林雲一下子被問到了,不信自己為什麽會穿越。信,在這個年代自己這身份是絕對不能說的,現在正破封建迷信。


    林雲思索了一下,大概猜到了老王叔想做什麽,以前網上看到過。難怪從進山開始,老王叔一直沉默不語,可能礙於他們軍人身份不敢做。


    “老王叔你是老跑山人,該遵守的規矩還是按規矩來”。說完林雲踹了李衛國一腳,帶著兩名戰士往前麵走去。


    李衛國剛想開口,被林雲瞪了一眼,老老實實跟著往前走。嘴裏一直小聲說道咱迴事,咱不等老王叔了。


    老王叔見林雲眾人往前走了,一直看不見眾人後,他在東北方向選擇了一棵大樹,將樹根部砍成凹型,再從懷裏取出一小截紅布掛上。然後從包裏取出一小塊肉,三根香,一個碗,兩饅頭,兩個凍梨,一小掛鞭炮。


    老王叔把香點燃插在大樹前麵,依次擺放上凍梨、肉。然後端著饅頭朝四麵八方舉起,口中念道:“山神爺老把頭,請你老人家用飯。”


    然後跪在樹前,開始磕頭,口中念道:““山神爺,老把頭開恩,一賜我們馬到成功,槍響見物;二賜人馬保平安,一切順利。”說完點燃鞭炮,又拜了拜。


    行完拜山儀式後,老王叔臉上露出了笑,稍微收拾一下,急忙追趕林雲。


    “林哥你聽,是不是有炮仗聲”。李衛國問到林雲,見林雲沒理自己,兩名戰士也沒理他,隻好閉上嘴。看見了王叔趕來了,準備上前詢問,結果被林雲踹了一腳,尷尬一笑往前跑去。


    老王叔趕上隊伍後,並沒有提及剛剛的事情。眾人繼續前行,越往裏走,樹林越發茂密,光線也暗了下來。突然,一陣寒風吹過,林雲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時,李衛國小聲嘀咕:“這地方怎麽陰森森的。”


    林雲抬手看了看表,這一下差不多又走了快三個小時了,兩名戰士明顯體力吃不消了,但沒有命令叫停下,仍然堅持著繼續往前走。


    林雲很敬佩這兩位戰士,五人的物資裝備,他兩人背了差不多三個人的量,還有他們自己的武器,在這冰天雪地裏走5小時,確實不容易。


    “老王叔已經下午兩點鍾了,大家有點支持不住了,我們是不是休息一下再走?”


    老王叔也確實有點氣喘籲籲了,畢竟上了年紀,在這冰天雪地裏,深腳淺腳的也不容易。


    老王叔指了對麵半山腰說道:“林處長,你看見對麵半山腰嗎?從這裏繞過去大概半小時左右,那裏是我的一處窩棚,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明天就以這周邊為狩獵場,大家在堅持堅持。


    聽見老王叔說的話,兩名戰士明顯鬆了一口氣。


    那我們再堅持堅持繼續向前,林雲話音未落,前方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似是動物的低吼聲。


    眾人瞬間警惕起來,兩名戰士迅速擋在林雲麵前,抬起槍開始瞄準。李衛國也站在老王叔麵前,舉起了槍。


    老王叔抬手示意大家冷靜,他仔細聽了會兒,說道:“像是野豬的聲音,大家小心點,野豬發起狂來可不好對付。”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頭體型龐大的野豬出現在視野中,有著一對鋒利的獠牙。


    野豬發現眾人,隨即向眾人發起了衝鋒,也許在它眼裏,這幾人就是個小白菜。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隨著“砰~砰~砰”幾聲槍響,野豬倒在衝鋒的路上。


    隨著槍聲響起,原本寂靜寂靜的森林,像翻了油鍋,周圍受驚嚇的小動物們四處逃竄。


    老王叔對著野豬丟了幾個雪球,發現野豬真的死了,才慢慢走上前查看。


    李衛國走上前去踹了野豬幾腳,大笑道:“這野豬真蠢,這趟沒白來,東北的野豬就是大,比我們那裏的野豬大多了”。


    林雲看了看野豬說道:“衛國,砍幾根樹枝,我倆把野豬抬起走。血腥味太重了,萬一引來大型野獸就不好了。


    老王叔點點頭,說道:“對,林處長說的對,就怕引來狼群,那就麻煩了,大家趕快走”。


    一行人走走停停,將近一個小時才來到對麵半山腰,在老王叔的指引下避開了他以前設的陷阱,終於來到窩棚前,眾人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窩棚建在半山腰,由樹木和山洞結合而組成,一半是在山腰中挖的山洞,另一半全是由粗壯的木頭搭建而成。站在窩棚前,還能看見遠處山腳下,有一條小溪穿流而過。


    老王叔見林雲正在打量窩棚,便得意的說道:“這個窩子是當年我們幾個老夥計,用了兩個月時間才修好的,非常堅固。年紀大了,雖然不經常來了,但隻要一有空,我們也會過來加固。就住這裏了,放心吧林處長”。


    “這裏我們還放了一些糧食,簡單的生活用品都有,每次用完我們都會補充,住上十天半個月都不成問題”。說完老王叔打開幾個暗格,裏麵真有糧食。


    李衛國看到以後非常驚訝,問道:“老王叔你們打獵需要這麽久時間嗎?


    林雲雲有點看不下去了,李衛國自從來了東北變成話嘮了,十萬個為什麽?


    “衛國你不冷嗎?趕去趕快撿點幹柴,把火升起來”。林雲指揮李衛國去燒火,自己和老王叔,兩名戰士一起處理野豬。


    眾人齊心協力把野豬處理好,一部分肉切成塊放在鍋裏煮著,另一部分則架在火邊烤著。很快,窩棚裏彌漫起肉香。


    林雲拿起一塊烤熟的野豬肉咬了一口,肉質緊實,香味濃鬱,在喝一口大渣子粥(粗玉米粒),暖暖的,胃裏都舒服極了。李衛國更是吃得滿嘴流油,直唿過癮。


    老王叔喝著大渣子粥,直稱讚林雲手藝好,比平時喝的好多了,喝下去後全身暖和,一直追問林雲是怎麽煮的?


    林雲則是說因為水好和今天大家走累了。其實他在粥裏麵偷偷加了稀釋的靈泉水。


    眾人吃飽喝足後,又跟隨老王叔把窩棚外麵的陷阱修理了一番,才圍著火堆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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