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站台前林雲站莊重地向楊司令,參謀長行了個禮,“楊司令、參謀長,有空來天津,不醉不歸。說完踏上火車。


    楊司令看見林雲上了火車,惋惜的說道:“是個好苗子,可惜咱們留不住。”


    參謀長拍拍楊司令的肩說道:“走了,老楊,有機會去天津找找這小子,場子必須找迴來,這小子喝酒真他媽厲害”。


    兩人想起昨晚是被林雲灌倒了,是被警衛員抬走的,頓時哈哈大笑。在路人不解的眼光中,司令員參謀長上了車,迴守備區去了。


    隨著火車一聲鳴響,火車慢慢啟動,“唉”!李衛國看著窗外一聲歎息。


    劉教授見李衛國歎氣,笑道:“你這年紀輕輕的歎啥氣”?


    “劉教授在東北的時候,我想迴家,但是現在真正的迴家了,我又想留在東北。”李衛國邊說邊吃著鬆子。


    “你不是想留在東北,你是想東北吃的,你個吃貨,你能不能吃你自己的”。一個技術員笑罵道,李衛國正從他口袋裏掏鬆子。


    “我這不是不方便嗎,老張你這小氣鬼,你吃我的山核桃時咋不說,等著我去給你取鬆子”。李衛國起身去行李架上拿包。


    “慢點你慢點,這都是好不容易才塞進去的,你別整亂了,我怕了你,吃吧管夠”。張技術員從口袋裏掏出鬆子,又從臥鋪床底下掏出一個口袋,取出大把大把山核桃放在臥鋪小桌上。


    “大家都吃啊,我可不小氣”。


    林雲看著這兩個活寶,覺得好笑,老張,24歲性格比較活潑,因為愛吃和李衛國關係處的比較好。


    “你倆有啥爭的?這次楊司令他們送的幹貨,你們吃的完嗎”?另一個技術員看著他倆說道。


    “楊司令,他們真大方,這些幹貨夠我們吃一年了”。


    “我用蘑菇換一點山核桃,誰換?”


    “我用榛子換點林蛙,誰換”。


    “我這有鹿茸,老張換點人參行不”。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紛紛拿出這段時間購買的山貨進行互換。


    這間包廂頓時成了東北山貨小集市,各種山貨還不少,還有比較珍貴的,比如鹿茸圓參。


    “你們都注意點,小聲一點,別吵著別人休息”。看著眾人吵鬧,林雲提醒道。


    有人玩樸克嗎?“我來!”李衛國第一個響應,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參加。於是幾人湊在一起開始玩撲克牌。


    剛開始大家還有些生疏,幾圈下來就漸入佳境。玩著玩著,賭注也變成了山貨。輸家要拿出一定量的山貨給贏家。


    林雲手氣不錯,麵前堆起了一小堆山貨。李衛國則苦著臉,他的山核桃已經輸出去不少了。


    就在這時,列車員過來提醒大家聲音小點,畢竟車廂裏還有其他乘客。眾人趕忙收斂了一些。


    可是玩得興起,難免又會忘形。突然,隔壁包廂傳來一陣悠揚的二胡聲,仿佛是一首古老的民謠。這樂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打牌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這拉二胡的水平真高啊。”劉教授不禁讚歎道。


    “要不咱去看看是誰?”李衛國提議。眾人紛紛點頭,暫時放下手中的撲克,朝著樂聲的方向走去,好奇地想看看是哪位高手在演奏。


    眾人來到隔壁包廂門口,隻見一個穿著樸素布衣的老者端坐著,神情專注地拉著二胡。那二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卻在老人手下發出極為動人的聲響,旁邊坐了幾個年輕人。


    眾人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老先生演奏,老者抬頭看向門口手停了下來,“是不是老朽拉二胡影響到了各,老朽向各位道個歉”。老者起身見禮。


    “老先生不敢當,不敢當,是我們被你拉的二胡吸引了,是我們打擾您了,老先生,您這二胡拉得真是絕了。”林雲誠懇地說道。


    老者微微一笑,招唿眾人進來坐。旁邊青年紛紛讓出床位,原來老者京大音樂老師,自幼熱愛二胡,多年來勤加練習才有此造詣。旁邊年輕人都是老者學生,老者帶著學生采風。


    眾人圍著老者坐下,聽他講述二胡背後的文化以及自己學琴的趣事。


    林雲把贏來的山貨放在桌上,請老者眾人品嚐。老者看到桌上的山貨,笑著說起東北的物產豐富,以前也曾去過東北采風,那裏獨特的風情給他的音樂帶來許多靈感。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間氣氛變得格外融洽。李衛國更是主動拿出一些山核桃送給老者,表示敬意。老者欣然接受,並當場拉起一曲歡快的曲子答謝。樂曲聲迴蕩在包廂內,原本隻是好奇而來的眾人,此時沉浸在這美妙的二胡聲與愉快的交流氛圍之中,仿佛旅途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老者又拉了一首曲子後,眾人告辭離開,迴到自已床位,林雲輾轉難眠,火車越靠近天津,他的心情越平複不了,對蘇遙的思念也越重。


    天津公安家屬院,此時蘇瑤也正躺在床上,床頭放著她和林雲在照相館照的照片,她緊緊的盯著照片,旁邊的日曆已畫滿了橫線,一個月了,他終於要迴來了。在思念中蘇遙慢慢睡去。


    “香煙,糖果,玉米餅,麻煩讓一讓,誰要香煙,糖果,玉米餅”。林雲被吵醒了,一個列車員提著藍子沿著車廂叫賣。


    林雲拍了拍頭,難怪他總覺得火車上少了點什麽,上次是不是因為大家都在討論問題,所以沒有關注?


    這叫賣聲和他前世不同,記得前世小時候坐火車列車員是推著小推車,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麻煩腳抬一抬,讓一讓”。


    “同誌麻煩來包煙”。林雲從上輔跳了下來買了一包煙,就靜靜的看著離去的列車員,聽著列車員,“香煙,糖果,玉米餅,麻煩讓一讓”。迴憶一下過往。


    “林哥你想啥了,你現在不去洗漱,等下要排長隊”。李衛國已經幫林雲拿好了洗漱用品。


    林雲真想踹兩腳李衛國,那些逝去的時光,如同流水般無法挽迴,隻能迴味。可現在到好迴味都迴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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