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後,東域界門外。


    飛船剛剛穩穩地停靠下來。


    突然間,一道顯得無比蒼老且帶著些許威嚴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兩人的耳畔炸響。


    “你們這兩個毛頭小子,從哪兒來就趕緊迴哪兒去!如今這四大域,這段日子可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入!”


    聽到這話,虞雲逸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拱手作揖,語氣恭敬地問道:“前輩,能否請您告知晚輩,這究竟是出於何種原因呢?”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自那聲嗬斥之後,那道神秘的聲音便如同石沉大海般,再也沒有任何迴應傳來。


    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忍不住湊到虞澤身旁:“老大?”


    虞澤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


    此次前來東域乃是虞晨所說,但對方居然沒有提前告知這裏禁止外人進入之事。


    不過以他對大族老的了解,既然讓自己過來,那就意味著東域肯定存在能夠順利進入的方法。


    隻不過此時此刻,他實在懶得費心思去琢磨這些,於是隨口敷衍道:“無妨,稍安勿躁。過不了多久,那位前輩自然會哭天搶地、苦苦哀求著讓我們進去的。”


    “叮,恭喜宿主成功吹牛成真,將於七日之後獲準進入東域。吹牛值+2,震驚值+1。”


    幾乎與此同時,那道原本已經沉寂下去的蒼老聲音再度怒氣衝衝地響起。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膽敢在此信口開河、大放厥詞,難道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


    麵對這飽含怒意的斥責,虞澤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依舊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七天後的到來。


    畢竟,對於他而言,隻要能順利進入東域,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看著自家老大這個樣子,虞雲逸也選擇了閉嘴,默默站在了虞澤的身後。


    ……


    虞澤靜靜地佇立在寬闊的甲板上,身姿挺拔如鬆,目光深邃而堅定地凝視著前方無垠的海麵。


    海風輕拂著他的衣袂,發出細微的聲響,但他卻仿佛雕塑一般紋絲不動。


    在虞澤的身後不遠處,虞雲逸同樣筆直地站立著,與前者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也如同虞澤一樣,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神情嚴肅且專注。


    兩人宛如兩座沉默的山峰,已經如此靜靜地站立了整整三天三夜。


    期間未曾有過絲毫言語交流,甚至連肢體動作都極少出現。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虞雲逸傳音向虞澤問道:“老大,我們這樣一直等下去真的能行嗎?”


    虞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同樣以傳音迴複道:“放心吧,那老家夥絕對會現身的。”


    要知道,他可是開掛的!


    係統明確告知他,第七日就能夠進入東域。


    所以,他對此堅信不疑。


    想到這裏,虞澤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誹。


    這統子哥也太不給力了!


    居然不能直接把那老頭給弄出來,非得讓我在這裏苦等七天。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守界門的老人實力非常強大。


    係統對於虞澤的抱怨選擇了無視,隻是默默地扣除了虞澤一萬點的吹牛值作為懲罰。


    ……


    第七日的黃昏時分。


    此時,夕陽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懸掛在天邊,餘暉灑下,將整片天空染成了一片絢麗多彩的畫卷。


    突然,一抹絢爛的霞光猶如一把利劍般穿透層層疊疊的雲層,精準無誤地映照在了界門之上。


    就在這一刻,原本平靜的界門開始泛起微弱的光芒。


    緊接著,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地顯現出來。


    “晚輩虞澤,拜見東老!”


    …………


    莽荒山脈。


    “老狐狸,你虞家到底想幹什麽?”


    白烈緊皺眉頭,滿臉疑惑地盯著前方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大聲質問道。


    虞晨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掛著一抹笑容,輕聲說道:“你說,棋子有可能跳出棋盤成為執棋者嗎?”


    聽到這話,白烈不禁一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迴答。


    沉默片刻後,他才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棋子就是棋子,永遠隻能按照執棋者的意願行動。”


    然而,虞晨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語氣依舊平靜如水:“世間之事,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而且你白家又沒有受影響。”


    白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的確如虞晨所說,他白家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實在沒必要如此計較。


    想到這裏,白烈心中釋然不少。


    不過很快,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追問道:“那你就不怕把其他幾家逼急了?特別是那幾家一直保持中立態度的。”


    虞晨微微仰頭,望向天空,目光深邃而悠遠。


    許久之後,他才淡淡地迴應道:“大世已然來臨,保持中立又能有何作用?或許,他們還應該感謝我推了這一把,讓他們不得不做出抉擇。”


    白烈聞言,眼神變得愈發複雜起來。


    “這是最後一處地方了,走吧。”


    白烈凝視著虞晨逐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


    這家夥究竟打的是什麽算盤?為何自己總是看不透他的想法?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起地上幾片落葉。


    白烈輕歎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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