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陣“父親!”的喊聲,踐踏者·岩峰也是掀開了巫醫的帳篷簾子,出現在了帳篷內。


    在看到自己父親踐踏者·岩心那麵色蒼白,眼眶凹陷的神色後,他也是裝作一副傷心的模樣,立馬衝到了踐踏者·岩心的麵前,高唿道:


    “父親!你這是怎麽了,幾日不見就成了這樣,你可讓我怎麽辦啊~~”


    踐踏者·岩峰一邊喊著,一邊不著痕跡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流出了幾滴淚水。


    一旁守著的侍衛,看到自己少族長這麽擔心自己父親,他們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而踐踏者·岩心聽著自己兒子的話後,也是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到跪在自己麵前的踐踏者·岩峰後。


    他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後便伸出雙手摸了摸他的腦瓜子。


    “好孩子,別哭了,你父親我可是蠻族裏的雄鷹,後麵就會好起來了的。”


    聽著自己父親的話,踐踏者·岩峰也是一時語塞。“好家夥,我就是客氣一下,你咋還當真了,你不死我終究是太子,隻有你死了我才能上去~”


    但是這個念頭又不能說出來,所以隻能裝作一副傷心的樣子點了點頭。


    正當他們二人在父子情深的時候,巫醫祭祀者·暗潮也在收到了踐踏者·岩心需要救治的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趕迴了自己的帳篷。


    結果在掀開自己的帳篷,看到踐踏者·岩心的狀態時,他的心裏瞬間戈登了一下。


    接著便從自己身旁攜帶的背包中,掏出了一個用草藥混合著布匹縫製而成的口罩戴在了臉上後,才邁步朝著帳篷內走去。


    隨著祭祀者·暗潮的影子蓋在了踐踏者·岩心的臉上後, 踐踏者·岩心也是吃力的抬起自己的腦瓜子,看著站在自己頭頂位置的祭祀者·暗潮,虛弱的開口說道:


    “巫醫大人,看看我這是怎麽了,怎麽一下就病的這麽兇?”


    隨著踐踏者·岩心的話說出,一旁站著的踐踏者·岩峰見到祭祀者·暗潮出現後,心裏也是一陣埋怨,但是嘴上卻是對著他說到:


    “是啊,巫醫大人,我父親這是怎麽迴事了,還能不能醫好啊?還有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


    而祭祀者·暗潮則是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話,而是表情嚴肅的蹲了下來,伸手摸在了踐踏者·岩心的額頭上。


    發現踐踏者·岩心的額頭滾燙,並且還時不時的打著寒顫。


    見到這個情況後,祭祀者·暗潮便讓一旁的踐踏者·岩峰去解開踐踏者·岩心的衣服。


    踐踏者·岩峰聽著祭祀者·暗潮的話,雖然有些不願意去脫衣服,但是為了維持自己和善的麵具,也不得不親手將踐踏者·岩心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待到踐踏者·岩心的衣服脫下後,眾人便看到踐踏者·岩心身上就遍布著大大小小的紅點和水泡。


    其中的一些水泡已經破掉了,黃色的膿液直接從踐踏者·岩峰掀開的衣服上麵滴了下來。


    在看到這一幕後,在場的眾人紛紛都是喉嚨一陣湧動,胃裏的東西就想要噴湧而出,但卻被他們給忍了迴去。


    畢竟要是吐在了祭祀者·暗潮的帳篷中,那麽就和死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而祭祀者·暗潮則是沒有去管他們的反應,在踐踏者·岩峰掀開衣服後,他便湊到了踐踏者·岩心的身邊打量起了這些水泡。


    在心中思索一番後,對著踐踏者·岩心到底得了什麽心裏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數。


    於是便對著一旁的踐踏者·岩峰道:“你將你父親抬到一個單獨的帳篷裏去,在帳篷的周圍堆滿柴火!”


    而踐踏者·岩峰聽著他的話,也是心裏一陣嘀咕:“好家夥,這是要做成串燒還是燒烤啊~,還在帳篷周圍堆柴火。”


    雖然嘴裏在嘀咕,但是踐踏者·岩峰他們的動作也不慢,在祭祀者·暗潮說了過後,他們便在一處空地上麵,為踐踏者·岩心搭起了一個帳篷。


    而祭祀者·暗潮則是在帳篷搭好後,便舉起了一旁的火把,就要朝著踐踏者·岩心所在的那個帳篷扔去。


    在場的眾多蠻子,看到這一幕也是紛紛跳了起來將這個火把給擋了迴去。


    而祭祀者·暗潮則是不緊不急看著他們的動作,在火把成功攔下來後,這些踐踏者·岩心的手下便想要過來討個說法。


    但祭祀者·暗潮則是絲毫不虛,隻是微微的頷首示意了一下後,這才冷冷的開口說道:


    “這不是病!這是瘟疫來了!”


    聽著瘟疫的名號,在場的眾人都是大驚失色,畢竟這可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瘟疫的地方。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人的瘟疫,但是瘟疫的名氣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比較重的,畢竟是一個能要人命的病毒和感染。


    所以在祭祀者·暗潮話音落下後,原本圍在踐踏者·岩心帳篷周圍的蠻子也是紛紛的朝後撤去,好像這樣就能夠躲過病毒的感染似的。


    在再三確認自己父親踐踏者·岩心就是得了瘟疫後,踐踏者·岩峰內心的嘴角已經翹到一一定的程度,正當他幻想的時候。


    但是在外人的麵前表現的十分愛自己的父親,想要衝進帳篷中將踐踏者·岩心給背出來。


    結果祭祀者·暗潮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隻見祭祀者·暗潮拿著火把的手輕輕一扔,火把便打著轉直接落在了踐踏者·岩心的帳篷上。


    頓時熊熊的烈火就燃燒了起來,而帳篷中的踐踏者·岩心看到這個情況後,也是隻能忍不住的哀嚎。


    但是好在他隻痛苦了幾分鍾後,就被包裹著他的火焰給燒成了灰。


    在處理完踐踏者·岩心後,祭祀者·暗潮知道還有許多的士兵都被感染了瘟疫,但是古籍上記載的關於瘟疫的內容不多。


    於是便找人先將踐踏者·岩心他們部隊的這個大營給圍了起來,踐踏者·岩心部落裏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後,也發現了情況不對。


    便想要離開大營出去,但是圍著大營的士兵哪裏會讓他們離開,嗬斥著這些士兵都退迴了他們的族地營地中。


    而祭祀者·暗潮則是快步的朝著阿穆爾·鐵鋒所在的帳篷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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