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皺了皺眉頭:“你說她自稱是索爾薩斯近郊自由教會的?”


    巫連和紅鴞齊齊點頭:“怎麽了嗎?”


    西蒙和葵紋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的詫異更甚了。


    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西蒙轉過頭,對著東南邊指了指:“朝那兒看。”


    雖然大部分的自治城市都會選擇坐落於地勢平台開闊的地區,身為相當大的一座自治城的夜城也不例外,但它的主城區,也就是中心城區的位置,卻是要比邊緣的其他城區高上那麽幾十米的海拔的,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站在中心城區,如果角度夠好、視力也不錯的話,的確是可以望得很遠的。


    順著西蒙手指的方向,巫連的目光穿過一座座樓梯與街邊建築,看到了極遠處的一塊地區,那距離就好像是隔著很遠的地方在看一座山,但那片地區的顏色則呈現出一抹病態的暗黑色,如果再仔細看的話,也能發現那上麵有一些呈暗紅的不知名植被覆蓋。


    “那裏是異陸,你平時都在城市深處打打殺殺,但別忘了——”西蒙迴過頭看向巫連:“夜城和科隆沃城,好巧不巧,正是瀕臨異陸邊緣的兩個自治城。”


    葵紋也開口,補充道:


    “小哥,那個你口中的修女,她所說的索爾薩斯......”


    “就是那個方向,血災反應最嚴重的一塊異陸區域。”


    巫連的瞳孔在聽到她這麽說後輕微地一震:


    “你是說,那個艾瑞爾是從異陸跑過來的?”


    西蒙咽了口唾沫,顯然他也隻能想到這個緣由,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是很想承認。


    身為直席刃禦師,縱使他不像哨政刃禦師那樣參與過異陸開發的任務,但同樣知道那些位於異陸的刀娘對這個世界上的人們誘惑力有多大。


    一把傳奇伶刃姬,足夠使一整個自治城為之瘋狂了。


    經曆不知多少場風風雨雨與世間糾紛的她們,不僅絕對夠強,也是絕對夠稀有的。


    眼下巫連說有一位傳奇伶刃姬就這麽堂而皇之地躥到了夜城,甚至還是為了追殺他和紅鴞的,西蒙怎麽敢輕易相信,又怎麽可能不驚訝?


    但他知道巫連沒有說這個謊的必要,何況這裏滿地的重型近戰兵器的戰鬥痕跡更是足夠說明一切。


    簡單的思索過後,西蒙拍了拍巫連的肩膀:


    “這樣,這事兒你先別多想,我迴頭會著重調查一下這件事,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給你消息的,權當是我對你的報答了。”


    巫連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不過自己想了想倒也對,


    畢竟他可是幫西蒙解決了一大難題,不出意外的話,夜城屬席甚至有可能出於他的麵子給西蒙升職。


    在見識過巫連究竟變態到什麽程度之後,他們可太想息事寧人了,讓這尊殺神閑一閑有什麽不好的。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哈,你也快迴酒吧去吧,”


    見巫連沒迴絕,西蒙嘻嘻一笑說道,隨後像是又想起來了什麽一樣提議道:


    “對了對了,後天似乎會有一場刃禦師對決賽,我這邊有票,有時間可以帶著紅鴞去看看?就當是觀摩一下那些正常刃禦師是怎麽打架的好了。”


    他刻意把“正常”這兩字咬得很重,巫連臉上的表情更加無奈了:


    “行行行行行,看完比賽記得請我吃飯哈。”


    “哈哈~包的老弟,那就不和你多說了,我這就迴去幫你查!”


    紅鴞滿臉無趣地揮著手,直到遠處跟在自己主人身後朝這邊揮手道別的葵紋消失在視線裏,方才扭過頭看向巫連:


    “親愛的,這事肯定有蹊蹺。”


    “還用說嗎......蹊蹺大了。”


    巫連搓了搓下巴,眼中的凝重越來越明顯。


    一個從異陸跑過來的刀娘,為什麽就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


    她口口聲聲說著紅鴞是所謂的漏洞和汙穢,如果真是和血災有關係的話,那她這麽做的意義又是什麽?身為無主刀娘,她又究竟是為誰而戰?


    想了又想,直到巫連察覺到路人走過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的目光,這才晃了晃有些酸疼的腦袋:


    “走吧,先迴店裏。”


    這種事又不是幹站著摸下巴就能想清的東西,何況就算西蒙答應了他會調查,他也同樣覺得,讓老鷺和淮姐一起幫忙,這事能解決地更快些。


    “吱呀——!”


    地下室的門傳來熟悉的聲響,巫連推開門走進去,見屋內隻有雪長淮一人,習慣性地把風衣外套摘下來放在衣架上掛好後,走過去問道:


    “老鷺呢?”


    雪長淮從一堆文件裏抬起頭來——顯然,在老鷺和自己這些天事情的影響下,她之前所說的洗手不幹也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見是巫連走了進來,她摘下那副目鏡:


    “他啊,又去帶著那個刀娘閑逛了唄,要我說啊,你們這些當了刃禦師的就是喜歡嘚瑟,哪天把命玩沒了就開心了。”


    巫連和紅鴞相視一眼,不由嘴角抽了抽。


    沒想到老鷺還是那種拿了刀就會手癢癢的人啊,真是苦了那把不太喜歡動手的苗刀了。


    “不過你也來得正好,剛剛有人給你來了電話。”


    巫連的眉頭頓時蹙起,眼中也警覺了不少:


    “我沒給任何人留過這裏的號碼。”


    “嘖嘖嘖,”雪長淮咂了咂嘴,解釋道:“這麽緊張幹什麽嘛,我說的是你之前在科隆沃住所的電話,那是白野鷺的提議,你們畢竟之前是科隆沃人,就這麽唐突地轉移過來,有些人啊事啊,聯係起來會很麻煩,所以我們利用關聯網,動用了一點小手段——”


    她扭過頭朝牆上指了指,巫連這才看到,在地下室那一側的牆壁上,不知何時開了一個直徑半米有餘的孔洞,從其中牽扯出一道暗黑色的粗壯線纜,像是由很多根老式電線組成的。


    雪長淮拍了拍與那線纜其中的幾根連接著的、一台放在吧台邊上,長得很像白野鷺那個單兵通訊儀的機器:


    “這樣,別說是你家和發白萬事通了,夜城七成的電話線路,隻要我們想,隨時都可以監聽得到。”


    巫連的確對這種技術和效率感到驚訝,但更讓他好奇的還是打給自己的那封電話的內容:


    “所以說是誰找我?”


    “哦,那人你不是認識嗎,白野鷺他也見過,”


    雪長淮心不在焉地繼續低頭鼓搗自己的那台機器:


    “鋒刃訓練場的老板,他說自己轉正了,想邀請你去參加他那邊舉辦的一場正規刃禦師對決賽......


    時間嘛......好像是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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