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老板眸光一動:“哎~你看,我這不是說小夥子你聰明嘛,其實也沒啥,就是......今晚過後,到我場子的觀眾很多肯定都是衝著你們二位來的了,所以......”


    紅鴞搶過話頭:“所以,你要用這些錢壟斷我們,隻在你們這兒打比賽,讓你掙得更加盆滿缽滿的,對吧?”


    老板嘿嘿一笑,似乎還想辯解:“真要說也確實是這麽個理,不過我賺的越多,二位的錢也自然少不了的。”


    紅鴞還想說些什麽,而這時巫連則點點頭,伸手一把接過錢箱:


    “沒問題。”


    “哎!小夥子的確是爽快人哈!那就這麽定了!明天咱們再見哈,來了就直接找我!”


    紅鴞兩三步追上拿了錢埋頭就走的巫連,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哇,不是吧,主人,你這就把咱們賣給他了啊?以後可都要給他打比賽了啊。”


    巫連嘴角勾著笑,一邊走一邊打開錢箱,在看到映入眼簾的大排綠花花鈔票時方才放心地將其合上:


    “你想太多了,小鴞,咱們不會再打第二次比賽了。”


    “......你的意思是?”紅鴞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巫連,睜大了紅色的雙眼。


    巫連看著漸漸在狹窄巷子盡頭顯露出來的燈光,平靜開口:


    “刃之陸有三千多座大小規模各不相同的獨立城市,同樣也有著不斷崩裂又凝合的聯邦,在這些城市裏,刃禦師和伶刃姬的數量數不勝數。


    而我的目標從來都沒改變過,那就是成為最強的刃禦師。”


    “可是,主人,怎麽樣才算是最強?殺光他們?”


    巫連不置可否地迴答:“不算是,但也算是。殺光所有刃禦師的確能有效地證明我就是最強的,但這同樣也意味著我們要同時挑戰這片大陸上幾乎所有的刃禦師和刀娘,是個很大的工程。”


    紅鴞看著他那閃爍不斷的眸光,終於問出了那個哪怕是她也想不通的問題:


    “可是,這麽做的意義呢?”


    巫連目視著前方,淡然一笑:


    “小鴞......”


    “在我看來,這裏就是個戰鬥的世界,它的主旋律,包括這個世界上的刃禦師和伶刃姬,都無一例外,是為戰鬥而生的。


    世界看似已經隨著城市與秩序的建立而趨於穩定,但實際上由於刃禦師的存在,強勢單體過多,會導致這所謂的秩序也早晚會分崩離析。我想,這也是上麵那群人要在考核或者其他方麵上壓製新的刃禦師產生的原因。


    而既然我來到了這樣一個混亂的、強者如雲的、為戰鬥而生的世界,那為什麽就不試試成為最強、挑戰比自己更強的呢?”


    巫連看向紅鴞,後者怔怔地和他對視著,卻看不清對方眼中所充斥著的感情究竟是什麽。


    “小鴞,每次你揮刀時,我都會感覺到無與倫比的舒暢,仿佛我本就該帶著你戰鬥下去,一場又一場。”


    “這種感覺令我癡狂,就好像......做完某些遊戲裏的任務之後,你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成就感一樣。”


    紅鴞歪了歪頭:“聽不太懂。”


    巫連愣了一愣,隨後笑著按上她的腦袋:


    “也罷了,你理解起來可能確實有些難。如果這個世界就是一本小說的話,那我相信,自己此刻所正在做的,也正是我的讀者想看的。”


    紅鴞狡黠笑著握住他的手:


    “好啊,你想做什麽我就跟著做什麽。那麽,第一步呢,親愛的?”


    巫連依舊是怔了下,顯然對這個稱唿依舊是有些不太習慣:


    “首先,咱們要離開科隆沃城,這裏的氛圍越來越不對,已經不能待了。在這之前,先去幫老鷺把他的萬事通收拾妥當,然後解決西蒙那邊調查你的事情,等一切都打理好了,咱們就動身離開。”


    “離開,去哪裏?”


    “也許是夜城,當然,如果那時候我們沒有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的話。”巫連眼神隱隱發冷:


    “如果你、我,或者老鷺在那之前出了什麽事,那就先把麻煩事解決了,再另做打算。”


    二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碎碎念著,沿著已經逐漸寬闊、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的街道,走向萬事通的方向。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今晚,“血鴞”的名號已經如風卷殘雲般席卷了整座科隆沃城的地下脈絡,一位神秘的風衣男子與他的秒殺刀娘,很快便成為了這座城市裏的亡命之徒人盡皆知的話題。


    後半夜,一家不大但人很滿的酒吧內,一位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推門走進,在吧台前坐下,點了杯燃了肉桂的“教父”。


    酒很快便被推了上來,可就在他拉下麵罩準備品嚐時,貼在酒保身後牆壁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勞駕,能把那個給我看看嗎?”


    酒保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照片,聳聳肩,將其從牆上摘下來:


    “剛剛才貼上的,很帥對吧?我還以為你是在cos他呢。”


    艾蘭的目光緩緩凝聚在照片中那一起站立在血泊中的二人上,隨後更加仔細地看著照片中那位渾身是血的銀發女孩的樣貌,過了許久,方才緩緩將照片遞迴:


    “這是?”


    “啊,你沒去看今晚的鋒刃對決賽啊?這是我當場拍下迴家洗出來的,我一直對刀娘挺感興趣的,買票花了我不少錢呢,不過看著真過癮啊。”


    “我一般對地下賽事不感興趣,另外我是想問,這上麵的人叫什麽名字?”


    酒保滿不在乎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杯子:“好像叫什麽......巫?巫什麽來著,哦對,巫連?”


    艾蘭的瞳孔頓時緩緩一縮。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叫他們那個新代稱,血鴞!怎麽樣,是不是挺帥的?跟你說啊,那小子的刀娘相當離譜,連著把四個刃禦師和他們的刀娘都砍了!相當殘暴啊,我再跟你說......哎?怎麽走了?你還沒喝呢啊,哥們!”


    酒保的聲音在身後越來越遠,艾蘭推開酒吧的門走出來,迎麵看見的便是他的那位藍發刀娘。


    “怎麽了,主人?這麽快就出來了嗎?”


    “有意外收獲。”艾蘭說著,拉開一旁的車門坐了進去,而那位藍發刀娘則坐進了駕駛位,鑰匙一擰,款式看起來有些老、但居然是靠電力驅動的車輛便逐漸加速,沿著街道一側行駛。


    “什麽收獲?”


    “我想,我們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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