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巫連沉默了片刻,隨後眼中隱隱掠過一絲寒意。


    “我想確認一下,這裏的,上麵的,是不是手裏都不太幹淨?”


    老板笑著,似乎有些不可思議:“想啥呢小夥子,經常混在這兒的,誰沒幾條人命啊。”


    聽到他的話,始終未發一言的紅鴞叉著腰,嘴裏輕飄飄傳來一句話:“哦?那你還叫我主人來,豈不是拉他下水了?”


    “呃......嘿嘿,別誤會,我這不是看你們暫時沒法參加正規賽嘛,手裏肯定缺錢對不對?放心,小夥子,隻要打贏一場,就是這個數!”


    “三萬?”


    “三千。”


    有些滿臉黑線的巫連看著他伸出的三個手指,表情沒有太大波瀾:


    “也罷,那要是從頭打到尾都贏了呢?”


    “啊?”老板顯然對他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依舊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萬!而且隻是作為擂主最後獲勝的獎金,每一場勝利另算!”


    巫連很幹脆地點了點頭:


    “行,我了解了,我一會上去就打他嗎?”


    “啊,如果新所田能守住接下來這幾個人的攻擂,那確實,輪到小夥子你的話,對手就是他。”


    巫連走到離擂台最近的一排座椅上坐下,目光始終盯著擂台,而老板跟在他身後的行為也吸引了周圍一些觀眾的注意。


    “哎哎,小夥子,候場在那裏,這裏是觀眾——”


    “這兒看起來很近,等他打完,我下一個就上,比較著急。”


    “啊???”


    巫連的目光淡漠,從場上挪到訓練場老板臉上,聲音十分平靜,卻仿佛擲地有聲:


    “我有辦法,把你的比賽氛圍炒起來。”


    “可是......”


    “去安排吧,老板,我相信你做得到,當然,你也絕對不會為這個決定後悔的。”


    老板看著巫連那不容置疑的目光,竟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好!如果你打得夠精彩,錢不會比我之前說的少。”


    “一言為定。”


    ......


    決鬥場上,兩對刃禦師與刀娘之間的戰鬥也終於快要落下帷幕。


    隻見花棧手中的太刀揮舞頻率越來越快,竟也隱約有了化作殘影的趨勢,雖然沒有接觸過,巫連看不到她的數據麵板,但他很肯定,這花棧肯定也是敏捷不低的一把刀。


    不過很顯然,除了刀娘之外,新所田作為刃禦師的操控能力也是他們微操勝券的原因之一,他對殺意釋放的掌控並不賴,花棧的眼中不斷顯露出隱約的紅色波動,但她的意識並沒有被侵蝕殆盡,身體的戰鬥本能依舊在起到作用。


    這也是正常的刃禦師戰鬥時所應該讓伶刃姬保持的較好狀態。


    而反觀另一邊,雙刀少女顯然已經因為對手的步步緊逼而喪失了殺意釋放的最好時機,眼下正節節敗退,身上不斷出現著或長或短的細小傷口,而她的刃禦師麵色也越來越差,感官共享傳來的劇痛正在讓他的指揮變形。


    敗局已定。


    在巫連心中默念這四個字的同時,花棧的刀鋒已然落在了那位雙刀少女的脖頸上,而後者的刃禦師也連忙大喊:


    “我投降!住手!”


    但顯然,他晚了一步。


    下一秒,那柄太刀的刀刃幹脆利落地斬下了雙刀刀娘的頭顱,攜帶著被一同斬斷的頭發掉落在地,滾到了她的刃禦師腳邊。


    “幹脆利落的一擊!當場拿下!不愧是今晚的擂主新所田!讓我們把掌聲送給他和他的刀娘花棧!”


    主持人戴維見狀,連忙對著麥克風開始烘托氣氛,鼓舞著比賽氛圍,而隨著他熱情澎湃的喝彩,場上也傳來一陣不大不小的歡唿與鼓掌聲,巫連則忍不住皺了皺眉。


    沒錯,看來在這種比賽上,砍人是需要斟酌的,但刀娘並不需要。


    充其量,她們在某些人的眼裏也隻不過是消耗品罷了,刀娘戰死,就和刀刃崩斷報廢一樣尋常。


    “額啊啊啊啊啊!!!”


    精神鏈接時刀娘被擊殺,這對刃禦師而言是十分驚人的痛苦,雖然不會對本人產生任何影響,但那種身臨其境的痛是切實的。


    在地上咆哮哀嚎著打滾的刃禦師很快便被工作人員抬了下去,而花棧也隻是揮了揮刀刃上沾著的那刀娘的血,淡然瞟了一眼已經化作崩碎刀片散落在地的雙刀刀娘,便收起刀,迴到了新所田身邊。


    “哎呀哎呀,真抱歉,兄弟,沒聽到你的投降呢,下次記得早點說,別逞強不就好了嘛。”


    紅鴞看著新所田那明顯和“抱歉”不沾半點關係的幸災樂禍表情,饒有興致地輕笑:


    “真胡說,他明明是故意的嘛。”


    “哦?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我剛剛接到通知,有一位昨天才拿到刃禦師資格證的新人,居然指名道姓要優先挑戰我們今晚的擂主!讓我們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主持人戴維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巫連也忽然間感受到幾道光線隨著射燈打在自己身上。


    而立在場上的新所田也向下看去,在看清巫連的麵龐後輕蔑一笑:


    “看起來又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臉,真沒意思,希望他能早點認輸,可別哭鼻子了。”


    而站在他身旁的花棧卻將目光放在紅鴞的身上,不知為何,她心底總隱約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主人,也許我們並不能輕視這種敢於挑戰的對手。”


    “多慮多慮,你放心吧,花棧,三刀之內,解決他的刀娘!等比賽打完拿到錢了,我給你用最好的刃藥好好抹一抹,據說對刀娘的皮膚也不錯哦?這樣我們晚上還能......”


    巫連無視了周遭的呐喊和異樣的視線,起身徑直走上擂台:


    “走吧,小鴞。”


    “有什麽作戰計劃嗎?”


    紅鴞問道,隨後一邊走著一邊和巫連進行著精神鏈接。


    巫連的雙眼霎時間變為血紅色,他的嘴角輕輕一勾:


    “我觀察過,他們在戰鬥時相距不會超過十五米,你的速度和攻擊都夠,而且我敢保證,你要比她快得多。”


    “主人,你的意思是......?”


    “隻需要一刀。”


    巫連的眼神在血紅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仿佛跳動著帶有些許挑弄意味的濃濃殺機:


    “就一刀——連人帶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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