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汀一直沒有出現,程徽提著刀,快步走進了宮殿。


    魏汀穿著明黃色的衣服,坐在龍椅上。


    如果程徽沒有會錯意的話,那麽魏汀就是在等著他。


    他雲淡風輕地等著程徽。


    程徽握了握手中的劍,“魏汀!你就認輸了嗎?!”


    魏汀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酒,“皇弟,你和別國勾結,毀我國土,就算讓你坐上皇位又如何?”


    臉上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


    程徽呸了一聲,“你冠冕堂皇的樣子實在讓人作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們也有勾結!”


    “先皇其他兒子就是這樣被你殺死的吧!”


    魏汀喝酒的手一頓。


    嘴硬道:“那又如何?!不管怎麽說,我從不曾將人帶到皇宮裏來!”


    “況且,我在位這麽多年,除了奪權的時候,從未和外國的人有過不正當關係!”


    魏汀知道自己敗勢已定,如今,也隻好說說話,想要從道德方麵,壓製程徽放他一馬。


    程徽又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魏汀,你不要廢話!”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殺我母親,毀我家園!”


    “如今,我要你以命償命!”


    魏汀坐在龍椅上巋然不動,“要殺要剮隨你便!”


    “朕是皇帝,是這天下之主!”


    “我要殺你,殺你母親,誰人管的了我?!”


    “要怪就怪,誰叫你是先皇的孩子呢!”


    “還長的那麽相似!”


    程徽已經不想和他說廢話了。


    提劍就刺了上去,魏汀卻出乎意料地拋出十幾枚刀片,朝程徽飛來。


    每一片都帶著淩厲的殺意。


    “明光聖朝的人我管不住了,但是,今天,我要拉你給我陪葬!”


    魏汀一改剛剛雲淡風輕的樣子,眼神變得兇狠,猶如一條毒蛇。


    程徽也不懼,提劍就衝上去。


    溫幸和溫溪他們解決了外麵的事,就到這裏來看兩個人的對決。


    程徽的武功不差,但是內力還是比不上練功多年的魏汀。


    程徽隻在君奕那學了些應急的招數。


    兩個人打的熱火朝天。


    君奕看了一會兒,隨意說:“他不行了,你們就去幫幫他,別讓他死了。”


    “我先迴去了。”


    “剩下的事,你們做好收尾。”


    說完,他不等人說話,就走了。


    徒留二溫麵麵相覷。


    “君兄也真是的,把這些全部交給我們?”


    “認命吧,嫂嫂還在家裏等著他呢!”


    兩個人唉聲歎氣,無語望天。


    但這些和君奕沒有關係,他現在就是想趕緊迴到兩個人的小宅子裏。


    沒準還能碰上還沒就寢的的薛荔呢!


    思及此,他的輕功使得更快了。


    迴到宅子裏,薛荔還是睡著了。


    ——————————————————


    魏汀死了,被丟去了亂葬崗。


    程徽受了重傷,被溫幸叫來的大夫帶去治療了。


    他暈過去的前一秒,還在交代自己的副將,傳一封信到廖敏婷那裏。


    至於魏汀娶迴來當擺設的後宮妃子,全部遣散迴家了。


    被一頂頂小轎子送迴了家中。


    至於她們未來的命運,就不得而知了。


    值得一提的是林瀟瀟,她帶著魏汀生前給她的金銀財寶從地道跑路了。


    也沒有人去為難一個弱女子。


    便也沒有人去找她。


    林瀟瀟逃出來的時候,拍拍胸口,隱姓埋名找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了下來。


    身上的錢財夠她大手大腳的花上好幾輩子。


    薛荔自然是被君奕娶迴來當了明光聖朝的太子妃。


    後妃被遣送迴家的時候,宮內傳出了消息。


    一些有良心的父母就帶著家人在家門口等著。


    包括薛家。


    薛父一個站在薛家大門口,在秋風瑟瑟,黃葉飄飄裏等著。


    薛父隻有薛荔一個女兒,自然是偏寵到了極致。


    迴來的時候,薛荔還帶著一個男人。


    薛父老了,有點老花眼。


    握住女兒的手,顫顫巍巍地問:“這小夥子是誰?”


    薛荔還沒有說話,君奕就把臉上的黑布揭下來了。


    呲著個大牙,在昏暗的夜光裏,白的晃人眼。


    從薛父手裏撈迴了薛荔,牽著薛荔的手,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


    “嶽父大人。”


    薛父:…………


    他兩腳一滑,認出來這是之前去薛荔身邊保護的人。


    也是他威脅的人。


    大驚失色。


    急急忙忙地拉過薛荔,“女兒啊!你怎麽和他混在一起了?!”


    “他失憶了,還隻是一個護衛,哪裏可以給你富裕的生活!”


    “爹再給你找一個青年才俊!”


    薛父拉著薛荔的手說。


    薛荔看著原主的父親滿眼都是對薛荔的疼愛,心下暖了暖。


    “爹,沒事的,君奕他很好。”


    薛父恨鐵不成鋼,“閨女!他哪裏好了?!”


    “之前我讓他去皇宮裏保護你,他還不情不願地!現在怎麽就喜歡你了?”


    “你也不想想,為什麽?!”


    薛父就是不願意認下這個女婿。


    “之前,我還說把你許配給他,他也不要。”


    薛荔看了一眼君奕。


    “爹,我們先迴去吧,外麵有點冷。”


    薛荔隻好打哈哈。


    薛父一聽薛荔冷了,自然就趕緊拉著薛荔迴家了。


    兩個人進去後,君奕也想跟著進來,薛父瞪了一眼,到底沒有拆穿。


    “行吧!你準備準備,我看看你有什麽實力娶她!”


    薛父氣唿唿地拽了拽自己的胡子,自己先進去了。


    隻留下兩個人麵麵相覷。


    薛荔看著君奕那透著委屈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你還笑!嶽父他都不承認我!”


    薛荔拍了拍他的手,“沒事沒事,他就是說著玩的。”


    薛父來找君奕說話的時候,還不準薛荔進來聽。


    一個時辰後,兩個人才出來。


    薛父對君奕的臉色才好了起來。


    再見,君奕的手上拿著一個玉佩。


    沒有什麽標誌性的圖案,但是卻能夠輕易地看出這塊玉價值不菲。


    薛荔在房間裏等著。


    邊看話本子,邊等。


    “小姐,老爺說讓您去前廳。”


    薛荔疑惑的放下書,然後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前廳。


    前廳裏,薛父一改剛剛對君奕的不滿,反而變得誠惶誠恐。


    薛荔一進去,就聽到了薛父的拒絕聲。


    “殿下不要客氣,該是我們高攀了這門親事。”


    “嶽父這一稱唿當不起當不起。”


    君奕倒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繼續我行我素。


    “這不合禮數,日後,我與荔荔成親了,您自然是我的父親。”


    薛父一聽,臉色就像吃了半斤蒼蠅一樣。


    “這…………”


    “實話實說吧,我們薛家是個小門小戶,哪裏能嫁到……當太子妃呢?”


    君奕抿了抿茶水,義正言辭的說。


    “嶽父不用緊張,荔荔在我那裏隻需要做她自己就好了,我不會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


    “再說了,荔荔不僅僅是我的太子妃,更會是未來明光聖朝的皇後。”


    “沒有人敢強迫於她。”


    “…………”


    薛父徹底沒有話說了。


    他明白,麵前的男人不過是和他走走商量的流程而已,到了時候,他的女兒自然就會被他強娶。


    薛荔一看薛父難看的樣子,就明白了兩個人還沒有談妥。


    但她現在來都來了,自然,也就出聲了。


    “爹,您叫我?”


    迴答薛荔的是薛父懵逼的臉色。


    薛荔看了看君奕,一看,他的眼睛就是詭計得逞的光。


    她瞪了一眼,看穿了君奕的把戲。


    “沒關係的,爹,我可以常迴來看你。”


    薛父看到薛荔堅定的目光,自然也知道自己勸不了什麽了。


    既然孩子都覺得可以,自己這個做父母的自然也沒有理由去阻攔。


    是對是錯,都自己去瞧瞧就好了。


    薛父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行吧!”


    “女大不由娘!你娘早早走了,我這個做爹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過得好。”


    “荔荔呀!要是在那兒受到委屈了,就迴爹這,家裏還是有房子的。”


    薛父確實很無奈。


    第二年的夏天,倆人成親了。


    成了兩次。


    先是在薛家成了一次,沒有請什麽達官貴人,就是一家人,還有朋友什麽的聚了聚。


    溫幸,溫溪,水落,石出,花紅,柳綠,廖敏婷,程徽這幾個人,見證了薛荔和君奕的婚禮。


    然後,在薛家度過了新婚蜜月之後,又在兩個月後,迴到了明光聖朝,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明光聖朝的皇帝,也就是君奕的父母親也是一世一雙人。


    帝後二人也開明,不屑於利用兒子的婚事去牽製朝廷的官員。


    所以,薛荔的身份他們並不在意。


    “兒子喜歡就行了。我們還管那麽多幹什麽?!”


    皇帝說。


    薛荔就順順利利地嫁給了君奕。


    趁著明光聖朝的現任皇帝還身強力壯,君奕拉著薛荔在外遊山玩水。


    懷孕了,才迴來。


    薛荔挺著孕肚之後的脾氣變得有點陰晴不定。


    因為激素的原因,時不時的就會落淚。


    把君奕哭的心疼壞了。


    好在,經過了幾個月的折磨,還有一次分娩的巨痛後,她誕下了一個香香軟軟的小公主。


    小公主一生下來,就是板上釘釘的未來女皇。


    君奕看到薛荔生孩子一盆盆血水端出來之後,就說什麽都不肯再讓薛荔生孩子了。


    “女兒也好,女兒更加聰明伶俐,還懂事。”


    君奕說,防止薛荔亂想。


    薛荔倒不會亂想,隻是害怕皇帝皇後不滿意。


    事實上,皇帝皇後也沒什麽不滿意的。


    畢竟,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思想總是要前衛一點的。


    ——————————————————————


    我叫君蘭。


    我父親是君奕,母親是薛荔。


    我和父親的性格更像些,所以,我們總是在暗戳戳地比賽,看母親會更喜歡誰。


    母親應該是更喜歡我的。


    因為她經常親親我,還會抱我。


    母親的懷抱香香的,軟軟的。


    比父親那一身硬邦邦的肌肉舒服多了。


    所以我就想,日後我也要娶一個香香軟軟的夫婿,和母親一樣就更好了。


    我生來就是未來女皇。


    所以我要學很多東西。


    文章,計謀,騎術,劍術,等等。


    每天都很累,但是很充實。


    我才不會像父親那樣呢!就知道粘著母親!羞羞臉!


    皇爺爺和皇奶奶是兩個可愛的老人。


    特別特別可愛。


    每每父親偷偷摸摸帶著母親出門遊玩的時候,我就會去皇奶奶那裏尋求安慰。


    而皇奶奶也不會敷衍我,而是立即洋洋灑灑寫下好幾張大紙字,去罵遠在天邊的父親。


    姥爺也很好。


    姥爺住在宮外,他說他不喜歡皇宮裏的死氣沉沉,還說,像我這樣的漂亮小娃娃,就應該在藍天白雲下快快樂樂地奔跑。


    而不應該整天待在書房裏學習那些無聊的文章大道理。


    可是我不覺得無聊呀!


    我覺得老有意思了。


    我總是覺得,我肯定可以把我們國家帶到更輝煌的時代。


    我的名字也會名垂青史。


    ——————————————————————


    (程徽x廖敏婷)


    那次政變,我們贏了,隻不過,在和魏汀打鬥的時候,我身受重傷。


    我在暈過去的前一秒,叫身邊的人給敏敏送信,向她求親。


    讓我感到幸福的事就是,我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敏敏。


    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旁邊還放著我寫給她的信。


    敏敏自己來找我了。


    那一刻,我的心似乎被什麽東西撐得滿滿脹脹的。


    身上的傷好像也不痛了。


    我想叫她,但是喉嚨幹澀,發不出聲音來。


    我並不算多麽舒服,但是我就是這樣看著熟睡中的人,一眼不眨的。


    後來,傷好之後,我向敏敏求親了。


    在見證君太子和薛小姐的婚禮之後,我們也結婚了。


    說來也奇怪,君奕是我的恩人,沒有他,我早就死在了魏汀手上,更別說報仇雪恨,碰到敏敏了。


    而薛小姐,竟然也算是敏敏的恩人。


    敏敏在她的宅子前暈倒的時候,是她叫了大夫。


    緣分就是這麽奇妙。


    我對他們充滿感激。


    當然,這肯定不是我將皇位拱手相讓的原因。


    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我就沒有那樣的本事。


    如果我要上位,那意味著我陪敏敏的時間就會大大縮小。


    再迴憶起我的母親。


    就是因為皇帝,所以才苦了一輩子。


    我隻要把敏敏代入到我母親的生活,我的心就止不住的一抽一抽的疼。


    母親我沒有護住,但是敏敏,我現在有能力,我不願意讓悲劇再次上演。


    敏敏在我們成婚四個月後就生下來了一個男孩。


    我有點嫌棄。


    為什麽不是女孩呢?


    好吧,隻要是敏敏和我的孩子,我就會喜歡。


    我給他取名叫程煜。


    他像極了敏敏,明明是個男孩,卻嬌氣極了。


    每當我想要鍛煉他的男子氣概的時候,他就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得去找敏敏告狀。


    敏敏就會護住他,來給他說好話。


    “夫君,孩子還小,別那麽嚴厲。”


    每到這個時候,我也好委屈的。


    男孩怎麽可以沒有一點剛強呢?!


    所以,我每每看到君太子家的女兒,就喜歡的不得了。


    那小姑娘堅毅得很,每每訓練到深夜,也不喊苦和累。


    寫文章,騎馬射箭,都是一把好手。


    真是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要不是身份原因,我都想認那小姑娘做幹女兒了。


    對比起我的孩子,那簡直是…………


    可是說來也怪,平時講究的要命的程煜,在那小姑娘麵前也是乖乖巧巧的。


    那小姑娘叫他去抓大鵝他也去,完事了之後,身上全部都是鵝毛,好笑死了。


    似乎潔癖不存在一樣。


    兩個人從小玩到大。


    我們也沒有想到,到了最後,程煜這小子還能當迴皇後娘娘。


    沒錯,那小姑娘登基的第一時間就是給我家下聘,說要娶程煜迴家當皇後娘娘。


    我們哪有不願意的?


    就害怕平時懶懶散散,嬌裏嬌氣的程煜會丟人現眼。


    自家的孩子,總是有點拿不出手的感覺。


    為此,敏敏又和我生氣了。


    她拽著我續起的胡子,氣唿唿地說:“程徽!我們家煜煜才沒有你說的那麽不爭氣呢!”


    “煜煜畫工不是很好,那畫的人物山水栩栩如生,多好看!”


    好吧,我們家臭小子也算是優秀的。


    但我就是覺得君小姑娘吃虧了。


    沒關係,他們開心就可以。


    ——————————————————————


    程煜就是我,我就是程煜。


    我真的好喜歡蘭姐姐。


    那麽漂亮,我也不錯,我們還是青梅竹馬,最適合永遠在一起了。


    永遠在一起就是要結婚的,就像爹爹娘親一樣。


    爹爹卻嫌棄我。


    不過,誰管他呢?


    一個滿臉都是胡子的大老粗。


    不像我,我可是方圓幾百裏最最最嬌嫩幹淨的小公子。


    我親耳聽到蘭姐姐喜歡香香的夫婿。


    我覺得我就是最合格的夫婿了!


    所以,我從小就想嫁給她。


    嗯……雖然,沒有男人嫁人的說法,但是,從我開始,就有啦!


    今天是我和她的大喜日子,我看著她穿著大紅色衣服,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窈窕身影,不禁眼熱。


    [她終於是我的了!]


    [誰也搶不走!]


    好開心ヾ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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