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陸林凡、張梓萱二人便來到蒙元大營前。


    營前守衛見有人深夜前來,立刻戒備,長槍如林般指向二人。


    陸林凡勒住韁繩,高聲喊道:“我二人乃大興軍隊使者陸林凡、張梓萱,奉嶽武穆副帥之命,前來送信,煩請通傳鐵木迭兒大帥。”


    守衛們麵麵相覷,一名頭目模樣的人打量了二人一番,見他神色鎮定,不似有詐,便吩咐手下一人入營通報。


    片刻後,那名士兵匆匆返迴,示意二人入營。


    營帳內,鐵木迭兒一臉陰沉,正焦急地等待消息。見二人進來,他目光如鷹般射向陸林凡,冷冷問道:“你是哪個?這幾日的戰鬥我沒見過你。信呢?”


    陸林凡不卑不亢,從懷中掏出信件,呈上說道:“大帥,此乃哈散將軍給您的信。至於我是誰,這並不重要。”


    鐵木迭兒急忙接過信,迅速展開閱讀。看著看著,他的臉色愈發凝重,時而眉頭緊皺,時而目光閃爍。看完信後,他將信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在心中怒哼一聲:“班丹這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鐵木迭兒抬起頭,再次打量二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欽佩。他緩緩說道:“你二人武藝高強,又有膽色,若能為我所用,定能成就一番大業。”


    陸林凡怒目而視,剛要張口,便被張梓萱攔下,她神色坦然,拱手道:“大帥謬讚,我等深受大興厚恩,誓死效力,絕無二心。”


    鐵木迭兒冷笑一聲:“哼,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強求。你二人迴去告訴嶽武穆,隻要他遵守約定,我鐵木迭兒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二人見此,抱拳行禮:“大帥放心,嶽帥向來言出必行。末將這就迴去複命。”說罷,他轉身走出營帳,牽過戰馬,揚塵而去。


    營帳內一片死寂,鐵木迭兒眉頭緊鎖,目光陰沉地盯著地麵,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思索。


    這時,一名將領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壯著膽子上前,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地問道:“大帥,眼看明日就要交換俘虜了,咱們要不要提前在交換地點周圍埋伏,以防那嶽武穆耍詐?”


    鐵木迭兒聞言,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暴怒,他猛地轉過頭,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


    還沒等那將領反應過來,鐵木迭兒的右手便如閃電般揮出,“啪”的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那將領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直接將那將領抽得原地轉了半圈,嘴角瞬間滲出血絲。


    他捂著紅腫的臉頰,驚恐地看著鐵木迭兒,大氣都不敢出。


    鐵木迭兒怒目圓睜,咆哮道:“蠢貨!你以為老子沒想到?哈散在信裏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務必按約定行事,不得節外生枝!班丹那小子已經壞了大事,若是再違背約定,哈散還能活著迴來?”


    鐵木迭兒在營帳中來迴踱步,越說越氣,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桌案,桌上的酒杯、文書散落一地。“哈散是我軍中的得力幹將,他的安危關乎重大。況且,嶽武穆向來行事謹慎,若是咱們貿然設伏,他豈會察覺不到?到時候,不但救不迴哈散,還會引發一場大戰,我軍將士又得死傷無數,你擔待得起嗎?”


    那將領嚇得撲通一聲跪地,磕頭如搗蒜:“大帥息怒,末將糊塗,末將糊塗啊!”


    鐵木迭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傳令下去,全軍上下,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一切按約定進行。若是有人違抗軍令,格殺勿論!”


    “諾!”帳內眾將領齊聲應道,聲音在營帳內迴蕩,卻帶著幾分戰戰兢兢。


    鐵木迭兒緩緩坐迴帥位,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暗自思忖:嶽武穆啊嶽武穆,這次交換俘虜,咱們就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他的目光望向營帳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是在謀劃著什麽,又似是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變數 。


    第二日,天色剛破曉,大興與蒙元雙方軍隊便各自押解著俘虜,緩緩朝著約定的交換地點行進。


    大興軍隊和蒙元大軍分別在河的兩岸嚴陣以待,士兵們個個神情嚴肅,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隨著一聲令下,雙方各自遣人渡過大河,向著對方營中行進。


    嶽武穆身著戰甲,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前方。身旁的哈散麵色有些憔悴,但眼神中仍有一股堅毅。而班丹則低著頭,似乎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懊悔。


    鐵木迭兒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嚴肅,他身旁的楚雲非雖曆經囚禁,卻依舊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堅定。


    陸林凡和張梓萱一馬當先,帶領著一隊精悍的士兵,向著蒙元大營而去。他們的身姿挺拔,眼神堅定,在朝陽的映照下,宛如戰神下凡。


    與此同時,由哈散一手帶出來的賀魯達也率領著蒙元的接應隊伍,朝著大興軍隊的營地進發。


    當陸林凡和張梓萱抵達蒙元大營時,蒙元士兵們警惕地注視著他們,長槍如林,嚴陣以待。


    陸林凡麵色沉穩,高聲說道:“我等奉嶽武穆副帥之命,前來接應楚雲非。”


    蒙元士兵們對視一眼,隨後讓開了一條通道。


    鐵木迭兒示意放開楚雲非,陸林凡和張梓萱快步上前,將楚雲非護在中間。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無需多言,彼此間的信任和默契盡在其中。


    與此同時,賀魯達也順利地在大興軍隊的營地中接到了哈散和班丹。


    雙方完成交接後,按照約定,各自發射信號迴營。


    隻見天空中升起兩道絢麗的煙火,一道是大興軍隊的紅色信號,一道是蒙元軍隊的藍色信號。這兩道信號在天空中交織,仿佛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就在這時,蒙元軍隊中突然有一名士兵似乎因緊張過度,手中的長槍不慎滑落,“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這突兀的聲響瞬間打破了原本微妙的平靜。


    大興軍隊瞬間做出反應,士兵們紛紛握緊手中武器,嚴陣以待。


    陸林凡眉頭微皺,目光如電般射向蒙元軍隊。


    鐵木迭兒心中暗叫不好,他怒視著那名犯錯的士兵,大聲嗬斥道:“混賬東西!”


    為避免局勢失控,鐵木迭兒急忙大聲喊道:“將軍莫慌,這隻是個意外,我等並無他意!”


    陸林凡盯著鐵木迭兒看了片刻,緩緩說道:“希望如此,鐵木迭兒大帥,此次交換俘虜,希望能順利完成,莫要再生事端。”


    鐵木迭兒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點頭道:“放心,我定會約束好部下。”隨後,他轉頭惡狠狠地對那名士兵說道:“迴去之後,軍法處置!”


    在雙方的克製下,緊張的氣氛逐漸緩和,交換俘虜的事宜最終順利完成。


    楚雲非迴到大興軍隊後,立刻向嶽武穆行禮,嶽武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楚將軍受苦了,此次你能平安歸來,實乃我軍之幸。”


    楚雲非堅定地說道:“多謝大帥掛念,末將願為大興繼續效力,哪怕粉身碎骨!”


    蒙元這邊,哈散迴到軍中後,對鐵木迭兒說道:“大帥,此次雖有波折,但好歹順利換迴了我。不過,嶽武穆此人不容小覷,我們日後還需謹慎行事。”


    鐵木迭兒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大興軍隊離去的方向,冷哼一聲道:“哼,嶽武穆,咱們的較量還沒完,下次定要讓他知道我鐵木迭兒的厲害!”


    而班丹則走到鐵木迭兒麵前,單膝跪地,滿臉愧疚地說道:“父親,此次都是孩兒的錯,才導致如此局麵,孩兒願接受任何處罰。”


    鐵木迭兒原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他一腳踢在班丹身上,怒吼道:“現在知道錯了?當初你幹什麽去了!要不是你莽撞行事,又怎會有今日這般被動的局麵!”


    班丹被踢得摔倒在地,但他迅速又爬起來,重新單膝跪地,低著頭,任由鐵木迭兒訓斥,大氣都不敢出。


    鐵木迭兒餘怒未消,繼續罵道:“你以為一句願受處罰就了事了?你這一錯,讓我在嶽武穆麵前丟了多大的麵子!”


    班丹緊咬著牙,眼眶泛紅,說道:“父親,孩兒知道錯得離譜,孩兒願戴罪立功,求父親給孩兒一個機會!”


    鐵木迭兒瞪著班丹,沉默了許久,才冷冷地說:“此次先記下你的罪,日後若再犯,我定不會念及父子之情,軍法處置!”


    班丹連忙應道:“是,父親!孩兒定不負您期望!”


    交換俘虜的風波暫告一段落,可雙方劍拔弩張的局勢並未真正緩和。


    寬闊的大河水濁浪滔滔,如一條暴怒的巨龍橫亙在大興與蒙元軍隊之間。河麵上波濤洶湧,浪濤拍打著河岸,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按之前約定,接下來便是單挑環節,這既是雙方實力的較量,也是士氣的比拚。


    嶽武穆騎著一匹矯健的黑馬,來到黃河岸邊,他身姿挺拔,威風凜凜,目光如炬地望向對岸的蒙元軍隊。


    鐵木迭兒也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對岸。他看著嶽武穆,高聲喊道:“嶽武穆,今日咱們就按約定,以單挑定勝負!”聲音在唿嘯的河風中,依舊清晰可聞。


    嶽武穆微微一笑,大聲迴應:“好,鐵木迭兒,今日就讓你見識我大興武將的厲害!呂都,出戰!”


    呂都聽到命令,立刻上前一步,將鬼神方天戟往空中一舉,大聲應道:“末將領命!”


    蒙元這邊,賀魯達看著呂都的挑釁姿態,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想起哈散在敵營中受苦的日子,又想到此次交換俘虜過程中的種種波折,他覺得蒙元軍隊不能在這場單挑中輸了氣勢。


    不等鐵木迭兒下令,賀魯達便跨前一步,大聲吼道:“大帥,末將願出戰,定要將這大興小子斬於馬下!”他的聲音如同洪鍾,在蒙元軍隊中迴蕩。


    鐵木迭兒眉頭微皺,看著賀魯達衝動的樣子,心中有些猶豫。他深知賀魯達武藝高強,作戰勇猛,但單挑之事,勝負難料,稍有不慎,不僅折損一員大將,還會打擊全軍士氣。


    可此時賀魯達戰意正濃,若是強行阻攔,恐怕也會影響他的情緒。鐵木迭兒權衡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出戰,但務必小心,不可輕敵!”


    賀魯達得令,他手持一柄長刀,刀身寬闊,刃口鋒利,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可大河水勢洶湧,無法直接對戰。


    這時,嶽武穆心生一計,他讓人找來一艘大船,停靠在岸邊,對鐵木迭兒喊道:“咱們讓他們乘船到河中央的沙洲上單挑,這樣既公平,又不會影響雙方軍隊。”


    鐵木迭兒覺得此計可行,便點頭同意。


    呂都和賀魯達分別登上各自的船隻,朝著河中央的沙洲駛去。船隻在洶湧的波濤中顛簸前行,兩人卻穩穩地站在船頭,眼神堅定地盯著對方,仿佛周圍的風浪都與他們無關。


    終於,兩艘船先後抵達沙洲。呂都和賀魯達跳上岸,將船隻推離岸邊,以防有人幹擾單挑。


    此時,沙洲上隻有他們兩人,周圍是滔滔的黃河水,頭頂是遼闊的天空,一場驚心動魄的單挑即將展開。


    雙方士兵們也都屏氣斂息,目光緊緊跟隨著兩位武將。黃河水的咆哮聲,仿佛成了這場單挑的背景音樂,更增添了幾分緊張與刺激。


    呂都和賀魯兩人目光交匯,仿佛能擦出火花,氣氛劍拔弩張。


    隻見呂都大喝一聲,如猛虎下山,揮舞著鬼神方天戟率先發動攻擊。戟刃裹挾著淩厲風聲,直逼賀魯達咽喉。


    賀魯達眼神一凜,迅速揮動長刀,奮力格擋。


    “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宛如夜空中綻放的短暫煙火,兩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強大的力量衝擊得周圍塵土飛揚。


    賀魯達深知呂都來勢洶洶,不敢有絲毫懈怠。他雙腿緊緊夾住馬腹,身子一側,長刀如靈蛇般刺向呂都肋下。


    呂都察覺不妙,側身一閃,同時手中方天戟順勢一轉,戟杆重重砸向賀魯達手臂。


    賀魯達連忙抽刀迴防,“砰”的一聲,戟杆與刀身相交,賀魯達手臂一陣發麻。


    呂都一擊未中,卻不氣餒,緊接著又是一連串迅猛攻擊。方天戟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風,時而直刺,時而橫掃,戟影重重,讓人眼花繚亂。


    賀魯達左擋右格,憑借著精湛刀法和頑強意誌,勉強抵擋呂都的淩厲攻勢。但他深知這樣一味防守絕非長久之計,於是瞅準呂都攻擊間隙,猛地大喝一聲,長刀高高舉起,自上而下全力劈砍,仿佛要將呂都連人帶馬劈成兩半。


    呂都見賀魯達這招勢大力沉,不敢硬接。他雙腿一夾馬腹,戰馬領會意圖,前蹄揚起,向後退了幾步。


    賀魯達這一刀砍在空處,由於用力過猛,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呂都哪肯放過這絕佳機會,他猛地一提韁繩,戰馬嘶鳴著向前衝去,方天戟如蛟龍出海,直刺賀魯達胸口。


    賀魯達心中暗叫不好,慌亂之中,他側身緊緊貼在馬背上,戟刃擦著他的後背劃過,將他的戰袍劃開一道大口子。


    賀魯達死裏逃生,心中又驚又怒。他穩住身形,雙腿猛踢馬腹,戰馬如瘋了一般衝向呂都。與此同時,他手中長刀快速舞動,幻化成一片刀幕,將自己全身護得密不透風,朝著呂都猛衝過去。


    呂都見狀,也將方天戟舞得滴水不漏,兩人騎著戰馬,如兩道黑色的閃電,在戰場上對撞在一起。


    一時間,兵器碰撞聲、戰馬嘶鳴聲、士兵呐喊聲交織在一起,響徹雲霄。


    兩人你來我往,激戰數十迴合,難分勝負。呂都心中暗暗佩服賀魯達的武藝高強,賀魯達也對呂都的勇猛頑強暗自驚歎。


    此時,呂都心生一計,他佯裝不敵,虛晃一招,拔馬便走。


    賀魯達以為呂都要逃,不假思索地追趕過去。


    就在賀魯達追到近前,舉刀欲砍之時,呂都突然勒住韁繩,戰馬前蹄高高揚起。呂都借著戰馬揚起的勢頭,手中方天戟狠狠向後刺出,這一招“迴馬戟”又快又狠。


    賀魯達萬萬沒想到呂都還有這一招,躲避已然不及。千鈞一發之際,他本能地用長刀去擋。


    “哢嚓”一聲,方天戟巨大的力量直接將賀魯達的長刀從中斬斷。戟尖劃破賀魯達的手臂,鮮血瞬間湧出。


    賀魯達吃痛,身體一晃,險些從馬上跌落。


    賀魯達手臂受傷,卻強忍著劇痛,死死盯著呂都。他深知,在這戰場上,一旦示弱,便是萬劫不複。


    此時,他心中湧起一股決絕,決定使出蒙元狼族的絕學——“奔雷刀法”。他深吸一口氣,體內氣血翻湧,他猛地大喝一聲,斷刀之上竟隱隱有雷光閃爍。


    這“奔雷刀法”乃是蒙元狼族先祖在雷雨中感悟天地之力所創,每一刀都蘊含著雷霆萬鈞之勢。


    賀魯達舞動斷刀,刀身帶起的氣流與周圍的空氣摩擦,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真有雷霆在其中炸響。


    呂都見賀魯達這一招威勢驚人,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將方天戟一橫,運起“鬼神九弑”。


    隻見呂都的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暗黑色光芒,手中的方天戟也仿佛變得更加沉重,戟尖上的光芒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擇人而噬。


    賀魯達率先發難,手中斷刀裹挾著滾滾雷霆之力,以開山裂石之勢朝著呂都劈去。刀光閃爍,雷芒四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那是刀氣與空氣劇烈摩擦產生的。


    呂都目光一凜,手中方天戟迎上賀魯達的攻擊。“鬼神九弑”瞬間發動,戟尖上的暗黑色光芒暴漲,如同一頭蘇醒的遠古兇獸,咆哮著衝向那道雷霆刀光。


    “轟!”一聲巨響,仿佛天地都為之震顫。刀光與戟影碰撞在一起,爆發出強烈的光芒,讓兩岸士兵們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強大的衝擊力掀起地麵的沙石,向著四周飛濺,黃河水也被激起數丈高的巨浪。


    賀魯達的“奔雷刀法”果然威力驚人,呂都被這股力量震得手臂發麻,戰馬也向後退了好幾步。但他憑借著深厚的內力和頑強的意誌,硬是穩住了身形。


    賀魯達趁勢而上,第二刀“奔雷閃”接踵而至。這一刀速度極快,刀光如閃電般劃過虛空,直逼呂都咽喉。


    呂都連忙揮動方天戟,方天戟在他手中快速旋轉,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屏障,將賀魯達的刀光擋在外麵。


    火星四濺,金屬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賀魯達的斷刀不斷地砍在方天戟上,每一次碰撞都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戰鼓在敲響。


    呂都感覺自己的手臂越來越沉重,賀魯達的攻擊如同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呂都並沒有退縮,他深知在這場單挑中,一旦露出破綻,就可能性命不保。他咬緊牙關,運起全身內力,將“鬼神九弑”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方天戟上的暗黑色光芒變得更加濃鬱,戟尖向前一刺,直接衝破了賀魯達的刀幕。


    賀魯達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避。戟尖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賀魯達顧不上疼痛,他心中的戰意被徹底點燃。他大喝一聲,將“奔雷刀法”的威力提升到了極限,第四刀“奔雷滅世”全力斬出。


    這一刀凝聚了賀魯達全部的力量和意誌,刀身上的雷光閃耀,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毀滅。


    呂都感受到了這一刀的巨大威脅,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沒有絲毫畏懼,他深吸一口氣,將“鬼神九弑”的最後一式“鬼神滅世”發動。


    方天戟上的暗黑色光芒與賀魯達刀身上的雷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能量風暴。


    能量風暴以兩人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黃河水被這股力量掀起數十丈高的巨浪,仿佛一條巨龍在翻騰。


    兩岸的士兵們都被這股力量震得連連後退,臉上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在這股強大的能量風暴中,呂都和賀魯達的身影若隱若現。他們的兵器不斷地碰撞,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兩人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他們都沒有放棄,都在為了最後的勝利而努力。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能量風暴瞬間消散。呂都和賀魯達兩人都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上滿是傷痕,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戰場上一片寂靜,隻有黃河水的咆哮聲在迴蕩。


    過了許久,呂都艱難地爬了起來。他看著躺在地上的賀魯達,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場單挑他們都已經竭盡全力,沒有真正的勝利者。


    就在這時,兩岸的士兵們都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呐喊聲。他們為兩位武將的英勇而感到敬佩,這場驚心動魄的單挑,將永遠銘刻在他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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