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為首之人長刀一揮,帶著身後12人如餓虎撲食般朝著方烈三人猛衝過來。


    方烈大吼一聲,揮動雙鉤率先迎擊,“勾魂”“拘命”化作兩道黑色的閃電,直取為首之人咽喉與胸口。


    那人卻不閃不避,手中長刀一橫,以剛猛之力硬生生架住方烈雙鉤,“當”的一聲巨響,宛如洪鍾震響,一股強大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吹得周圍的雜物紛紛飛揚。


    隻一擊,方烈明顯不敵,被這股反震之力震得手臂發麻,雙腳在地麵劃出兩道深深的溝壑,向後連退數步。


    張葉凡、齊蕭炎剛要上前幫忙,就被五人攔下。


    這五人配合默契,瞬間形成一道屏障,將他們與方烈分隔開來。


    而剩下那七人為一組,如鬼魅般衝進方烈三人帶來的隊伍之中。


    隊伍瞬間一片混亂,慘叫聲此起彼伏。七人在人群中左衝右突,手中兵器閃爍著寒光,所到之處血肉橫飛。眾人雖奮力抵抗,但實力差距明顯,在七人淩厲的攻勢下,漸漸難以支撐。


    此番方烈三人所帶隊中缺少高手,方才對付狼族暗探勉強可以靠數量優勢取勝,可如今便顯得捉襟見肘。


    方烈穩住身形,心中又驚又怒。他深知此時絕不能慌亂,迅速調整氣息,再次揮動雙鉤,朝著為首之人攻去。口中怒喝道:“休要張狂!”


    為首之人卻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長刀一抖,再次迎上方烈的雙鉤。


    這一次,方烈施展出血係功法的獨特技巧,雙鉤之上泛起一層詭異的血光,試圖以詭異多變的招式突破對方的防禦,他將“冥河血軀”的力量催至巔峰,周身氣血沸騰,仿佛化作一片血海,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隻見他雙手猛地一振,手中的“勾魂”與“拘命”雙鉤瞬間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原本閃爍著寒光的鐵鉤,此刻被一層濃稠如墨的血光所包裹,血光之中,隱隱有無數冤魂般的幻影若隱若現,發出淒厲的哀號,似是在向世間宣泄著無盡的怨念。


    方烈施展出的這套血係功法名為“冥河血獄鉤”,此功法的獨特之處在於,它能夠將方烈體內的氣血之力高度凝聚,並以一種極為詭異且霸道的方式釋放出來。


    當他揮動雙鉤時,血光如靈動的觸手般迅速蔓延開來,所到之處,空氣仿佛被抽幹了生機,變得死寂沉沉。


    每一道血光都蘊含著強大的腐蝕之力,隻要稍有觸碰,便會瞬間侵蝕敵人的身體,讓其肌膚如被烈火灼燒般潰爛,骨骼也會逐漸變得酥軟脆弱。


    在衝向敵人的過程中,方烈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雙鉤舞動出一道道複雜而又致命的軌跡。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拖入無盡的血獄深淵。


    這一次,方烈不再是單純地依靠力量與速度進行攻擊,而是巧妙地運用血光的變化,製造出各種虛幻的假象,擾亂敵人的視線。


    時而有血光幻化成他的分身,從四麵八方同時攻向敵人;時而又有血光凝聚成尖銳的利刃,在敵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突然刺出。


    誰料麵對方烈這傾盡全力、裹挾著無盡血光與死亡氣息的“冥河血獄鉤”,為首之人眼神驟冷,瞳孔中卻閃過一絲狂熱。


    他並未急於出手,而是雙腳穩穩紮地,周身氣息瞬間內斂,仿佛與周遭的空氣融為一體,隻留下一道模糊的人形輪廓。


    方烈的雙鉤裹挾著洶湧血光,如兩條猙獰的血色蛟龍,瞬間籠罩住為首之人。血光之中,無數淒厲幻影張牙舞爪地撲向他,所觸之處,空氣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為首之人動了。他手中長刀緩緩抬起,動作看似緩慢,卻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韻律,仿佛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契合著天地間某種神秘的規則。


    長刀之上,沒有任何炫目的光芒,隻有一層若有若無的古樸氣息緩緩散發開來。


    當方烈的血光即將將他吞噬之時,為首之人猛地揮刀,這一刀看似平平無奇,卻在瞬間將方烈精心構築的血獄攻勢徹底瓦解。


    刀光劃過,血光如同被利刃切割的綢緞,紛紛斷裂消散。那些淒厲的幻影在刀光觸及的瞬間,發出更為慘烈的尖叫,而後化作一縷縷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烈隻感覺一股無形卻磅礴的力量撲麵而來,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的攻勢徹底淹沒。他的雙鉤被這股力量震得幾乎脫手,整個人也被震得向後飛出數丈之遠。


    為首之人收刀而立,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交鋒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兒戲,他臉上浮起一抹玩味笑意,說道:“血係功法?不錯不錯,好久沒遇到這樣的對手了!不過,還差得遠!”


    方烈心頭猛地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他自恃憑借“冥河血軀”,修煉血係功法以來,在同輩中鮮逢敵手,今日竟被眼前之人如此輕易地化解攻勢,這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似是看穿了方烈心中所想,這人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道:“你這小輩,修為能達到十分龍門境下階,放眼天下,的確可稱得上極為天才。隻可惜,你今日運氣不佳,撞上了老夫。老夫出身薩滿祭司一脈,我這一脈往昔可是專為我大元鐵騎洗滌心靈,讓他們免受血係、陰係、毒係等詭異功法的侵擾與蠱惑。你那血係功法在旁人眼中或許威力無窮、神秘莫測,可在老夫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


    說罷,這人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鷹,周身氣息再度攀升,原本平靜的空氣在他的氣勢壓迫下,竟泛起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撕裂。


    他長刀猛地一揮,一道黑色刀芒如匹練般朝著方烈席卷而去,速度之快,方烈躲避不及,隻能用雙鉤交叉抵擋。


    “轟”的一聲,刀芒狠狠撞在雙鉤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方烈再次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一張桌子上,將桌子砸得粉碎。方烈掙紮著起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神卻愈發堅定。


    另一邊,身負特殊使命與不凡身世的張葉凡,周身氣勢陡然攀升。他身旁的小鼎光芒奪目,鼎身上古老的符文閃爍跳躍,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神秘。


    要知道,張葉凡的“張”,既非虎族之“張”,也非鳳族之“張”,而是出身普通人族,可他的來曆卻極為不凡。


    他來自人族“九方十姓”中“九方”的武當山,提到武當山,誰人能不想到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乾元太極王”張三豐?沒錯,張葉凡正是張三豐的親傳弟子。


    他天生擁有特殊體質“荒骨聖體”,肉身堪稱無敵,可若一味地橫衝直撞,難免落了下乘,顯得太過莽夫。


    因此,他潛心鑽研,又習得禦物之術。加之師父張三豐的緣故,皇帝龍心偉對他愛屋及烏,竟將稀世珍寶“荒帝遮天鼎”賜給了他。


    此刻,張葉凡怒吼一聲,傾盡全身之力全力催動小鼎。刹那間,小鼎仿若一顆燃燒的流星,裹挾著無盡的光芒與氣勢,朝著阻攔他們的五人唿嘯衝去。


    那五人麵色驟變,不敢有絲毫大意,各自施展渾身解數,身形如鬼魅般閃爍,紛紛躲避。小鼎在人群中左突右竄,雖未直接擊中敵人,卻將他們原本緊密的陣腳攪得大亂。


    此時,齊蕭炎也展現出他非凡的實力。他來自麒麟族“沈,範,邵,白,齊”之一的石麒麟族,這個家族擁有“麒麟族鎮族大將”的顯赫稱號。


    麒麟族以輕功冠絕天下,族人多走輕靈路子,不過石麒麟族卻獨樹一幟,在注重輕靈身法的同時,更著重錘煉肉身。他們慣用的武器多是錘、斧這類重型兵器,而齊蕭炎卻獨愛一柄重尺,名為“焰分玄重尺”。


    不僅如此,麒麟族在火係功法的修煉上天賦異稟,堪稱最強。齊蕭炎修煉的便是麒麟族最高等級的火係功法“融焚訣”。顧名思義,此功法能夠將多種火焰融合使用,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力。


    趁著敵人陣腳大亂,齊蕭炎雙手緊緊握住巨尺,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緊繃,周身火係靈力洶湧澎湃。


    他施展出“融焚訣”,隻見赤紅色、幽藍色的火焰相互纏繞,瞬間包裹住巨尺,兩種火焰交融,釋放出駭人的高溫,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變形。


    “鬥破蒼穹!”他猛地向前一刺,尺尖劃破空氣,帶著淩厲無匹的勁風與熾熱高溫,發出尖銳的唿嘯。


    一名敵人見狀,臉色煞白,隻能匆忙舉劍抵擋。“當”的一聲巨響,宛如洪鍾鳴響,震得周圍人耳鼓生疼。


    熾熱的火焰順著劍刃蔓延,敵人慘叫一聲,連忙棄劍,手掌已被燒得皮開肉綻 。


    然而,敵方五人皆是久經沙場的高手,反應極為迅速。


    一人瞅準小鼎飛過的間隙,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欺身而上,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直直刺向張葉凡咽喉。這一劍,快如閃電,狠辣至極,讓人避無可避。


    張葉凡眼神陡然一凜,眸中寒芒閃爍,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得冷冽如霜。千鈞一發之際,他憑借著“荒骨聖體”所賦予的超強反應能力與敏捷身手,側身一閃。那鋒利的長劍擦著他的衣衫劃過,帶起一絲衣角,若再偏半分,便會刺穿他的咽喉。


    與此同時,齊蕭炎與另外四人的戰鬥也陷入了白熱化的膠著狀態。四人配合默契,攻勢如狂風暴雨般淩厲,每一招每一式都直逼齊蕭炎要害,招招致命。


    齊蕭炎雖武藝高強,卻也難以抵擋這般密集的攻擊,身上已經多處掛彩,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們倆在與這五人的激戰中,愈發感受到對方的棘手。一番激烈交手後,他們敏銳判斷出,這五人中,有一人達到九分飛瀑境上階,而其餘四人皆為八分乘風境圓滿,且眾人隱隱以那九分飛瀑境上階的年輕人馬首是瞻。


    而此時,他們帶來的人馬可是遭了殃,短短時間內,便已有十餘人傷亡。


    那七人雖修為不一,但配合極為默契,殺得這些武林盟嘍囉人仰馬翻!


    鮮血汩汩流淌,在驍武莊的地麵上匯聚成暗紅色的溪流,血腥氣愈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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