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川劍眉輕挑,神色中透著一絲不耐,冷冷開口道:“說完了?”


    也孫鐵木兒連忙重重點頭,應道:“說完了。”


    宮川嘴角微微下撇,滿臉不屑地譏諷道:“哼,說了半天盡是些廢話……我真是被你這一通毫無價值的言語弄得哭笑不得,都快被你氣醉了。”


    也孫鐵木兒一聽,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反問道:“哈?這些事情你竟然都已經知曉了?”


    宮川雙手抱胸,神色悠然,輕哼一聲道:“也不算是完全清楚吧,不過大致情形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也孫鐵木兒滿臉不信,用力搖頭道:“這絕不可能!此事明明極為隱秘,你怎麽會……”


    宮川不耐煩地打斷他,擺了擺手道:“沒什麽不可能的。算了,暫且不糾結這個。我且問你,你方才口口聲聲說此次行動乃是受命於聖教首席大師?那不是當年父皇為帝師八思巴專門設立的尊貴職位嗎?八思巴都已經故去三十餘年了,怎麽如今又突然冒出一個所謂的首席大師?”


    也孫鐵木兒定了定神,迴憶著說道:“據我父王生前所言,這件事發生在已故成宗皇帝在位時期。有一天,成宗皇帝帶著一人突然出現,並且當眾宣布,此人便是日後的聖教首席大師,命我們務必聽從其號令。”


    宮川目光一凜,緊緊盯著也孫鐵木兒,追問道:“然後如你所說,他讓你們先不要聲張,悄悄潛伏在洛陽周邊,等到皇帝出巡後的半個月,便對洛陽城展開大肆劫掠?”


    也孫鐵木兒垂首低聲道:“正是如此。”


    宮川微微眯起眼睛,在腦海中迅速梳理著這些信息,片刻後,他開口道:“如你所說,你此番帶了五千兵力,床兀兒三千,鐵木迭兒八千,可是如此?”


    也孫鐵木點頭承認。“不錯。”


    宮川來迴踱步,突然停下腳步,再次看向也孫鐵木兒問道:“你說此番有四個統軍之人,還有一個叫脫虎脫,他去哪了?”


    也孫鐵木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迴答道:“他大師安排給他一項特殊任務,率領一支精英小隊,南下去殺一個叫朱世珍的宜陽知縣。”


    宮川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嗯?朱世珍師兄?”


    他與朱世珍自然是相熟的,當年他從蒙元作為質子來到大興,便是朱世珍為正、陳安為副接待的他,因此頗有好感。後來他二人同為龍傲華的伴讀,關係更是親密。


    可他轉念一想,朱世珍雖有著諸多“光環”加身,可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縣而已,居然要單獨派一支精英小隊前去暗殺?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也孫鐵木兒看到宮川的神情變化,心中疑惑,當即問道:“怎麽?你們認識?”


    宮川很快迴過神來,不動聲色地問道:“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告訴我,你們為何要殺他?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知縣,怎會值得你們如此大動幹戈?”


    也孫鐵木兒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因聖教首席大師預言,朱世珍的兒子日後有帝王之命,故而要殺之,以絕後患。”


    朱世珍之子?


    有帝王之命?


    思緒瞬間飄迴到往昔與朱世珍相處的歲月。


    曾幾何時,在那陽光灑滿庭院的午後,宮川與朱世珍把酒言歡,酒至酣處,宮川帶著幾分醉意打趣道:“五四兄,我看你麵相不凡,日後定能子嗣興旺,生得九個兒子。”


    因為朱世珍的誕日為五月初四,故而皇帝龍心偉給他取了一個昵稱叫“五四”,所以與他親近之人都稱他為“朱五四”。


    朱世珍彼時漲紅了臉,連忙笑著推脫,眼中滿是謙遜之色,說道:“九乃極數,我朱世珍不過是塵世中一平凡之人,何德何能擁有如此多的子嗣?況且古人雲萬事留一線,我若能有八個兒子,便覺是老天莫大的恩賜了,不敢奢望九個之多。”


    宮川聽後,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肆意,他興致勃勃地說道:“好,好!那若真有這些孩子,名字隨便你取,小名我這個當叔叔的就取了,就取名為‘重一’‘重二’……依次數下去,直至‘重八’,如此倒也有趣。”


    宮川心中暗自思量,朱世珍如今已育有四子,也確實依照著他們當年那看似胡鬧玩笑般的約定來取名。


    可除了如今最小的兒子,今年五歲的朱元隆,也就是朱重四,還算優秀一些,上麵三個哥哥可謂是平平無奇。


    至於說什麽帝王之命……


    宮川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也孫鐵木兒,追問道:“那這位首席大師究竟是何方神聖?姓甚名誰?”


    也孫鐵木兒麵露難色,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並不知曉,每次與他相見,他都蒙著麵,看不清麵容,聲音也明顯經過偽裝,難以辨別。隻知道他手段狠辣,謀劃周密,我們都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宮川冷哼一聲,在屋內來迴踱步,心中暗自思忖:這背後定是一場巨大的陰謀,若不早日揪出這個幕後黑手,恐怕天下將大亂。


    片刻後,他停下腳步,再次看向也孫鐵木兒,說道:“你當真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可事關重大,若你有所隱瞞,後果自負!”


    也孫鐵木兒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忙說道:“王爺饒命!我確實有一個猜想,但一直不敢確定。我曾聽父王隱約提及,當年帝師八思巴的死似乎有些蹊蹺,而且聖教中也有傳言,說帝師八思巴並未真正死去,而是在暗中操控著一切。所以我懷疑,這位首席大師會不會就是帝師八思巴本人呢?”


    宮川聽聞此言,不禁心頭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這怎麽可能?八思巴已去世多年,若他真的還活著,為何要隱藏這麽久?而且如今又為何要挑起這等事端?”


    也孫鐵木兒顫抖著說道:“王爺,我也隻是猜測,具體實情我真的不知啊。而且我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您在我大元人的印象中也已經‘死’了這些年了,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宮川麵色陰沉,目光緊緊鎖住也孫鐵木兒,開口問道:“好了,先不管這個了。如今你手下如今還有多少殘餘兵馬?”


    也孫鐵木兒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迴答:“迴王爺,尚有千餘名精銳之士,在我們的聚集地待命。”


    宮川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本王念你還算老實,如今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即刻去召集你的手下,勸他們投降。如若成功,本王可饒你等不死,還會在朝廷為你等美言幾句。”


    也孫鐵木兒聞聽此言,頓時大怒,他猛地站起身來,瞪著宮川怒吼道:“宮川,你這卑鄙小人,竟然騙我!你根本就沒打算與我合作,隻是想讓我投降,好將我和我的手下一網打盡,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你!”


    宮川冷笑一聲,緩緩說道:“也孫鐵木兒,你莫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已成階下之囚,你今日帶出的數千精銳已損耗殆盡,而我方僅僅出動了兩個遊擊將軍而已,你自己是如何被擒的,心裏沒有數?如今你們已山窮水盡,洛陽城外已被我大興的軍隊重重包圍,你們根本沒有勝算。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也孫鐵木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算死,也不會投降,更不會讓我的手下投降。我們孛兒隻斤氏的子孫,寧死不屈!”


    宮川不屑地撇嘴道:“哼,你倒是有幾分骨氣,可惜,這骨氣用錯了地方。你以為你不投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可以先將你斬殺,然後再去剿滅你那千餘名精銳之士,不過是多費些功夫罷了。”


    也孫鐵木兒心中一凜,但仍強硬地說道:“你若敢殺我,我的族人不會放過你,大元的勇士們也不會放過你。”


    宮川哈哈大笑起來:“你的族人?大元的勇士?他們自身難保,還能拿我怎樣?如今的蒙元,早已不是當年的蒙元,內部腐朽不堪,滅亡隻是遲早的事。你若識時務,就趕緊投降,我還可以保你和你的手下一條活路,說不定日後還能讓你在大興謀個一官半職。”


    也孫鐵木兒陷入了沉默,他心中明白,宮川說的並非全無道理,如今的蒙元確實陷入了困境,而他的手下被包圍,若不投降,隻有死路一條。


    但他又不甘心就這麽投降,畢竟他是孛兒隻斤氏的子孫,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尊嚴。


    宮川見也孫鐵木兒沉默不語,知道他在猶豫,於是繼續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若你還不答應,我就隻能下令進攻了。”


    也孫鐵木兒的內心在激烈地掙紮著,他的目光不斷地在宮川和那炷香之間遊移。最終,在香即將燃盡之時,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宮川說道:“你必須保證,不傷害他們的性命,要給他們一條活路。”


    宮川轉頭望向帳外,眼神中透露出果斷與決絕,“你現在就按照我說的做,給你的手下傳信,讓他們停止一切行動,原地待命。否則,我立刻下令將你那千餘名精銳之士全部剿滅,一個不留!”


    也孫鐵木兒心中滿是憤恨與無奈,但形勢逼人,他不得不暫且低頭,咬著牙應道:“好,我這就去辦。”


    宮川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隻要你的手下投降,我絕不傷害他們的性命。畢竟,我也是孛兒隻斤的子孫。”


    也孫鐵木兒雖滿心不情願,但事已至此,也隻得暫時妥協。


    宮川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不慌不忙的戴上人皮麵具,朝著營帳外高聲喊道:“傳武嵩、魯答前來見我!”


    片刻後,兩員年輕將領快步走入帳中,隻見那武嵩身姿挺拔,麵容冷峻,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英氣,身上的甲胄雖沾滿征塵,卻絲毫不掩其幹練之氣。而魯答則生得眉清目秀,膚色白皙,眼神靈動中帶著幾分狡黠,可反差的是他那一身壯實的肌肉,一襲黑袍隨風而動,更顯瀟灑。


    此二人皆是第三代鬆林學院弟子,如今更是宮川麾下得力戰將,作戰勇猛且心思縝密,深得宮川信任。


    “大帥!”二人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聲音洪亮而幹脆。


    宮川微微點頭,神色威嚴地說道:“二位,這位是蒙元晉王也孫鐵木兒,如今他已答應去召集手下投降。本王命你帶領一隊精兵,隨他一同前往,務必確保萬無一失。若有任何變故,當場格殺勿論!”


    說到最後一句時,宮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目光緊緊鎖住也孫鐵木兒,似是在警告他不要耍什麽花樣。


    “末將遵命!”二人領命後站起身來,眼神犀利地掃了一眼也孫鐵木兒,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也孫鐵木兒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此次前去勸降,必定困難重重,且身邊多了監視,更是讓他如芒在背。但形勢逼人,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在一眾精兵的押送下,朝著聚集地走去。


    一路上,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也孫鐵木兒心中不斷思索著對策,而武嵩、魯答二人則時刻警惕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手中緊握著武器,隻要也孫鐵木兒稍有異動,便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聚集地,大門緊閉,隱隱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也孫鐵木兒深吸一口氣,高聲喊道:“兄弟們,我是也孫鐵木兒,開門!”


    隨著他的唿喊聲落下,不一會兒大門打開,湧出了一群衣衫有些淩亂但眼神依舊兇狠的戰士,他們手持武器,麵露警惕與疑惑之色。


    “王爺,這是怎麽迴事?這些人是……”其中一名親信走上前,看著蘇鈺等人,一臉戒備地問道。


    也孫鐵木兒苦笑一聲,說道:“兄弟們,我們已經陷入絕境,如今唯有投降,方能保住性命。這位是大興武成王宮川手下的武嵩、魯答二位將軍,王爺答應隻要我們投降,就饒我們不死,還會為我們在朝廷謀出路。”


    他的話剛說完,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也孫鐵木兒心中一歎,他知道這些手下都是忠心耿耿之士,要讓他們放下武器,絕非易事。


    而武嵩、魯答則在一旁冷眼旁觀,手中武器蠢蠢欲動,隻要局勢失控,他便會立刻動手。


    也孫鐵木兒的一名親信猛地站出來,滿臉漲紅地吼道:“王爺,我們不怕死!我們怎能向這些大興狗投降?大元的勇士們,跟他們拚了!”


    他的唿喊聲瞬間點燃了眾人的鬥誌,一時間,也孫鐵木兒的手下們紛紛舉起武器,怒視著武嵩、魯答等人,氣氛劍拔弩張。


    也孫鐵木兒見狀,急忙大聲喊道:“塔布,不要再說了!兄弟們,冷靜!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但他的唿喊聲被憤怒的喧囂聲淹沒,局勢逐漸失控。


    武嵩冷哼一聲,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手中長棍一抖,向前踏出一步,強大的氣場散發開來,“哼,不知死活的家夥們,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魯答也身形一閃,站到了武嵩身邊,手中的巨大的水磨禪杖爍著寒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就在雙方即將爆發衝突之際,也孫鐵木兒突然提高音量,聲嘶力竭地喊道:“大家住手!我們其他的兄弟都已經全軍覆沒了,我們是最後的希望,難道要白白送死嗎?”


    他的話如同重磅炸彈,讓眾人的動作猛地一滯。


    手下們麵麵相覷,眼中露出震驚和絕望之色,他們難以相信其他隊伍都已覆滅。


    一名年輕的士兵淚流滿麵地問道:“王爺,這是真的嗎?我們的兄弟都沒了?”


    也孫鐵木兒沉重地點點頭,說道:“對不起恩克,是真的,你大哥、二哥,都沒了……所以我們現在投降,還能保住大家的性命,日後或許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蒙元眾人陷入了慌亂,憤怒的情緒漸漸被悲傷和無奈所取代。


    “什麽?真的全軍覆沒了!”


    “連寒部那麽厲害的都……”


    “長生天啊!我要迴家!”


    武嵩和魯答見機,立刻說道:“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否則,格殺勿論!”


    在死亡的威脅和也孫鐵木兒的勸說下,士兵們緩緩放下了武器,臉上滿是屈辱和不甘。


    此時,方才那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名叫“塔布”的將領站了出來,雙眼緊盯著武嵩和魯答,大聲說道:“你們二人如此耀武揚威,想必武藝超群,可敢與我比試一番?我倒要看看,大興的將領是不是都是隻會耍嘴皮子的懦夫!”


    武嵩麵色一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二話不說,從背後抽出一根精鐵棍,鐵棍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光,發出“嗡嗡”的顫鳴聲,仿佛在迴應著主人的戰意。“有何不敢?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我大興將士的厲害!”


    別看塔布年輕,他在蒙元可有“幼虎”之稱,實力已達九分飛瀑境中階。


    周圍的人紛紛退開,空出一片場地。塔布大吼一聲,揮舞著大刀朝著武嵩劈來,刀風唿嘯,氣勢洶洶。


    武嵩眼神一凝,不慌不忙地舉起鐵棍,精準地擋住了這淩厲的一擊,隻聽得“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兩人瞬間戰在了一起,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武嵩的鐵棍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千鈞之力,招式剛猛有力,大開大合;而塔布的刀法也毫不遜色,刀法淩厲,招招致命,刀光閃爍間,寒氣逼人。


    一旁的魯答雙手抱胸,神色冷靜地注視著這場戰鬥,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以防有其他人趁機生事。


    也孫鐵木兒則麵色陰沉,他既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贏了這場比試後再生事端,也不願看到武嵩取勝而讓自己的手下更加灰心喪氣,內心矛盾不已。


    隨著戰鬥的持續,突然武嵩氣息一變,體內內力急速湧動,竟隱隱有突破之象。


    隻見他周身光芒綻放,背後緩緩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鳳凰虛影,帶著一股不可置疑的威壓。


    這鳳凰虛影一出現,周圍的空氣仿佛都為之凝固,原本喧鬧的戰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塔布見狀,頓時冷汗直流,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忌憚。


    武嵩察覺到對方的變化,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你恐怕不知道我的先祖是誰吧?我乃武氏元鳳族人,我的先祖乃是一代女皇武則天!這鳳凰虛影便是我武氏一族的傳承之力——女皇霸氣!你今日遇到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塔布聽聞此言,心中更是震驚不已,但身為將領的驕傲讓他仍強撐著,咬牙說道:“哼,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輕易認輸!”然而,他的聲音卻明顯帶著一絲顫抖。


    武嵩冷哼一聲,再次攻向塔布。這一次,他的招式更加淩厲,每一擊都讓塔布漸漸難以招架。三五個迴合後,武嵩瞅準塔布一個破綻,猛地一棍掃向對方的下盤。


    塔布見狀,急忙跳起躲避,卻不想武嵩這一招乃是虛晃一槍,他順勢將鐵棍高高舉起,狠狠砸下,伴隨著一聲怒吼:“下去吧!”


    塔布躲避不及,被鐵棍擊中肩部,頓時疼得臉色慘白,手中的大刀也拿捏不住,“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武嵩將鐵棍扛在肩上,冷冷地看著塔布,說道:“如何?可服了?”


    塔布咬著牙,滿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此時,魯答走上前,拍了拍武嵩的肩膀笑道:“行啊兄弟!臨陣突破。快坐下調息穩固一下,我為你護法。”


    “多謝了!”武嵩也不廢話,立刻坐下照辦。


    魯答繼續笑道:“那蠻子號稱什麽?‘幼虎’是吧!兄弟,你今天這一場‘武嵩打虎’,說不定千百年後,依然還在流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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