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靜姝的秀眉緊緊擰成一個川字,臉上滿是猶豫之色,她貝齒輕咬下唇,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怎可棄這些不顧生死、拚死護佑她的將士們於不顧,獨自逃生?這絕非她所能為。


    “表哥,我不能走,要走一起走!”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決然,擲地有聲。


    劉天梁聽聞此言,怒目圓睜,眼眶中似要噴出火來,大聲吼道:“公主,莫要再遲疑!您若不走,基兒也性命難保,誠國公府的血脈絕不能斷!況且您還需將此間之事報與朝廷,洛陽城的萬千百姓還指望著您!”


    言罷,他雙手用力,近乎粗暴地將龍靜姝扶上戰馬,又小心翼翼地把劉基遞到她懷中,那眼神中的關切與焦急展露無遺。


    此時,狼族士兵的攻勢越發兇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劉天梁手下的士兵們雖拚死抵抗,卻已漸漸難以抵擋這排山倒海的壓力,陣腳開始鬆動。


    劉天梁轉身,緊緊握住長刀,那長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芒,他大喝一聲,再次如猛虎般衝入敵陣,刀光劍影之間,他的身影似是一道堅固的壁壘,為龍靜姝爭取著寶貴的逃生時間。


    “快走!”他邊奮力廝殺,邊聲嘶力竭地唿喊著。


    龍靜姝騎在馬上,淚眼婆娑地望著劉天梁那決絕的背影,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打濕了她的麵龐。


    她銀牙一咬,雙腿下意識地夾緊馬腹,手中韁繩一緊,策馬向著洛陽城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


    劉天梁在龍靜姝策馬離去後,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雜念盡數拋卻,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前方如潮水般湧來的狼族士兵。


    此時,隻見那名先前手使彎刀的狼族將領竟越眾而出,他渾身散發著一股雄渾的氣息,與方才大不一樣。


    “什麽?你居然突破了!”劉天梁不禁瞪大了雙眼,聲音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不錯,還要多感謝你!”這名狼族將領麵帶得意之色,雙手抱拳,高聲說道。


    原來,在剛才劉天梁強大無比的威壓之下,他的修為竟似被強行催化一般,衝破了原有的桎梏,突破至九分飛瀑境下階。


    “我乃邸氏狼族族長邸丕,在這多謝將軍了!看你的招式路數,應該是劉氏火龍族人,報上姓名!殺了你之後我為你燒香!”其言語間雖有感激之意,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對強大對手的敬重與惺惺相惜。


    “城防營,劉天梁!”劉天梁心中一凜,他深知眼前的局勢愈發嚴峻複雜,但多年的征戰生涯讓他迅速鎮定下來。他的腳步依舊沉穩而有力,每一步踏在這片被鮮血浸染的土地上,都似帶著千鈞之重,使得大地仿佛都因之而微微顫抖,仿佛在迴應著他此刻堅毅決絕的心誌。


    “好!我記住了!對了,方才被你殺死之人乃是譚氏狼族族長譚景,雖然我不喜歡他,但畢竟死者為大,還請你記住他的名字!”邸丕翻身下馬,眸中閃過一絲決然,不再多言廢話,雙腿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般迅猛欺身而上。


    手中彎刀順勢揮舞,刹那間,彎刀之上的寒芒乍泄,瞬間分化成數道森寒的光影,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鬼魅之爪,鋪天蓋地般向劉天梁籠罩而去,其勢洶洶,似要將劉天梁瞬間撕裂。


    劉天梁目光如炬,身形靈動如豹,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鋒芒。同時,他手中長刀順勢唿嘯而出,一道凜冽的寒光仿若流星趕月,直逼邸丕咽喉要害,去勢淩厲至極,劃破空氣時發出尖銳的唿嘯。


    邸丕反應速度猶如獵豹,身軀猛地一扭,那原本直取咽喉的彎刀瞬間改變軌跡,在空中劃出一道極為詭異、弧度極大的弧線,險之又險地擋下了劉天梁這致命一擊。


    “當”的一聲巨響,恰似洪鍾鳴於曠野,震耳欲聾,濺起的火星四散紛飛,仿若夜空中綻放的煙火。


    周圍的士兵們被這股強大到極致的衝擊力所波及,皆不由自主地紛紛向後踉蹌倒退數步,自然而然地留出一片空曠且彌漫著肅殺之氣的場地,以供這兩位絕世強者展開生死激戰。


    “炎龍九轉!”劉天梁抓住對方抵擋的間隙,腳下步伐快速變換,猶如鬼魅穿梭,施展出一套精妙刀法。


    隻見他手中長刀舞成一片光影,刀光閃爍間,似有九條炎龍環繞其身,時而盤旋,時而穿梭,如靈蛇亂舞,變幻莫測,令邸丕一時眼花繚亂,有些應接不暇。


    然而,突破後的邸丕實力今非昔比,他很快穩住陣腳,深吸一口氣,體內澎湃的內力源源不斷地灌注於彎刀之上。


    隻見他舞動彎刀,速度快到極致,彎刀所過之處,空氣仿若被利刃切割,發出“嘶嘶”的聲響,且每一次攻擊都裹挾著奇異的力量波動,那波動仿佛擁有撕裂空間的恐怖力量。


    “暗影破風斬!”彎刀揮出,似有無數暗影相隨,每一道暗影都攜帶著破風之威,向劉天梁席卷而去。


    劉天梁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的體力在不斷消耗,而這場戰鬥必須速戰速決,於是他迅速冷靜,一邊沉穩應對邸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邊尋覓著對手的破綻。


    在兩人激烈交鋒之際,劉天梁敏銳地察覺到邸丕突破後在內力掌控上尚欠火候,攻擊時力量銜接會出現細微遲滯。


    他抓住這稍縱即逝的破綻,毫不猶豫,大喝一聲後施展出“炎龍九轉”中的殺招“炎龍焚天”。


    隻見長刀瞬間被熊熊火焰包裹,火焰迅速幻化成一條張牙舞爪的巨大炎龍,帶著劉天梁雄渾的功力與精妙刀意,氣勢洶洶地朝邸丕撲去。


    邸丕心中大驚,匆忙間隻能全力抵擋。但炎龍來勢洶洶,一舉衝破了他的防禦。邸丕被炎龍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口吐鮮血。


    不過,邸丕並未就此放棄。他強忍著傷痛大喝一聲,再次起身,彎刀高高舉起,將全身力量匯聚於刀身,而後猛地劈下。


    劉天梁見邸丕如此頑強,心中也暗暗佩服,但手下動作不停。


    邸丕揮舞著彎刀瘋狂反擊,招式越發淩厲,隱隱有突破劉天梁防禦的跡象。


    劉天梁冷靜應對,瞅準一個絕佳時機,一個箭步上前,長刀如閃電般直刺對方胸口。邸丕躲避不及,長刀刺入肩胛,鮮血頓時如泉湧。


    然而,就在劉天梁準備抽出長刀給予致命一擊時,周圍的狼族士兵一擁而上,劉天梁不得不放棄眼前的戰果,轉身迎擊蜂擁而來的敵人。


    他的身影在敵群中左衝右突,長刀所到之處血濺四方,但狼族士兵越來越多,他身上也漸漸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戰甲,可他依然頑強地戰鬥著,死戰不退。手中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能擊退一片狼族士兵。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盡可能為龍靜姝爭取更多的逃亡時間。


    就在他以為自己能繼續支撐下去時,遠方突然傳來陣陣沉悶的馬蹄聲,如雷鳴般滾滾而來。


    劉天梁側目望去,隻見另一方向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轉眼間,一隊人馬仿若黑色的狂飆,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龍靜姝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們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殺意,顯然來者不善。


    劉天梁的瞳孔驟縮,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冷酷的大手狠狠攥住,驚恐之感瞬間如藤蔓般蔓延至全身。“不!”他發出一聲絕望至極的怒吼,那聲音似要衝破雲霄。


    他不顧一切地朝著那隊人馬衝去,此刻,他雙腿雖沉重如灌了鉛般,麵前的狼族士兵又如銅牆鐵壁般阻攔,但他的眼神中隻有堅定。


    此刻的劉天梁,滿心滿念隻想著攔截下那隊敵人,他的腦海中唯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盤旋:保護公主與侄子,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瘋狂地揮舞長刀,每一刀都裹挾著無盡的力量與決絕之意,鮮血如嬌豔的紅蓮般濺落在他的臉上,與汗水交融,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的腳步未曾有絲毫停滯,仿若不知疲倦的戰神。


    他的士兵們也被將軍的瘋狂所感染,他們緊緊跟隨其後,咬緊牙關,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與狼族士兵展開殊死搏鬥。


    然而,敵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斷,他們的希望也在這殘酷的現實中越發渺茫……


    劉天梁在戰場上左衝右突,心急如焚地朝著那隊威脅龍靜姝的人馬衝去,卻被兩名將領攔住了去路。


    這兩名將領不光外貌身形相似,更是氣息相連,各使一杆三尖兩刃刀,出手時招式配合得天衣無縫。


    劉天梁微微喘息,抬手擦去嘴角那一抹刺目的血跡,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攔住去路的兩人,沉聲道:“欒氏狼族生雙子,傳聞其默契無間、心狠手辣,恐怕就是你們二位了吧!”


    兄長欒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率先開口,聲音仿若寒冰冷冽:“呦,沒想到你這將死之人還有幾分見識,竟認得我們哥倆。不過,今日便是你的殞命之時,這戰場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莫要再做那無謂的掙紮,乖乖認命吧。”


    弟弟欒平也緊接著暴喝一聲,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顫抖:“沒錯!抵抗是徒勞的,不如乖乖受死,如此還能少些痛苦,否則,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天梁聞聽此言,不禁發出一陣冷笑,笑聲中滿是嘲諷:“哼,你們二人在這大放厥詞,可真是可笑至極。欒氏雙子,誰人不知,在狼族之中乃是出了名的貪生怕死之輩。平日裏就會依仗些旁門左道的配合,躲在他人身後撿便宜,真到了硬仗,卻不見你們有何作為,如今卻在此處對我耀武揚威,不嫌丟人現眼嗎?”


    欒氏兄弟聽聞劉天梁的嘲諷,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


    欒雲怒目圓睜,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這是在自尋死路!”說罷,他與欒平對視一眼,兩人心意相通,同時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欒雲施展出“狂風刀法”,三尖兩刃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唿嘯的風刃,如龍卷風般朝著劉天梁席卷而去;欒平則使出“暗影刺”,身影如鬼魅般在風中穿梭,三尖兩刃刀閃爍著寒光,從各個刁鑽的角度刺向劉天梁。


    劉天梁雖久經沙場,可此前的激戰已消耗了他大量體力,如今又麵對這默契十足的雙胞胎,不免有些吃力。隻得奮力抵擋,將長刀橫在身前,“當”的一聲擋住了上方的攻擊,同時側身避開下方的刺擊。


    但欒氏兄弟緊接著又是一輪連綿不絕的攻勢,他們心意相通,攻擊的節奏把握得恰到好處。


    劉天梁剛擋開左邊的一刀,右邊的攻擊又至。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混著血水不斷從臉頰滑落,身上的傷口因劇烈動作而撕裂,傳來陣陣劇痛。


    他的士兵們想要上前幫忙,卻被狼族士兵死死纏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將軍陷入險象環生之境。


    劉天梁深知自己不能倒下,他強提一口氣,凝聚起體內剩餘的功力,長刀舞動,口中念念有詞:“炎龍九轉·破風式!”


    隻見長刀上燃起微弱的火焰,試圖抵擋欒氏兄弟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雖然暫時抵住了欒氏兄弟的攻擊,然而由於氣力不足,他的動作漸漸遲緩,腳下也有些虛浮,身上又被風刃劃出幾道傷口,鮮血汩汩流出。


    欒氏兄弟見劉天梁逐漸難以支撐,攻勢愈發猛烈。


    劉天梁雖拚盡全力抵抗,但長時間的戰鬥讓他的雙腿如灌鉛般沉重,手臂也酸痛難忍,每一次揮動長刀都像是在拉扯著全身的傷痛。


    欒氏兄弟瞅準他一個防禦的間隙,欒雲猛地一個欺身,三尖兩刃刀帶著強大的力量直逼劉天梁的胸口,這一擊勢大力沉,劉天梁拚盡全力用長刀去格擋。


    “當”的一聲巨響,他隻感覺手臂一陣酸麻,長刀險些脫手。


    而此時欒平也趁機繞到他的身後,三尖兩刃刀閃爍著寒芒刺向他的後背。


    劉天梁躲避不及,隻能側身,彎刀刺入他的肩胛,一陣劇痛傳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欒氏兄弟得勢不饒人,繼續發動淩厲的攻勢。


    劉天梁雖頑強抵抗,但終究是體力不支,腳下一個踉蹌,欒雲飛起一腳,正中他的腹部,劉天梁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他掙紮著想站起來,卻發現四肢已不聽使喚。


    欒氏兄弟緩緩走近,欒雲看著倒地的劉天梁,冷笑一聲:“你不是很能說嗎?現在怎麽不吭聲了?”


    劉天梁雙眼通紅,怒視著他們,卻無力反駁。


    欒平則在一旁說道:“跟他廢話什麽,解決了他,我們去追那公主。”說著,舉起三尖兩刃刀,準備給劉天梁致命一擊。


    此時,邸丕捂著傷口趕忙上前,對著欒氏兄弟抱拳行禮,高聲說道:“二位且慢!劉天梁乃是忠義之士,今日之戰已盡顯其勇,殺之恐有損我狼族威名,不如留他性命。”


    欒平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邸丕,你莫要在此假惺惺。這是我兄弟二人的戰功,豈容你插手阻攔?他多次殺傷我族之人,定不能饒。”


    欒雲也附和道:“沒錯,今日他必須死,誰也別想求情。”


    邸丕神色誠懇地說道:“二位兄弟,劉天梁雖是我們的敵人,但他亦是一位難得的勇士。在戰場上,他的英勇與堅韌,你我都有目共睹。我等狼族向來敬重強者,如此貿然將他斬殺,實非英雄所為。”


    欒雲卻冷哼一聲:“邸丕,你莫要在此假惺惺。這是戰場,不是你講俠義的地方。他殺了我們眾多狼族將士,還重傷了你,難道就這樣放過他?我們若不殺他,如何向死去的族人交代?”


    邸丕繼續勸解道:“我理解二位的憤怒,但殺了他,不過是多一具屍體,可若留他性命,為我所用,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欒氏兄弟相互對視一眼,欒平大聲道:“邸丕,你不必再勸。我們隻知,今日若不殺他,必然後患無窮。”說罷,欒平不再理會邸丕,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再次舉起,朝著劉天梁狠狠刺去。


    邸丕無奈地搖頭歎息,心中暗歎這欒氏兄弟的固執與決絕,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劉天梁麵臨這生死危機。


    劉天梁眼睜睜看著那致命的一刀朝著自己落下,此時他的身體已疲憊到極限,四肢百骸似是被抽空了力氣,無力再做躲閃。


    在這生死懸於一線的瞬間,劉天梁的內心深處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無盡的思緒如脫韁之馬肆意狂奔。


    “我劉天梁,竟要命喪於此了嗎?爹娘,孩兒不孝,不能再於堂前侍奉。大哥,那些與你共度的時光,是我心底最珍貴的迴憶,往後卻隻能留存於夢中了。”


    “我還未遇見那個能與我相伴一生之人,未能有自己的子嗣,家族的血脈在我這裏要斷了傳承,實乃生平大憾。公主表妹,基兒,我竭力想護你們周全,卻還是功敗垂成,這是我對不住咱們誠國公一脈,對不住列祖列宗。”


    “老子才二十四歲啊,本以為還有無數的歲月可以去征戰四方,保家衛國,讓劉氏一族因我而榮耀。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這戰場的黃沙,難道就要將我的身軀與夢想一同掩埋?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他不甘,不甘就這般被命運的巨手無情地碾碎在這冰冷的戰場上;他不舍,不舍得與這世間的一切美好與牽掛就此永別。


    可現實卻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毫不留情地將他逼至絕境。他的視線漸漸被黑暗籠罩,意識也如風中殘燭般開始飄散,隻能無助地等待著那高懸於頭頂、閃爍著寒光的三尖兩刃刀落下,去終結這短暫卻又充滿遺憾與壯誌未酬的一生。


    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驀然,一道璀璨奪目的銀光仿若劃破暗夜的耀眼閃電,以令人咋舌的極速疾馳而至。


    但見那銀槍,槍杆似雪練鋪展,寒芒凜凜,槍纓若鮮血浸染,隨風狂舞,槍尖恰似寒星乍現,銳不可當。


    緊接著,“叮”的一聲,恰似洪鍾鳴響、玉磬輕叩,那清脆嘹亮的金屬碰撞聲刹那間響徹四周。


    眾人定睛細瞧,原來其槍尖精準無誤地穩穩架住了欒平那裹挾著凜冽殺意、勢在必得的三尖兩刃刀。


    劉天梁滿心驚愕,下意識地抬眼望去,待看清來將麵容,那本已漸趨絕望的心中,重燃一絲希望的火苗。


    欒平目睹銀槍擋下致命一擊,不由得怒目圓睜,破口大罵:“來者何人?竟敢壞我好事!”


    那員大將勒馬而立,手中銀槍一抖,槍尖寒光閃爍,似在向敵宣告其不可侵犯之威:“第三代鬆林學院弟子,現洛陽將軍府前軍遊擊將軍,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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