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貞氏眼睜睜地看著毒龍朝著北條師時唿嘯而去,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心裏清楚得很,一旦這毒龍擊中北條師時,後者絕對必死無疑!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來不及有絲毫猶豫,迅速調動體內的內力,將其如洶湧的潮水般灌注於手中的長刀。刹那間,長刀光芒大盛,那光芒耀眼奪目,竟隱隱形成一層白色的內力護盾,如同流動的銀河一般在刀身周圍盤旋流轉,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此刀名為“童子切”,因傳說武士源賴光曾用其斬殺大江山中窮兇極惡的鬼神——酒吞童子而得名。這把刀與“數珠丸”一樣,都是扶桑國的瑰寶,是無數武士夢寐以求的神兵。


    足利貞氏大喝一聲,他猛地一蹬地,身形如展翅的雄鷹般躍至半空,整個人與手中的長刀仿佛融為了一體。他以一種近乎拚命的姿態朝著毒龍狠狠揮出一刀,這一刀蘊含著他畢生的功力,竟生出一股強勁無比的白色旋風。


    旋風唿嘯著,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與毒龍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如同兩個絕世高手在進行生死對決!


    刹那間,紫色與白色的光芒相互交織、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那聲音如同千萬道驚雷同時炸響,在天地間迴蕩,震得人耳膜生疼,幾近失聰。


    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瘋狂擠壓,變得扭曲起來,形成一道道奇異的波紋,向四周擴散而去。


    毒龍像是被激怒,張牙舞爪地瘋狂衝擊著白色旋風,口中源源不斷地噴出毒液。毒液與旋風接觸後,發出更為劇烈的“滋滋”腐蝕聲,那聲音如同閻羅的低語,令人膽寒。


    足利貞氏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拚盡全力維持著這道防線,憑借著頑強的意誌暫時擋住了毒龍這致命的衝擊。


    然而,毒龍的毒液太過兇猛,在激烈的碰撞中,濺出的毒液如雨點般朝著足利貞氏灑落。他雖極力閃避,但仍有部分毒液沾染到他的身體。


    刹那間,他隻覺一陣鑽心的刺痛從手臂傳來,像是有無數根鋼針深深刺入肌膚。緊接著,他驚恐地發現,手臂上的皮膚開始迅速發黑潰爛,那黑色的蔓延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蔓延至他的手肘,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


    陳安在看到自己的攻擊被足利貞氏擋下的瞬間,眼中寒芒一閃,那目光中殺意更甚!他的身形如鬼魅般暴起,抬腳狠狠踢向一旁靜靜放置的“數珠丸”。這一腳蘊含著他雄渾無比的內力,如同火山噴發一般!


    它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又似一支離弦之箭,裹挾著淩厲至極的風聲,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奔北條師時而去!


    足利貞氏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深知“數珠丸”的威力,當下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抽刀抵擋。隻見他手中的“童子切”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刀光如練,那光芒如同冬日裏的暖陽,璀璨奪目,精準地迎向“數珠丸”。


    然而,“數珠丸”上所附的力量太過強大,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一般勢不可擋。兩者相交之際,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空氣中掀起一陣強大的衝擊波。


    足利貞氏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順著刀身瘋狂傳來,那力量如同千萬頭狂奔的野牛,震得他手臂發麻,虎口劇痛。盡管他拚盡了全力,也僅僅隻能讓“數珠丸”的路線出現些許偏差。


    “噗呲”一聲,那是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在這緊張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數珠丸”精準無誤地插入了北條師時的胸膛,那鋒利的刀刃輕易地穿透了他的身體,鮮血如噴泉般從傷口處湧出,將他的衣衫染得一片通紅。


    北條師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絕望,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隻能吐出一口口鮮血。


    就在足利貞氏忙於抵擋“數珠丸”之時,陳安已然如鬼魅般欺身而上,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既然你拚命相護這個畜生,那我便先廢了你!龍爪手!”


    他一隻手如同一把堅硬無比的鐵鉗,帶著千鈞之力,狠狠捏住了足利貞氏的肩膀。緊接著,他猛地發力,那力量仿佛能捏碎星辰。隻聽“哢嚓”一聲,足利貞氏的肩膀骨骼在這巨大的力量下瞬間粉碎!


    足利貞氏能清晰地感覺到骨頭碎裂的劇痛,那疼痛如同潮水般向他席卷而來,讓他幾乎昏厥過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臉上痛苦之色盡顯,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滴落在地。


    “快來人!”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刹那間,幾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他們身著黑色緊身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動作輕盈而敏捷,手中緊握著的短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芒,朝著陳安逼近。


    扶桑國特殊精英部隊——忍者。


    與此同時,兩人緩緩現身,其中一位是年逾四十的中年人,雙眼緊閉;另一位則是個十餘歲的少年,麵容冷峻。他們戴著高高的長帽,身著一身寬大長袍,上麵繡著神秘的符文,隨著他的行動,符文似乎隱隱閃爍著微光。腰間掛著各種符咒和法器,手中緊握著一把散發著靈力波動的紙扇。


    扶桑國特殊精英部隊——陰陽師。


    這些人一出現,便毫不猶豫地朝著陳安發動了攻擊。忍者們身形閃動,從各個角度向陳安發起突襲,他們的短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寒光,刀風唿嘯,試圖將陳安困在刀網之中。


    陳安麵對忍者們的圍攻,神色冷峻如冰,眼中寒芒閃爍,“噌”的一聲拔出腰間“龍淵噬魂劍”,劍身如同一泓秋水,在月光下流淌著幽冷的光芒,劍刃上隱隱有暗光流動,似有龍魂在其中咆哮,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隨即冷哼一聲,身形瞬間變得飄忽不定,如同蛟龍在雲海中穿梭,腳步輕盈而靈動,每一步踏出都仿佛有龍影相隨。


    龍遊神行步!


    陳安在忍者的刀網間自如遊走,忍者們的攻擊屢屢落空,隻能砍到他留下的殘影。龍淵噬魂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光幕,與忍者刀碰撞時,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金屬交鳴聲,每一次撞擊都濺起璀璨的火花,在黑暗中如絢爛的煙火般綻放。


    “安倍大法師,還請出手,他太強了!憑我們根本打不過!”忍者頭領轉頭請求支援。


    “這種人何需我大師兄出手!”年輕陰陽師見忍者們久攻不下,猛地揮動紙扇,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熊熊烈火從扇中噴出,化作一條巨大的火蛇,張牙舞爪地朝著陳安席卷而去。


    “雕蟲小技!毒龍霸體!”陳安不慌不忙,護體神功瞬間運轉,他的體表浮現出一層若有若無的紫色光暈,如同毒龍的鱗片一般,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火蛇撲到他身上,卻被那紫色光暈彈開,火焰在他周圍肆虐,卻無法傷及他分毫!


    就在雙方陷入激烈戰鬥之時,足利貞氏看準時機,趁著混亂,他身形一閃,來到北條師時身邊。


    北條師時此時已經陷入昏迷,臉色慘白如紙,胸口插著“數珠丸”,鮮血仍在不停地流淌。足利貞氏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一把抱起北條師時,施展輕功,朝著遠處飛奔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而戰鬥中的雙方依然激戰正酣,忍者們不斷變換攻擊方式,可當他們準備再次向陳安發動攻擊時,他們突然臉色大變。一股鑽心的疼痛從他們的四肢百骸傳來,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體內瘋狂攪動。他們的動作瞬間變得遲緩,原本敏捷如電的身姿開始搖晃。


    其中一名修為最低的忍者,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他的手無力地鬆開,短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他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卻感覺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吸入滾燙的岩漿。視線漸漸開始模糊,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層黑色的迷霧所籠罩。


    另一名忍者試圖強忍著痛苦繼續攻擊,可他剛邁出一步,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緊接著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冷汗如雨下,皮膚漸漸變得青紫,血管在皮膚下凸顯出來,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色!


    “是毒!我們中毒了!”忍者統領大喊道。


    其他忍者也在痛苦中掙紮,有的試圖施展解毒之術,卻發現身體的內力在毒氣的侵蝕下已經無法正常運轉。


    幾個唿吸間,他們便如同被抽幹了力量的木偶,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扭動幾下便再無生息。


    “該死!”年輕陰陽師見狀加大了法術的威力,召喚出一陣狂風,狂風裹挾著沙石朝著陳安席卷而去,沙石打在周圍的物體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但毫無意外,均被陳安靈活躲過。


    “拚了!”年輕陰陽師咬破舌尖,召喚出了式神,一隻巨大的黑豹式神出現在場中,它渾身散發著黑色的煙霧,雙眼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咆哮著朝著陳安撲去,每一步都在地麵上留下深深的爪印。


    陳安眼神一凜,內力洶湧而出,灌注到龍淵噬魂劍中。劍身上的光芒大盛,他迎著黑豹式神衝了上去。在與黑豹式神接觸的瞬間,龍淵噬魂劍與黑豹的利爪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憑借著毒龍霸體的護體之力和自身雄渾的內力,陳安順勢反手一劍,一道劍氣劃過黑豹式神的身體,將其攔腰斬斷!黑豹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隨即消失無蹤。


    “噗!”一口鮮血吐出,年輕陰陽師慌亂地往後退去,他腳步踉蹌,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匆忙躲到了中年陰陽師之後,


    “師……師兄,這家夥已經是六段武神境了!”他臉色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身體微微顫抖,大氣都不敢出,隻敢偷偷窺視著戰場上的局勢。


    扶桑國中,武功境界與大興大同小異。分為一到五等初段初心者境,二段修行者境,三段武者境,四段武豪境,五段武聖境,六段武神境。初段初心者便對應的是小潭境,以此類推。所以陳安的十分龍門境便對應的是六段武神境。


    要問他們為什麽沒有再高級別了。


    別問,問的話就是:撮爾小國,不配產生那樣的高手!


    既然沒有,那自然就沒有相應的級別了!


    “切!這時候才發現,你真是不可救藥!”中年陰陽師卻沒有絲毫慌亂,他靜靜地閉著雙眼,表情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讚歎。


    他微微點頭,開口誇讚道:“閣下果然是高手,竟有如此奇妙的功法,能釋放出這般厲害的毒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你,配讓我出手!”


    說罷,他神色一凜,手中法杖輕輕一揮,口中開始念念有詞,古老而神秘的咒語在空氣中迴蕩,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哈哈哈!大師兄出手了!你可知,大師兄是陰陽師安倍一族的直係後裔,也是我們這代人中的最強!三十五歲就踏入六段武神境的強者!對付你這條大興狗簡直綽綽有餘!”年輕陰陽師的臉上露出了癲狂的神色,眼中閃爍著興奮又猙獰的光,那因恐懼而慘白的嘴唇此時微微顫抖著,扯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說話間,一隻身形巨大的式神從黑暗中緩緩現身。這隻式神渾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它的身體像是由無數的陰影和迷霧交織而成,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它的雙眼猶如兩團燃燒著綠色幽火的深淵,血盆大口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


    “哈哈哈!是食懼妖!大師兄最厲害的食懼妖!你死定了!你絕對逃不掉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年輕陰陽師仿佛已經看到陳安被食懼妖撕成碎片的場景,每一個字都帶著他那近乎歇斯底裏的張狂。


    “夠了次郎丸,我們要尊重對手。”中年陰陽師緩緩睜開雙眼,他眼中充滿了自信和對式神力量的篤定。


    “是!大師兄!”年輕陰陽師滿口答應。卻是沒再看陳安一眼。因為他知道,這食懼妖,乃是大師兄的底牌,但凡挑戰過的人都已成為這食懼妖的腹中之食。


    中年陰陽師看向年輕陰陽師的眼中滿是溫柔,隻見他輕撫年輕陰陽師的頭,說道:“許久不見,不但長高了,還變帥了!”


    “師兄……”年輕陰陽師鼻子一酸,他的大師兄,已經整整一年沒睜眼了。


    都怪那該死的紫龍之災!


    十五年前,大師兄和一眾人來到大興執行秘密任務,不料碰到了那紫龍之災,結果最後十六人中隻有大師兄和另一人帶傷倉皇逃迴。


    而另一人,便是這次領隊,亦是當代幕府執權的北條師時。


    從此大師兄開始一心修煉,但代價就是終日緊閉雙眼。


    因為食懼妖擁有著超乎想象的強大且邪惡的力量,它會將陰陽師眼前的世界瞬間扭曲成恐怖的地獄之景。在這樣的場景下,哪怕是最堅毅的陰陽師,內心也難免會被恐懼填滿。而一旦陰陽師心生恐懼,食懼妖就會輕而易舉地反噬其主人。隻有在召喚它的時候,才可暫時不受其力量的侵蝕,睜眼看看眼前的世界。


    “對不起了,雖然你是一個好對手,不過也隻能到此為止了!”年輕陰陽師暗想。


    然而,當中年陰陽師的目光落在紫龍環繞的陳安身上那一刻,他的表情瞬間凝固,眼中的自信被恐懼所取代。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動彈,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


    “紫龍之災!你是紫龍之災!”就在這一瞬間,十五年前血腥的場景浮現,他內心深處的恐懼如決堤的洪水般泛濫而出!


    那隻式神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恐懼,它那血盆大口突然張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湧出。中年陰陽師毫無抵抗之力,整個人被吸力拉扯著朝著式神的口中飛去。他拚命地掙紮,雙手在空中亂抓,卻無法阻止自己被吞噬的命運,隻留下幾聲淒厲的慘叫在空氣中迴蕩,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隨著最後一絲身影消失在式神的口中,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那隻式神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隨後消失不見。


    “魔鬼!你是魔鬼!”年輕陰陽師見狀顧不得其他,轉頭便跑,可是剛跑沒幾步,他就發現自己落入了一片陰影之中,一隻大手從天而降!那大手之上青筋暴突,瞬間將他周圍的空間都籠罩起來,讓他無處可逃。


    “秋道一族的倍化之術!”這是年輕陰陽師人生最後一句話。


    筋折骨斷,化為肉泥!


    大手驟然變小,陳福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皺眉喃喃道:“這巨靈神體訣如何變成什麽倍化之術了?”


    陳安收斂了氣息,彎腰撿起掉落的發簪,上麵全是鮮血。


    這是他送給小玉的定情信物。


    他眼中的殺氣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哀傷。“小玉,大郎為你……報仇了!”


    曾經和小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溫柔都仿佛還在眼前。他緊握著發簪,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落下,因為他知道,小玉不希望看到他脆弱的樣子。


    思緒瞬間被拉迴到十五年前,他化名陳大郎,擔任城防營隊長,每日巡邏完後,最喜歡去小玉所在的大和居。


    小玉是大和居老板娘的養女,她那靈動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每次看到他,都會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日裏最溫暖的陽光,能驅散他一身的疲憊。


    不忙的時候,小玉會趁著空閑,悄悄來到陳安身邊,為他擦去額頭的汗珠,兩人相視一笑,無需言語,愛意便在這眼神交匯中流淌。


    然而誰能想到,看似和善的老板娘竟是扶桑國間諜!


    那一天,酒館如往常一樣熱鬧,小玉在人群中忙碌,毫無防備的喝下了老板娘遞來的水。醒來後,那群扶桑國人如惡狼般,眼中閃爍著貪婪與邪惡!


    陳安趕到時,看到的是小玉那滿是淚痕和傷痕的臉龐,她的衣衫破碎,眼中的光芒已然熄滅。


    那一刻,陳安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憤怒如同火山噴發般在他心中湧起!他紅了眼,如瘋了般朝著那些扶桑國人殺去!


    殺!


    殺!


    殺!


    不知殺了多久,一眼望去,殘肢斷臂,人頭滾滾!


    但終究……還是逃了兩個雜碎。


    也是這一次他強行突破,使得他十五年來再無寸進!


    可他不後悔!他後悔的是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陰謀,如果他能多保護小玉一些,或許一切都不會這樣。


    十五年來,每一次迴想,都像有一把利刃在他的心口狠狠攪動,讓他痛不欲生。


    這血海深仇,今日終得報,可陳安心中卻沒有絲毫快意,因為他愛的小玉再也迴不來了。


    剩下的……隻有這支冰冷的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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